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场战争·第六

作者：诺曼·波尔马·美国

出自————《航空母舰·1946－2006——航空母舰发展史及航空母舰对世界的影响》

出自————《战争通史》

　　 美国海军两栖攻击舰“埃塞克斯”号是它同一级别中第一艘参加朝鲜战争的现代化战舰。图中一架飞机正在降落，VF－172飞行中队的两架F2H－2型“女妖”战斗机，机身下装有拦截钩，正在等待降落。“女妖”战斗机与F9F型“黑豹”战斗机从尾部构造上就能很容易区分出来。“埃塞克斯”号上，一架F9F型“黑豹”战斗机刚刚降落；“空中袭击者”攻击机停放在前面。(《美国海军》)

　　 朝鲜战争是一场联盟间的冲突。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政府派出舰队参战，由美国海军战区司令负责指挥。英国轻型航母“凯旋”号派出作战飞机与美国海军“佛吉谷”号航空母舰一起参与了朝鲜战争中的第一次航母攻击。英国舰载战斗机“海火”和“萤火虫”两种战机在战争初期危急的日子里，对同盟国的空中力量保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英国轻型航母“雅典王子”号于1950年10月8日到达任务区域接替“凯旋”号。“雅典王子”号执行任务到1951年4月，接替它的是英国皇家海军“光荣”号。“光荣”号轻型航母从1951年4－9月执行该项任务，之后又被澳大利亚的轻型航母“悉尼”号接替。

　　 “悉尼”号搭载了两个拥有22架FB.11型“海怒”战斗轰炸机的飞行中队和一个拥有12架AS.4型“萤火虫”战斗机的飞行中队，其实这种空中作战群的配置和英国舰载飞机的配置是一样的。在1951年秋季期间，“悉尼”号创下了日飞行89架次，两天飞行147架次的纪录。

　　 从1952年2～4月末“光荣”号第二次回到朝鲜执行任务。3月17日，在执行对北朝鲜西海岸的攻击任务期间，“光荣”号一天内起飞战机105架次，这对一艘排水量刚超过1.3万吨的轻型航母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成绩。它舰载的编号804的FB.11型“海怒”战斗轰炸机中队和编号812的AS.4型“萤火虫”战斗机中队向目标投掷了6.85万磅炸弹，发射了408枚火箭并且进行了20毫米口径的加农炮攻击。这些飞行持续了1.5～2.5小时，在这一天里，所有的飞行员都完成了3次飞行任务，有些人甚至完成了4次。

　　 “光荣”号的任务随后被“海洋”号轻型航母接替，“海洋”号从1952年5～11月初执行该任务。“海洋”号舰载的编号802的FB.11型“海怒”战斗轰炸机中队和编号825的AS.5型“萤火虫”战斗机中队创造了朝鲜战争中一个新的航母舰载飞机起飞架次纪录，在5月17日一天完成了123架次飞机的起飞。那一天，所有的机组人员都飞行了4个架次，有些人飞行了5个架次，31架飞机创造出了不寻常的成绩。而且“光荣”号的一名英国战斗机飞行员还成为第一个击落米格－15的飞行员。1952年7月27日，“光荣”号的战斗机在朝鲜西北海岸的镇南浦第一次与米格－15战斗机遭遇。几架“萤火虫”战斗机受到3架米格－15战斗机的攻击(在这一区域总共发现12架米格战机)。2架“萤火虫”战斗机受损，1架被迫弃机，另1架迫降到海滩上。4名机组人员全部获救。没有一架米格战斗机受损。

　　 与米格－15的遭遇接下来不断上演，1952年8月9日清晨，4架从“光荣”号起飞，由海军上尉彼得·(霍依基)·卡迈克尔(Peter (Hoagy) Carmichael)带领的“海怒”战斗轰炸机在镇南浦北部遭到8架米格－15的攻击。在空战中卡迈克尔成功击中一架米格－15战斗机，被击中的飞机坠毁在地面上发生爆炸。另外两架米格战机也可能受损。在这场持续了4～5分钟的空战中并没有英国飞机受损。

　　 “光荣”号航母第三次在这一作战区域执行任务是从1952年11月～1953年5月，之后直到冲突结束的这段时间，这项任务又被“海洋”号航母接替。

　　 另外，支援航母“独角兽”号(Unicorn)在战争期间一直在远东地区执行保障任务。“独角兽”号于1943年完工，为了完成对轻型航母设计的改进，从1946年1月“独角兽”号停止使用并被封存，直到1949年它重新在远东地区服役。1949年10月，当“独角兽”号到达新加坡准备返回英国的时候，朝鲜战争爆发。在之后的3年里，“独角兽”号作为军队运输船、飞机运输船、飞机维修船、甲板降落训练船，发挥了非常有价值的作用。在执行运输任务时，它搭载过皇家空军，澳大利亚部队，舰队海军航空兵部队，同时通过吊装的方式向其他航母中转海军作战飞机，如果是在海上则通过飞机起落的方式完成中转。它也负责在远东地区的各个港口之间运送美国陆军部队和英国部队。(在执行维修任务方面，人们发现它没有陆地上的飞机维修设施效率高。)

　　 1952年7月、9月、1953年7月这3个月期间，“独角兽”号与轻型航母“海洋”号沿朝鲜西海岸，为“海洋”号航母搭载的执行空中战斗巡逻任务的编号802“海怒”战斗机中队提供甲板降落。在1951年9月22日的一次史无前例的行动中，“独角兽”号轻型航母逼近三八线以北海岸，使用它舰载的口径4英寸(101.60毫米)的舰炮对北朝鲜目标进行了攻击，对于航母来说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行动。

　　 朝鲜战争中所有英联邦国家航母搭载的飞机都是螺旋桨动力飞机。英国海军的第一支喷气式飞机中队1951年8月开始装备喷气式飞机，但是这个飞行中队的任务是执行喷气式飞机的战术试验飞行，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线作战飞行中队。而且那一时期的经验表明，盟军的航母并没有受到来自共产主义方面高性能作战飞机的威胁，因此涡轮驱动的螺旋桨飞机以其更为出色的续航能力，更利于对地支持和对地打击任务的实施。因为这个原因，海军航空部队第一批可以投入使用的喷气式战斗机并没有在朝鲜战争中使用。虽然朝鲜战争中没有使用英国制造的喷气式飞机，但是像F－86型“佩刀”喷气式战斗机，F9F－2型“黑豹”战斗机，和米格－15战斗机的动力装置都是基于英国的发动机引擎设计。

　　 快速航母“凯旋”号

　　 77特遣舰队的“艾塞克斯”级航母承担了朝鲜战争中航母作战的重任。总计有11艘这一级别的快速航母参加战斗：“安蒂塔姆”号(1舰次)、“好人理查德”号(2舰次)、“拳师”号(4舰次)、“莱特”号(1舰次)、“菲律宾海”号(3舰次)、“普林斯顿”号(3舰次)、“佛吉谷”号(4舰次)、“埃塞克斯”号(2舰次)、“奇尔沙治”号(Kearsarge)(1舰次)、“尚普兰湖”号(1舰次)、“奥里斯卡尼”号(Oriskany)(1舰次)。后4艘是经过27A航母改造方案改造的现代化战舰，特别适合喷气式飞机执行作战任务。当1952年10月末“奥里斯卡尼”号离开朝鲜的时候，它舰载的两个喷气式战机中队装备了F9F－5型“黑豹”喷气式战斗机，它是F9F－2型“黑豹”战斗机的改进型号，最高时速可以达到579英里／小时(932千米／小时)。

　　 第一次新式战机之间的空中战斗发生在1952年11月18日，当时77特遣舰队正在对朝鲜东北海岸进行地面轰炸，4架F9F－5型“黑豹”喷气式战斗机在其上空执行空中巡逻任务。飞行编队当时位于大约距离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苏联基地100海里(185.04千米)的位置。其中一架“黑豹”战斗机的燃油泵出现问题，它的僚机紧随其后，另外2架“黑豹”战斗机去追踪舰队舰载雷达发现的7架敌机。

　　 这几架不明飞机是从一个由16～20架飞机组成的稍大一些的飞行编队脱离出来的，这个飞机编队当时正在特遣舰队的北部方向执行任务。“黑豹”战斗机辨认出这些不明飞机是7架米格－15战斗机。舰载战斗机奉命与这几架共产主义方面的喷气式战斗机展开战斗。先是2架，然后是3架“黑豹”战斗机与这几架米格战斗机进行了短暂但是非常激烈的战斗。2架米格战机被击落，另1架也被确认受损；4架“黑豹”战斗机都成功返回“奥里斯卡尼”号，尽管有1架飞机受损。F9F－5改良版“黑豹”战斗机的首战任务相当成功。米格战机和盟军航母舰载战斗机相比，在性能和数量上都更有优势。但是无疑美国飞行员更为出色。但不幸的是，美军的作战系统却没有发挥出“黑豹”战斗机飞行员那样的高水平：77特遣舰队的雷达系统没有发现来袭的攻击，也没有发现从一架被击落的米格战机上跳伞出来的飞行员，另外2个正在执行巡逻任务的战斗机编队也没有受到指引而投入战斗。

　　 “奥里斯卡尼”号是第二十四艘也是最后一艘“埃塞克斯”级航母，1950年9月服役。它特别为喷气式战斗机而配置，是一艘拥有加固飞行甲板和更多燃料储备的现代化航母。值得注意的是，舰体的前端和尾部没有安装舰炮，桅杆正前方装有AN／SPS－8测高雷达。这一级别的第一艘航母与其许多姐妹舰在之后的20年中经历了多次现代化改造。(《美国海军》)

　　 空战结束后1个小时，77特遣舰队的雷达屏幕持续显示从北部方向飞来的飞机，有的已经接近距离舰队40海里(74.01千米)内的区域。这一区域中一架低速飞行的敌机表明苏联救援飞机正在搜救幸存者。又有2次舰载战斗机受指引起飞去搜寻逼近的不明飞机；搜寻中发现了一架米格战斗机，但是它避开了搜索飞机。直到傍晚，雷达屏幕没有了不明飞机的显示。

　　 当1953年5月“拳师”号航母返回朝鲜的时候，它搭载了3个F9F－5型“黑豹”战斗机中队和一个“空中袭击者”战斗机中队，但是它并不能有效地指挥这么多喷气式战斗机。“拳师”号用一个F9F－5型“黑豹”战斗机中队从“尚普兰湖”号那里换来了一个“海盗”战斗机中队。之后经过27A航母改造方案改进的航母能够指挥3个喷气式战斗机中队(一个F9F中队和两个F2H中队)，舰载的“空中袭击者”战斗机中队和执行特殊任务的飞机。

　　 朝鲜战争期间，77特遣舰队航母的白天作战任务由舰载的夜间飞行战斗机“海盗”和“空中袭击者”战斗机补充。这两种之前提到的飞机出色地完成任务，但是航母对它们的指挥却很困难。因为主要的攻击飞行任务都是在白天进行的，航母通常在甲板上进行飞机补给，准备军械装备，装填飞机并且为飞机加油等工作，但是这个工作经常因为发射或者回收2架或4架夜间飞行战机而中断。用夜间战斗飞行编队装备航母的这个决策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做法一样。航母在夜间攻击共产主义方面的运输线和其他设施以减慢其维修速度，并且一般情况下让敌人持续保持警惕和清醒。“普林斯顿”号就是为这个“无瞌睡”作战计划而设计的，其他航母装备的夜间作战飞机都将被调配给“普林斯顿”号。但是，当它1953年3月加入77特遣舰队的时候，它被用于另一项作战任务，之后在日本又接受了必要的维修，并没有作为夜间作战航母参加战斗。

　　 直到战争结束，海军依靠其夜间战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北朝鲜长津水库的1个发电厂是一个难以攻击的目标，因为它有防空炮和米格战斗机的保护。1953年3月3日黄昏前，从“佛吉谷”号起飞了3架AD－4N型“空中袭击者”战斗机，每架飞机携带了2枚1000磅(454千克)的炸弹。大多情况下，它们沿着盟军侦察飞机引导的路线飞行以躲避敌方的攻击。伴随着爆炸的闪光，“空中袭击者”战斗机向这个设施发动了连续的攻击。

　　 朝鲜战争期间，随处可见的“空中袭击者”战斗机有几种特定的改装型号，AD－4N夜间攻击战斗机就是其中之一。VC－35特混飞行中队，中队的飞机尾部印有“NR”的代号，1951年参战期间，被分配入第五舰载机联队，停落在“埃塞克斯”号上。“空中袭击者”战斗机由1名飞行员负责驾驶，在驾驶舱后面，是1个雷达系统操作手和1个电子对抗系统操作手。AN／APS－31b雷达系统安装在飞机的左翼下方；另外它还可以携带3000磅(1360.80千克)炸弹和火箭。(《美国海军》)

　　 1953年夏天期间，当盟军和共产主义方面在谈判桌前唇枪舌剑的时候，朝鲜的战斗进行得非常激烈。77特遣舰队的航母正在忙着执行近距离火力支援任务，因为双方都试图凭借最后时刻的前进来获得更多的利益。最终，1953年7月27日上午，停战文件签署，那天夜晚枪炮声安静了下来。

　　 小结

　　 卷入朝鲜战争令人难以置信。美国卷入了亚洲大陆的一场战争，与人力资源极大优于自己的中国进行了一场常规战争。苏联方面，除了提供建议和武器装备，还派出了13个大部分装备了米格－15战斗机的防空师参加了这场战争。美国从未在这样的情况下参与这样大规模的冲突。

　　 另外，国际联盟时期的美国一定要为其他北约国家战斗——美国为了一个小的国家与和自己没有条约，没有文化渊源和历史渊源的国家战斗。如果这些因素能让美国政治领导人对战争重新进行评估的话，美国军方领导人同样应该认真地重新评估这场战争。

　　 尽管遭受了巨大失败，并且在1950年夏天和1950年冬天几乎被赶出朝鲜半岛，但是美国并没有使用核武器，虽然杜鲁门总统和艾森豪威尔总统都没有宣布完全放弃使用核武器。地面战术和使用的大部分武器都延续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战术和武器。甚至，在战争开始半年后，三八线附近到处都是横跨朝鲜的连绵不断的前线，随处可见的战壕、碉堡和巡逻的士兵，所有这些都与1915～1918年欧洲西线战场堑壕战的僵持局面惊人的相似。

　　 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朝鲜战争中空战的不同就在于喷气式战斗机的使用。朝鲜战争期间，美国在战斗机的数量和质量上并没有明显的优势。尽管在战场上中国拥有更多数量的飞机，但是实际上，在最好的时候他们平均才可以达到每天50架次米格－15战斗机的起飞，而苏联几乎可以每天都达到这一数字。战争后期，美国空军可以进行每天900架次的战斗机飞行任务。

　　 最重要的是，美国飞行员远比朝鲜、苏联和中国的飞行员优秀。根据美国方面的数据，在空战中，美国飞机的击落与损失比例接近19比1，有147架美国飞机在空战中被击落。随后苏联政府承认损失345架飞机，但是同时声称有1300架美国飞机被击落，但是其声称的这个美国飞机损失的数字包括了地面火力所造成的损失。之后中国方面公布的数据声称击落283架喷气式战斗机和47架其他类型飞机，损失244架米格－15战斗机，击落与损失比例为1比1.35。

　　 和往常一样，这场冲突的战斗声明也很难考证。因为美国的战斗机飞行员在敌方领空作战，照相枪的胶片是证实声明的主要(通常也是唯一的)证据。这样的声明只是根据看见击中了米格战斗机，但是飞机并没有坠毁。但是大部分被击中并坠毁在敌控区的美国飞机可以通过飞机残骸来证实。

　　 美国海军舰载战斗机由于击落了11架敌机而受到赞誉：海军F9F型“黑豹”战斗机击落了2架“雅克”－9活塞式螺旋桨战斗机和5架米格－15涡轮喷气战斗机；“巴丹”号航母的海军飞行员驾驶F4U型“海盗”战斗机击落了3架“雅克”战斗机；“西西里”号的海军上尉耶西·G.福尔曼(Jesse G.Folmar)驾驶1架F4U－4B型“海盗”战斗机击落了1架米格－15战斗机。1952年9月10日，福尔曼和他的僚机飞行员在北朝鲜镇南浦附近执行攻击任务的时候遭遇了8架敌方喷气式战斗机。福尔曼击落了其中1架米格战机，但是他驾驶的“海盗”战斗机在遭遇战中受损，福尔曼跳伞逃生落进海里，等待海军两栖飞机的救援。

　　 如前所述，美国海军和从南朝鲜机场起飞的海军陆战队的夜间战斗机分别击落了5架和10架飞机。因为和第五航空队交换作战任务，美国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飞行员又击落了几架敌机，主要驾驶的是F－86型“佩刀”战斗机和F－84型“雷电”喷气战斗机。交换了作战任务的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这些飞行员分别由于击落了4架和20架米格－15战斗机而受到赞誉。其中海军陆战队的约翰·P.伯勒特(John P.Bolt)少校击落了6架米格－15战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他也曾经击落了6架日本飞机。

　　 朝鲜战争中，海军在空战中的伤亡比较轻，而航母的作战伤亡却很严重。在空对空作战中，海军仅仅损失了5架飞机。几百架飞机被防空炮火击落或严重受损。参战舰也遭受了巨大损失和飞机损毁。主要的损失发生在1952年8月6日上午，“拳师”号的停机甲板上突然燃起大火。火焰引燃了汽油、弹药和准备好执行当天作战任务的飞机。63人被迫跳船逃生，之后所有人都被救生船和直升机救起。另外7人在大火和爆炸中丧生，12架飞机被烧毁。在日本经过仓促的维修后，“拳师”号返回朝鲜执行朝鲜战争中第一次制导导弹攻击任务。

　　 美国在更大程度上保持着空中的主动权，随着盟军对北朝鲜的工业、交通和城市的不间断破坏，敌军只能对朝鲜地区盟军的地面部队和海军部队进行小规模的打击，驻日美军基地并没有受到攻击。在地面，盟军特别容易受到来自空中的攻击，尤其是釜山的港口，大多数战争物资24小时不停地通过那里进入朝鲜，但它却是一个很有吸引力并且很容易被攻击的目标。

　　 虽然共产主义方面大量使用了水雷用于防守，但是他们却没有在釜山或日本和韩国间的狭窄海峡布置水雷。更重要的是，对极易受到攻击的盟军战舰居然没有进行潜艇攻击。(只要一艘潜艇的攻击就会促使盟军组建一支耗费庞大的现役反潜部队。)

　　 那些预测未来战争就是交战双方互相迅速地使用具有灾难攻击性的核武器的政治军事领导人暂时的沉默了。一些民众和军队领导人开始懂得了在“民族独立”战争中限制战争有核化的观念；对于一些国家来说，发生在希腊、土耳其和印度支那的这些事件开始形成了一种新的侵犯模式，这种侵犯不会因为受到美国的核报复威胁而停止。

　　 英国皇家海军的“光荣”号航母是另一艘参加朝鲜战争的英国轻型航母。图中可以看见它左舷位置的飞机弹射装置；它前方的升降机正降到了机库的甲板上；很多架“萤火虫”和“海怒”战斗机排列停放在飞行甲板上。英国海军飞机的机身都带有“D－Day”的条纹，这是为了使美国的飞行员不要把不熟悉的英国飞机当成是敌机。(美国联邦航空局博物馆)

　　 “大战”学派很快开始争论是否共产主义国家从朝鲜战争中懂得了只要拥有核优势就可能赢得战争。随着20世纪50年代中期发现苏联已经着手进行开发洲际弹道导弹的大规模计划，争论的观点很快被人们所相信。

　　 朝鲜战争期间，美国航母经常在夜间并且是很坏的天气情况下执行任务。1952年1月的这场暴风雪使“埃塞克斯”号航母的飞行任务全部停止了。在这些正在飞行甲板上铲雪的士兵后面停放着AD－4NL型“空中袭击者”战斗机、F4U－5NL型“海盗”战斗机、F2H－2型“女妖”战斗机和F9F－2型“黑豹”战斗机。词尾有字母“L”表明是“防冻型”的飞机。(《美国海军》)

　　 海上战争

　　 朝鲜战争是一场海上的战争。99％朝鲜战场需要的人员、补给、武器、燃料都是通过船只运往西太平洋的。战争初期，盟军曾被逼迫到釜山港周围的一个狭小区域里。如果不可能的话还要从陆上突围，这样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并且也非常困难；按目前情况来说通过空中打击进行突围还没有这个能力。在仁川的两栖登陆攻击在几个小时内改变了整个战争的进程。当中国的军队进入朝鲜并且威胁要消灭盟军的时候，海军安全地撤离了人员和他们的装备并且重新进行部署然后继续投入战斗。最终，海军口径达到16英寸(406.40毫米)的大炮和航母舰载机给敌军以沉重打击。

　　 朝鲜战争也证明了舰载航空兵仍然是战时所必需的。战争开始的时候，盟军的喷气式飞机都不能持续地在南朝鲜上空执行任务，甚至从现有的陆上基地出发都不能到达北朝鲜。只有舰载飞机的作战范围可以自由跨越北朝鲜任何地方。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战争开始3个月后的仁川登陆结束。仁川登陆和朝鲜战争3年期间很多其他任务的成功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航母舰载飞机的存在。

　　 朝鲜战争期间，美国海军曾经使用过F6F－5型“地狱猫”无线电控制(无人驾驶)飞机从“拳师”号航母起飞对北朝鲜的目标实施攻击。图中，1953年6月“菲律宾海”号航母正在用它右舷的弹射装置发射一架作为防空训练目标的F6F－5“地狱猫”无人驾驶机。第二架“地狱猫”上坐着一名飞行员，他正准备操纵飞机滑行到弹射装置上在飞机被弹射出去前，飞行员会离开飞机。(《美国海军》)

　　 如果海基航空兵要分享朝鲜战争中盟军取得胜利的功劳的话，那么它们同样也要承担失败的责任。最大的失败就是盟军试图切断共产主义的前线部队和后方补给来源的联系。第七舰队司令克拉克海军中将宣布“封锁计划失败了”。“封锁计划并没有封锁住对方。共产党方面从头到尾一直可以获得物资；对于他们正在进行的这种战争来说，他们不仅可以保证战斗前线得到补给，而且还有多余的部分可以储存下来，甚至到了战争的末期他们还可以发动攻势。”虽然成果有限，但是空中封锁阻截和盟军其他方面的空中行动却使共产主义方面的战争成本大大增加，也使盟军部队可以阻止共产主义方面达到进行这场战争的唯一目的：控制南朝鲜。

　　 朝鲜战争过程中，17艘美国航母先后派出执行作战任务的飞机总数超过25万架次。另外，与这些美国航母并肩作战的1艘澳大利亚航母和4艘英国航母所完成的飞行任务可以将这一数字再增加3万架次。这些航母总计完成了朝鲜战争中大约1／3的空中任务。

　　 美国海军历史处负责人海军少将欧内斯特·M.埃勒(Ernest M.Eller)总结了朝鲜战争中海军所执行的大量任务：

　　美国和联合国通过掌握制海权的明智行动阻止了侵略(本可以是一场干净利落的胜利)。当然这个力量只是国家力量和它自身力量的一个方面，不会保证赢得朝鲜战争和其他任何一场战争，但是如果丧失了这种力量则一定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