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29轰炸鞍山、沈阳等地经过·第十三

作者：王辅·中国

出自————《日军侵华战争1931-1945》《打通大陆交通线·第六》

出自————《战争通史》

　　 1944年7月29日11时零5分，日军在运城和开封的雷达站，先后发现有47架（不准）大型重轰炸机，从河南的陕县，大致沿着黄河向东北方向飞行，12点30分这批目标已过山东的博山、张店地区，飞至胶东半岛。此时华北方面军将这批空中情况继续向外通报。接到这一情况的关东军认为，这批B－29可能飞越渤海海峡轰炸大连、鞍山、沈阳，因而下令这3个城市进行防空，组织战斗机与高炮协同对空作战。

　　 （一）日方之损失

　　 鞍山的对空防务由第15飞行团担任，当天该飞行团长城寺朝一大佐出发至大连周水子机场，检查强击飞行中队的工作。不知是什么原因，当15飞行团下令鞍山鸣放警报时，电话一直不通。

　　 B－29轰炸机60架飞行了约2120公里，13时过后不久到达鞍山上空，即开始对昭和制钢所投弹，此时驻于鞍山腾鳌堡机场临时集成飞行队（共20架战斗机）的单座“二式”和双座“二式”（1942式）战斗机均已起飞，在鞍山上空的外围地区进行拦截。设防于鞍山附近的高炮第26联队共有“八八式”高炮52门（口径7.5厘米，最大射高9100米）连续跟踪射击。但B－29则依次进行轰炸，直至14时才返航。鞍山的敌飞行部队共消耗12.7机枪弹约1500发。高炮部队共消耗炮弹近1500发，但均未击中目标。当日17时零5分，又有6架B－29轰炸了鞍山，一部轰炸了大连，当日夜间23时30分，B－29、B－25计20多架对鞍山再次进行了轰炸，7月29日这一天，B－29轰炸机三次袭击鞍山。

　　 7月30日，关东军参谋长笠原幸雄中将至鞍山视察被炸情况，昭和制钢所内被命中200公斤类型的炸弹95颗，炼焦炉、烧结炉及附属设备和铁路、通信均遭破坏，修复需1个月以上的时间，厂内被炸死约100人，炸伤约170人。当时该厂每年预定生产钢为125万吨，经此轰炸，约减产30万吨。

　　 笠原在检查空军部队时，指责其通讯中断；对空情况保证不良；起飞的部队没有完成任务。于是撤换了城寺朝一大佐，由土生秀治少将任第15飞行团长。7月31日增调驻东京东郊松户机场的战斗飞行第70战队至鞍山，由土生秀治统一指挥。鞍山的地区防空部队除高炮第26联队及1个野战探照灯大队外，8月5日又从公主岭调来野战高炮第85大队和55、56、57独立野战高炮中队和野战高射机关炮第68、69、70中队，9月10日又调来1个新编成的野战高炮第88大队，以加强鞍山地区的对空火力。

　　 B－29机群轰炸鞍山时，关东军的航空部队由于以前已连续南调至太平洋地区，此时在东北的第2航空军、整个部队仅有作战飞机106架，即：

　　第15飞行团　　　　　　　驻鞍山

　　（一）临时集成战斗队　（二式单座战斗机、二式双座战斗机）

　　　　　　　　　　　　　由各战队留守飞行人员组成，飞机20架，分驻鞍山、周水子。

　　（二）临时集成强击队　（九九式强击机12架）

　　　　　　　　　　　　　系各强击战队留守飞行员组成，驻周水子。

　　（三）飞行第28战队　（百式侦察机27架）

　　　　　　　　　　　　　驻牡丹江以南温春。

　　（四）独立飞行第81中队　（百式侦察机12架）驻鞍山。

　　（五）独立飞行第66中队　（直协机16架）驻海浪。

　　（六）第1独立飞行队　（百式侦察与轰炸机，九九式强击机共两个中队，18架）驻敦化。

　　 7月29日，美军第一次对鞍山大轰炸，共起飞72架飞机，但其中一架离陆后坠毁，8名机组人员牺牲。另11架因发生了各种不同的故障不能长途飞行而改换轰炸目标。即一架飞往秦皇岛，两架飞往天津，4架临时确定目标，4架无目标而返航。到鞍山上空的为60架，每架载500磅型的炸弹8枚，采用4机为单位的菱形密集队形，以增强空中反击火力的密度。规定在鞍山的水平轰炸高度为25000英尺，保持时速（仪表速度）在180－212英哩之间，以4机编队梯次轮番进行轰炸。第一批进入的编队轰炸时，作精确瞄准，以后跟随进入的编队，即对爆炸的烟区进行投弹。

　　 当天鞍山一带有云，但所选择的轰炸目标、进入航路并不影响瞄准，轰炸时从后续机群所拍的照片看，鞍山制钢所已全被炸烟所笼罩，因而于5天后的8月4日，从陈纳德将军的14航空队中派出两架大型高空侦察机对轰炸过的鞍山、天津再次进行空中摄影，经与前次未轰炸时所拍的照片对比，得出的结论是：以昼间进行精确瞄准轰炸是成功的，达到了预定的目的。然后即按此上报了华盛顿。这次轰炸B－29损失5架，3架坠毁于我国，两架坠毁于印度。

　　 （二）关东军之措施

　　 B－29自7月29日轰炸鞍山之后，第2航空军深感战斗机部队不足。此外，以往航空基地建筑，主要侧重于中苏边境的东部和北部地区，计有近160处机场，但在东北内地尤其是南满一带的机场很少，不能适应当时保卫南满工业、交通的需要。因而决定充实第15飞行团的作战部队。加强对高空轰炸机的攻击训练；新建鞍、沈地区的机场群；改善雷达情报的传递。

　　 充实战斗力。于8月21日将第15飞行团新编成为独立第15飞行团，加强其司令部中的参谋人员和情报业务，仍由土生秀治少将为团长。其部队除原有的以外，于7月31日从国内调来驻山口县小月机场的第104战斗机部队（仅有13架战斗机）；独立第25战斗机中队；临时又从哈尔滨的第101教育飞行团（新飞行员毕业后，进行战斗机种的战斗技术训练）中抽出20名飞行教官、助教编成“羽号演习部队”。经充实后，独立第15飞行团则有3个战队，1个飞行队，1个演习队，又通个中队。

　　 将伪满军的航空队划归第2航空军指挥，并从中挑选一部分飞行人员补充第104战斗机战队。伪满航空队共有3个飞行队，一所航空学校，其主要军官全为日本人，飞行员中仅有少数中国人，其装备的机种直至1944年，仍为不收起落架的“九七式”战斗机，飞行部队只能驻于东北内地，不准驻于边境地区。其大体情况是：

　　　伪满军航空队　　司令官　田中收　中将　长春

　　　　第1飞行队　　队长　友保静男　中校　长春

　　　　第2飞行队　　队长　乾将显　中校　沈阳文官屯

　　　　第3飞行队　　队长　药师寺幸一　中校　哈尔滨

　　　伪满航空学校　　校长　野口雄二郎　中将　沈阳于洪屯

　　　　　　　　　　　干事　岛谷胜　少将

　　 加强对B－29的攻击训练。因这已是明确作战任务的演练，战斗机与鞍山高炮的分工为：在鞍山市上空以高炮射击为主，在鞍山市外围以战斗机攻击为主。70战队由其战队长长绳胜已少佐率领部队研究攻击方法时，认为B－29最快时速为600公里，70战队装备的“二式”（钟馗）单座战斗机最大时速为605公里，两者几乎是同等的飞行速度，一旦落后，即很难追赶到600公尺的射击距离，而且还易于遭到B－29装备的20毫米口径远射程火炮的提前攻击。因此他们决定必须在B－29的前侧方作转弯接近，在接近过程中以飞机的转弯坡度和进入的角度来调整距离。长绳还提出，只要雷达较准确的掌握B－29位置，他们就在鞍山外围以远约100公里或再远些的距离上进行迎击，这样就可以增加攻击的时间和增多攻击的次数。上述的这些攻击方法，独立第15飞行团都组织部队，在空中作了模拟训练。

　　 新建鞍、沈地区的机场群。本来鞍、沈地区的机场，其数量可以够该地区敌空军部队使用。但由于沈阳的4个机场离城市太近，处于B－29轰炸这些城市的火力圈范围内，这样空军飞机在紧急起飞或退出战斗返航着陆时，都受到轰炸的威胁。所以第2航空军选在离沈阳以东较远的大深井子，沈阳东南较远的奉集堡，鞍山西南较远的耿庄子新建了3个机场。并对离城市较远的鞍山、辽阳机场进行了扩建，增长跑道以符合重型战斗机起飞、着陆、滑跑距离长的需要。新建的3个机场，大深井子于9月下旬，奉集堡于10月中旬，耿庄子于10月下旬先后全部竣工。

　　 加强防空雷达和增设地面监视网。当时第2航空军在鞍山、旅顺各有一处雷达站，为了能重点掌握B－29轰炸机，第2航空军规定这两个雷达站发现西南方向的B－29之后，只对西南方向作扇形扫描观测，而不作360°环扫。第2航空军还派出两个航空情报中队，在东北的南部、西部地区部署若干个地监哨。空中发现情况，由这两个中队及时汇总，以电报或电活上报至鞍山指挥所。派出的第1情报中队在绥中、建昌、凌源、宁城、黑水、赤峰、乌丹、林西建立了地监哨，该中队在锦州、赤峰分设两个情报汇集上报点；第3情报中队至辽南的岫岩，其地监哨则分布于安东（丹东）、大东沟、大孤山、庄河、貔子窝沿海一线地区。

　　 （三）飞行战队长被撤职

　　 B－29机群继7月29日轰炸鞍山以后，接着又连续轰炸了鞍、沈及辽南各地区，计有：

　　（一）8月4日13时50分，B－29共5架，轰炸鞍山、本溪；

　　（二）8月27日12时25分，由14航空队派出的4架大型轰炸机对鞍山及南满地区进行了侦察；

　　（三）9月8日10时30分，第20航空队司令李梅将军率B－29共95架轰炸了鞍山、本溪钢铁厂（轰炸本溪的为8架）；

　　（四）9月26日10时30分，B－29飞机109架轰炸了鞍山、大连、本溪、绥中。重点仍为鞍山、本溪的钢铁厂；

　　（五）12月7日10时，91架B－29轰炸了沈阳东塔的军工厂和沈阳铁路调车场；

　　（六）12月21日约10时30分，40架B－29又轰炸了沈阳的军工厂及沈阳铁路调车场。

　　 美军第20轰炸航空队轰炸鞍、沈及辽南地区时，日军战斗机部队主要是以第70、104战队和独立飞行第25中队进行空战。这几个部队的装备由于新型飞机不足，1个战队中有几种型号的飞机，使技术、战术动作指挥等不易统一。如104战队有飞行员45名，51架战斗机，这51架中有“一式隼”（1941年型）11架；“二式钟馗”（1942年型）28架；“四式疾风”（1944年型）12架。

　　 9月8日，第二次大规模轰炸鞍山时，当天的气象为层云，70战队决定，1个中队在高度6000米，1个中队在高度8000米搜索攻击。并于B－29到达鞍山前的1个小时起飞。结果在上升中进云，当这两个中队各到预定的高度时，大部已成为单机。直到在云缝中发现高射炮弹爆炸的弹幕，才知离B－29轰炸机已经很近，当看到目标时，发现飞行高度还相差很大，接着进行上升。在进入攻击时，由于速度慢，迟迟不能接近，且遭到B－29的反击。留空时间较短的“二式”战斗机，很快即退出战斗返航。又因鞍山机场的加油车数量不够，轮次加完油再起飞时，B－29已经返航。

　　 当发现目标后，70战队各机在使用无线电通话时，随便说话，形成相互干扰，无法通报情况和进行指挥，使空中部队，一直处于混乱状态。

　　 这次轰炸使鞍山的炼铁炉、动力工厂遭到严重损坏，炼焦护、加工工厂被命中50多枚炸弹引起大火，人员被炸死267名。市内铁路命中了9枚炸弹；大仓财团的本溪钢铁厂特殊钢厂附近被命中20多发炸弹，需1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恢复。70战队还被B－29反击时击落了4架飞机。

　　 9月26日，鞍山又遭到第3次大轰炸。这次第15飞行团，接受了上次“二式”单座战斗机须首先返航的教训，令其在其它机种升空后再起飞。进行空战的主力，仍然是第70战队。当天鞍山地区的气象在高度5000至7000米处有层云，在层云以下有碎云，长绳胜已率部队起飞穿云上升后又都成了单机，有的发现了目标，跟踪攻击，有的则因有云始终未发现目标。

　　 为了给B－29轰炸目视瞄准制造困难，给整个鞍山市造成迷盲，关东军令防空部队在整个鞍山市连续施放烟幕，实际这对B－29飞机的瞄准根本不起作用，因它可以用雷达瞄准。

　　 70战队的飞行员在总结这三次反轰炸空战时，有不少人认为消耗这么多弹药，就是未能当场击落B－29。重要原因是由于B－29飞机构造上非常结实且防火性能好。但也有人认为是由于开火距离太远，平时与自己的重轰炸部队合练、演习较多，看惯了“九七式”“四式”重轰炸机的22.5米翼展宽度，当空中发现翼展宽度为43公尺的B－29时，总是误远为近，而提前开火。

　　 鞍山被三次大轰炸，敌空军均未达到预定的反击效果。在后两次反轰炸中，70战队因天气等原因，空中一直未能集中机群进行反击。高炮部队尽管炮声隆隆，但其炸烟总在B－29的下方，而达不到攻击目标的高度，形成“满天飞机打不着”。恼怒的关东军于10月12日下令撤掉长绳胜已第70战队长的职务，令该战队的第2中队长坂户笃行大尉继任。8月间，第2航空军司令官河边虎四郎已离职，由板花义一中将继任，直至第2年的6月1日。

　　 驻于大深井子、奉集堡机场的104战队，当鞍山连续遭到轰炸而鞍山的离炮和航空部队均未能击中B－29，104战队的部分飞行人员认为是极不应该的事，甚至有一次该战队的战队长泷山和少佐自己决定起飞至鞍山，并随B－29一直追到大连，但也未能击中。后来在当年冬季，B－29大机群轰炸沈阳时，他们才感受到以那样落后的战斗机，去追赶大速度的B－29确实太难。

　　 美军第20航空队，自从6月15日对日本北九州的八幡钢铁厂大轰炸之后，7月5日美国战略空军司令阿诺德即指示第20航空队，7月份对日本侵略者的轰炸目标仍是工业资源地区，一为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岛南部的巨港油田，一为中国东北的鞍山。

　　 （四）美空军的主要轰炸目标

　　 第20航空队确定在中国战场上的主要战略轰炸目标为三处，预备目标一处。确定这些目标的标准，主要是敌方的工业资源与重要的交通枢纽。这三处目标为：

　　（一）鞍山昭和制钢所，该工厂是当时日本侵略者的第二位大型钢铁工厂，它每年为东北、朝鲜、日本国内提供125万吨工业及军工所需的钢材，该厂年产焦炭达三百七十九万三千吨，占全日本年产焦炭的三分之一。

　　（二）开滦煤矿和秦皇岛码头，这是当时日本炼焦煤的主要产地和出口港。

　　（三）大沽海港，这是当时大同、阳泉、井陉煤矿和华北矿石及太原、龙烟等钢铁产品运往日本的主要港口。

　　预备目标一处为天津铁路调车场。这是日军在华北与东北的主要交通枢纽。

　　 （五）日本劣势空军之作战方法

　　 美国空军9月8日对鞍山第2次大轰炸的计划，于8月29日得到华盛顿方面的批准，但提出两条要求：一要努力增大到达目标飞机的比例（即减少中途返航）；二要提高维护质量，增大飞机的出勤率和改进出击的方法。

　　 8月29日，在欧洲战场上对德国轰炸负有盛名的美军第8航空队司令李梅少将，接替了沃尔夫将军任第20航空队司令。这次从印度加尔各答以西约110公里的卡拉格普尔机场转至四川成都各机场的B－29共为115架，当天起飞108架，其中95架由李梅率领到达鞍山，90架对鞍山制钢所投下了爆破炸弹207吨，另5架轰炸了沈阳铁路调车场，其它B－29轰炸了大连和本溪。

　　 9月9日B－29侦察机飞抵鞍山，进行摄影检查昨天的轰炸效果，从照片上得出的结论是，昭和制钢所的炼焦炉损失为百分之三十二点五，这样，日本的钢材每年约减产百分之九点三。

　　 9月8日轰炸鞍山，美军共损失B－29飞机4架，1架在出航途中坠毁，两架返航时在关内迫降，1架下落不明。返航途中，有1架迫降于湖北老河口（光化县）机场。于9月9日被中国派遣军第5航空军驻汉口的战斗机，将其击毁。第5航空军利用9月8日当晚B－29刚降落于成都附近的新津、彭山机场，尚未完全飞回印度的机会，组织重轰炸第60战队8机，轻轰炸第16、90战队各5架，从山西运城机场冒着夜雨，以单机跟进的方法，于9月9日3时30分到达新津、彭山机场进行轰炸。60战队有两架重轰炸机没有返航。

　　 9月26日，共有117架B－29轰炸机与1架侦察机集结于成都地区，起飞109架，其中88架直接轰炸了鞍山，其它分别轰炸了大连、沈阳等地。这次轰炸B－29损失了1架。

　　 美第20航空队，12月份的作战计划为集中轰炸日本的航空工业。原订12月初轰炸日本长崎县的大村空军基地和工厂，但天气一直不好，李梅于12月6日向华盛顿方面请示改为攻击沈阳的日军航空工厂。这个请示，直到7日该机群起飞前的几个小时才得到批准。于是，于当日又集中轰炸了沈阳的军事工厂。

　　 与沈阳东塔兵工厂仅隔一条马路的“满洲飞行机”工厂，它不属于中岛、三菱、川崎等航空工业公司，而是日本陆军航空技术研究所的工厂。1941年由东京移至沈阳东塔“奉天兵工厂”的附近地区。开始是装配“九七式”战斗机，后来生产“九七式”战斗机的机身，并设计生产“二式”高级战斗教练机。日军在东北建设飞机工厂，主要是考虑武器生产的布局和适应部队就地的需要。B－29轰炸机群91架于10时到达沈阳，除轰炸了飞机工厂及其邻近的兵工厂以外，还轰炸了沈阳南站的调车场，共投下了炸弹262吨。在这次轰炸中，日军有1架战斗机被击中后，因突然减速而撞在1架B－29的螺旋桨上。另1架战斗机对着B－29的编队撞来，结果与其中的一架一齐坠落，还有一架B－29撞上了日军战斗机施放的悬浮式小炸弹（用小降落伞），将机翼炸破并燃烧，该机组想尽了一切办法，终于使这架飞机飞回了基地。

　　 12月21日，从成都地区共起飞B－29飞机49架，轰炸沈阳的为40架。目标仍是铁路调车场与东塔的飞机工厂和兵工厂，但关东军令在兵工厂及飞机工厂附近施放了大量烟幕企图隐蔽真目标，而B－29的轰炸手则改用雷达瞄准具投弹（工厂的金属设备多，反射电波条件好，使雷达猫准增加了有利条件）。在这次轰炸中，日军1架自杀飞机撞上了B－29一齐坠落；另一架自杀机撞击时，因方向稍偏与B－29的机冀相撞而坠落，而这架B－29的机组，则克服了一切技术上的困难飞回了基地。还有1架B－29撞上了日军战斗机施放的小炸弹而坠落。 [ cdhyy注：原书如此。本段内容似乎与前段有部分重复。排版印刷的原因？ ]

　　 随着美军在马里亚纳群岛的塞班岛、提尼安岛、关岛等处扩建了日军的原有机场，而且这些地区通过海运可以从其国内直接得到大量的燃油、器材、弹药，不象在成都地区，燃油、弹药、器材受空运量的限制，使大机群不能连续出动。再就是从成都地区出动。每次都得从印度转来，停留时间还不能太长，否则将遭到日机空袭。且美军对日进攻路线已经确定由海上直接进攻其本土，因而美国在远东的战略空军第20航空队，于1944年冬季，也移至马里亚纳群岛，由那里连续起飞大机群轰炸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