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人在科林斯的胜利。科西拉革命的终结。雅典人攻陷锡西拉。斯巴达人的失望·第三
作者：修昔底德·古希腊
出自————《战争通史》
同一夏天，在上面所叙述的各项事件发生之后，雅典开出了远征军，进攻科林斯的领土。远征军的力量计有船舰八十条，雅典重装步兵二千名，骑兵二百名，骑兵都是用运载马匹的船只运往的。支援这一支远征军的还有从米利都、安德罗斯和卡里斯都开来的同盟分遣队。尼塞拉都的儿子尼西阿斯和其它两个同僚指挥这支远征军。
这支军队出发了，黎明的时候，在刻索尼苏斯半岛和累都斯中间的海滨登陆，那个地方面临着苏力基亚山岗，在古代的时候， [ 注：在赫拉克莱德族人(赫丘利的子孙)领导多利亚人占领伯罗奔尼撒的时候(参阅第11页)。参阅布索尔特：《希腊史》，Ⅺ2．208。 ] 多利亚人占领这个山岗，向城中的科林斯人进攻。那时的科林斯人是伊奥利亚人，现在这座山岗上还有一个村庄叫做苏力基亚。远征军登陆的这个海滨距村庄约有十二斯塔狄亚，距科林斯约有六十斯塔狄亚，距地峡约有二十斯塔狄亚。
科林斯人早就从亚哥斯得到了消息，晓得雅典远征军要来进攻他们了；在若干时候以前，他们就把所有的军队集中在地峡一带。只有在地峡以北居住的人和在安布累喜阿及琉卡底亚负有征戍任务的五百名士兵 [ 注：其中三百名已于上年冬季被派往安布累喜阿去了(第260－261页)，安布累喜阿也是科林斯人的殖民地。 ] 没有参加这次防御工作。其余的人都全部调齐，以防备雅典人登陆。
雅典人都是在半夜驶到海滨的，他们没有被驻防的士兵窥见。布置在海上的烽火台把警报告诉了驻防军，他们立即集合起来，抵抗侵略。他们担心敌人会进攻克罗密昂 [ 注：地峡和麦加拉中间海岸线上一个重要地方，离科林斯城约一百二十斯塔狄亚。传说中提修斯所杀的野猪即住在这里(波桑尼阿斯Ⅰ．ⅩⅩⅦ．9；Ⅱ．i．3．)。 ] ，把一半军队留在森克里伊 [ 注：科林斯东边一个海港，离科林斯城七十斯塔狄亚。 ] ，以备策应。在战场上指挥军队的两位将军中间，有一位名叫巴都斯，他带了一队兵士防守苏力基亚村庄，因为那个地方是没有城垣的。另一位将军来科夫隆带了其余的军队攻击敌军。起初，科林斯人攻击正在刻索尼苏斯半岛前面登陆的雅典军右翼，后来他们和其余的部队联合起来作战。自始至终，这场战争是一个肉搏战。雅典军的右翼和布置在战线极右端的卡里斯都人迎击敌人，费了许多气力才把敌人打退。科林斯人退到他们后面高地上的一座石墙边，用石块向雅典人猛烈地投掷，一面唱着凯歌，一面又开始进攻。雅典人抵抗这次攻击，战事又转入肉搏战。另外一队科林斯人前来增援他们的左翼，他们把雅典的右翼打败，把他们驱逐到海上；雅典人和卡里斯都人又一度从船上把敌军击退。两方面的其余部队都奋勇作战，尤其是科林斯人的右翼，在那里负指挥责任的来科夫隆迎击着雅典的左翼；他们料到雅典人会在那里想法子突破战线，进攻苏力基亚村庄。
双方面在很久的时间内，彼此坚守阵地，没有退却。雅典人的优势是他们在战斗中使用的骑兵(科林斯人根本没有骑兵)，最后科林斯人败溃了，退到山岗上，很安静地停辍了一下，没有设法向下进攻。他们的伤亡，连他们的将军来科夫隆包括在内，都是他们的右翼溃退时所发生的。其余的部队，上面说过了，都是被迫而向后退却，但是没有总崩溃，也没有受到坚强的追击，所以他们都达到了较高的地带，守住了他们的阵地。
雅典人看见敌人不再出来迎战，于是把自己阵亡者的尸体带回，剥掉敌军死亡者的衣服，树立了一个胜利纪念碑。为着防备雅典人进攻克罗密昂而驻扎在森克里伊地方的那一半科林斯军队，因为奥奈昂高阜遮住了他们的视线，又不晓得战事的情况，只看见烟尘上升所表现的是一回什么事，他们前来救援了。当时，科林斯城中年纪较大的人看见了这个情况，也赶来了。
雅典人看见许多军队前来进攻他们，以为他们都是从伯罗奔尼撒各邦开来的援兵，赶忙就退却到船舰上，将战利品都带走了。除开两名死亡者的尸体没有找着，只好留在战场上外，其余雅典阵亡者的尸体都带走了。回到船上，他们又驶往离海岸不远的一些海岛，从那里派了一个传令官，借休战的掩护，把留下来的尸体寻着了。在这个战役中，科林斯人有二百十二人死亡，雅典人死亡者不到五十名。
雅典人从海岛上出发，当天就开到了科林斯领土内的克罗密昂，那个地方距科林斯约有一百二十斯塔狄亚。他们在那里停泊，把地方破坏了，在陆地上过了一夜。第二天首先沿着海岸走到埃彼道鲁斯的领土，登了陆；又走到墨色那，那是位于埃彼道鲁斯和托洛溱中间的一个地方，他们在那里沿着地峡修筑了一条城墙，把这个地方和大陆间的交通断绝了。他们留下一支军队防守这个地方，后来这支驻防军在托洛溱、哈利阿及埃彼道鲁斯的领土上进行袭击。这个地方的要塞工作做好以后，雅典舰队就回到雅典去了。
和上面叙述事件发生的同时，攸利密顿和索福克利率领雅典舰队离开派娄斯往西西里进发，到了科西拉，偕同城内的执政党 [ 注：自从公元前427年以来就掌握了城邦政权的民主党(参阅第240页)。 ] 进攻那些驻在伊斯吞山上的反对党 [ 注：“这些人就是我从前说过的那些科西拉人，他们在革命发生以后，渡海到大陆上，占据那些乡村地区。常常为害于城邦的。” ] 。他们攻击反对党的堡垒，把它攻下来了。防守的人全体逃到高地。在高地上他们接受了下面的条件：他们必须交出雇佣兵，呈缴自己的武器，遵守雅典人的裁判。在休战条件下，将军们把他们带着渡海，送往提歧亚 [ 注：现在名叫微多岛。 ] 岛上，把他们拘押起来，等到将来送往雅典；并且声明，如果被拘押的人们中间有任何人企图逃跑而被拿获了，这个休战条约对于全体投降的人们就都失去效力。
科西拉民主党的领袖们恐怕将这些人运到雅典后，雅典人不杀掉他们。于是民主党人采取了下面的计划：他们秘密派遣和少数俘虏有交情的人前往岛上，在他们中间进行工作，告诉他们，为着他们自己的利益，最好是赶快逃跑，需要的船只可以替他们准备；并且说，这些打算都是因为雅典的将军们正要将他们移交给科西拉民主党而作出来的。这种说服的方法发生了效果。这个逃跑的计划是民主党人事先布置的，所以当他们上船的时候，全体都被捉获了。休战条约立即失去效力，全部俘虏都移交科西拉人民 [ 注：“这件事大部分是应当由雅典的将军们负责的。他们很明显地表示，因为他们是在往西西里的途中，他们不愿意别人获得护送俘虏到雅典去的荣誉；他们这种态度鼓舞了阴谋者大胆地进行工作，并且使俘虏们更容易听信阴谋者的话。” ] 处理。
俘虏到了科西拉人手中，全体都被禁闭在一个大屋子里面，随后就把他们分成二十个人一批，要他们分批从两排重装步兵中间形成的一条小道通过，他们是被捆在一起的；如果两排重装步兵中有人发现俘虏中谁是他私人的仇敌，就加以刺击和殴打。手执鞭子的人们跟在俘虏后面走，将那些走得慢的人们加以鞭笞。大约有六十名俘虏这样提出来行走而被杀死了的时候，大屋子里的俘虏方才知道：因为他们起初以为他们只是从一个监狱提到另一个监狱而已。后来有人把实际的情况告诉了他们，他们才恍然大悟，要求雅典人自己把他们杀死，如果雅典人愿意的话。他们不愿意再离开那个屋子，并且说，他们会尽力阻止别人进去。科西拉人无意于从正门攻入。他们上了屋顶，把屋顶毁坏，将瓦片和箭从上面向屋内的俘虏投射，俘虏们尽量防护自己，实际上大多数的人们都把射来的箭头刺入自己的喉咙，或用床上寻得出来的绳索，或将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条，自缢而死。夜晚来了，他们还是用种种方法结果自己的生命，屋顶上也常有箭来射死他们。等到天明，科西拉人把死尸堆起来，捆在一起，送上货车，运往城外。在堡垒里抢获的妇女都被卖为奴隶。
山中的科西拉人都被城中的民主党用这种方法消灭了。这是一个巨大的革命斗争；但是就这次战争的时期而论，这场斗争算是完结了，因为两个党派中有一个党派差不多完全消灭了。雅典人航行到了西西里，那是他们原来的目的地；在那里，他们和同盟者一起进行战争。
夏季快要完了的时候，诺帕克都的雅典人得到了阿开那尼亚人的援助，向安那克托里安进行远征；安那克托里安是位于安布累喜阿海湾口上的一个科林斯人的城市。他们利用内应把这个城市取得了，阿开那尼亚人从国内各地运送人民前往移居在那里，把这个地方占领起来。夏季就此完结了。
接着在冬天，阿基配斯的儿子亚里斯泰德 [ 注：在第311页又提到他是这个海上地区的一个将军。 ] (指挥雅典船舰赴各同盟国去征收金钱的军官之一)在斯特赖梦河畔的爱昂地方捕获了一个名叫阿塔斐尼的波斯人，他是波斯国王派往斯巴达去的。这个波斯人被送到雅典，他随身携带的文书都由雅典人从亚述文字翻译出来阅读了，文书里面谈到许多问题，而其中对斯巴达人提出的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波斯国王不晓得斯巴达所要求的究竟是什么，因为到国王那里去的使节们各有各的说法；如果斯巴达人有一定的意见向他提出，他们最好派遣代表们随同这个波斯人前往波斯。后来雅典人打发阿塔斐尼乘着一条三列桨战舰回到以弗所，并派了几个使节一同前去。在以弗所，他们听得薛西斯的儿子阿塔薛西斯 [ 译者注：他统治了波斯四十年(公元前464－424年)。 ] 已经死了(恰恰是那时死的)，他们就折回来了。
在同一个冬季中，开俄斯人民把他们的新要塞拆毁了，因为雅典人担心他们有企图暴动的情事，压迫他们拆毁要塞；但是他们也取得了雅典人最可靠的保证，决不变更开俄斯的一切现况。冬季就此终结，修昔底德所写的第七年战事也就此完毕了。
接着夏季一开始， [ 注：公元前424年。 ] 就在新月出现的时候，发生局部的日蚀；在同一个月初，又发生地震。从密提林以及列斯堡其它地方被放逐出来的人们得到了伯罗奔尼撒雇佣兵及本地招募的军队的帮助，从大陆上出发，攻陷了累提安；他们对于累提安没有加以任何损害，又从那里撤退了，只索取了二千佛西斯金币 [ 注：佛西斯金币是以黄金(实为金银合金)成色特别坏著名的；参阅德谟斯提尼，Ⅺ．36。其价值约等于二十三银德拉克马。参阅赫采：《希腊罗马度量衡及货币的研究》2，184。 ] 的赎金而已，后来他们进攻安坦德拉斯，利用内应，把这个地方占据了。他们的计划是想把曾经一度为密提林所有而现在归雅典掌握的其它阿克提安诸城市 [ 注：在列斯堡以北大陆上的地角上。这些城市曾被帕撤斯从密提林手中夺取过来了的(参阅第216页)。它们又在《亚狄迦碑铭集成》i．37中被提到。 ] 但都加以解放。他们对于这些地方所特别注意的就是安坦德拉斯。他们一旦占据了这个地方，就便于制造船舰，因为那里有树木，伊达山近在咫尺；其它的供应也是容易取得的。有了这个基地，他们容易侵袭相距不远的列斯堡，也容易征服大陆上伊奥利亚人的诸城镇。这就是他们想要实行的计划。
在同一个夏季里，雅典人带了六十条船舰，二千名重装步兵、少数骑兵以及从米利都和其它地方调求的同盟支队向锡西拉进攻。司令官是尼塞拉都的儿子尼西阿斯、戴奥特累斐的儿子尼科斯特拉图和托尔马阿斯的儿子奥托克利。被攻击的锡西拉是在马里阿的对面、距拉哥尼亚海岸不远的一个岛屿。它虽然是属于半独立的性质，但其居民都是斯巴达的庇里奥西人。每年斯巴达委派一个事务官前往锡西拉，也经常派遣重装步兵驻守这个地方。斯巴达人对于这个地方是很注意的，因为从埃及和利比亚来的商船都在那里停泊；并且它可以保护拉哥尼亚，使之不受到海盗的攻击——这是一个要害的地方，因为整个拉哥尼亚是突入于西西里海和克里特海之间。
在这里，雅典的远征军开进了港口。他们利用米利都的十条船舰和二千名重装步兵， [ 注：这是一个难于置信的大数目。在第581页，提到他们在自己的国内作战，米利都人只能用八百名重装步兵来抵抗敌人。并且十条船舰也载不得这样多的壮丁，或者是由于抄写的原因，数字符号上有了错误。 ] 把斯干狄亚城市 [ 注：这是锡西拉的港口，离锡西拉约十斯塔狄亚。 ] 占领了；利用其余的兵力，在岛上面向着马里阿的那一部分海岸上登陆，进攻锡西拉的下城， [ 注：在这里必须采用斯塔尔的解释：“一支雅典军队在斯干狄亚登陆；另一支军队在东北岸上登陆，向卫城进兵。第二支军队发现锡西拉人已经准备应战。接着发生战争，锡西拉人溃败了，逃往上城，即卫城”。这个说明，从现在的遗迹可以得到证实。参阅夫刺萨校订的波桑尼阿斯，Ⅲ．385，386；并参阅外尔在《德国考古研究所（雅典部门）通讯》.Ⅴ.224－243发表的文章（斯普拉特)。 ] 他们在那里发现所有的居民都列成阵势，准备迎战。两下接触了，锡西拉人把阵地坚守了一个时候，后来他们溃败，逃往上城。最后他们和尼西阿斯以及其它雅典司令官谈好条件，同意在保证生命安全的条件下，接受雅典人的约束。 [ 注：“尼西阿斯和一部分锡西拉人中间的商谈早就进行了，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投降条件对于锡西拉无论现在或将来，都是很有利的。如果不是事前就有协商的话，雅典人会把岛上的全部居民驱逐，因为他们和斯巴达人有同族的关系，并且这个岛和拉哥尼亚是这么接近的。” ]
锡西拉人投降以后，雅典人占领了港口上的斯干狄亚城镇，并且留了防守军驻扎在锡西拉。雅典人航行到了阿细恩、布洛和海岸上大多数的地方，在有些地方登了陆，在方便的地方并且停泊过了夜。他们大约花了七天工夫，继续进行破坏这些地方。
至于斯巴达人，他们看见雅典人征服了锡西拉，意料到在他们领土内其它地方也可能有类似的登陆；但是他们没有集合全军于一点，以和雅典人会战。他们只将防守的重装步兵布置在国内各地，防守军的数量依照各地的实际需要而决定，但是在大体上他们都是采取守势的。在斯法克特利亚发生了意外的灾难之后。派娄斯和锡西拉都落到雅典人手中；事实上他们处于四面都是战争之中，行动迅速最为重要，因为敌人从何处进攻是无从防备的——在这种情况之下，斯巴达人所最害怕的就是发生反对政府的革命运动——他们集合了四百名骑兵和一队弓箭手——和他们平常处理事情的方式迥然不同——事实上，他们在军事行动中比起过去来，是游移不定的；他们所面临的局势超出了他们现在的组织范围以外，那就是说，战事是海上发生的，是和雅典人在作战——雅典人觉得一刻不进攻别人，就会牺牲了那一刻胜利的机会。同时，出乎意料之外的灾难也使斯巴达人丧了胆，他们总怕还有别的灾难会同斯法克特利亚的灾难一样，落在他们的身上。因此，当他们进入战场以后，他们没有信心；他们以前没有受过灾难的锻炼，所以他们的士气沮丧了，他们觉得他们所采取的一切措施都是错误的。
所以当雅典人在斯巴达沿海进行破坏的时候，很少有人出来抵抗。无论在那一支防军守御的地区内发现登陆事件，防军的态度总是和我上面所述的一样，以为自己力量不够，不能出来迎战。有一支防军在科提尔塔和阿富罗狄西亚附近抵抗了敌军；他们的进攻使敌军散开的一群轻装步兵中间感到惊恐：但是和敌军的重装步兵交战时，他们又被打败了，在战场上损失了少数士兵，遗弃了一些武器。雅典人在离开那里，回到锡西拉去之前，在那里树立了一个胜利纪念碑。
雅典人从锡西拉环绕埃彼道鲁斯－里摩拉的海岸航行，把一部分地方毁坏了之后，到了泰里亚，这是位于拉哥尼亚和亚哥斯领土间的边界上辛那里亚的土地。这本是斯巴达的土地，但是斯巴达人将它让与被放逐的厄基那人，作为他们居住的地方，因为他们在地震和希洛人暴动的时候，曾经帮助过斯巴达人；又因为他们虽然是雅典的属民，但是总和斯巴达人站在一边的。
当雅典人还在中途的时候，厄基那人放弃了正在海岸上建筑的要塞，而退居上城，上城距海边大约十斯塔狄亚路 [ 译者注：依照利克上校的记载(《摩利亚》，Ⅱ，490)，这个地方离海岸最少有三英里多路，十斯塔狄亚只合一英里多路(参阅昭伊持译本第一卷，第cⅩ页)。 ] 。这里原来有一支斯巴达驻军，协助他们建筑要塞；现在他们要求驻军同他们一起走入城中；驻军以为固守在城中是危险的，所以拒绝了他们的要求。驻军退到了较高的地方，觉得自己的力量不够应付敌人，就据守在那里，不肯出击。雅典人登陆后，全部军队前进占领了泰里亚。他们把城市烧毁，把城内的财产抢劫一空。凡没有在战场上杀死的厄基那人和在战场上受了伤而被俘虏的斯巴达司令官坦塔拉斯（帕特洛克利的儿子)都被雅典人带回雅典。他们也把少数锡西拉人带回雅典；因为为着安全计，这些人是应当迁移开了。雅典人决定把这些人安置在各岛屿上。其余的锡西拉居民可以留在自己的土地上，但是要缴纳四十他连特的贡税；被俘虏的厄基那人都被杀掉，因为他们是和雅典人有深仇积怨的；坦塔拉斯则和从斯法科特利亚带来的斯巴达人关禁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