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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战布干维尔·第五

首战布干维尔·第五

作者:斯坦利·约翰斯顿·美国

出自————《“列克星敦号”与珊瑚海海战

出自————《战争通史

   “列克星敦号”和它的舰员花费了十五个岁月苦心进行的训练、理论学习、演习、战术论证和飞机训练,终于在去年2月20日第一次受到了战争检验。当时,航空母舰特混舰队的主力舰“列克星敦号”比美国其他水面舰只都更深地跨进了日本人控制的水域。

   这第一次交锋并不是我们先动手的。指挥这支突击部队的威尔逊·布朗海军中将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深入到离新不列颠岛的主要港口拉包尔二百海里之内。他打算对集结在那里的日本舰队实施一次出敌不意的空袭。

   新不列颠岛位于新几内亚东南,是新几内亚的一部分。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直到1942年1月末日军进驻,这个岛屿一直是国际联盟的托管地,由澳大利亚管辖。

   我海军情报机构了解到,日本人正在把拉包尔作为这个地区的主要作战基地。拉包尔有一良港,是澳属新几内亚的首府,也是整个新几内亚和所罗门群岛椰子种植园主的大本营。这里有几家旅馆,和几家商行的分行办事处,没有任何防御设施。

   1936年以前,拉包尔在世界上默默无闻。那一年,港口中心的武尔肯岛恢复了古老的火山运动,发生了一连串可怕的爆炸和喷发,使拉包尔这个小镇覆盖了一层大约一米多厚的火山灰,但是白人没有伤亡,有几个本地人由于拒绝同别人一起上山而丧生。

   港口秀丽多姿,周围衬托着椰子树和发亮的灌木,还有猩红色的布干维尔花、木槿和香味很浓的鸡蛋花。这个港口在群山怀抱中形成一个纵深很大的湾口,得到天然的保护。它有一个深水锚地,可供大型远洋船队锚泊。出了拉包尔这个小镇,旅游者只需走一点五公里路程就进了茂密的丛林。那里没有道路,全部交通工具就是沿着岸边行驶的小船。丛林里的本地人仍然过着石器时代的原始生活,从未受到任何干扰。

   这些条件深得日本人的欣赏。首批日本军舰的到达就等于占领了拉包尔,这个小镇没有放一枪一弹,毫无抵抗。在日本军舰和船队离拉包尔还有几天航程的时候,从港口起飞的澳大利亚飞机就发现了它们。由于无力抵抗入侵者,他们把这个地区各庄园的妇女儿童集中送到了安全地方。日本人到达后发现这个地方已经撤空,男人们在妇女儿童撤走后也撤进丛林。这都是1月底以前的情况 [ 译校者注:日军于1942年1月23日占领了拉包尔。 ] 。

   之后不久布朗海军中将从澳大利亚侦察巡逻机的报告中得知,日本人每天都派运输舰和供应舰到达拉包尔。显然日本人正在这里集结,准备继续向南推进。他决定组织一次大胆的袭击,把部队调到所罗门群岛东端,然后从特鲁克岛日本大型海空“珍珠港”和拉包尔这个新的敌基地中间直插过去。

   布朗将军的目的是到达新爱尔兰岛北岸。新爱尔兰岛呈细镰刀状,象一牙新月横跨在拉包尔的北面,距离拉包尔港大约一百二十五海里。如果“列克星敦号”能够到达该岛北岸,就可以在那里隐蔽,有某些把握避开日本的空中巡逻,并起飞自己的空袭部队,袭击停泊在锚地上的毫无防备的日本舰只。

   2月20日清晨,经过几昼夜艰苦航行,“列克星敦号”距离目标只有四百海里了。整个部队以高速向拉包尔接近,紧张地实施这个经过精雕细刻的攻击方案。这支规模不大的舰队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已经处在日本人控制的水域,每前进一海里就更接近战斗一步,而莫测的凶险就越来越逼近了。

   远程侦察机一直在“列克星敦号”周围对水域、岛屿和天空进行仔细搜索。我们还要航行二百海里才能进入已经在飞行甲板上排好和准备起飞的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机中队的安全起飞距离。这就是说,以二十五节航速再走八个小时,才能在当天午饭后不久发动攻击。

   吃早饭的时候,大伙对当天可能出现的结果有不少猜测。飞行员们满怀信心地盼望着即将来临的攻敌行动。这次任务和他们实施过的演习没有啥两样,他们渴望用真的炸弹和鱼雷执行任务,而其中主要的是有日本舰船这个靶子。

   那天上午9点30分到10点,侦察机用无线电报告说,有一架日本飞机跟踪舰队。海军把这种飞机叫做“密探”。谢尔曼舰长派出两对(四架)战斗机搜索并击落这架日本飞机。为了执行这项任务,“列克星敦号”战斗机中队长吉米·撒奇海军少校挑选爱德华·R·赛尔斯托姆海军少尉作他的僚机。另外一对是奥尼亚·B·斯坦利海军中尉和利昂·W·海恩靳海军少尉。

   撒奇海军少校后来跟我说:

   “那个地区布满了低积云,海面上强烈的热带雨暴正在形成雨云。

   “我们穿过这些云层,一直爬高到云上。一出云层,我们两对飞机就分开按区域进行搜索。几分钟后,我从云隙中发现了那架日本飞机。

   “这是一架川西式四引擎大型水上飞机(川西式水上飞机是日本按照法国水上飞机仿造的,法国这种飞机用于从达喀尔到巴西之间南大西洋上的客运和邮政业务)。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家伙翼展有四十米,比泛美航空公司横跨太平洋使用的巨型快速客机还大。

   “我把目标指给赛尔斯托姆,然后我俩朝着它直冲下去。它在我们下方大约一千五百米,离海面也有一千五百米。日本人显然看到我们了,钻进了一块云层。但是,我们现在知道它在哪块云层里,我们就绕着云层的边缘盘旋。

   “这次我们深深地藏到云层里,从外边根本看不到我们,而我们却能向外观察。过了几分钟,那架日本飞机从我们下面的雨幕中钻了出来,在我们下面不到五百米。

   “发现目标后我没有立刻攻击,等它完全暴露在晴空中再向它俯冲。我的目的是让它出来远些,这样,我开始俯冲后它就没法再躲进云雨中了。

   “我觉得它出来够远了,就跟上了它。相距很远时日本人就朝我们开火,我都看到了从旁边擦过的曳光弹。我们仍在日本人机关炮的射程之外,这表明它是用装在机身架顶部的20毫米炮射击的。

   “我们继续接近并向敌机开火。我看到,我击中了它的油箱,汽油从后面喷了出来。我们又转回来,从另一面开始第二次攻击。在我们靠近的时候,这架大型日本飞机从好几个部位向我们开火。

   “我们的子弹把它打中,因为它突然起火了。这架飞机从流线型的机身喷出巨大的白色火舌,翻滚着朝海面栽了下去。

   “这个家伙除了顶部装有20毫米炮外,在尾部也有20毫米炮是向前射的,没有固定支架的机关炮显然是从座舱舷窗往外射击的,就象德国亨克斯式飞机和秃鹰式大型轰炸机那样。

   “刚把这架川西式飞机敲掉,侦察机报告说还有一架在我们上边。我们赶忙爬高搜索,这时“列克星敦号”的无线电控制塔台告诉我们,这架敌机已经有人对付了。我们的一架侦察机把它干掉了。”

   撒奇笑着说:“这件事挺有意思,日本这种水上飞机的速度只比那架侦察机慢一、二海里,每小时能飞二百二十五海里。我们的飞行员盯住日本人,但是他的侦察机爬不到敌机的高度,所以他在川西式飞机下面一点一点地向它接近。

   “水上飞机的机组人员把炸弹舱门敞开,用机枪向下朝我们开火。侦察机尾炮手把两门炮竖起来朝上打,一直把这架日本飞机打起了火。这个情况巧不巧?”

   撒奇说,发现的两架日本水上飞机都被干掉了。每架飞机里机组人员至少有十人 [ 译校者注:川西式水上飞机机组编制人员是12人。 ] 。日本人没有一个跳伞的,这意味着死了二十个日本飞行员。可是,撒奇解释说,日本人已经做了最重要的事,用无线电向基地报告了美国舰队出现的消息。

   战斗机返回“列克星敦号”重新加油装弹。大家在军官会议室坐下来吃午饭的时候,普遍认为下午要打一仗,估计日本人要设法攻击我们的舰只,可能是空袭。

   但是,威尔逊将军无意改变航向,舰队继续深入敌水域。谢尔曼海军上校已经命令舰员进入战位,准备对付敌人攻击。这位舰长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肯定日本人要来攻击,可是不知道敌机来的方向、高度和时间,更不知道敌机架数。但是,他已经把战斗机和侦察机中队部署在上空,敌机一出现,它们就能发出警报,并在阵位上保持着最大限度的兵力。战斗机始终位于“列克星敦号”二十海里范围内,侦察机飞得远一些,它们的任务是监视从高空窜来的攻击者,并用无线电报告。

   那天下午,爱德华·布奇·奥黑尔击落了五架日本轰炸机。这次战斗至今还被人们传颂,但大部分传记都不大公平,没有报道刚才提到的“列克星敦号”舰长作的那些大量准备工作,和奥黑尔立下卓著战功时在空中与日本人交战的其他飞行员。

   还是让亲自指挥并参加了这场激烈战斗的吉米·撒奇海军少校自己讲吧:   “我们六架战斗机升空了,去替换另外六架战斗机。在这六架战斗机刚要在‘列克星敦号’降落的时候,发现了第一批日本飞机。那时,我正在三千米上空,那六架要降落的飞机又受命爬高,向我靠拢。奥黑尔这时还在‘列克星敦号’的飞行甲板上,没有起飞。

   “敌机是九架双引擎轰炸机,呈三个V字形小队,在十二海里处开始从三千六百米高度向三千米高度作小角度俯冲。这些飞机是岸基飞机,我们后来发现它们速度很快,每小时达三百多海里,跟陆军的马丁B-26轰炸机的速度差不多。

   “敌机机尾上有机枪,机头上有机枪和20毫米炮。

   “海军上尉诺埃尔·盖勒、沃尔特·亨利和罗拉·莱蒙,海军少尉爱德华·塞尔斯托姆和戴尔·彼特森分开行动,各打一架。我也抓住一架。被咬住的每一架敌机都中弹起火,毫无目标地把炸弹扔到海里,而它们离‘列克星敦号’还远着呢。

   “这场战斗一直打到军舰高射炮的射程以内,但是我方战斗机还是紧迫不舍,两架敌机被我们击伤,让舰上的高射炮收拾了。第九架也是最后一架中弹负伤,踉踉跄跄夺路逃走了。

   “当我们跟第一批敌机纠缠的时候,发现了第二批敌机。飞行甲板上的六架战斗机,包括布奇在内,前去拦截。

   “一开头就参加了空战的我方战斗机,除了我们这六架战斗机外,最后都不得不返航,重新加油。

   “由于空战原因,我们分散得很厉害。刚飞来的这队日本飞机也是编成三个V字形小队,在第一批后面六十海里,那时我们还看不到它们。

   “奥黑尔他们的六架战斗机一面爬高一面散开,去搜索和拦截第二批来犯敌机。奥黑尔和他的僚机首先发现敌机他们按了警报就进入攻击,从十二海里处开始俯冲,这时,出了大毛病,奥黑尔的僚机发现自己的火炮不能射击,只好把奥黑尔一个人丢在那儿了。

   “我们其他几个人沿着他飞的方向爬高,迎击来犯的日本轰炸机。但是,我们知道,在它们到达投弹位置之前,我们拦截不住它们。”

   奥黑尔给我讲了后来的战斗,他说:

   “我知道僚机飞走了,但是没有时间坐等援兵,那些家伙来得很快,一定要堵住它们。在第一次攻击中,我向最后一个V字形小队里的两架飞机开了火,这两架飞机往下栽的时候我就拉起升高了。

   “这两架飞机我都是朝右引擎开火的,一直把引擎从引擎架上打掉。这两架飞机开始向右打转,掉了队。

   “这时,我又飞到那个编队的另一面,朝着剩下的那架飞机的左引擎射击,看着它掉下来。这第三架飞机剧烈地抖动着,栽了下去。我轻轻一拉机头,又朝中间那个V字形小队中的后面那架飞机射击,这次我还是打引擎。

   “跟以前一样,只要你把12.7毫米子弹打进日本人的引擎就行了,引擎自己就会掉下来。这第四架飞机的引擎也打掉了,我看到飞机开始起火了。

   “这时仍旧排成编队的日本飞机就要飞到投弹点上空了,无论如何要把它们截住(现在还有五架)。我靠上去,又把第五架打掉了。我还想打剩下的四架敌机可是子弹打光了。”

   所有这些是在四分钟之内发生的。在这四分钟里,撒奇和他的那六架战斗机有的已转过来,加大油门扑向机数逐渐减少的日本编队。

   “我们靠近时,看到奥黑尔正熟练地驾驶飞机进行攻击,完全象演习一样。他的射击技术很出色,简直是弹无虚发。我们靠近时,看到有三架日本飞机起火,同时从编队中向大海栽去,他击落敌机就这么快。

   “这个日本飞机编队的密集火力怎么没有打中奥黑尔,我不知道。每次他一进入攻击,日本编队所有的机枪都朝他开火。我看到曳光弹在他身边乱舞,觉得他随时都可能被击落。可以想象,这个叮人的小虫子是怎样孤胆闯入敌阵的。

   “在奥黑尔打第五架飞机时,我们也赶到了,参加了战斗,攻击了那四架敌机,它们被打得摇摇晃晃地失去了高度。

   现在回头再说“列克星敦号”飞行甲板上发生的事。地勤人员、将军及其参谋人员、谢尔曼舰长和他的部门长们,还有鱼雷机和俯冲轰炸机飞行员们,一直在观战,他们自己也受了一场虚惊。

   第一个日本编队的长机在几海里远的地方被高射炮火击中,不是左边就是右边的那个引擎被打掉了。日本飞行员以极大的勇气和精湛的技术驾驶这架轰炸机,企图撞击“列克星敦号”。

   他把右引擎开足马力,扑向“列克星敦号”舰尾。这架飞机飞过了一艘驱逐舰和几艘巡洋舰,由于失去高度进入了舰队小口径高射炮的有效射程,所有这些武器一齐向他射击。但是,他还是飞了过来,越来越低,越来越近。

   最后,当这架敌机的高度降到一百米的时候,看来“列克星敦号”的37毫米炮和20毫米炮的火力确实起了作用。轰炸机的机头开始往上翘,速度逐渐减慢,在距离进行蛇形运动的“列克星敦号”的舰尾还有二百米的时候终于在空中停车了,机翼支撑不住重量,机头笔直地朝下栽进海里,刹时间腾起一股巨大的黑色烟柱,把轰炸机和它的机组人员送进了坟墓。

   从“列克星敦号”舰尾飞行甲板上拍摄的一些最有意义的影片记录了发生在太平洋上的这一事件。从这些电影镜头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日本飞行员的意图,飞机的状况和最后停车栽下去的情况。

   奥黑尔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攻击的。周围的天空竟是往下掉的飞机,有的是第一批九架里的,有的是在这以后飞来的日本编队里的。我们在战斗中损失了两架战斗机。一架飞机在进入攻击时被20毫米炮打中了引擎,引擎立即停车,飞行员驾驶螺旋桨停止转动的飞机迫降在一艘驱逐舰旁,很快被救起。另一架机毁人亡。

   这场空战的硝烟刚散,从奥黑尔的炮口下逃生的那四架日本飞机进入了轰炸距离,并向“列克星敦号”投了炸弹。

   谢尔曼舰长站在舰桥上紧紧盯着日本编队向他逼近。他看到炸弹从敌机落下来,立即判断弹道方向。

   “左满舵!”他向操舵兵下达舵令。这艘以二十五节以上航速行驶的大舰开始转向,舰长目不转睛地盯着下落的炸弹。他突然转身背向炸弹,用平静的语气命令航海长把定原航向,显然,他断定“列克星敦号”已经平安无事了。他背着双手走到舰桥的另一端,观看战斗机怎样收拾残余的日本飞机。

   你还记得头一个日本编队中的那第九架飞机吗?它带着伤逃跑了,消失在水天线那一边,但事情并没有完结。侦察机飞行员爱德华·艾伦海军上尉执行巡逻任务返回时,在离“列克星敦号”三十海里的地方看到了这架飞机。他驾驶最高速度为每小时二百四十海里的SBD飞机追赶这架敌机。

   在正常情况下,这架轰炸机是能够躲开艾伦的飞机的,但由于它在“列克星敦号”附近上空受了伤,速度减慢了,一点儿不比这架小侦察机快。艾伦发现,只要驾驶得当,可以逐渐接近到有效射程之内。当他靠近时,敌机有三四挺机枪朝他开火。

   艾伦用机头上的两挺7.62毫米机枪还击,射击产生的后坐力使他的飞机速度每小时减少了一两海里,结果又与日本飞机拉开了距离。艾伦停止了射击,把飞机调整了一下,又慢慢接近敌机。这次,他又遭到敌机机枪射击,但火力不那么猛了。他再次朝敌机开火,这又使他的飞机慢下来了。

   这场拉锯战反复进行了一个钟头,飞了大约二百海里,最后由于燃油不够,艾伦才不得不返航。他说,最后看到这架飞机摇摇晃晃,象是没人操纵,机枪也不向他射击了,他认为所有机组人员不是被他击毙,就是负伤了。

   第二批九架敌轰炸机有两架挣扎着飞走了,其中一架肯定要坠毁的。我们的一架侦察机看到,有一架受伤的日本轰炸机在离“列克星敦号”三十海里的地方载到海里。这架侦察机的飞行员报告说,这架日本飞机可能是在航空母舰附近上空负了重伤,坚持飞了这么远,最后还是坠毁了。

   撒奇海军少校告诉我,这场遭遇战对他和他的飞行员教益不浅,使他们有机会在近距离内看到了敌机和敌飞行员。

   “这些日本人是下了横心来的。第一批敌机径直逼向‘列克星敦号’,尽管遭到我们攻击,但毫不犹豫,直到长机被击落才有些慌乱,这可能是由于他们遭到的打击太厉害了。第二批九架敌机虽然遭到奥黑尔在后面打和我们在前面堵,但它们一直到最后都没改变航向。

   “日本飞机始终保持着队形,向‘列克星敦号’逼近,不作任何防御性的机动,可见,日本人的士气之高。而且,我们靠近时,它们也不扔掉炸弹躲避,一直到被击中起火或者往下载时,才把炸弹扔掉。再就是没有一个人想从燃烧的飞机里跳伞。

   “奥黑尔的射击真是一次创举。我们算了一下,他每击落一架飞机只用了六十发子弹,这当然是百发百中了。用一次的载弹量击落五架飞机,这样的高超技术只有战斗机飞行员才懂得它的独到之处。我估计,这样的射击纪录在空战中是史无前例的。

   “这次战斗还向我们表明,对航空母舰或任何其他舰只来说,唯一真正的防空武器是飞机。我们开始确信,必须用以飞机对飞机的战术对付进攻者,而且执行防御任务的飞行员必须是百里挑一的佼佼者。”

   除了上午击落的那两架川西式水上飞机外,“列克星敦号”的飞行员和炮手击落了前来进攻的十八架轰炸机中的十六架,其中两架是高射炮手击落的。撒奇的战斗机中队里有十二名飞行员在战斗中担任主攻,或助攻,或二者兼有。

   当空战在“列克星敦号”附近上空进行时,怀特海军中校和他的助手们正在手术室里做一例急性阑尾炎手术。这位医生后来向我抱怨说,他没能看到飞行员们向全舰人员实际表演“怎样对付日本飞机”。

   海军当局向参加这次战斗的下列人员授勋:

   授予弗雷德里克·C·谢尔曼海军上校(现在是海军少将)金星勋章,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任潜艇艇长时曾荣获海军十字勋章。给谢尔曼授勋是为了表彰他准确协调了战斗巡逻任务的调遣,因而击落十六架敌轰炸机,以及他指挥“列克星敦号”躲过一次损失。

   授予爱德华·H·“布奇”奥黑尔海军中尉国会荣誉勋章并晋为海军少校(连晋两级),表彰他击落五架、击伤一架日本双引擎轰炸机。

   授予撒奇海军少校海军十字勋章,表彰他击毁一架川西式水上飞机、一架双引擎轰炸机和配合别人击落另一架敌机。

   海军十字勋章荣获者还有:

   诺埃尔·A·M·盖勒海军上尉;

   沃尔特·F·亨利海军上尉;

   罗拉·S·莱蒙海军上尉;

   利昂·W·海恩斯海军上尉;

   爱德华·R·塞尔斯托姆海军少尉;

   戴尔·W·彼特森海军少尉。

   荣获飞行功勋十字勋章者有:

   唐纳德·A·洛夫莱斯海军少校;

   艾伯特·O·沃尔斯海军上尉;

   罗伯特·J·摩根海军上尉;

   霍华德·F·克拉克海军中尉;

   奥尼亚·B·斯坦利海军中尉;

   约翰·H·拉基海军少尉;

   威拉德·E·小埃德海军少尉;

   里查德·N·罗厄尔海军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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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