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21世纪·第二十六
作者:诺曼·波尔马·美国
出自————《航空母舰·1946-2006——航空母舰发展史及航空母舰对世界的影响》
出自————《战争通史》
新旧同航:巴西“圣·保罗”(Sao Paulo)号航空母舰,前身是法国“福煦”号,1963年设计建成,与2003年建成的美国“罗纳德·里根”号航空母舰在海上同航。当2004年6月这两艘舰船在南美海域联合作战时,唯一一艘还在服役的旧式航母是印度的“维拉特”号,该航母是由“竞技神”号航空母舰于1959年改装建成。“里根”号是“尼米兹”级航空母舰的倒数第二艘舰船,最后一艘是2008年即将建成的“乔治·H.W.布什”(George H.W.Bush)号。“圣·保罗”号航空母舰舰头配有一架A-4型“天鹰”(Skyhawk)攻击机,舰尾配有一架SH-3型“海王”(Sea King)反潜直升机。
21世纪初,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都在奔忙于打击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引发的恐怖主义战争,这场冲突曾一度被称为第三次世界大战。与美国之前参与的“热”战不同——朝鲜、越南和海湾战争——这场战争几乎席卷了世界上的每一个国家。
我们很难确定何时何地引爆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以下这些都很有可能是起始事件:1993年企图摧毁美国纽约世贸中心的爆炸未遂事件;1996年沙特阿拉伯的卡巴塔美国军营受袭事件;1998年美国驻肯尼亚的内罗毕、坦桑尼亚首都达累斯萨拉姆领事馆汽车爆炸事件;2000年美国驻也门亚丁湾驱逐舰“柯尔”号遭袭事件;2001年9月11日美国纽约世贸中心和五角大楼遭受的毁灭性袭击事件。
9月11日的早晨,在恐怖分子挟持客机撞向代表美国经济和军事实力的双子塔后不久,大约上午10点,“约翰·F.肯尼迪”(John F.Kennedy)号航空母舰就立即驶出了美国佛罗里达州的梅波特海军基地。“肯尼迪”号一路向北航驶,很快,原本就已在海上的“乔治·华盛顿”(George Washington)号航空母舰也迅速跟进。为执行空中战斗巡逻任务,这两艘航母分别搭载第7舰载航空联队的飞机向美国弗吉尼亚州的奥西纳海岸驶去,在恐怖袭击后的第一时间,联合美国空军和海军陆基战机共同抵御可能再次发生的空中恐怖袭击。“宙斯盾”(Aegis)导弹舰也加入了防卫东海岸中心城市的任务。
KA-6D“入侵”(Intruder)加油机的退役以及S-3B“海盗”(Viking)飞行中队的裁编都迫使舰载机不仅越来越依靠空军加油机,同时,还需借用F/A-18“大黄蜂”(Hornet)协同补给燃料。图中,一架空军KC-10“补充者”(Extender)加油机在为“约翰·C.斯坦尼斯”号航母第147攻击中队的F/A-18C“大黄蜂”加油,身旁两架“夏尔·戴高乐”(Charles de Gaulle)号航母携载的法国“超军旗”(Super Etendard)战斗机正等待返航。(《美国海军》)
西海岸的“约翰·C.斯坦尼斯”(John C.Stennis)号航空母舰也驶离美国的圣迭戈,增派飞机以支援西岸海上战斗巡逻。
对于美国海军来说,反恐战争提出了很多疑问,如:海军部队在这场全球性的冲突中的任务是什么?为了完成这些任务需要哪些种类以及多少架次的战舰和飞机?在可能的预算拨款内,这些出战任务会得到军费资助吗?
苏联解体和冷战结束后不久,美国海军开始采用新战略,以重点支持登陆作战。随后,这一战略得到完善,将美国海军夺取沿岸或沿海水域的“制海权”,尤其是将美军夺取登陆领域的“制海权”纳入到该战略之中。然而,这场新冲突的第一个挑战就是打击一个内陆国家——阿富汗。
阿富汗
从1979年前苏联入侵阿富汗到1989年征服计划未果,这个偏远的国家在苏军撤离后陷入了内战的狂暴与混乱中。1996年,塔利班掌权阿富汗后便试图寻求建立一个纯洁的、原教旨主义的伊斯兰国家。之后,塔利班领导人向奥萨姆·本·拉登(Osama bin Laden)的“基地”恐怖组织敞开了国家的大门。
1998年8月,美国驻非洲两个大使馆遭到炸弹袭击,对此,克林顿政府令派舰载“战斧”攻击导弹攻击阿富汗境内的6个据传闻的“基地”点以及苏丹首都喀土穆的一个制药厂。于是,位于两个内陆国上的这些目标遭到了从海上来的袭击。阿富汗境内的这些目标大多是废弃的营地,然而,目前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喀土穆制药厂曾经参与过生化武器的生产。
美国在2001年9月11日遭到恐怖袭击后,乔治·W.布什(George W.Bush)政府决定推翻塔利班政权并摧毁以阿富汗为据点的“基地”组织。派遣部队支持仍在阿富汗内战中奋战的反塔利班联盟。阿富汗境内缺少机场是美军作战计划人员查找选择突袭地的制约因素。因此,他们选用了舰载飞机。阿富汗南部边境及其首都喀布尔分别距阿拉伯海大约250英里(402.25千米)和600英里(965.4千米)。位于阿富汗和阿拉伯海之间的巴基斯坦向美国战机开放领空,但是美国使用设在巴基斯坦境内的军事基地还是受到了严格的限制。
“持久自由行动”——美国对阿富汗发动的军事打击——于2001年10月7日晚正式展开。大约15架陆基战略轰炸机和25架攻击机从部署在阿拉伯海的“卡尔·文森”(Carl Vinson)号和“企业”(Enterprise)号航空母舰起飞,实施了第一波攻击。同时,4艘美国水面舰艇及一艘美国和一艘英国潜艇也参与联合作战,发射了大约50枚“战斧”对地攻击导弹。
此次航母攻击由F-14“雄猫”(Tomcat)战斗机和F/A-18“大黄蜂”战斗机组成。除了携载制导炸弹,美军战机还配有空对空导弹。在这场战斗中,尽管这些装备受到了少数几架塔利班MiG-21和Su-22攻击机的挑战,但是,在机场和防空站受到袭击以及塔利班空军被摧毁后,美军在空中就不再有任何对手了。
“小鹰”(Kitty Hawk)号是第三艘参与打击阿富汗的美国航空母舰。在此次军事打击前,美国中央情报局和特种作战部队就早已在阿富汗配合反塔利班武装部队了。美国中央总部指挥总司令汤米·佛兰克斯(General Tommy Franks)将军形容“小鹰”号像一片“钢铁睡莲的叶子——前哨作战基地”一样,搭载特种作战直升机和部队执行军事任务。由于打击阿富汗的战术空军是由航空母舰提供的,因此,美国官员进行了疯狂的谈判,为获准利用附近的机场以夺取阿富汗境内的基地。吉尔吉斯斯坦政府最终允许美军飞机使用位于其首都比什凯克的前苏联轰炸机基地。该基地以及随后取得的阿富汗境内机场都减轻了航空母舰的负担。
西南亚
在“持久自由行动”中,虽然从大海到前方阵地要几百英里远,但是航空母舰的甲板再次确保了美国在前线的军事行动。从2001年10~12月底,航空母舰出动了大部分战机。从航空母舰和海岸基地上起飞的海军陆战飞机执行了4900次任务,与之相比,空军战略轰炸机只执行了702次,空军攻击机720次,空军特种作战飞机225次(其早先是AC-130炮艇)。但是,空军战略轰炸机却投落了最大吨级的炸弹。在海军陆战飞机的弹药中,有93%是由全球定位系统卫星或激光制导的精确制导武器,而只有7%是“非智能”炸弹或“铁制”炸弹。
F/A-18“大黄蜂”是21世纪初美国航空母舰主力舰载作战飞机,每艘航母通常配备4个攻击战斗机中队(固定翼战斗机或海军固定翼战斗机),总计48架飞机。图中,两架F/A-18C“大黄蜂”在“罗纳德·里根”号航空母舰上空飞行,该航母于2007年3月部署在西太平洋。(谭范(TamPham),《美国海军》)
航空母舰的航行范围突显了舰载空中加油机的价值,该飞机早先是S-3B“海盗”反潜机,几年前它丧失了反潜传动装置。不久,空军KC-135和KC-10加油机到达阿富汗支援舰载飞机。对于打击阿富汗的这场战役来说,E-2C“鹰眼”(Hawkeyes)及随后增援的空军E-3预警战机、EA-6B“徘徊者”(Prowler)电子攻击机以及陆基P-3C“猎户”(Orion)海上巡逻机也都非常重要。P-3s飞机采用光电和红外线传感器识别目标,同时它也作为中继通信飞机执行军事任务。
伊拉克战争——第二轮军事打击
在反塔利班和“基地”组织的战斗仍在阿富汗进行的同时,美国也一直在准备着对伊拉克萨达姆·侯赛因(Saddam Hussein)政权发动军事进攻。美国情报界认为(尽管情报有误)伊拉克一直在研制生化武器,而且很有可能在研制核武器。然而,伊拉克政府拒绝联合国检查人员人内以及妨碍为联合国搜集情报的U-2侦察机等一系列举动,都促使国际机构和美国国会批准了对伊拉克采取军事行动的决议。
佛兰克斯(Franks)将军早在2001年12月就向乔治·W.布什总统简要汇报了攻打伊拉克的计划。相比1991年对伊拉克的袭击,佛兰克斯希望这次空袭行动更加迅速,这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是由于英美军队在伊南北两地强设伊拉克军机禁飞区,进而导致伊防空力量不断削弱。其中,航空母舰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们将参与这场战争),这是因为从沙特阿拉伯基地出动美国军机受到了严格的限制。
2002年,攻打伊拉克的计划仍在进行,美国不断在波斯湾和毗邻区域增加海军军事行动。5艘大甲板航空母舰随时备战——它们分别是“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号、“哈里·S.杜鲁门”(Harry S.Truman)号、“西奥多·罗斯福”(Theodore Roosevelt)号、所有“尼米兹”级核推动推进舰以及燃油“星座”(Constellation)号和“小鹰”号。“罗斯福”号和“杜鲁门”号在地中海东部支援攻打伊拉克的北部地区,该战区是通过土耳其最先开战的(土耳其拒绝美军部队过境但同意开放领空)。2002年圣诞节,原停驻在澳大利亚珀斯的“林肯”号一路返回美国,在接受新的任务前往波斯湾备战。
在政府发出最后通牒后,2003年3月19日晚,英美陆军、海军、空军部队联合对伊拉克发起进攻,进攻代号为“自由伊拉克行动”。特殊行动部队在两天前早已进入伊拉克。从沙特阿拉伯及海湾国家飞出的战机支援航母舰载机空中作战,同时,美国远程轰炸机也从英国和迪戈加西亚岛飞出以支援此次行动。美国战舰发射了大约40枚“战斧”导弹,对伊拉克首都巴格达的要地进行了轰炸,两架F-117隐形攻击机也于同一时间袭击了萨达姆可能藏身的地方。
与1992年的海湾战争相比,伊拉克的防空力量——攻击机、地对空导弹以及高射炮——在2003年的这场战争中大幅缩水。舰载F-14D“炸弹猫”和F/A“大黄蜂”执行攻击和近距空中支援任务,S-3B“海盗”反潜机供应燃油,E-SC“鹰眼”执行空中监控,EA-6B“徘徊者”搜寻伊拉克雷达和通信节点。作为整个空袭必需的一部分,海军海洋引航“徘徊者”,包括B-2和F-117隐形飞机,除作为攻击机外,还要执行全方位的电子干扰。
此外,绝大多数的空射武器都是智能的,即由雷达或全球定位系统卫星制导。在此次战斗中,伊拉克采用了俄国制造的干扰系统以期扰乱战区内美国使用的全球定位系统。然而,全球定位系统制导武器摧毁了伊拉克的设备,因此干扰的企图失败了。
舰载直升机支援海军特殊作战部队,以执行战斗搜救任务。
同年4月初,美国部队攻陷伊拉克首都巴格达。“战争”结束了。随后,暴力冲突开始爆发。军事防御作家丽贝卡·格兰特(Rebecca Grant)研究认为:
即使是“持久自由行动”,航母攻击能力也并未被推至极限。策划者们估算,航母每天可承受的持续出动率是350架次,全部出动率可接近428架次。在轰炸伊拉克共和国卫队最激烈的4月初,航空母舰联合作战每天最多出动飞机326架次,也仅接近于持续出动率。
除执行攻击和近距空中支援任务外,一些装有共享侦察吊舱的F/A-18s型飞机还要执行“路面巡查”任务。共享侦察吊舱是一种多功能察别系统,其配有与水面舰艇和其他飞机进行数据连接的光电和红外摄像机。这些飞机巡查并识别一些特殊区域的变化,这些变化标示着该地区可能设有即时爆炸装置。EA-6B“徘徊者”徘徊在伊拉克上空,利用电子作战系统探测并扰乱恐怖分子的通信和即时爆炸装置电子控制。
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促使美国航母空军部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F-14“雄猫”经过最后一次F-14D多用途配置后,于2006年退役。2005年10月~2006年2月,“罗斯福”号航空母舰搭载最后两个飞行中队VF-31和VF-213的全部22架飞机部署于波斯湾。VF-213的海军少校罗伯·瑟德霍尔姆(Robb Soderholm)说:“我们每天出动飞机14~18架次……其中至少1/3的飞机都曾在伊拉克上空飞行过6个小时之久。”
F-14D“炸弹猫”(Bombcat)是“雄猫”系列最后一款战斗机。图中飞机就是VF-213战斗机中队的一架F-14D“炸弹猫”,其搭载“罗斯福”号航空母舰,于2005年12月部署于伊拉克。该机机身下部挂有一个激光制导炸弹和一个“非智能”炸弹,右翼下挂有一个“响尾蛇”(Sidewinder)导弹;同时,飞机上还配有两个267加仑的副油箱。“雄猫”在2006年从美国海军退役时仍然是一款高性能、多用途的飞机。(斯科特·提米斯特(Scott Timmester),《美国海军》)
波音/诺斯洛普·格鲁曼公司的EA-18G“咆哮者”(Growler)取代EA-6B“徘徊者”,执行电子攻击任务。双座位的“咆哮者”是在F/A-18F“大黄蜂”基础上发展研制成的,并将于2009年编入海军中队。飞机上配有先进的干扰装置和信息系统。同时,它还将携带先进中程空对空导弹和高速反辐射反雷达导弹,但其上不装配机炮。机上还配有4个探测/干扰吊舱和翼尖天线(用以阻碍“响尾蛇”发射轨)。“咆哮者”这个名字是EA-18G中的G和“徘徊者”的名字共同组合而成的。
F-14D仍然是一种高性能的攻击机。但是,相对于F/A-18“大黄蜂”系列来说,由于F-14D的维修费过高,因而导致了“雄猫”的退役。尽管F-14结束了33年的服役生涯,但它仍是那个时代世界上最先进的攻击机之一。在服役期间,“雄猫”击落了5架敌机——4架苏联制造的利比亚战斗机和1架伊拉克直升机。值得注意的是,伊朗的“雄猫”仍在服役。在对抗伊拉克空军时,它们因空对空战果累累而备受赞誉。
随后,S-3B“海盗”离开了航母的甲板。虽然它们在1990年丧失了反潜能力,但是S-3B“海盗”仍保留着重要的机翼部件,以执行侦察尤其是给其他战机加油的任务。最后一架“海盗”将于2010年退役。最后仅剩F/A-18s作为唯一一架具有加油能力的飞机执行补给燃料的任务了。
在S-3B“海盗”离开航母后不久,最后一架海军EA-6B“徘徊者”电子攻击/反制战机即将退役。它们将被F/A-18“大黄蜂”的改型机EA-18G“咆哮者”所取代。虽然EA-18是一架高性能的电子飞机,但它只有一个电子反制军官(飞行员除外),而EA-6B却拥有3个指挥军官。
于是,在F-35联合攻击战斗机到来之前,F/A-18“大黄蜂”及其改型机EA-18G“咆哮者”成了航母飞行甲板上主力。大甲板航空母舰上的其他固定翼飞机将是改进版的E-2D“鹰眼”空中预警飞机和MH-60“海鹰”(Seahawk)直升机。
大约在2012~2013年,联合攻击战斗机将取代美国航母上的F/A-18“大黄蜂”,也可能取代英国舰船上的“鹞”(Harrier)式战斗机。联合攻击战斗机被命名为F-35(基于X-35为原型)“闪电Ⅱ”(LightningⅡ),它经历了3次基本变型配置:美国空军的F-35B常规变型机,美国海军陆战队和皇家海军的F-35B垂直短距起落飞机的变型机及美国海军的F-35C舰载变型机。
由洛克希德·马丁公司设计研制的X-35/F-35战胜了波音公司的X32。F-32的3个版本都配有相同的F123涡轮风扇发动机和相似的机身,以及两个内置武器舱、普通外模线、后掠机翼和相似的尾翼。在当代舰载飞机中,并列武器舱是一种特殊的构件;而其他海军战斗机和轻/中型攻击机是通过外置吊架和附着点携载武器的。F-35也将配有6个机翼吊架以挂载武器、传感器和外投燃料。只有F-35A将配有一个内置炮,即GAU-12型25.00毫米旋转炮管武器;其他变型机可携载机炮吊舱。此种飞机将具有低可观测性(隐型)。
1.8马赫的F-35将不会是一款低水平的攻击机,它的攻击力要超出轻武器和肩射导弹的杀伤区域。这要求该机需配有战术导弹和制导炸弹。外接传感器的数据连接会给F-35提供远射武器的精确目标数据。
消息称F-35变型机将于2012年加入美国海军陆战队和皇家海军,F-35A和F-35C也将在次年分别加入美国空军和海军。英美总共计划最多购买此类飞机2800架,同时,其他一些国家对F-35变型机也表示出了很大的兴趣。
沙漠风暴行动(1991年)出动了6艘航空母舰,而此次“自由伊拉克行动”只出动5艘。2003年4月中旬第6艘航空母舰驶达参战,同时,3月份离开美国圣迭戈的“尼米兹”号也驶达战区替换“林肯”号。“林肯”号于5月5日返回圣迭戈,结束了自越战以来最长的一次美国航母部署——262天。
此外,6艘美国海军普通用途两栖攻击舰/多用途两栖攻击舰直升机航母也参与了“自由伊拉克行动”,其中两艘作为“鹞式航母”出战。
另一艘航空母舰即垂直短距起落飞机“皇家方舟”(ArkRoyal)号,是“无敌”(Invincible)级航母的第三艘舰,曾作为英国军队的一部分参与了对伊拉克的军事打击。搭载着大约3000人的皇家陆战队两栖作战船队,“皇家方舟”号于2003年12月驶离英国朴次茅斯市。“皇家方舟”号的飞行甲板上只搭载直升机,战争开始时作为两栖攻击舰,参与攻打伊拉克的法奥半岛。
随后,“皇家方舟”号返回英国并很快接受全面维修,直至2007年全部维修完毕。它经过苏格兰罗赛斯的巴布科克船厂的维修后,作为登陆艇“法伊夫”号重新返航,舰上除了它的船队和所有的直升机空中大队外,还搭载了海军陆战队。作为两栖攻击舰,“皇家方舟”号替代了开始接受长期检修的英国皇家海军舰艇“海洋”(Ocean)号。
皇家海军之谜
21世纪伊始,皇家海军航空兵正经受着彻底的改变。“未来航母”项目试图为英国海军供应两艘大型常规舰船,以最终取代三艘“无敌”级垂直短距起落飞机航母。
英国皇家海军军官、分析家戈登·威尔森(Gordon Wilson)写道:
英国皇家最重要的——就某些方面而言是最有争议的——项目就是“未来航母”计划。这两艘舰船的项目……将会建造英国史上最大的军舰。如果项目失败,未来英国海军的军事能力将会降级为沿海作战。
取代3艘“无敌”级垂直短距起落飞机航母的研究始于1994年。该项研究不仅要建造具有更大机翼、更加大型的舰船,而且还将考虑改变以往的商船设计,或者考虑尝试延长“无敌”级航母的服役期。英国工党1997年5月上台后不久,新国防大臣乔治·罗伯逊(George Robertson)就英国的武装部队发表了评论。该评论的中心就是是否替换“无敌”级航母的问题。文章指出:
因此我们认为,英国始终需要拥有航空母舰的军事能力。
搭载直升机的“无敌”级航母是为冷战时期反潜战而设计的,因其只搭载少数几架“海鹞”(Sea Harrier)式攻击机,所以防空能力非常有限。但是,这些已不再是主要装备了。目前军事重心已转向增强进攻性空军力量,以及加强飞机在尽可能大的范围内执行尽可能多的作战任务的能力。
上图是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带底轮的F-35A“闪电Ⅱ”正在试飞,下图是对F-35B的升力风扇和辅助进气道的特写。英美航空兵采用联合攻击战斗机作为唯一一款飞机竭力执行攻击战斗任务。美国海军陆战队也在考虑引进F-35改型机来取代EA-6B“徘徊者”执行电子袭击任务。F-35配有内置燃料和武器,其时速每小时1200英里(1930.8千米)(1.8马赫),作战半径600英里(965.4千米)。(洛克希德·马丁公司)
罗伯逊评论提议,基于目前考虑,每艘大约3万~4万吨级的舰船要搭载50架战机、固定翼机和直升机,因此,在3艘“无敌”航母退役后,两艘更加大型的舰船应取代其位。尽管当时还未决定新航母到底要配备什么型的飞机,但是该评论认为美国联合攻击战斗机(F-15)“是一个强劲的竞争者”。随后,国防部官员提到,除了联合攻击战斗机,他们还在研制一种海军欧洲战机,它是“海鹞”以及其他美法舰载机的升级版。
按项目计划,“未来航母”“伊丽莎白女王”(Queen Elizabeth)号将是一个改变传统的设计,它展示了英国在舰载航空领域里的不断创新和发展。船上设有分开的岛台结构以及两个右翼甲板边升降机,舰首设有一个滑跳甲板;第二个升降机是尾楼结构的舰尾。图片中甲板上停载的飞机好像是F-35“闪电Ⅱ”联合攻击战斗机。(泰利斯公司)
基于作战原则,在3艘航母中,当一艘航母正接受全面维修(包括进干船坞),另一艘航母要返港接受维护、重装以及其船员需要休息和训练时,第三艘“无敌”级航空母舰一般要在海上备航,以接替工作。该新舰船项目——“伊丽莎白女王”级,目的是使两艘新船中的一艘在海上全天候服役,而另一艘船每6年进一次干船坞,部分时间在海上服役;其余水面线下的工作通过水下方法完成,无须进入船坞。
新航母全长大约950英尺(289.75米),只比美国“尼米兹”级航空母舰短大约130英尺(39.65米),但是,它的排水量却仅有“尼米兹”级航母的一半。由于新航母太大,以至于英国没有船厂可以容纳建造她。于是,整个英国分散制造其部件,最后汇集到一个地点进行组装。鉴于英国造船工业存在的问题,即使是在21世纪初,这个项目多少也显得野心大了一点。
“未来航母”设计了一个特殊的、二分式的右舷岛结构,其中右舷的两座升降机连接在机库和飞行甲板上。船上将设有一个滑道,但该滑道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斜角甲板。快速有效的弹药处理——能够提高飞机出动速率——对航空母舰来说至关重要。设计者计划5天可出动飞机500架次,大约消耗800吨的军械。船上装有燃气涡轮发动机,其电动机可使航母速度最高达到25节(46.3千米/小时)。每艘航母上,船员600人再加上飞行中队和指挥队的800人,男女计划定员大约1400人。
2003年1月,法资英国泰利斯公司提议的“未来航母”项目获选。随后,国防部指定竞败对手——英国航空公司为总承包商。两家公司组成航空母舰联盟,共同研制舰船。经过广泛讨论,根据修改后的“未来航母”计划,2006年3月,法国和英国政府达成一致意见,决定建造下一艘法国航母以补充现有的核推动推进的“夏尔·戴高乐”号。法国海军曾希望能拥有一艘新航母——计划建造PA2航空母舰,它可以在“戴高乐”号加油时,或在2015年“戴高乐”号计划开始接受全面大修之前接任工作。
英国计划,“伊丽莎白女王”号和“威尔士亲王(Prince of Wales)”号建成后将分别于2014年和2016年加入舰队。2007年7月25日,皇家海军宣布已签署建造两艘航母的合约——总值38亿英镑。
在规划“未来航母”项目之际,海军航空兵部队发生了较大变化。“海鹞”FA.2改装机于1993~1999年取代了马尔维纳斯群岛战争的胜利者、高效的“海鹞”FRS.1飞机。像FRS.1一样,攻击能力有限的FA.2完善了空对空作战性能。该项目计划生产52架飞机,其中,升级原来的34架“海鹞”到FA.2配置,以及另外再新生产18架FA.2。1988年9月19日,第一架FA.2气动样机(改装机)首飞。FA.2主要在4个方面得到了改进,其中包括改进“蓝雌狐”(Blue Vixen)俯视雷达;改进座舱显示;增加含美国自动识别技术-120先进中程空对空导弹在内的空对空武器负载;扩大攻击范围。
包括两架样机在内的34架改装机从1988~1997年逐一交付,而新建机在1995~1999年交付。美国联邦航空局第801飞行中队最先接收“海鹞”FA.2,并将其作为联合国部队的一部分于1994年4月首次在波斯尼亚部署作战。但是,FA.2的服役生涯很短。
一架“海鹞”T.10(上面的那艘)和一架“海鹞”FA.2。
尽管取代“海鹞”的F-35B联合攻击战斗机最早也要2012年才能交付,但是,国防部2002年还是宣布计划在2006年之前结束所有“海鹞”的服役期。通过使联邦航空局和皇家空军共用相同的“鹞”GR-系列飞机,进而减少飞机维修以节省费用,在联合攻击战斗机交付使用前,取代航空母舰上的战斗型飞机。
第801飞行中队是最后一个解散的“海鹞”飞行中队,它在2006年10月1日最后一架FA.2飞机退役后迅速解编。2006年10月1日,第801飞行中队重新组编,配备了“鹞”GR.7和GR.9两种机型。
由于需要增加攻击机,国防部很早就决定在垂直短距起落飞机航母上装配英国皇家空军GR.7和GR.9改装机。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决定是由于英国陆空军队不断地从海外基地上撤回。因此,英国皇家空军可以计划仅通过航空母舰将战术空军力量纳入前方地域。于是,2000年4月1日,两个海军航空兵部队“海鹞”飞行中队和两个英国皇家空军“鹞”飞行中队合并,成立联合部队“鹞”(JFH),受新指挥部——英国皇家空军司令部第3大队统一指挥。海军少将伊恩·亨德森(Iain Henderson)被任命为第3大队的第一个指挥官,英国皇家空军“猎迷”(Nimrod)海上巡逻机和“海35”搜救直升机也在该大队服役。另外,亨德森还担任海空海军将官,即海军航空兵部队的队长。
除直升机外,“鹞”GR.7和GR.9是唯一适应航母作战的机型。英国计划引进美国联合攻击战斗机的F-35B短距离起飞垂直降落机型,取代“未来航母”上的“鹞”。当此事见诸报端,英国计划从2012年开始,引进150架短距离起飞垂直降落飞机执行航母和陆基作战。
与联合部队“鹞”的编制相似,1999年10月1日,海军陆战突击直升机飞行中队——包括大多数是“海王”HC.4飞机的44架直升机,以及其他备件——与英国皇家空军和陆军航空队直升机合并,成立直升机指挥部(JHC)。这个新部队为英国皇家海军舰“海洋”号和包括“无敌”号在内的其他舰船提供直升机以执行两栖作战。
21世纪初,3艘垂直短距起落飞机航空母舰和“海洋”号也能搭载“海王”HAS.5和HAS.6直升机参与反潜战。不久,“海王”被“莫林”(Merlin)HM.1多用途直升机所取代。当时共有3个中队的8架或9架“莫林”和第849飞行中队的8架“海王”AEW.2/ASaC.7直升机。最先的两架Mk 7直升机是AEW.2改装机的升级机型,由于它配有“搜水”(Searchwater)2000雷达和一个先进的任务合作系统,因此被重命名为空中监视雷达地域管制(ASaC)飞机。在“伊拉克自由行动”中,“海王”ASaC.7直升机是第一个被配置在“皇家方舟”号上的机型。但是,由于2003年3月22日的一次空中碰撞事故,因而导致损失了其中的两架飞机。2006年,“无敌”号和“卓越”(Illustrious)号航母上的这个“标准”航空大队由21架飞机组成,它们是:
9架“鹞”GR.7/9
9架“海王”HAS.6或“莫林”HM.1
3架“海王”AEW.2/ASaC.7
11艘航母
从1990年年中~2006年,美国海军共配备了12艘大甲板航母。除了海湾战争、“持久自由行动”、“伊拉克自由行动”以及一些小型冲突和对抗重用航母外,很多国防评论估计,基于美国的利益,未来的部队仅配备11艘航空母舰可能更为合适。事实上,不足11艘的情况也曾有过,因为自1980年以来,一艘大型航空母舰曾进行过现代化的改装和(如果是核能的)燃料补给,所以有2~3年的时间该舰没有服役。这些升级改装可使一艘原仅有30年服役寿命的航空母舰/核推动航空母舰型航母又增加了15年的寿命。
倒数第二艘服役的燃油大型航母是“约翰·F.肯尼迪”号。由于该航母需要对制动装置和弹射器进行维修或升级,因此2006年终止了空中作战。然而,考虑到它的母港美国佛罗里达州杰克逊维尔市在财政上得益于该船的船员和船员亲属,因此国会要求海军保留该船服役。
“约翰·F.肯尼迪”号于2007年退役,最后只有驻扎在日本横须贺美军基地的“小鹰”号是美国唯一一艘现役的常规大甲板航空母舰。“小鹰”号计划2008年退役,并由美国海军的唯一一艘先进配置的航空母舰“乔治·华盛顿”号取代其位。
同时,建造“尼米兹”级超级航母仍在继续:2003年,“罗纳德·里根”号建成,2008年,“乔治·H.W.布什”号也建成。与之前所有核推动航母一样,它们也在美国弗吉尼亚州纽波特纽斯的船厂建造。因此,“尼米兹”级航母增加到了10艘,最后一艘建成的航母与第一艘相隔33年。无论哪个国家的哪个军舰级别,“尼米兹”都是持续建造时间最长的舰级。2013年“企业”号退役后,至少几年内,美国航母都会一直保持拥有10艘核推动航空母舰。大约到2016年,“杰拉尔德·R.福特”号的交付应该会重拾核推动航空母舰的势力,回到最初的11艘(其中一艘正接受长期补给和检修)。
20世纪90年代初,美国海军首先提出“新一代航母”方案——指定下一代航空母舰。该项目与“尼米兹”的设计有较大差别,“尼米兹”是从40年代末的燃油型“美国”号和“福莱斯特”(Forrestal)号的设计直接转变而来。“新一代航母”项目预定2006年获得财政拨款,大约2013年加入舰队现役。
“新一代航母”概念承诺建造一种更为高效的舰船,它能够以更快的操作周期指挥先进的飞机;它具有大幅降低雷达、声音和红外探测的特点;而且建造和操作这种舰船所需的花费也非常少。美国弗吉尼亚州纽波特纽斯造船公司的航空母舰改革中心一直在研究先进的理念。中心还针对舰船,主要是针对燃气涡轮研究非核推动推进的理念。
根据空战海军指挥官所说,“新一代航母”将从一张“白纸”上开始进行设计,未来会“在某些特定的领域有所改进,如飞机起飞与着舰回收装置、飞行甲板配置、C41(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系统、信息网络和推进系统……(以及)一些操作起来花费较少的配置。
随着长期服役的“中途岛”号航母1992年退役后,美国海军也拥有了一支全通大甲板航母部队。这张特殊照片展示的是4艘超级航母于1985年10月停泊在美国弗吉尼亚州的诺福克码头边:从左依次是美国军舰“尼米兹”号、“约翰·F.肯尼迪”号、“美国”号和“德怀特·D.艾森豪威尔”。2008年“小鹰”号退役后,美国海军的航母部队就全部是核推动航空母舰了。
这个全新的舰船级别由于资金不足被取消了。虽然海军从来没有预告过研制和设计“新一代航母”所需的全部费用,但是1999财政年度的国防计划指出,仅研制“新一代航母”的费用就要超过10亿美元。尽管海军也从未全面资助过“新一代航母”,但是海军的领导者依然坚持推广它的概念。其实,海军作战部长、海军上将杰伊·L.约翰逊(Jay L.Johnson)曾宣告下一代航母将肯定是核推动推进的,这无疑与“白纸”理念相悖,但是,即使在此宣告后,海军仍旧继续公开宣传“新一代航母”的概念。根据一位重要的国防作家所说,后来由海军上将弗兰克·(斯基普)·鲍曼(Frank (Skip) Bowman)领导的海军强大核推动推进共同组织已经决定,“新一代航母”“必须”采用核推动。鲍曼接着说:“如果没有这种持续性和灵活性(核推动推进航母的特点),今天再做我们所做的事情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尽管有了核推动推进共同组织的赞成,海军对“新一代航母”项目提供的资金始终还是不足,可是该项目却依然被宣扬是海军的未来。2001年年初,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Donald Rumsfeld)出任乔治·W.布什政府国防部长,“新一代航母”项目也因此得到了一些支持。
拉姆斯菲尔德1975~1977年曾出任过福特(Ford)政府的国防部长,他在军事服役期间寻求“转化”计划,“转化”就是将创造性地利用和操作现有的系统与发展先进系统结合起来,以反击新的威胁。拉姆斯菲尔德将新生的“新一代航母”方案作为一种转化的尝试,他批准了一个两步走计划,即将“新一代航母·”作为“尼米兹”级的“半”过渡型航母,而“最终的”“新一代航母2”才是下一代航空母舰。
随后,两艘舰船结合建成下一代航母的样船,该舰首先被定名为核推动航空母舰21(为21世纪建造的),而后其船号被定为核推动航空母舰78。这艘新舰将改进“尼米兹”的设计,装配改进的飞行甲板布置(具有更宽敞的甲板)和一个全新设计的上层结构,该上层结构比“尼米兹”级航母的上层结构向船尾挪动的还远。针对飞机的操作特点,该舰还将装备3或4台电磁弹射器,以取代自1950年以来美国航空母舰一直使用的蒸汽弹射器。同时,新舰上还将安装3个(而不是4个)飞机升降机,而且其舰桥结构上也很可能装配固定天线、相控阵雷达和相控阵通信天线。
核推动航空母舰78曾计划要装配一个新的两个反应堆推动的装置。舰上计划采用一个大型的发电装置,所有可能的辅助蒸汽型设备都将改换成发电型的。当然,电力推动需要使用电磁弹射器。
海军作战部长维恩·克拉克(Vern Clark)海军上将指出,他希望“尼米兹”级可以减少50%的舰员。大约这个数字的一半就是核推动航空母舰78设定的计划,即减少大约800个男女舰员,然而,当此事见诸报端,很多观察者认为这个数字的一半,即大约400人可能更为切实合理一些。
重要的是,与“尼米兹”级相比,核推动航空母舰78将(1)不会搭载更多的飞机,(2)可能不会携带更多的军火,(3)也不会拥有更快的航速。飞机、军火的数量以及航速都是一艘航空母舰的作战性能。
而且,在2007年前总统去世之前以“杰拉尔德·R.福特”(Gerald R.Ford)命名的核推动航空母舰78将会造价昂贵。之前的核推动航母,“乔治·H.W.布什”号估计花费了70亿美元;除用于与设计相关的研制工作需要的几十亿美元外,“福特”号的花费估计会在80亿~120亿美元之间。相比之下,普通用途两栖攻击/多用途两栖攻击型航母每艘花费还不到25亿美元。“福特”号预期会在大约2015年建成,期间每隔4~5年增建一些此类设计的舰。
21世纪的第一个10年间,除了建造经费问题外,也提出了其他一些关于大型核推动推动航母的可行性的问题:
设计:“新一代航母”/核推动航空母舰78延续了基础设计概念——于20世纪40年代末进行了重要的修改。大量的更为新颖的设计得到海军部不同程度的开发,但是也总是很快就又不被采用了。
侦察:以往的航母都是高性能侦察机的有效搭载平台。然而,特种RA-3B“天空战士”(Skywarriors)、RA-5C“民团团员”(Vigilantes)、RF-4B“鬼怪”(Phantom)和RF-8“十字军战士”(Crusaders)都早已成为过去。如今,配有共享侦察吊舱系统的F/A-18“大黄蜂”担任航母的战术侦察任务。但是,共享侦察吊舱的性能有一定的局限,而且F/A-18“大黄蜂”的飞行员也没有进行过专门的“侦察”飞行训练。不过,无人驾驶的飞行器、卫星以及远程陆基飞机——包括令人敬佩的U-2侦察机在内,却促进了有效的战术、战区和战略上的侦察。
反潜战:对于特种航母和多任务航母(航空母舰/核推动航空母舰)来说,一直以来,航空母舰都为舰队防御提供反潜战机。20世纪90年代末,固定翼航母反潜战机——S-3B“海盗”——丧失了其反潜功能。
2005年6月,8架海军MV-22“鱼鹰”倾转旋翼机停驻在多用途两栖攻击舰“巴丹”号上进行航母试验。这些部队/货运飞机被指派给海军测试与评估飞行中队(VMX-22)。一直以来,很多建议都要求给V-22配置空中预警和反潜性能。具有这些性能的“鱼鹰”与F-35B“闪电Ⅱ”一起,能够为目前航母/核推动航母型舰艇要求的特定作战提供具有重要性能的普通用途/多用途两栖攻击舰。
随后,MH-60R“海鹰”多用途直升机取代特种SH-3“海王”和SH-60F“海鹰”反潜战直升机。MH-60R具有反潜作战功能,但是它也装配了监视、反舰、特殊作战等一些其他功能,因此就明显降低了它的舰载反潜性能。
攻击战:舰载A-6“入侵者”(Intruder)停止使用后,配有F/A-18“大黄蜂”的美国航母的攻击能力就只限于几百英里的范围内了。目前,所有海军巡洋舰、驱逐舰以及攻击潜艇都能发射“战斧”(Tomahawk)陆地攻击导弹。这些武器比舰载飞机攻击的距离更远,而且也更为精确,同时也不容易受到敌人防御的攻击。新型TACTOM(“战术战斧”)导弹在飞行中可以重新确定目标。
也许最重要的是,巡航导弹可以从135艘水面舰艇和潜艇上发射,而不仅仅是11艘航空母舰。
舰队防空:过去,舰载飞机曾是舰队防空的中坚力量。F-14“雄猫”是舰队防空的终极战斗机,它是一种远程飞机,配备了多目标AN/AWG-9雷达和“不死鸟”导弹。而相对短程的F/A-18“大黄蜂”在作为有效的空中战斗巡逻/空中防御战斗机上却受到了限制。同时,所有美国的巡洋舰和驱逐舰都配有“宙斯盾”(Aegis)防空/防导弹系统,几艘舰上还配备了弹道导弹防御系统。
山于两种防御概念——飞机和舰载——并不能彼此互换,因此在冷战后的环境下就有必要对航母防空/防导弹环境重新作出重要的评价。
未来飞机:联合攻击战斗机的F-35B配置将是短距离起飞垂直降落飞机。与它的前辈、取得巨大成就的“鹞”相似,F-35B将能够从小型舰艇,尤其是美国普通用途两栖攻击/多用途两栖攻击直升机航母上出动作战。与先进的陆基战斗机/攻击机相比,F-35B将会是一种高性能的飞机。
与之相似,目前美国海军陆战队用于攻击的V-22“鱼鹰”(Osprey)垂直短距起落飞机曾被建议用于担负航母空中预警和反潜战的任务。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所做的研究表明,这些任务的可行性再一次使普通用途两栖攻击/多用途两栖攻击型航母能够搭载担负这些任务的、相对高性能的飞机。
核推动:最后一个涉及美国大甲板航母的问题是核推动。美国政府审计局(GAO)和非政府组织“绿色和平”分别所做的两个主要研究,客观地指出了大部分与核推动有关的问题。
美国政府审计局报告(1998)表明:(1)分析指出常规型和核推动型航母都能够有效地执行美国的前进部署、危机反应和作战要求,并且彼此都有很多共同的特点和性能;(2)常规型和核推动型航母都配有相同的标准空军部队,并经训练都能够完成相同任务要求;(3)每种型号的航母都具有其特定的优势;(4)比如,常规型航母在延伸维护上用时较少,因此能够实现更广的前进部署覆盖范围;(5)核推动型航母能够存储更多的航空燃料并能携载更多的军需,因此对海上补给的依赖较少;(6)在海湾战争中(1991),核推动型和常规型航母的作战效能区别不尢(7)核推动型航母对投资、操作和支持及钝化处理的费用较高;(8)常规型和核推动型航母的生命周期成本——为国家服役50年估计分别需要141亿和222亿美元(1997年财政年度的美元)。
以下引用部分“绿色和平”组织报告总结的内容:
对于实用的军事能力,无论是在和平时期还是在战时,核推动的成本都无法确定。核推动舰的费用更高,利用性也不大,而且仅在执行和维持空中作战中具有可比性。对于完整的、愈加联合的近陆军事任务来说,是作为其中的一部分进行作战的,而且核推动航母使用起来与常规航母也并无区别。
基于航母在越南战争和1991年海湾冲突中的作战情况,以及在两个冲突的相隔期间,航母针对危机反应的作战和整体部署情况,“绿色和平”组织报告的评论认为:
核推动航母并不会比常规动力推动航母向一个区域转移的更快或保持更长的驻扎期,也不会投落更多的军械或起飞更多架次的飞机。事实上,对于作战计划或危机准备来说,海军本身似乎并不会在核推动航母和常规航母之间作以区分。
对于核推动航母,另外3个因素值得注意:首先,与燃油舰相比,核推动航母在征兵、训练和聘任有核训练经历的工程人员上的花费要多得多。第二,核推动航母的卖点是其在核推动护航舰的陪同下,具有在问题地区快速部署的能力。然而,核推动护航舰建造得不够,而且剩余的9艘也于1999年被除名。第三,一直以来燃油成本是左右建造核推动水面舰艇需求的因素。2005年,每天美国的全国油耗是1600万桶,其中3.3万桶(不到2%)用于国防部。国防部的燃油用量是:
空:73%
陆:15%
海:8%
军事设施:4%
“省油”的努力更应该致力于减少飞机和陆地车辆的耗油,而不是减少海军的燃油用量。
大甲板核推动航母的问题会在未来的几年里被重新考核,尤其要考核下一代核推动航空母舰78级的成本问题。
总结
航空母舰5个历史角色的背景:
首先,从20世纪30年代日本入侵中国,到21世纪前10年英美攻打阿富汗和伊拉克,航母一直用于执行袭击陆地目标和支持陆地作战的任务。这70多年间,航母有几次甚至在实施空袭和空中支援陆军上充当了唯一的有效手段——如:日本侵占中国(30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首次重要在瓜达卡纳尔岛(1942)和北美洲(1942)的盟军登陆,反抗北朝鲜进入南朝鲜(1950),支援在印度支那的法国部队(50年代初),英法入侵埃及(1956),美军攻打阿富汗(2002)和伊拉克(2003)等众多作战。
其次,40年代出现的舰载直升机在一定程度上也支援了陆地作战,它促进了特种航母未来的发展,舰上可以搭载直升机,后来还可以搭载皇家海军和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垂直短距起落飞机。虽然这样的直升机航母,即1956年驻扎在埃及苏伊士的“海洋”号和“雅典王子”(Theseus)号在战斗中只发动过一次携载部队的直升机,但是它们却在赢得危机上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这些舰(起初是执行两栖攻击任务)其船体的尺寸都增大了,发展到今天,美国海军普通用途两栖攻击/多用途两栖攻击型航母的尺寸比以往(或现今)归类为舰队航母的很多舰的尺寸都大。
第三,作为空中攻击的延伸,从50年代初到1976年,美国航空母舰又为国家核攻击计划——单一综合作战计划(SIOP)作出了一定的贡献。尽管核武器不再是单一综合作战计划的一部分,但是1992年之前,它一直在美国航母上担负战术攻击和反潜战的任务。
第四,从1941~1945年,当时航空母舰是舰队对决和小型军舰作战的主力舰。从1941年10月珍珠港袭击开始,日本舰载飞机摧毁了泊岸的一个舰队和临近的空军基地,到1945年4月大型战列舰“大和”(Yamato)号被击沉,航母是太平洋战区的核心战舰。
2001年12月,俄罗斯部分利用前苏联航空航母的基础建立一支远洋舰队。垂直短距起落飞机航母图中的“基辅”号于1993年8月在苏联的摩尔曼斯克被遗弃,这代表着红军的瓦解以及美国海军在远海不会再有对手的竞争。
重要的是,1940~1943年,驻扎在地中海和大西洋的英国航母起到了即使不是决定性的也是非常重要的作用,它们阻止并击败了战列舰“俾斯麦”(Bismarck)号和意大利的作战舰队。而且,英国和美国的护航舰是击败U型潜水艇的关键因素。
与这些作战相配合,英国航母和美国军舰“黄蜂”(Wasp)号(航空母舰7)通过向马耳他岛上堡垒派出成百的战斗机,也影响了战时地中海的盟军胜利。马耳他是出动攻击机、水面舰艇和潜艇的英国基地,它的存在对于北非轴心国战败和同盟军控制苏伊士运河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第五,在冷战期间(1946~1991)舰队防空和反潜作战都需要依赖航空母舰出动的导弹飞机。在反潜作战中,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配备了常规反潜战深水炸弹,同时,美国、英国和荷兰航母的飞机上还配备了核反潜深水炸弹。尽管有关苏联的数据不多,但是苏联的航空母舰曾经搭载了核地对空、反舰和反潜武器的各种组合,而且苏联的舰载直升机能够投掷核深水炸弹。
虽然舰队之间不会再进行大型的水面战斗,但是对于很多国家的政治、军事政策来说,海军依然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由于这些国家负担得起舰船和舰载飞机,未来可以预见,航空母舰是也将一直是海军重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