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安纳波利斯,不是进西点·第四
作者:F.德里斯基尔 D.卡萨德·美国
出自————《山里来的海军上将》
出自————《战争通史》
这个来自蒂维山的年轻人,得到国会议员斯莱登带来的消息,悲喜交集。虽然当一辈子陆军的梦想一开始就破灭了,但海军军官学院的空缺使他有获得大学教育的机会。
这也产生了另一个问题,他不知道怎样才好。他从来没听说过海军军官学院,不知道安纳波利斯在什么地方,也不清楚马里兰在那里,他学过的地理课中没有提到这个地方。
尽管有这些未知事物,他的回答却是明确的。当他找国会议员谈话时,说出了他的目的。
他说:“我想受大学教育,我对海军军官学院一无所知,但如果它能满足我的要求,那我就去,可能这就是最好的途径。我看尼米兹爷爷也会这么想,他的意见对我很重要。”。
国会议员斯莱登告诉他:“考试并不容易,但我想你会通过的,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得出来。”
“我一定要考取。不论要付出多少代价,我都要考取它。”切斯特这样回答,眼神是那样坚决有力。
如果切斯特能非常幸运地取得准考资格,那就表明他不能上最后一年中学,学不了平面几何和其他许多重要课程,而这些课程他就必须在课外学习。他认为这是他可能遇到的最困难的问题。
当切斯特·尼米兹准备参加美国海军军官学院入学考试的消息传开后,德克萨斯的德国裔居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明显地表现出一种了不起的情绪。他们没有听人说过这所学院,但它反正是一所了不起的学院。
帮助切斯特几乎成为全体居民的一项集体事业,山乡的人民决心让他们的这位子弟出人头地。在他开始学习的一月份,到参加州考试的四月份的时间里,他的生活经受了考验。
为了作好准备,他凌晨三点半起床,先学习两小时,接着就帮旅馆干些杂活。早饭后跑步到学校。他知道,有结实的身体跟掌握书本中的知识一样重要,他的中尉朋友曾经着重指出过这一点。
长时间在克维尔任教师的苏珊·穆尔教他数学、地理、英语和历史。蒂维中学的校长约翰·格·托兰也找时间帮他学数学。
连他的继父威廉叔叔也发现自己一直没用上的技术知识有了用武之地。当查尔斯·尼米兹听到这个消息时,大声说:“我真高兴,在这个孩子身上花的钱,总算没有白花。”
威廉叔叔对切斯特能否通过考试还有些怀疑,但他还是不分昼夜的给他补习要考试的学科。他的帮助无疑起了重要作用。
切斯特依靠人们给他的帮助,加上自己的努力,终于在1901年4月通过了本州初试。对山乡的人来说,这是个喜庆节日。在这个地区有人通过军校考试还是第一次。
查尔斯·尼米兹船长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有了一个可能成为将军的孙子。高兴的老爷爷开了个庆祝会,这是所有参加的人都忘不了的。
1901年5月在轮船旅馆举行的庆祝会是弗雷德里克斯堡的第一次团体宴会。供宴会饮用的许多小桶啤酒是从圣安东尼奥买来的,参加的人来自四面八方。
六月和七月很快过去了,当切斯特准备出发时,许多现实问题开始出现在他面前。当他想到要离开妈妈,尼来兹爷爷和家里的其他人,奔向既定的目标时,觉得好象要失掉什么东西似的。如果要实现这一目标,还会见不到他惦念的许多朋友和他喜爱而熟悉的景色。这些都是他以前没有想过的,他突然又想起,再不能看见蒂维山了。
威廉·尼米兹(切斯特仍把他看作威廉叔叔而不是继父)帮助他安定情绪。他说:“你已经决心要拼全力爬上比蒂维山更高的山峰,而你才遇到第一个障碍,前面还有许多更难跨越的障碍,跨越这些障碍需要时间。在你到达顶峰前也许会受到挫折,但我确信你能到达顶峰。全家人都在等待你把旗帜插到最高点。”
在去圣安东尼奥前,切斯特在轮船旅馆作了最后一次逗留,然后,七月份就同国会议员去安纳波利斯。当尼米兹爷爷与他的孙子告别时,情绪非常激动。他看到自己的梦想将要实现,极为高兴,这种得意的情绪掩盖了家里其他人对切斯特行将别离一段时间而产生的忧愁。
对这个十五岁的德裔孩子来说,这次出门是一件新鲜事。他去附近的圣安东尼奥还是第一次,他坐上了这辈子头一回见到的火车。安娜·尼米兹装了一包足够在整个旅途中吃的食物,所以他吃得很饱,也很舒服。只要天还亮,切斯特就往窗子外面看,当夜幕降临后,他才回床休息,倾听铁轨的响声。国会议员想休息,就去睡了,但切斯特激动得睡不着,只是闭上眼睛想着前面将会遇到的事情。
圣路易斯的联合车站使切斯特感到迷惑。他没想到建筑物会造得那么大,国会议员斯莱登看到他朋友的脸部表情,问他:“你对它有什么想法?孩子。”
切斯特摇摇头,后来才说:“它比蒂维山还大呀!”
当他们到华盛顿时,切斯特的眼睛瞪得更大。他自言自语地说:“这是美国的首都,我从来没想到会看到它。”
切斯特看到过马里兰州的地图,上面有塞文河和切萨皮克湾,而真正看到这片地方时更是激动不已。他不知道它的范围有多大,但知道这片广阔无际的水域仅是大海的一小部分。他希望将来成为大海的主人。
国会议员办事神速。切斯特很快进入沃恩茨预科学校作进一步准备。集中学习一个月后,他参加了竞争激烈的国家考试,并且很容易地通过了。
1901年9月7日,即日本进攻珍珠港前四十年另三个月,切斯特·威廉·尼米兹在美国海军军官学院参加入学宣誓,成为学员。他将要从瓜达卢佩河转到切萨皮克湾,从这条河里的局促的小船转到将载他周游世界的战舰上。在举行宣誓仪式时,他骄傲地表示他对美国将竭志尽忠,这个国家曾经接纳他的来自德国的祖先,并给他们新的希望和机会。
海军在十九世纪末的扩展使切斯特·尼米兹从德克萨斯山乡脱颖而出。国会前些年对海军不重视,这时决定提供资金建立一支新海军。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发展,到1898年,这支新海军在马尼拉湾击败西班牙获得巨大胜利,引起美国人民对它的注意。乔治·杜威海军准将以巧妙手法渲染这次胜利,对这次作战行动增添了一些传奇色彩,吸引了许多渴望航海的年轻人。
当美国并吞了夏威夷、菲律宾、关岛和威克岛以及萨摩亚的部分地区后,人们关心海军变得更加明显。由于西奥多·罗斯福总统支持海军扩展,国会批准在1898到1921年间,每年至少造一艘战列舰。只有1901年没有造,因为船厂的生产能力跟不上,正是这一年切斯特·尼米兹进入海军军官学院。
美国海军军官学院建于1845年,也就是德国移民迁入德克萨斯的弗雷德里克斯堡的前一年。这个学院在十九世纪末以前一直处于死气沉沉的状态。1901年招的这一班学员有131名,是招生以来人数最多的一届,宿舍拥挤不堪。切斯特有一段时间只好住临时兵营,这地方很难保持清洁,而且夏天太热,冬天太冷。由于尼米兹来自艰苦的山乡,所以他比一些来自城市的同学较容易适应这种环境。
随着海军的扩展,国会决定改建这所学校。许多旧建筑经过整修,墙面用砖块包砌。并动工建造班克劳夫楼,那是建校以来花钱最多的最大宿舍。部分建筑一直到切斯特及其班友最后一个学年开始时才造成,所以他们过了一段短暂的豪华生活。许多报告指出,他们即使冒着被赶出校门的危捡,也要充分享受一下这里的一切。
一些老练的、阔气的高班生感到生活单调,决定在班克劳夫宿舍楼的新建侧厅举行啤酒聚会来活跃一下生活,当发出请贴看谁能喝上这种饮料时,切斯特“没有份”。
切斯特来到市里的一家裁缝店,当他正要提起装满啤酒的箱子时,看到了一个穿便服的黑头发绅士。这家裁缝店老板为了特殊照顾某些顾客,给他们提供啤酒,这时候他怕麻烦,没有把穿军服的切斯特介绍给那个人。
星期一,当尼米兹在航海课作汇报时,他惊奇地看到在裁缝店遇到的那个人穿着军服、坐在教员座位上。他是利瓦伊·卡尔文·伯托莱特海军少校,是这个学校1887年的毕业生,他是回母校任敦的。
那件事并没有引起什么后果,伯托莱特可能并没有去辨认这个学员就是在服装店瞥过一眼的人,另一方面,也可能认为那件事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所以决定放过它。
这样一来却给这个从德克萨斯来的学员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说:“这件事告诉我,为人要厚道,当一些初犯错误的人交由我处理时,对他们要宽大为怀。”这就是他经常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重要原因。
许多年过去了,切斯特一直希望会在工作中遇到伯托莱特,并感谢他,但是他们再也没有碰到过。
当切斯特写信给尼米兹爷爷说起这件事时,爷爷说:“孩子总归是孩子,我希望那是德国啤酒。”
尽管发展海军需要增加海军军官的数量,但在切斯特住校时,在校学员从未超过700。学校虽然保持严格的高低班学员等级制度,但学校里没有互不认识的学员。由于切斯特的友好态度,他认识的学员比他的大部分班友要多。
在珍珠港遭轰炸后,太平洋战区的许多重要决策较难制定,因为与制定决策有关的许多军官是新上任的海军五星上将切斯特·尼米兹的朋友和同学 [ cdhyy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尼米兹并未提升至五星上将,直到1944年美国才设置五星上将军衔。 ] 。整个战争期间都与切斯特在一起工作的欧内斯特·金和威廉·派伊毕业于六月,同年九月切斯特才宣誓入学。总的说来,1905届毕业班中涌现出大量的领导人物。
威廉·弗·哈尔西海军中校(海军军官学院船艺系的领导)的儿子比尔·哈尔西是1904届毕业生,他比切斯特高一班,但在整个太平洋战争中他却在切斯特手下任职。在学校的这些年,朝夕相处使他们比一般人更为接近,彼此都很了解,在他们从事的光辉事业中,一直保持着这种盛情。
切斯特·尼米兹的同学中包括哈罗德·斯塔克、赫斯本德·金梅尔。罗亚尔·伊·英格索尔、约翰·托尔斯、约翰·斯·麦克莱恩、托马斯·西·金凯德、弗雷德·弗莱彻、威尔逊·布朗、雷蒙德·阿·斯普鲁恩斯、米洛·德雷梅尔、奥布里·菲奇、罗伯特·戈姆利、肯特·休伊特、凯利·特纳和费尔法克斯·利里,所有这些人都在发展海军事业的工作中做得很出色。
比尔·哈尔西(后来绰号叫“公牛”)在学校足球队 [ 译者注:美国足球是指橄榄球。 ] 里当了两年后卫。他经常说:“在这个学校的历史上最无能的是足球队,我又是所有后卫中最糟糕的后卫。如果球队不是那么无能的话,我决不会当上队员。”
哈尔西和尼米兹是在1902年踢足球的季节成为朋友的。切斯特个子太小,当不了队员,但他喜欢看比赛。一个星期一的黄昏,哈尔西练球后,去切斯特的房间,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对朋友说:“我要你帮忙。”
这不仅是比尔·哈尔西的问题。它涉及到穿着工作服从实验室直接去练球的所有队员。工作服应在特殊场合穿,决不能当作外出服装,但这些玩足球的人几年来一直忽视了这个问题。他们怕麻烦,在练球前没有换衣,因为军官们宽大,容忍这一例外情况,于是这种事情就马马虎虎混过去了。在莱斯特·阿·海泽上尉1902年夏天被分配到学校的岗位前,一切事顺利。
海泽(不久给他取个绰号叫懦夫海泽)是个按规章办事的人,不容许有任何例外,规章怎么定就得怎么做,这就是他办事的方法。
哈声西说:“海泽今天给我们四个人记了黑点子,我们象平日一样穿工作服去练球,我已经记了3次啦!如果再被抓住,那就是说星期日要被圈起来练球了。如果我不打算在星期日练足球,就得在星期六把3个黑点子消掉。”
切斯特认为规定是应该遵守的,但也觉得合乎实际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不同意海泽关于工作服决不能穿着外出的死板解释。
切斯特问哈尔西:“你要我做什么呢?”哈尔西笑着回答说:“你是出谋划策的。”
海泽上尉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单身汉,他只有一个心眼儿,就是为发展海军出力。由于两次任期没有提升他的级别,使他很恼火。
他只有在星期三不管学员的操练,经常在这天下午去市镇,回来时常抱着几大包东西,沿着军人人行道回单身汉宿舍。
学校的东门是乘坐公用车辆下车的地方,这里有一条军人人行道通到学员和未婚军官的宿舍。浓密的水腊树象篱笆那样遮掩着这些房屋,前面有五英尺高的铁丝栅栏,使房屋隔离街面一段距离。通向各座房屋的军人人行道在每座房屋前隔断20至30码。凡是从宿舍楼出来的人如果不走上人行道是看不见的。
在切斯特和比尔·哈尔西谈话后的第一个星期三,海泽上尉抱着几包东西从镇上回来,象往常一样他开始向宿舍走去,走到军人人行道第一载路上时,一个学员快步走出来挺直身体立正朝他敬了个礼。
海泽吃了一惊,但很快想起来,小心地放下东西回礼,然后再拿起买来的东西。到了第二段路上又发生同样的情况,走过第三段和第四段时也是这样。这时开始下雨,海泽停了下来。当他走到第五段路上时,他只好大声吼了一句“稍息”。
下一个星期三海泽回来时没有带东西,所以他走在路上没有人阻拦他。再过一星期当他两只手又捧了一大堆东西回来时,学员们又对他敬礼。此后,学员们每当他回来不管带没有带东西都在那里等着,最后海军上尉口述命令要开除他们,才制止了他们这样做,也就在同时,学员穿工作服练足球不算什么过失了。
“这个海军上尉手上抱满了东西,本来可以按照常规继续走路不还礼的,”切斯特对比尔·哈尔西说,“我预料他是不会有什么例外的。”
比尔·哈尔西咧开嘴笑着说:“我说过,你的高招会解决我的问题的,”
切斯特十六岁就进入海军军官学院,直到毕业,成绩一直优秀。他继续保持在克维尔的生活制度,早晨四时半起床,学习到吹起床号。与他同宿舍的艾达荷州人艾伯特·丘奇也这样做,他们都得到最好的成绩。
他俩互敬互爱友好相处,经常一起谈论他们成长的不同环境,回家时做了些什么。艾伯特谈到他所喜欢的狩猎,切斯特则说了许多爷爷带他去钓鱼的事。
艾达荷的年青人说:“我家乡不怎么钓鱼,回家时我们发现买鱼比抓鱼要容易得多。”
切斯特大笑说:“我们买不起鱼呀!即使我们家买得起,我无论如何也得去钓鱼。”
在头一学期的期中,切斯特受到一次挫折。上体育课出了一身汗,接着等澡盆的时间太长,于是一身发冷,得了肺炎,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他的学习落后了。但是一到了年底,他又赶上了丘奇。正在这时,教务长决定把他们两人分开,给他们各分去一个需要特别帮助的同学住在一起。
切斯特·尼米兹来学校前,从未听到过“折磨”这个词。但不久对他进行了一种叫做“跑步”的所谓口头上的虐待。因为学校规定不允许体罚,但是这种高年级对新生的折磨目的是淘汰那些在极大压力下缺乏自制力的人。
他们告诉一年级新生说:“这是我们区分成人和孩子的作法。”但这并没有使这个从德克萨斯来的十六岁孩子为难,也许这是因为尼米兹爷爷已经给他打下了基础。几乎看不出他受了这种轻微的折磨有什么反映,最后高班生也不想再难为他了。
切斯特的功课一直保持优秀,而且他还尽可能地找时间在课外学习很多东西。后来几年,他得出的结论是,有些最有价值的经验不是从书本中能学到的。
每年夏天,这个班离校实习,每次都有海军正规部队的水兵参加。在切斯特看来,有些教官自认为高明,时常想方设法让学员感到自己了解的东西是多么少,而要向他学习的东西又是那么多。
在一次航行中,一个教官在学员面前示范,并把水兵作对象强调他所提出的教范要点。但他发出的命令,把水兵们完全弄糊涂了。
在一次难度大的科目训练期间,教员有一次故意把这个连队中每个人的位置颠倒过来,平常站在右边的换到了左边,平时站在前面的调到了后面。
然后他问他们,是否有人能用6次口令把连队的队列恢复到原来位置,有几个人主动出来试了一下,都失败了。当他看到没有人能做到时,显出一副傲慢的样子站在那里。最后,从肯塔基来的一名学员走到前面。
他发出很重的口音说,“我只要两次口令就能把队列恢复到原先位置。”
教员不相信,轻蔑地看着他说:“你就证明这一点吧!”
水兵已经在立正站着,这个学员发出第一个口令:“解散”。
他们照此做了,然后他发出第二个口令:“面向我整队集合。”
水兵们迅速排列站在连队的本来位置上。
由于海军扩大,军官人数不足,切斯特·尼米兹和同班同学提前六个月于1905年1月30日毕业,这时切斯特还不到20岁,是海军学院毕业生中最年轻的一名学员。根据他们毕业的级别应为“委派军官”而不是“任命军官”,在海军工作两年后,如符合要求就授予少尉军衔。他们的工作表现材料由学校保存,以便校委会检查评议。
在1901年入学的131名学员中,114名获得毕业证书。根据总成绩,尼米兹列为第7名,他获得最高分数的学科有数学和海军应用,即航海实习。
罗亚尔·伊·英格索尔获得第4名,他在尼米兹被任命为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后的第二天成为大西洋舰队总司令。
费尔法克斯·利里是第5名,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指挥过几支部队,包括西南太平洋的盟国海军部队和东部的本土舰队。总而言之,1905班毕业生中有16名得到将军军衔,没有一个人是到退休前才得到最后提升的(即所谓入土前提升)。
切斯特·尼米兹毕业后回到德克萨斯,这是他与国会议员斯莱登于1901年7月离开后第一次回家。这是个高兴的时刻。看到公公满面春风、得意洋洋,切斯特感到这几年的生活是值得的。他与爷爷一起照了几张相,现在还保存了一张。尼米兹船长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觉得连走动都越来越困难,他看到他曾经许给大海的孙子回来时,似乎从中获得了力量,可能由于这件事使他的寿命又延长了几年。
切斯特的假期结束后,他坐火车从圣安东尼奥到西海岸。他的同班同学布鲁斯·卡顿加在同一车上,他们一起到旧金山。他们两人的调令是一样的,都是到“俄亥俄”号战列舰报到。他们在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就分开了,但后来又有几次机会重聚,并终身保持友谊。
当切斯特·尼米兹在海军的工作成为永久性职业时,他经常想到他的生活好象刚刚开始。看起来,命运、机会,或者还加上点运气,使他踏上了他想要走的道路。为什么会进入这样一个军种的学校而开始了一生意想不到的转折,留下许多需要回答的问题,但他不再去想它。尼米兹的生命中灌注了海军的血液,就象他爷爷预言的那样。
大约在同一时期,一种同样的力量鼓舞着另一个在德克萨斯出生的德国孩子走上同样的道路,虽然他们从未在相同的战场发挥作用,但他们在世界遥远的两端携手合作共同取得辉煌的胜利。
这个青年人想去美国海军军官学院学习,但当他提出申请时,由于年龄大未获批准。西点美国陆军军官学院可以接受年龄稍大一点的学员,于是他转而向这所学校提出申请并被接受,他象切斯特·尼米兹一样,充分利用了提供给他的一切机会。
这个人的名字就是德怀特·德·艾森豪威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