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作战·从艾弗尔河到莱茵河及攻占特里尔(1945年1月29日-3月12日)·第五 – 吴起兵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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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作战·从艾弗尔河到莱茵河及攻占特里尔(1945年1月29日-3月12日)·第五

“霸王”作战·从艾弗尔河到莱茵河及攻占特里尔(1945年1月29日-3月12日)·第五

作者:乔治·S·巴顿 ·美

出自————《我所知道的战争

出自————《战争通史

  1945年1月29日,第3集团军4个军的13个师并排部署在摩泽尔河、索尔河和奥尔河,准备从圣维特以北的萨尔劳顿攻击齐格菲防线。

  第8军在这一天揭开了这次新攻势的序幕,接着它南面的第3军也发起了进攻。第12军于2月6日和7日开始向前推进。第20师则在19日发起了进攻。

  至1月底,各军都突破了齐格菲防线——著名的“人类愚蠢行动的纪念碑”。对于德军来说,3月一到,他们就变得跟羊羔一样了。我们的猛烈进攻从未稍减。3月2日,特里尔被第20军攻克。5日,第4装甲师突破敌线,于8日抵达莱茵河。到13日,第3集团军控制了从萨尔河到科布伦茨一段的摩泽尔河,以及从科布伦茨以北到安德纳赫一带的莱茵河。

  照预言家的说法,艾弗尔河难以迅速通过,但它只支持了12天。萨尔三角地区的关键城市特里尔被第20军攻克。

  在这一期间,第21集团军群的前线没有发生任何新的情况。第6集团军群的美军和法军肃清了科尔马口袋的敌军,重新推进到莱茵河。俄国人推进到了什切青和格坦斯克之间的波罗的海,到达距柏林不到40公里的奥得河。意大利境内战况没什么变化。美军第1集团军突破了齐格菲防线,在莱茵河上的雷马根夺取了一个桥头堡,并将3个师渡过了莱茵河。

  太平洋上,硫黄岛的战斗比较棘手。

P·D·哈金斯

   许多河流和被动防御

   第8军按计划于1月29日发起进攻,第4师的一个营渡过了奥尔河。第90师预定当晚在更北面的地方也渡过这条河。第87师由于地形的原因离奥尔河较远,也正是赶上来准备发起进攻。

   我召来埃迪将军讨论向北对比特堡发起的进攻。我们俩都认识到,兵力可能不够。但我们仍然希望这项计划能够实现。

   由于我的计划是设想第20军能够由第7集团军的部队从萨尔三角区替换出来。因此,我把沃克尔找来同我和埃迪一起讨论进攻开始时他如何接管第12军右面的防区。当时设想,一旦占领了科尔马口袋,第20军就将被替换出来。

   我们还听说,第35军将调给第9集团军,而不是回到我们集团军。请记住,我们在这之前把它借给了第7集团军。这个师是第3个集团军最老的部队之一,而且仗一直打得很好。

   从感情和道义的观点来说,把一个师从一个军换到另一个军无疑是错误的。同样把一个军从一个集团换到另一个集团就更错了。然而,我们有能力做这两件事也许是我们能够打胜仗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从1945年1月到2月这段时间,后勤供应和兵员补充的形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30日,我驱车前往巴斯托尼,带上米德尔顿将军一起前往圣维特。这个城市完全遭到了破坏,是我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所看到的破坏得最惨的城市。英军、美军和德军都破坏了这个城市。

   我们路过了德军最初实施突破时发生过坦克战的战场。我数了数,有100多辆美式装甲车辆躺在那里。我发出命令对每辆坦克进行检查。要把方位、口径和被击毁的情况一一记下来。这样,我们可以收集数据,再根据这些数据造出更好的坦克。命令很快就得到了执行。这些数据现在已经到了军械部了。

   圣维特遭到了彻底破坏,已无法从城里通过。第8军不得不围着城修起一条道路。当地面封冻时,这种迂回的道路很管用。但后来便不行了。工兵从变成废墟的市中心开出了一条道路。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们视察了第87师。他们打得很好,其北翼推进了好几英里。我们接着又视察了第4步兵师。他们没有推进多少。这两支部队都采取种种措施防止冻伤和战壕足疾。我当时很担心会大量发生这些疾病,因为我们刚走过潮湿地带,渡过多条河流。实际上,虽然这段时间气候极其恶劣,但非战斗伤亡数仅略有上升。

   美军士兵是最机敏的。当他们不能拿下城市进城驻扎时,他们就用雪滚成三个大雪卷,一边放上一个,另一个放在挡风的一边,再把松枝搭在雪卷上,三五成群地睡到里面。我到现在还弄不懂人们怎么能在零下的严寒里进行这样持续不断的战斗。

   最后,我们视察了第90师。他们和往常一样干得不错,达到了预定的目标。

   其它3个军仍坚持防御态势,并在重新编组。

   埃迪建议他于6日对比特堡发动进攻。我告诉他必须在4日发动进攻。他抱怨我从来没有很好考虑时间和速度的因素。我对他说,如果我同意了他或其它军长的意见,那我们现在可能还在塞纳河以西。

   跟埃迪谈过之后,我打电话给第12集团军,看能不能把第9装甲师和另一个步兵师要来替换第17装甲师。该师的实力已很不足。艾伦将军回了电话,告诉我不仅别想增加部队,而且在未接到命令之前,我们不得采取任何进一步的行动。

   我驱车来到蒂翁维尔,在第20军吃午饭,然后视察第94师。我明白地告诉该师师长,该师的非战斗伤亡率是全集团军的最高的,被俘的人数也最多;我召集全体官兵讲话,直率地告诉他们,他们被俘的人太多,必须改变他们造成的这种不好印象。

   回到司令部,我看到布雷德利发来的电报,我们的第95师要拨给第9集团军。我跟以往一样表示抗议,但他告诉我这个命令是华盛顿的参谋长联席会议发出的。他还告诉我明天到比利时的斯帕去参加一次新的进攻有关的集团军会议。

   2月2日,哈金斯上校、戈德曼和我驱车经巴斯托尼、豪费利茨前往斯帕。豪费利茨已被彻底摧毁,比圣维特遭到的破坏还厉害。

   斯帕是一个水城,1918年时曾是兴登堡的司令部。现在我们的第1集团军司令部占用着同一间房子。从办公室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整个湖。奥国的皇帝就曾在这个湖边踱来踱去,等待兴登堡作出战争能否继续进行下去的决定。

   这次会上,我们才知道艾森豪威尔将军接到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命令,把第9集团军划给第21集团军群,统归蒙哥马利指挥。这会是马歇尔将军为让一度仗打得很少的英军的14个师好好打仗而做出的努力吗?

   这个行动的目的据说是要夺取很长一段莱茵河,以便德军一旦垮台,我们就能很快渡河。

   我当时认为,由于英军在2月10日之前不可能发动进攻,因此,当时在进攻的第1集团军和第3集团军应该进攻得更快,更远。值得我们自慰的是,我们被告知可以继续进攻到10日,10日以后,只要伤亡不大,弹药消耗不严重还可继续打下去。

   我还听说,第6集团军群不会接管摩泽尔-萨尔三角地带。对我来说,第6集团军不接管这一地区是最幸运的事情,因为,第3集团军接管这个地区后便可占领特里尔,并发起对巴拉亭的进攻。但当时我很悲伤。这是我一生中碰到的许多事例之一,说明通往胜利的道路上会有巨大的失望。

   我们大家都非常不安。我们觉得美国部队如以防守结束这场战争那将是非常丢人的。还有一点使我们愤慨。有消息说盟军远征军最高统帅部正在建立一支战区预备队。这好比是马被偷了再去把马门圈上。很显然,战争进行到这一阶段根本已不需要建立什么预备队了——只需要用我们的一切手段向各个地方发动猛烈进攻。

   3日,我召集各军军长开会讨论如何继续进攻的问题。米德尔顿将军说他虽然不愿把第95师调给第9集团军,但他仍然相信,即使没有第95师,他也能以现有的三个步兵师发起进攻。鉴于他作战地域的道路状况很糟,怎样维持第95师已成了个棘手的问题。考虑到这些情况,埃迪仍可对比特堡发动进攻。于是我要他在2月6-7日晚上发起进攻。

   斯帕会议的唯一结果是使发动进攻的时间丧失了两天。我判断德军没有能发动反攻的能力,我的计划就是以这一判断为基础制定的。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曾试图把第9和第10装甲师弄到手,以使第20军能肃清萨尔-摩泽尔三角地带。

   4日,我视察了各医院。出乎我的意料,伤员很少。但其中有三个是自己把自己打伤的。其中两个打伤了自己的左腿,另一个打伤了自己的左手。据我的经验,只要是伤在四肢的这些部位,那就极可能是自己打的。从那时起,我命令对这样受伤的士兵都要受到审判。首先是追究其粗心,其次才追究其自伤。因他自己打伤自己要判他的刑是不可能的,因其粗心而判刑则比较好办,最多可判他6个月徒刑。两个月之后,士兵们又想出了新花招,叫他们的朋友把自己打伤。但打的人往往打得不准,有时会打掉好多个趾头,所以这类事情并不多。

   我想对我们即将发起的对比特堡的进攻保密,免得被上面来的命令停止。这时我接到了要我去巴斯托尼向艾森豪威尔将军汇报的电话。我真有点忐忑不安。到了那里我才知道仅仅是为了照张相,也就放下心来。说来真好笑,也许不是好现象。虽然这是我自12月19日以来第一次见到他,但他一直未提及巴斯托尼进攻的问题。当时他似乎对能在关键时候见到我感到特别高兴。

   这次会议只有一点是重要的,即要撤换一位军长。布雷德利将军宣布米德尔顿将回到第1集团军去。因为他原来是第1集团军的。我声明我宁愿留下米德尔顿,而不愿留下米利金。因为虽然米利金在巴斯托尼进攻作战打得不错,但同米德尔顿相比,他显得经验不足。艾森豪威尔将军同意我留下米德尔顿。开会时,我脑子里一直想着纳尔逊在科西嘉的事情。那是进攻卡尔的前夜,他发现法国军队的数量是他估计数量的两倍,但他没有报告上级,因为担心上级会取消他即将发起的进攻。

   在从巴斯托尼回来的路上,我乘车到第8军新指挥部所在地特罗伊斯维。他的进攻情况比期望的还要好。第4师离普吕姆只有三公里。按预定计划第11装甲师这天夜里应穿过第4步兵师攻占河东面的高地,但他们未能办到。

   6日早上3时我清醒了,满脑子都是第8军和第12军实施突破的计划。我深信,只要这一突破成功,我们可以用2个,或者3个装甲师,重新上演一出布雷斯特半岛战役。我的这一战术构想是出自灵感,还是出自失眠,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的每个战术构想是有依据的,就像智慧女神密涅瓦的智慧来自朱庇特一样。

   埃迪将军到我这里来。他对他的进攻旗开得胜充满信心。

   第5师于7日凌晨发起进攻,于凌晨1点渡过了绍尔河。由于遇到洪水,水流很急,翻了很多船,大约有50人被淹死。

   第76师的一个战术队(乔治·E·布伦纳上校指挥的第417团)在第5步兵师的右面发起进攻。他们渡河比第5师干得好,原因是他们不知道这究竟有多危险。渡河之后三天,他们什么事也没干,也许是刚从自己惊人的英雄气概中恢复过来吧。

   第80师向西攻打位于奥尔河和纳尔河交汇处以西的沃林斯多福。他们没什么困难就成功地把两个营渡过了河。这次进攻进行了30分钟炮火准备,天刚破晓开始进攻。

   这三个师渡过两条河应该是一次赫赫战功。这两条河正发大水,以至把沿岸的齐格菲防线的铁丝网都淹没了。士兵们一下船就被铁丝网阻止了。山坡上布满敌人的碉堡和铁丝网。一位民间观察家后来对我说,他不知道人类怎么能这么勇敢,在这样一次进攻中取得胜利。实际上是大胆进攻和火炮的力量大大地帮助了我们。然而,天气的情况使我们的进展非常缓慢。我和埃迪都十分焦急。

   这一天,本集团军余下的(第20)军没有进行大的作战。

   下午,我视察了汉克·里德上校(查尔斯·H·里德)指挥的第2骑兵群占据的摩泽尔河地区,并对他们战线上使用的作战方法倍加赞赏。我们爬上河岸,从那里可以看到下面近在咫尺的德军阵地。我们从未离敌人这么近过,我真还有点担心。还好,敌人并没有向我们开火。

   8日的情况还没有好转。我们在奥尔河和绍尔河上连一座桥头堡都没有,进攻难以进行。我打算推迟第17空降师的撤离,但没有成功。我认为我的成功和我不为人所喜欢,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非常反对从我这里调走部队的命令,并经常能把这些部队留下来,或得到别的部队来替换他们。

   第8军的情况十分糟糕,米德尔顿将军因此建议停止进攻。但我要他继续进攻,拿下普吕姆。届时我将尽量通过地平线大道 [ 注:即16号国家公路,北起叠克尔奇到圣维特。——原注。 ] 向他提供补给。这条道路正处在敌人火力控制之下,但我相信我们在夜里可以使用这条道路。我们后来的确做到了。

   马勒将军(后勤处长)正以极大的努力修复圣维特附近的铁路。我们不得不用两个未经过战火的工兵营替换第3军的第17空降师,我因此去看米利金,看他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我发现他的办法完全令人满意。

   9日,我驱车经维尔茨到特罗依维格斯去看米德尔顿。道路之难行难以用笔墨来形容。但是,米德尔顿尽力向前发展。

   凯斯 [ 注:杰弗里·凯斯中将是巴顿将军在西部特遣部队和第7集团军时的副司令。他在西西里指挥过一个暂编军,后来调离第7集团军去指挥驻意大利第2军。他后来指挥过第5、第7和第3集团军。——原注 ] 将军到我这里休几天假。从1943年7月10日以来,他一直在指挥作战。可在得到几天假之后,他没有到安静的地方去休息,而是上我这里来观察更多的战斗。

   10日,布雷德利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进行防守。我对他说,我是欧洲战场美军中年龄最大、战斗经验最多的军官。如果要我防守的话,我就要求撤掉我的职务。他说,我对部队欠账太多,应该停止进攻。我回答说,不对,是你们欠我的账太多,除非让我继续进攻,否则我要求离职。我还向他建议他们参谋部应该派一些人到前线来走走,看看另一半人是怎样生活的,这对他们会有好处。布雷德利本人经常来,但他的参谋人员却很少来。他提到蒙哥马利以第9集团军进行的进攻,是最高统帅部的最大错误。我说不准这是不是他的最大错误。因为我始终觉得这个错误早在今年8月底艾森豪威尔将军把第1集团军转向北面去帮助蒙哥马利并停止了第3集团军的供给时就已铸成。

   11日,第8军的情况变得更糟糕,韦兰将军因此做好了在必要时给第87师和第4步兵师空投补给的安排。

   守卫第3军(已调到第1集团军)原来防线的工兵营已撤走了。因此,我告诉接管那部分防线的米德尔顿,如果有必要,可以让第6装甲师的坦克兵下车作步兵使用。使他必须保住该师刚刚夺取的奥尔河上的那座桥。

   另一方面,第12军终于在奥尔河和绍尔河上夺得了几座桥梁,而且进展迅速。

   12日,凯斯将军和我乘车经阿尔隆、巴斯托尼和维尔茨,穿过在巴斯托尼战役中我们曾以强大的炮火轰击过的那片森林,前往第8军。使用近爆引信弹轰击森林效果很显著。你可以清楚地看出炮弹的爆炸角度。它在最高的树梢上、约30尺的地方爆炸。爆炸之后,弹片以大约40度的角度在靠近树根的地方把树切断。然而,我当时觉得这种近爆引信弹在茂密的森林中可能不怎么有效,因为树木会吸收弹片。后来我对格罗将军谈起我的这一看法。对于茂密的森林最好使用近发引信,装这种引信的炮弹只有在接近地面击中大树时才爆炸。一个人只有通过战争才能学会战争。

   路上还看见好几百匹死马,这是德军炮兵或运输部队的。还有大量的人的尸体。沿途还躺着许多辆皇家虎式坦克,这些坦克看起来是坦克手丢弃时炸毁的。我们观察了好几辆这样的坦克。

   从特罗依维格斯到圣维特,车辆实际无法通行。第8军所有未参战人员都投入了修路工作。他们先沿着大路每隔4英尺铺上纵向枕木,然后,再十字交叉地铺上枕木并且钉牢,从而修成了枕轨道路。工兵们创立了辉煌的业绩,他们一直就是这样。

   气候真是恶劣极了。我给埃迪将军发去命令,允许他停止攻击。这反而激使他攻得更猛。人的天性就是这样。

   在整个巴斯托尼战役期间,我每天总有五、六个小时呆在敞篷车里,几乎没得过病。虽然我穿得并不厚,但从未感冒。只是脸上起了点泡症,那也无关紧要。实际上,我只是用一条毯子裹在腿上,这对防止冻伤非常管用。戈德曼和斯蒂勒坐在后面的位子上比我难受多了。

   13日,运输机运兵司令部(P·L·威廉斯少将指挥)向第4师和第87师空投383架次的弹药和给养。

   我和埃迪在第5师的作战区渡过了绍尔河,乘吉普车沿河东北岸行驶。这辆吉普车是我们渡过河后找到的。我想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人们曾以为我是游过绍尔河的原因吧。我们踏着部分没入水中的舟桥,在烟幕的掩护下过河。当我们到达河的彼岸时,一位激动的士兵只能认为我们是游过来的。实际上我们谁都不是游水过来的。的确,从这样的舟桥上过河有趣极了。两边没有栏杆,只能看着前面那个人的脚。士兵们看到我们来了真是高兴至极。

   河岸这边敌人的碉堡相当多。我记得有一个碉堡伪装成一个木制谷仓的样子,打开谷仓门走进去一看,里面却不是装的干草。迎面是一堵厚9英尺的墙,一根88毫米的炮筒从墙里伸出来。另外还有一座碉堡完全是建在一所旧房子里面,推倒外墙就可用来打仗。令人可笑的是,所有这一切统统都没起作用。

   这段行动期间,光第90师在48小时内就摧毁了120座碉堡,而损失的人员不到120人。这些战绩的取得,是由于首先进行了仔细的侦察,再用机枪和步枪火力封锁碉堡的枪眼,送上炸药包炸开后门。或者用155毫米自行火炮逼近射击。在300码距离内,这种炮的炮弹一发就能摧毁一座碉堡。

   在我们开始进行渡河攻击时,我们有火炮的支援,从河这边向400~600码远的对岸敌碉堡开炮。如果没有火炮的支援,渡河肯定不会如此成功。

   一天,德军中著名的反攻专家,一个叫“克拉斯马戏团”的头头克拉斯中尉,向我们的一个师投降。他先报了自己的姓名,还说每个美军都知道他的名字。当问他为什么投降时,他说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德军的所有军功章他都得过,但他不是傻子,他想活下来。这样,他战后可以去从事教育——也许是教怎样打下一次世界大战吧。

   14日,运输机运兵司令部又给第4师和第27步兵师空投了103架次的给养。后来几天的战事进行得相当慢。

   19日,我写信给布雷德利将军,对他说除第3集团军外,所有的美军部队都无事可干。在我进攻的时候,如果再给我几个师就可以取得更大的战果。我要求给我增加到3个师。我相信这是我唯一一封为记录在案而写的信件。那时,我就十分强烈地感觉到,历史将批评我们没有更加努力地进行战斗。

   19日11点30分,沃克尔打来电话说,在绍尔河三角区发起进攻的时机已经成熟。只要再给他一个师,他就可以发起进攻。布雷德利当时不在,我打电话给布尔将军,成功地把第10装甲师要来了。但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即“只限于这次行动”。

   为赢得战争而去乞求,这常常使我难受之极。

   20日,第10装甲师配入了第20军,并在第94师的西面(即左翼)向北发动了进攻。进攻进展顺利。各师于当晚逼近了萨尔堡。第10装甲师去年11月曾在这个地区打过仗,所以对地形和各方面的情况很熟悉。

   埃迪同我一道视察了第12军前线。在绍尔河的一座桥上竖着这样一个牌子:“巴顿将军桥——伟大的小人物建造。”这里面有一个故事。有一次,我正沿着这条河赶路,当时这座桥正在修建之中。我无意中说了这样一句话,从没见过这么多小人物造这么一座大桥。桥上刻的那句话中的小人物其实就是第1303一般勤务兵团的F连,由沃尔福德·T·格兰迪森上尉指挥。

   把埃迪留下后,我和米德尔顿驱车来到“地平线大道”,检查了道路情况。他的工作做得很好,保证了道路畅通。一旦铁路通到圣维特,情况就会好起来。届时他就可以把这条道路留给后方用,而只使用铁路。这样便可以腾出工兵用于前线。再往后,他将进入德国,那里的道路就比比利时和卢森堡好得多。比利时和卢森堡的路况极差,也许是因为这些道路不是用于冬季重物运输而造成的。当地居民告诉我们,他们的法律就规定冬天不准重车在公路上行驶。

   在检查过道路情况之后,我们视察了第6装甲师以及第90、第4步兵师。第6装甲师的格罗将军身体不好,我劝他休息三两天,而由他的副手乔治·W·小里德将军指挥。

   21日,布雷德利来到第3集团军司令部,把下一步行动计划告诉我们。计划是这样的,第21集团军群和美国第9集团军将于23日开始进攻,抵达莱茵河后建立起桥头堡。与此同时,第1集团军将掩护第9集团军的右翼。第3集团军保持不动——至少理论上是保持不动。当第21集团军群推进到莱茵河河岸时,第1集团军以其左翼军向科隆发起进攻。科隆一被包围——不一定攻占,第1集团军中间和右翼的两个军,即第3军和第5军接着发起进攻,第3集团军同时则从普吕姆方面向科布伦茨进攻。当盟军各部队在科隆到科布伦茨一带就位之后,第一阶段行动就结束了。

   下一阶段由第1集团军坚守沿河一带,而第3集团军攻打古老的法兰克福走廊,或从萨尔劳顿,或从萨尔格勒明,或从萨尔堡开始进攻,究竟从那个地方进攻要看当时的情况而定。

   我要他们肯定地回答我,能不能在包围科隆之前就突袭科布伦茨。他们回答说,如果有这种机会当然可以。

   22日,我授予一些护士铜星勋章,授予第4装甲师詹姆斯·H·菲尔德中校荣誉勋章。我告诉加菲不要再把菲尔德中校派到前线去。因为我不幸地发现,当一个人获得荣誉勋章,甚至是十字军功章之后,他总是干得更加拼命,从而把命送掉。因此,为了能造就一大批勇敢的人,需要他们活下来。

   此后,我驱车前往雷米希,见到了沃克尔和莫里斯将军。我发现莫里斯把架设浮桥的设备全丢了,所以未能渡河。那天下午,我碰见了他。他被河对岸的轻武器火力所阻滞。我告诉他,不管敌人是不是在射击,他都必须马上把桥夺过来。沃克尔跟着去了萨尔堡,设法把这次行动变得有声有色。

   第8军进展顺利,有希望在23日到达普吕姆河。

   这一天,三角地带的情况令人烦恼。其原因不是由于德国人,而是由于盟军最高统帅部。最高统帅部要留预备队的主意非常不幸。因为,每当我们要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部队的时候,都必须拿我们的部队去换。尽管我的三个装甲师都进入了进攻位置,而其中两个师实际上已同敌人接火,也仍然如此。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将行动推迟48小时,设法派什么部队替换第10装甲师。

   布雷德利打来电话说,我们可能会得到两个新的步兵师,但条件是要我们抽两个老的师进行休整。由于第80师和第90师都需要休整,因此这没什么困难——特别是他们都不必撤出第3集团军的作战区。

   2月24日这天值得一提,因为在这一天,从1月29日以来的这次作战非战斗伤亡达到13,976人,超过了战斗伤亡的12,296人。非战斗伤亡超过战斗伤亡这在第3集团军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这并不是因为非战斗伤亡大量增加,而是因为战斗伤亡数明显下降。这两种伤亡之比是说明一个部队效率的很好指标。当然你必须了解非战斗伤亡率通常是多少。

   25日,我请米德尔顿、沃克尔和加菲(由于埃迪请了病假,因此加菲代理第12军军长)共进午餐。布雷德利来电话,问他和阿伦能不能也来一起吃午饭。我让三位军人和韦兰将军一起说服布雷德利让我们继续使用第10装甲师攻打特里尔。韦兰将军特别能说会道。据我看布雷德利是同意了,但他也要执行命令。我们还是说服他让我们把进攻进行到27日晚,条件是让艾森豪威尔将军把第90师留做预备队,这个师当时并没有打仗。这样做只是照章办事罢了。如果我的要求进攻的请求遭到拒绝,战争的整个历史也许就改变了,因为占领特里尔是这场战争的一个转折点。

   我还得到布雷德利的同意,在时机成熟时让我们向普吕姆河以东实施突破。我敢肯定,实际上阿伦也这样说过,布雷德利和阿伦很高兴同渴望战斗的人在一起。

   占领特里尔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极其有趣,因为它违背了将军们制定计划的正规概念。对萨尔-摩泽尔的攻击开头是由第20军发起的,目的在于打开一个缺口好把第94师投入战斗。然而,沃克尔在19日打来电话说,在一个装甲师的帮助下,他能肃清突出地带。沃克尔这个人是最善于抓住战机的。大家可能还记得,我借来了第10装甲师,而且一切顺利,直到我们在萨尔堡强渡。我和沃克尔都认为我们绝不仅仅是想占领萨尔堡,而是把我们的眼睛盯在特里尔。所以我们继续实施进攻。

   26日,第20军没取得多大进展。因为他们在萨尔东面和策尔夫北面遭到德军第2山地师(德根少将)的猛烈进攻。当时看来我们需要转而向东去消灭这个师。另一方面,第12军则打得不错。第4装甲师在其左翼,位于基尔河的比特堡附近;第5师和第76步兵师已到达基尔河或正向它开进。了解了这一点之后,我设想把第4装甲师向南移到第5师和第76步兵师的后面,然后从北面向特里尔进攻。当时正临时负责第12军指挥的加菲将军指出,从后勤供应上看,调动第4装甲师很困难。他建议使用其右边的第76师,并用当时正在休整的师坦克营予以加强。

   从这里得到一个教训是,成功的将军使自己的作战计划适应客观情况,而不是要客观情况来适应自己的计划。

   一提起比特堡就使我想起我看到的一件事,它很能说明德国人是怎样一个民族。在战斗仍在比特堡城北进行的时候,我从南面进了城。比特堡是个小城,城北和城南相距不远。尽管炮弹还在频频下落,但我看见5个德国人(三个女人,两个男人)正在修盖屋顶。他们并没有像其它几个我可以列举的国家的人那样,等待什么租借条约。

   27时,第10装甲师从策尔夫向北前进了八公里。因此,到特里尔只剩下一半路了。敌人在头天晚上调来了第2山地师,但却没有搞清第10装甲师的进攻方向。他们显然认为第10装甲师会从策尔夫向东南进攻,以绕到齐格菲防线的背面。因此,他们从那个方向发动了反攻。实际上,第10装甲师是转而向北朝佩林根进攻的,其右后翼的确遭到了敌人的进攻。

   晚上,我按原来约定给布雷德利打了电话。我告诉他,我还未进入特里尔,但离城只有8公里了,并问他可不可以继续打下去,他准许我继续打下去,等最高统帅部要我停止时再说,并说他要远远地离开电话机。

   28日,第10装甲师仍未能攻进特里尔,但打得不错,进入了可以用多路纵队进攻的地区。这之前,他们只能以一路纵队进攻。这对一个装甲师来说往往是难以做到的。

   我们那天去会见莫里斯一事确切证明我们的电话线遭到窃听。在出发之前,戈德曼将军打了电话,约定了我们会见莫里斯的城市名字。当我们走到离那儿不远的十字路口时,一名宪兵拦住我们,告诉说会见改在另外一个城市,并领我们到了那里。正好在这段时间里,原预定停留的那个城市遭到了猛烈的炮火轰击。

   在回家的路上,马洛尼将军带我们去参观他认为是一个中世纪城堡的地方。原来那是一个酿酒厂,厂内还存有一些劣质酒。我们正在参观时,突然飞来一颗炮弹,离我们很近很近,可惜没有击中。

   这次险情使我们迷信起来。不管是不是这样,在回家的路上和我同车的一位军官就说是他那信教的祖先救了他。最后,为了证实他是有神明保护的,他对我说:“上帝作证,将军,我家信天主教已有三千年历史了。”我反问他:“你说什么,公元前的天主教?”他答道:“是的,先生。”这个故事,我对别人讲过多次。但每次都很少有人笑。

   3月1日,我乘飞机到巴斯托尼同米德尔顿将军讨论他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他的想法是用第11装甲师于3日发动进攻,从德军第5伞兵师的基尔河防线上撕开一个缺口。在他们抵达基尔河时,跟随着第11装甲师后面的第4师将开始渡河。该军的其它部队也打得不错。

   在第12军,所有的部队都推进到了基尔河。仅第76师就抓了1,000名俘虏。

   14点15分,沃克尔打电话报告,第10装甲师已经进入特里尔城,并完整地夺取了摩泽尔河上的一座桥。夺取这座桥多亏为此而牺牲的J·J·理查森中校。他乘装甲兵营的先导坦克向前冲,突然发现通向埋在桥头下炸药的导火索。他跳下坦克,冒着猛烈的炮火冲过去,切断了导火索。战争的严峻考验锻炼出了众多的英雄。

   我打电话告诉史密斯将军和布雷德利将军,特里尔已经是我们的了。他们两人都很高兴。

   3月2日,我和沃克尔讨论如何攻占萨尔堡南面的所谓梅特拉赫突出部的计划。只要用休整后的第26师换下很疲劳的第94师就行了。正讨论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更有效的办法:使用第10装甲师,并用第76步兵师的一个团予以加强,在施魏赫渡过摩泽尔河,再推进到维特利赫。沃克尔于是立即着手制定计划。

   我和埃迪在埃赫特纳渡过萨尔河,接着乘车前往比特堡,视察了第76师、第5师、第80师以及第4装甲师。这次视察很有趣,有两个原因:一是它使我们认识到第76师在这里强攻齐格菲防线时克服了多么大的困难;二是使我看到固定防御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在第76师推进的路上的某个地方,我看到15个碉堡,还有不少楔形反坦克混凝土障碍物和反坦克壕沟。然而,这个经验不多的师却顺利通过了。我们还到这个战区的指挥碉堡里去看了看。它是一个三层的地下室,有盥洗室、淋浴室、医院、洗衣房、厨房和贮藏室。总之,一切可以想到的设施都有了。另外还有一个巨大的电话设施。两台狄塞尔发动机带动发电机供电、供热。但整个设施的全部进攻能力只是靠两挺机枪和一门60毫米迫击炮,由通过液压升降机上下移动的钢制炮塔操纵。迫击炮有点特别,它可以遥控操作。跟别的碉堡的命运一样,这个怪物也是用甘油炸药从背后炸掉的。钢制炮塔有10英寸厚,在它上面找到了我们的90毫米炮弹击中的痕迹。这是在只有200码的距离内开的炮,但被弹了回来。

   和平主义者们最好是研究一下齐格菲和马其诺防线,记住这些防线最终都被突破了;特洛伊城最终陷落了;哈德利安壁垒还是投降了;中国的长城现在已变得无用了。同样,据称可以保卫我们的汪洋大海也可以被坚决而机智的对手所克服。战争中最可靠的防御是进攻。进攻是否有效就全仗进攻者的尚武精神。

   3月3日,盖伊亲自向第10装甲师师长下达命令,让他渡过摩泽尔河,然后同第76师的一个团协同进攻,渡过基尔河,再平行向东朝摩泽尔推进。第20军的其余部队则负责肃清后方。在第12军,第5师夺取基尔河上的一个桥头堡,好让第4装甲师脱出身来。在第8军方向,第11装甲师于6个小时后穿过第4装甲师发起进攻,遇到了敌人相当顽强的抵抗。

   布雷德利认为,第3集团军部署过于分散,无法进行他所谓的向科布伦茨的“强有力的进攻”。我对他说,根据这里的道路情况,再大的进攻也不会多于两个师,而且进攻已经在实施中。在第8军,是第11师和第90师;在第12军,是第4装甲师和第5步兵师;在第20军,是第10装甲师和第76师的一部。第65师在第20军地域编入第3集团军,第26师替换了第94师。

   到3月4日这天,第9集团军和第1集团军都抵达莱茵河一线。在此前的30天内,第3集团军抓获俘虏平均每天1,000名。从1月29日开始行动以来,抓获俘虏总数已超过同一时期第3集团军的战斗伤亡人数。

   在第12军方向,第5步兵师已在基尔河对岸建立了桥头堡。在第20军方向,第10装甲师已在南面强渡基尔河,并向东朝摩泽尔河以北推进。

   3月5日,第12军的第4装甲师开始向莱茵河突破,向前推进了16公里。冒着大雨和泥泞,到达了道恩城附近。

   3月6日10时,我打电话给布雷德利,第一次告诉他第12军在向莱茵河推进,并且敦促他命令第1集团军的右翼开始进攻,从而不致拖延位于第3集团军左边的第87师左翼的前进速度。

   这天,第4装甲师迅猛前进,俘虏了德国第53军的指挥官——考·冯·罗德基希上将和博茨赫中将。

   在我们北翼的第8军战线,基尔河上架起了三座桥:一座为第4步兵师,一座为第11装甲师,另一座为第90师架设。

   卢森堡的费利克斯亲王在盖伊将军的陪同下来到前线,检阅了第10装甲师,视察了特里尔市。通过这次视察,盖伊将军相信,在第3集团军作战区内,莱茵河以北地区已基本肃清,我们应该制定向东南攻打巴拉亭的计划。他建议停止第10装甲师的进攻,因为第12军的继续进攻会把它挤掉。他觉得把第10装甲师用在别的地方会取得更大的战果。

   3月7日17时,第4装甲师抵达了莱茵河。第11装甲师从这一天开始打得更好,推进到了基尔堡附近。第10装甲师奉命停止了进攻。

   这天,我们叫战俘营给第20万名德军俘虏照了张相。我们把照片送到第12集团军群的新闻署,但他们不予发表。因为照片上的那个俘虏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他是第20万名俘虏。他们认为这侮辱了他的人格,违背了日内瓦公约。

   3月8日,根据上级命令,我们失去了第6装甲师,把它交给了第6集团军群。

   我们召集参谋部会议,所有的参谋人员,包括韦兰将军都出席了会议,决定第3集团军和第19战术空军司令部今后的行动计划。当时制定并在后来得到实施的计划如下:以两个师的兵力夺取美因茨、欧彭黑姆和沃尔姆斯附近莱茵河上的桥头堡。第20军,包括第94师、第26师、第80步兵师和第10装甲师,后来又得到第65步兵师和第12装甲师的加强,从特里尔-萨尔堡向凯泽斯劳滕方向进攻。第12军,包括第4装甲师、第5、第76、第90和89步兵师,向南攻打,在迈恩东南渡过摩泽尔河,先向宾根和克罗依次纳赫浴场,以切断敌人可能再渡过莱茵河的通道,并在美因茨和沃尔姆斯之间某地为我军夺取一个渡河口。第8军,包括第87、第4步兵师和第11装甲师继续在摩泽尔北面和莱茵河西面实行扫荡。并明确规定,如果我们能夺取一个横渡莱茵河的渡口,就将从那里发展战果。

   布雷德利将军建议,他希望我们不要向南进攻,横渡摩泽尔河,除非我们能夺取一座完好的桥梁。

   第1集团军看来在雷马根桥头堡打得不错。我们为他们高兴,但又多少有些妒忌。

   3月9日,我和布雷德利将军、霍奇斯将军、杜利特尔将军、辛普森将军和其它一些人接受了法国军团勋章、高级军官勋章和带有棕榈树图案的法兰西荣誉勋章。授勋仪式之前,布雷德利和我决定把第3集团军的作战分界线南移,以使我们能使用萨尔劳顿作为渡过萨尔河的渡口。然后,我打电话命令盖伊让第80师加入到第20军,第90师加入到第12军。我们都感到,必须让第1集团军和第3集团军更多地投入战斗,这样就可以使蒙哥马利无法使用他指挥下的西部战线大部分师(包括英军师和美军师)向鲁尔平原进攻,并使第1集团军和第3集团军陷于无所作为的境地。

   有人提出过协调第3集团军和第7集团军的进攻计划的问题。但由于第7集团军要到15日才能开始进攻,因此,我决定尽快发起进攻。我认为战机比什么协调更为重要。实际上协调这个概念被到处滥用,实现起来是非常困难的。

   10日和11日这两天过得真慢,因为大家都在为下一次行动做准备。但是,这也给了我们时间召集各军军长开会。碰巧第7集团军的帕奇将军也参加了会议。因此每个人都知道将来的计划是什么。帕奇将军同意让沃克尔(我南面的军)同哈斯利普(他北面的军)进行协调。帕奇是非常容易共事的。

   就在那一天,我收到了我的一套第3集团军银餐具。这是我通过利特尔约翰将军 [ 注:罗伯特·M·利特尔约翰少将是艾森豪威将军的军需主任——原注。 ] 定做的,我个人付的钱。

   沃克尔没能在12日开始,保证在13时凌晨3点发起进攻。第12军已经做好准备,于14日午夜1点发起进攻。

   利特尔约翰和我用了很长的时间讨论和研究服装问题。我们最后得出结论,好的作战服装是:合脚的战斗鞋,毛面要向里;厚羊毛裤,裤脚不能超过18英吋,一件羊毛衫,一顶钢盔或钢盔衬帽。冬天,一件改进型的军用胶夹雨衣,要带内衬和手套。衬衫和裤子是士兵必备的、最有用的、最一致的着装。两件衬衫,加上一条厚裤子,我们就有了一套谁穿上都不会丢面子的简洁实用的服装。

   有一个被撤职的将军要求前来见我,并试图解释他没有干好的原因。我命令他在另一个师担任一个较低的职务,但他说他需要48小时的考虑时间才能给我答复。虽然我没有说话,但我心里认为,一个需要48小时才能拿定主意的人是不能指挥部队作战的。

   这场战役就要结束了,在历史上它可能被称之为艾弗尔战役。这是一次时间很长、战斗艰苦的战役。我们渡过了很多条河流,遭到极坏的天气,但也非常走运。截至这天,即3月21日,敌我伤亡情况如下:

第3集团军 敌军
阵亡 18,529人 打死 116,000人
受伤 87,566人 打伤 321,800人
失踪 15,328人 俘虏 216,500人
共计 121,423人 共计 654,300人
非战斗伤亡 93,801人
总计 215,224人


1月29日前的伤亡数172,953人。

   艾弗尔战役的伤亡数42,217人。

   敌我物资损失:

第3集团军 敌军
轻型坦克 284辆 中型坦克 1,369辆
中型坦克 837辆 虎式或豹式坦克 805辆
火炮 158门 火炮 2,811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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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