军备控制的影响·第二十二
作者：约翰·柯林斯 ·美国
出自————《现代军事理论》
军备本身不是目的，它只是保卫我们国家安全的一种方法。同样地，军备控制是达成同一目标的另一种方法。……在一定的条件下，一种方法也许要胜过另一种方法。
马克·史密斯第三和小克劳德·约翰斯合著《美国的防御政策》
军备控制措施与美国的国家安全乃至我们的生死存亡有直接关系，因而对战略有影响。如何完善地进行限制军备的工作，是一个争论不休的问题。本章拟指出军备控制的机会和隐患，以便读者能有一个正确的看法。
军备控制概述
大多数相信军备控制的人，不同于主张全面和彻底裁军的人，他们都较注重实际，认为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战争很可能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他们一致认为，下令禁止一切战争工具，在目前不仅做不到，而且也是不可取的。所以，在他们看来，人类必须找出途径，来减少或消除我们这个星球或其大部分居民为武力毁灭的可能性。
军备控制措施一般采用下列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限制办法：防止和禁止核扩散；强调防御性的、而不是进攻性的武器系统和战略；限制军火生产和军火交易；限制核试验；禁止把武器送入轨道；减少核储存；运用缓和紧张局势的手段，如减少对峙的部队和建立无核区。
目前美国的军备控制政策
一九七零年二月十八日，尼克松总统在给国会作报告时，对目前美国关于军备控制的立场作了简明扼要的概括。他说：
我们和苏联——以及其它国家——在任何领域内的共同利益，都没有达成军备控制协议的利益那么大。
主要通过军事力量来谋求安全的传统办法，在一个战略武器急剧增加的世界上引起了不少的问题。
现代科学技术使得任何平衡都极不稳定，并促使双方向更高更复杂的水平作新的努力。
这样的军备竞赛消耗了资源、才能和精力。
竞争越激烈，就越无法捉摸对方的意图。
武器装备的水平越高，一旦威慑失灵，暴力和破坏也就越激烈。
鉴于这些原因，我在本届政府初期就决定：只要有可能，我们就要力争通过与其它国家的共同努力，以尽可能大的把握和尽可能小的代价和潜在暴力，来维护我们的安全。
核军备控制措施
自从第一颗火球在广岛上空爆炸以来，核武器一直是我们注意的主要问题。从那时起，我国一贯强调在全面战争中采取严格的防御态势，限制核武器的类型和核弹头的储存数目，大大减少试验现有的和计划中的武器系统的次数，以及限制我们使用核武器的时机。
一、核试验
不受视察的暂停试验
一九五八年至一九六一年的不受视察的暂停核试验，并未列为美国军备控制与裁军署所取得的一项成就。它引起了强烈的反应。例如，在此期间的大部分时间内担任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内森·特文宁空军上将(已退休)就曾这样表示过：
在一九五八年的默契之后，﹝美国﹞上了圈套，陷入了与苏联无休止的会议。……除了带回一个美国在下一轮谈判中的妥协、软弱的地位外，我们始终一无所获。
一九六一年，俄国以单方面的行动废弃了“君子协定”……。它完成了一系列十分复杂的、技术水平很高的以及具有重大军事意义的核试验……。
而我国却未能恢复一个有效的、复杂的核武器试验计划……。在这个停试期间，我们丧失了进行核试验的太平洋基地，丧失了训练有素的核武器试验班子，丧失了在核试验方面的动力以及丧失了制订有意义的和最新的计划能力。因此，我坚持认为，在一九五八年我们决定接受不受视察的暂停核试验，是一个重大的战略错误。
今天，许多消息灵通人士对上述说法持有异议。然而，即使那些认为这种说法是言过其实的人也普遍认为，苏联两面派手法早该料到，所以美国由于麻痹大意而陷于手足无措的境地。
部分禁试条约
我们另一个重大的经历是一九六三年八月五日签订的部分禁试条约。该条约禁止在大气层内、外层空间和水下进行核爆炸。幸而我们这时已吸取了过去的一些教训。肯尼迪总统在彻底弄清以下四个问题之后才支持这个条约：
一、如果签订这个条约，苏联是否会拥有或能够获得一个美国无法超越的重大军事优势？
二、苏联的秘密试验是否会对军事力量的相对平衡产生十分不利的影响？
三、如果苏联不遵守条约或我们的利益受到危害，美国能否适时地挽回损失？
四、如果头两个问题的答案对我们不利，我们能否用其它办法得到充分的补偿？
大家确认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参谋长联席会议作出结论认为：条约将防止核扩散；缓和国际紧张局势；“有助于实现美国武装部队的根本目标，即制止战争和维护光荣的和平”。这些好处被认为是十分重要的，足以抵消可以预见到的某些技术上的不利之处。
然而，有些评论家仍持保留意见。作为有限禁试条约的直接结果，美国目前奉行着一种建立在从未经实际检验的核武器之上的全面战争战略。使用假弹头来试验运载工具，结果一直是令人满意的。对于核武器，则进行连续不断的地下试验。在进行模拟爆炸时，每一个部件都达到了严格的标准。但是，整体系统尚有待于在真实的条件下进行试验。此外，诸如由于空中核爆炸引起的无线电通信中断等许多意外影响，尚未很好探索过。负责的官员们认为，由此产生的对美国国家安全的危险是无足轻重的，但他们的结论必然是根据不完全的证据得出的。
二、防止核扩散
从一九四五年到一九五○年，不存在核扩散问题。在那个期间美国人垄断了可投掷的核武器。在以后的十五年中，我们的全面战争战略完全关注于唯一能构成核威胁的苏联。一九六四年十月，这种局面改变了，赤色中国爆炸了它的第一个核装置。接着，北京又在一九六七年春天爆炸了一颗百万吨级的热核装置，并对发展运载系统表现出很大的兴趣。法国和英国也拥有了自己的核能力，但幸运的是，它们是站在美国一边的。随着其它国家取得核武器，我们显然将面临一个与今天迥然不同的战略计划问题，如果这些国家是一些公开的敌人或者一些行动反复无常的国家，情况尤为如此。
防止核扩散条约
一九七零年三月五日生效的防止核武器扩散条约，有九十七个国家签了字。其中已有七十个国家同意或批准了该条约。值得注意的是，象以色列、印度和巴西这些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就有能力加入“核俱乐部”的国家并不是签字国。日本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在条约上签了字，但是尚未批准该条约。两个超级大国以及英国都公开保证，在条约参加国中任何一个无核武器国家遭到使用核武器的侵略或侵略威胁时，将根据联合国宪章，谋求安理会立即采取行动，向该国提供援助。然而，如果国家领导人认为国家利益要求获得核能力，那么，没有哪个国家会永远不去获得这个能力。
多边核力量
为了防止核武器的扩散，同时也为了使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欧洲国家在防务上能有一点表面上的平等伙伴关系，美国在六十年代初提出了一个多边核力量的建议。这个建议引起了两个棘手的问题：我们盟国中哪一个国家有权使用核武器？在什么条件下使用？各盟国在这两个问题上的矛盾心情，使这个计划一开始就破产了。德国使用核武器的前景，在西欧引起的惊恐几乎与在苏联引起的惊恐一样强烈。由于存在这种态度，再加上美国不愿放弃对核武器的控制，就带来了过多的严格限制，以致原先追求的平等地位根本无法实现。事实上，我们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伙伴们，从来没有机会获得美国提供的、并能在危机时刻实现它们决心的核能力。多边核力量非但远没有产生合作的感情，反而滋生了相互怀疑和不满的情绪，进而损伤了欧洲人对美国的信心——即相信美国在其自己的生存并没有受到明显威胁的情况下，会冒打一场全面战争的风险来确保他们的安全。
三、无核区
“无核区”是个地理区域，在这个区域内，根据国际协定禁止使用核武器。在一段时间内，只有南极洲、外层空间和海底是被指定为无核区的。第一次郑重其事地企图把这个原则用于有人居住的地区是在一九五七年，当时波兰的总理 [ 译者注：原文如此，系外交部长之误。 ] 亚当·腊帕斯基曾建议，应该宣布中欧为无核区。但他没有成功，因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和华沙条约组织的战略都是部分地以使用核武器为基础的，没有一方愿牺牲这种灵活性。
由于世界各国战略上的不一致和国家利益的不同，后来有关其它地区的一些建议也都遭到了拒绝。例如，阿拉伯联合共和国反对把非洲作为一个无核区，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以色列在亚洲，这样它就可以不受约束。迄今，只有拉丁美洲(那里看来不大可能使用核武器)是唯一有人居住的地区被确定为无核区的——一九六七年签订了这种条约。然而条约上签字的都是拉丁美洲国家，只有美国和联合王国在附加议定书上签了字。该议定书“要求核大国承认这个条约，并同意不对条约签字国使用核武器或以使用核武器相威胁”。
一九五○年美国在朝鲜并没有遵守什么国际协定，但创造了一个事实上的无核区。当时虽然一些有影响的人士施加了相当大的压力，但杜鲁门总统拒绝向中国人投掷原子弹。约翰逊总统和尼克松总统在印度支那沿用了这个决定。在上述的每一种情况下，这些抉择都影响到美国打有限战争的战略概念。
四、限制战略武器会谈
当前，美国和苏联都把军备控制的最大重点放在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上。尼克松总统在其一九七零年二月十八日对外政策声明中概括了美国的态度。他说：
我们首先提出了在限制战略武器方面可能达成的几个协定草案。
我们既对这些草案作了相互比较，又对照考虑了在没有这样一个协定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的局面。
﹝我们﹞全面调查了我们监督对方遵守各种武器系统限制的情报能力；调查了为保持对限制措施的效力有信心而必须加以限制的具体活动；也调查了限制措施对美苏战略武器发展计划的影响。
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第一阶段于一九七二年五月廿六日结束。当时美苏两国公布了一个条约和一个临时协定。条约对双方现有的核计划中的反弹道导弹系统作了限制；临时协定则规定对选定的进攻性战略武器的水平实行为期五年的冻结(见附表)。只要不采用新的技术发明(如激光)，双方均可改善规定数量范围内武器的质量。如“非常事件”危及本国的最高利益，各方都有权退出这个条约和临时协定，而且我们已经表明，如果在这五年冻结期间还不能缔结全面限制进攻性战略武器协议，“美国的最高利益就可能受到危及”﹝异体字是本书作者用的﹞。
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第一阶段会谈对美苏战略力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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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反弹道导弹条约
美国和苏联都只许可设置两个反弹道导弹发射场：一个保卫国家首都，另一个保卫一个洲际弹道导弹发射场。每个发射场不得超过一百台反弹道导弹发射架，每台发射架上只限装一枚截击导弹。雷达辅助设备要受严格限制。限额外正在建造的反弹道导弹发射场必须拆除或销毁。
美国将在北达科他州大福克斯保留一个反弹道导弹发射场，并计划于一九七五年中期开始使用。在蒙大拿州的马姆斯特罗姆和密苏里州的怀特曼建造发射场的准备工作已经停止。是否以华盛顿特区为中心建立一个发射场，还没有作出决定。苏联目前以六十四枚反弹道导弹保卫莫斯科。如果苏联人想要建立一个相应的发射场来保卫一个洲际弹道导弹发射场，那么它必须设在距他们首都八百哩以外的地方——可能要设在乌拉尔山脉以东。
海上或空中发射的反弹道导弹系统均被禁止。陆基机动反弹道导弹，快速重装反弹道导弹和分导多弹头反弹道导弹，也在禁止之列。防空导弹系统不得改装成反弹道导弹系统。最后，美苏两国均不得把反弹道导弹的组成部分移交给盟国，也不得将反弹道导弹部队部署在本国领土以外。
限制进攻性战略武器的临时协定
一、洲际弹道导弹 临时协议(其具体规定由附加议定书进一步说明)规定，两国在一九七二年七月一日以后不得新建洲际弹道导弹发射架。一九六四年以前部署的轻型或重型洲际弹道导弹发射架，不得改装成能够发射一九六四年以后部署的重型洲际弹道导弹的发射架。
上述限制不会影响美国进行全面战争的报复能力，因为我国没有新式的重型洲际弹道导弹，而且也没有在一九七二年年中到一九七七年年中这段时间内扩充陆基导弹力量的计划。而苏联，估计正以每年二百五十枚的速度生产洲际弹道导弹。如不冻结，到一九七七年，他们的洲际弹道导弹发射架数量就会达到约二千八百七十枚，而美国只有一千枚“民兵”和五十四枚“大力神”导弹。
二、弹道导弹潜艇和潜艇发射的弹道导弹 潜艇发射的弹道导弹和新型弹道导弹潜艇(以美国的“北极星”和苏联的Y级潜艇为代表)，必须以一九七二年五月廿六日以前已编入现役或正在建造的为限。一九六四年以前部署的洲际弹道导弹和陈旧的苏联G级和H级潜艇上的潜艇发射弹道导弹，可在一对一的基础上改装成新型潜艇发射的弹道导弹。美国可拥有不超过七百一十枚潜艇发射的弹道导弹和四十四艘新型潜艇；苏联可拥有不超过九百五十枚潜艇发射的弹道导弹和六十二艘新型潜艇。装在任何类型潜艇上的弹道导弹均算在此类导弹的总数中。
与洲际弹道导弹发射架的情况一样，美国在冻结期间没有扩充其弹道导弹潜艇力量的计划。然而苏联却每年要建造八至九艘新型潜艇。如不冻结，到一九七七年苏联的新型潜艇很可能会是我们的两倍以上。
三．其它武器系统 临时协定并没有对远程轰炸机、负有战略任务的陆基和舰载战术飞机或海上发射的巡航导弹作出明文规定。有关这类武器系统的问题，将在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第二阶段讨论。
双方同意的解释和单方面的说明
限制反弹道导弹条约和临时协定，都有一些容易引起不同解释的条款，其中具有特殊战略意义的有三条。
重型洲际弹道导弹和轻型洲际弹道导弹两个词没有定义。美国把重型洲际弹道导弹解释为与苏联SS－9相类似的导弹，虽然美国在其单方面发表的声明中并未加以确切的区分。
如果我们的欧洲盟国继续建造潜艇，使北约组织的潜艇总数超过五十艘或潜艇发射的弹道导弹超过八百枚，那么，莫斯科将保留“相应地”增加其新型弹道导弹潜艇总数的权利。美国对此提出了异议。
苏联人主张取消所有美国在海外的弹道导弹潜艇基地。我国反对。在苏格兰的霍利湾、西班牙的罗塔和关岛的前沿基地，能使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保持有约半数的潜艇在阵位上。如果大大低于这个百分比，目前被认为是无法接受的。
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第一阶段会谈的主要成果
参加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第一阶段会谈的双方，用基辛格博士的话来说，“不是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而是在双方公开的私利基础上，”找到了在核武器竞赛中相互限制的办法，承认了双方易受攻击的弱点。
即使苏联人在冻结期间开始部署多弹头分导重返大气层运载工具，美国在核炸弹和核弹头的总数上显然仍对苏联保持三比一的优势。俄国人主要由于拥有SS－9导弹，因此在总当量上占有三比一的优势。如将美国负有战略任务的战术飞机计算在内，则双方运载工具的总数大体相等。
在那样的条件下，我国的战略力量能否继续维持“够用”的标准，还很难说。持怀疑态度的人认为，第一阶段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严重地打击了我们的威慑态势，而且如果威慑失灵，对我们打全面核大战的能力也是一个严重的打击。但制订协定的人们看法正好相反。他们认为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第一阶段会谈创造了一个对美国国家安全非常有利的战略形势，这个形势比如果没有协定时好得多。只有时间才能判断哪种推断最为准确。
在非核武器控制方面的努力
目前在非核武器控制方面的努力不象上述那些重要措施那样引人注目。但这方面的许多措施，如华盛顿与莫斯科之间的“热线”联系，及对外层空间和海底的和平利用等，也具有广泛的战略影响。国际间常规军火(这是打有限战争的主要支柱)的交易令人不安，但这个问题一直被置于相当次要的地位。此外，我国对于禁止使用化学和生物武器的前景极为关注。它已单方面放弃使用生物武器和毒剂，并已销毁了全部库存。一九七二年四月十日，美、苏两国都在国际细菌战公约上签了字。该公约之目的与上述目的类似，并要求签字国寻求控制化学武器的相应办法。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中欧的相互均衡裁军问题。一九六九年十二月六日国务卿罗杰斯在布鲁塞尔讲了这个问题。他说：
多年来，北约组织一直在认真研究这样一个难题：如何使维持欧洲安全的军备平衡由目前的高水平降低到较低的水平上去。自从一九六八年六月以来，北约组织已一再明确地声明，它相信相互裁军可大大有助于紧张局势的缓和。
尼克松总统给美方谈判人员的指导方针是：小心谨慎。从他关于美国对外政策讲话中摘出的一段话可以证明：
主要的目标应当是在减少军队和军费的情况下谋求较为稳定的军事均势。因此，裁减应该起到加强防御能力的作用，从而减少对进攻部队的要求。即使防御能力实际上没有得到改善，但至少军队的裁减不应让进攻行动拥有比目前更有利的条件。：然而，这样的裁减还是会加强进攻能力的，因为进攻部队可以集中使用，而裁减了的防御部队却不得不在既定的防线上广泛展开。
上述目标一直极难实现。例如，如按规定百分比裁减美苏兵力，将有利于共产党人，因为他们在欧洲战场的军队人数、飞机和师的数量大大超过我们。裁减得越多，就越不平衡。由于美国的兵力必须回到北美，它在危机时刻就很难立即投入战斗。苏联部队只要在陆上后撤几哩就可回到俄国西部。监督和检验问题尚待解决。最后，有些倡议，如建议美国单方面减少驻欧军事力量的曼斯菲尔德决议，会使相互均衡裁军成为一句空话。
如果真想取得一点实际的进展，显然此类僵局必须打破。但前途是悲观的。
对军备控制的展望
官方人士或普通公民中很少有人在谈到军备控制问题时是不偏不倚或心乎气和的。一触及这个问题，就会情绪激昂。有些评论家认为美国强调军备控制太过分了，而另一些人则认为我们强调得太不够了。除了极个别的人而外，说话负责的人一致认为，双边的、有可靠监督的措施是符合国家利益的，并且应在国防战略中起重要作用。目前的政策就证明了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