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第二军由天津攻向冀中、鲁南、青岛·第四

作者：王辅·中国

出自————《日军侵华战争1931-1945》《全面侵华·第三》

出自————《战争通史》

　　 宋哲元的第29军撤离平津地区后，于9月6日改变了番号，部队被扩编为第59、68、77共为3个军的第1集团军，冀北保安队亦被改编为第181师，由宋哲元任第1集团军总司令，归第6战区指挥，一部位于青县的马厂，一部位于沧县地区。

　　 （一）第6战区的编成

　　 第6         战区与第5战区同于9月11日成立，任务是担负河北省境内津浦路北段地区的作战。第5战区则担负着山东及江苏、安徽长江北岸地区的防卫。第6战区所指挥的部队战斗序列为：

　　　第6战区　　司令长官　冯玉祥

　　　　　　　　 副司令长官　鹿钟麟

　　　　第1集团军　　总司令　宋哲元

　　　　　　　　　　 副总司令　冯治安

　　　　　第59军　　军长　李文田

　　　　　　第38师　　师长　黄维纲

　　　　　　第180师　　师长　刘振三

　　　　　第77军　　军长　冯治安　兼

　　　　　　第37师　　师长　刘自珍

　　　　　　第132师　　师长　王长海

　　　　　　第179师　　师长　何基沣

　　　　　　骑兵第9师　　师长　郑大章

　　　　　　第181师　　师长　石友三

　　　　第3军团　　军团长　庞炳勋

　　　　　第40军　　军长　庞炳勋　兼

　　　　　　第39师　　师长　马法五

　　　　　　补充团　　团长　李振清

　　　　　第49军　　军长　刘多荃

　　　　　　第105师　　师长　高鹏云

　　　　　　第109师　　师长　赵毅

　　　　　第67军　　军长　吴克仁

　　　　　　第107师　　师长　金奎壁

　　　　　　第108师　　师长　张文清

　　　　　　第23师　　师长　李必蕃

　　　　（刘汝明的第68军及所属之119、143师，此时位于冀南地区故未列入）

　　 占领了天津的敌军于8月7日又占领了天津西南的独流镇、良王庄附近地区。该敌是关东军驻黑河地区孙吴县第1师团所属关龟治少将的混成第2旅团，这个旅团于8月9日返回关东军建制，转至多伦地区编入“蒙疆兵团”，沿着张家口向西的铁路攻向包头。天津西南地区则由敌第6师团之第13联队、第20师团之77联队接防。

　　 中国驻屯军为作好向津浦路以南及冀中地区的进攻准备，于8月12日给尚在海上航运中的第10师团发去电报命令，要其在大沽上陆后，即以两路沿海河以南，主力沿津浦路攻占静海县的唐官屯和青县的马厂，并作进攻沧县和冀中地区之准备。

　　 矶谷廉介的第10师团，于14日在大沽上陆。随即派出第8旅团的39联队的第3大队从海河以南的大沽、小站、朝宗桥、小王庄攻向唐官屯；由第8旅团长长濑武平少将率旅团主力，从天津在津浦路以东的公路沿傅村，小卞庄、管庄、梅厂、蔡公庄配合沿铁路两侧进攻的师团主力攻向唐官屯、马厂。因当时华北大雨，铁路北段以东地区一片汪洋，守军宋哲元的部队已事先利用村庄、河堤、高地筑成防守工事，这两路涉水进攻的敌军，到达唐官屯以东约20公里的小王庄时，均被守军全部击退。

　　 敌第10师团主力，于8月21日接替了在天津以南地区第13、77联队的防务，随之以第33旅团沿铁路、63联队沿子牙河向南作平行进攻，企图占领唐官屯和马厂，守军则节节抵抗。24日，该敌攻占了静海和独流镇，29日占领了静海以南的陈官屯，9月4日占领了唐官屯，11日占领了马厂、青县。沿子牙河水上进攻的敌63联队之第2、3大队，8月31日攻占了王口镇，9月12日攻占了姚马渡，16日又占领了南赵扶镇。使南赵扶、青县、马厂、唐官屯成为第10师团继续攻击前进的集结区。

　　 （二）敌第2军的进攻计划

　　 9月9日，敌第2军司令官西尾寿造中将到达了天津并开始指挥，其由天津向南、西南的进攻计划为：

　　（一）矶谷廉介的第10师团，从青县沿津浦路向南进攻，占领沧县后继续向东光追击。

　　（二）中岛今朝吾的第16师团，于9月中旬到达后，由天津溯子牙河攻向冀中，9月底推进至正定、德县以北的滹沱河、滏阳河之间地区，策应津浦、平汉路北段之作战。

　　（三）下元熊弥的第108师团于9月下旬到达后，推进至沧县西南的阜城，以掩护进攻部队的侧后（以后改由第109师团执行此任务）。

　　 矶谷廉介的第10师团及配属部队，于9月11日由青县沿津浦路向南进攻时，国民党第6战区的部队，主要是沿津浦路两侧进行正面节节抵抗，因重武器不足而伤亡很大。

　　 当敌进入山东省境之后，第6战区即被撤销，由山东省主席韩复榘指挥之第3集团军，担任鲁北地区作战。韩此时已将在德州以南铁路沿线地区的4个师，全部撤至黄河以南，并于11月10日炸毁了黄河铁路大桥，致敌第10师团、第109师团之本川旅团未付出多大代价便于15日占领了黄河以北的济阳、鹊山、齐河等北岸地区。

　　 由青县向南进攻的第10师团，首先与石友三的181师激战至18日。该师受敌两侧迂回进攻后，伤亡较大而撤离兴济镇。在兴济镇以南姚官屯一带布防的是马法五之39师和刘多荃49军的两个师。

　　 敌第10师团之进攻方法，主要是先以空军机群对守军阵地、后方及两翼进行连续攻击、轰炸，炮兵则集中火力攻击守军主阵地，接着以装甲部队掩护步兵攻击前进。

　　 守军因装备太差为了减少空中威胁，主要是利用夜间进行反击，但伤亡较大。经4天4夜的激战后，9月24日沧县被该师团攻占。守军撤至以西的淮镇和以南的宁津、陵县地区。

　　 9月18日晚，敌华北方面军知保定正面的国民党军已开始沿铁路后撤，于是令第2军除第10师团攻向德州外，军主力第16、第109师团迅速从冀中攻向平汉路上的正定、石家庄地区，以策应第1军向保定进攻。

　　 第10师团攻占沧县后即南进，并以骑兵和装甲车中队追向德州。在遭到守军展书堂81师所属运其昌243旅485团的激烈抵抗后，敌于10月3日攻占德州。第10师团涉水作战已近半月，故在占领沧县、德州之后，其师团主力即在这一地区休整。之后，按预定计划于11月初继续沿津浦路向南进攻，配属该师团的本川省三少将之第118旅团，则由沧县南下，在津浦路以东，经盐山、庆云、惠民、商河攻向黄河北岸的济阳地区，11月15日到达了黄河北岸的鹊山铁路大桥口（铁桥已被炸断）。

　　 在德州遭到较大伤亡的第10师团，后来向南进攻时显得比较谨慎，增强了两侧的警戒。其在铁路以东的一路，经陵县、凤凰店、临邑、夏口，孙耿，在铁路以西的一路经恩城、高唐、齐河，同时到达了黄河北岸铁路大桥的两侧，此时，南方的日军已于11月12日攻占了上海。

　　 敌第16师团于9月11日在塘沽登陆后，因华北大雨遍地积水，即将部队分为6批，用各种船只向天津西南的王口镇运送，与东面沿铁路进攻的第10师团相互策应。该师团先头的佐佐木到一的30旅团，于17日到达了大城县的南赵扶、白杨桥，并于29日攻占了献县。

　　 这一年夏季，华北雨水特多，不少平原地区已成泽国。敌华北方面军根据水情严重，认为不仅在船只、供应上发生了异常的困难，而且部队的战斗行动和侦察、通讯联络、指挥、调动部队等，亦受到很大的限制，因而第2军沿津浦路北段及在冀中的作战能否完成任务很难预料。该方面军参谋长冈部直三郎，于9月25日即向其参谋次长多田骏发去电报，建议令在积水地域中作战的西尾寿造之第2军暂时中止进攻，转至平汉线以增强这一方向的作战兵力。但日军参谋本部对此未予同意。

　　 敌109师团于9月17日到达天津，之后亦溯子牙河到达献县。第16、第109师团于10月2日晚间，在武强（小范镇）地区将部队分为3路，攻向石家庄以南的平汉路以东地区，与国民党军在冀中的第67军、53军等部队作战，以策应其第1军沿平汉路向南进攻。北路第109师团由武强向西，经深县、束鹿而至赵县以东，然后左转南下，经柏乡、任县抵达南和，中路第16师团之第30旅团，由武强向西南经前磨头、百尺口抵达宁晋，然后左转南下经隆平至南和，南路16师团之第19旅团，沿滏阳河（子牙河上游）经衡水、大张庄、新河，抵达隆平。至10月16日，敌这两个师团因未遭到有力抗击，按其预定计划到达了邢台东南的南和。

　　 这两个师团在进攻冀中时，在大城、西留各庄、沙河桥以及献县的臧桥一带，曾遭到吴克仁67军的107师、108师的层层抗击。以后因上海战事紧张，吴克仁的67军，被南调至上海西南的淞江、嘉兴地区；刘多荃的第49军则被调至苏州一带。为增强连云港地区的防守，10月5日庞炳勋的第40军又被调至海州。此时尚在冀中、冀南的抗日部队为万福麟的53军一部及宋哲元的第1集团军。

　　 （三）第5战区之编成

　　 当时第5战区的作战地域，东至渤海湾与黄海，南至长江，西至安徽，北达山东。作战部队主要是由广西军、川军、东北军、西北军等所组成。其战斗序列为：

　　　第5战区　　司令长官　李宗仁

　　　　第3集团军　总司令　韩复榘

　　　　　第12军　　军长　孙桐萱

　　　　　第56军　　军长　谷良民

　　　　　第55军　　军长　曹福林

　　　　　第51军　　军长　于学忠

　　　　第11集团军　总司令　李品仙

　　　　　第31军　　军长　韦云淞

　　　　　新4军第4支队　　支队长　高敬亭

　　　　第21集团军　总司令　廖磊

　　　　　第7军　　军长　周祖晃

　　　　　第48军　　军长　廖磊　兼

　　　　第22集团军　总司令　邓锡侯（邓于1938年的2月中旬，被调回任川、康绥靖主任，由孙震代理总司令）

　　　　　第41军　　军长　孙震

　　　　　第45军　　军长　邓锡侯　兼

　　　　第24集团军　总司令　顾祝同　兼

　　　　　　　　　　副总司令　韩德勤　代理

　　　　　第57军　　军长　缪澂流

　　　　　第89军　　军长　韩德勤　兼

　　　　第3军团　军团长　庞炳勋

　　　　　第40军　　军长　庞炳勋　兼

　　　　第26集团军　总司令　徐源泉

　　　　　第10军　　军长　徐源泉　兼

　　　　　　第199师　　师长　罗树甲

　　　　第27集团军　总司令　杨森

　　　　　第20军　　军长　杨森　兼

　　　　　第59军　　军长　张自忠

　　　　青岛海军陆战队　队长　杨焕彩

　　 当时第5战区的作战部署为：

　　（一）李品仙的第11集团军及于学忠的第51军（缺1个团）、第20军守皖中；

　　（二）韩德勤的第24集团军守苏北；

　　（三）庞炳勋的第3军团守东海、连云港地区；

　　（四）青岛市长沈鸿烈率海军陆战队及51军的1个团守青岛；

　　（五）韩复榘的第3集团军以沂蒙山区为根据地，防守山东黄河南岸；

　　（六）邓锡侯的第22集团军为预备队，位于苏、鲁、豫边区；

　　（七）战区长官部位于徐州。

　　 （四）敌侵占济南等地

　　 敌西尾第2军部队于11月15日到达山东黄河北岸地区时，主张立即渡过黄河攻占济南等地。其原因是：对山东省主席使用谋略与武力时，当前应以武力为主；不给对方有充分准备之机会；根据历年调查搜集之资料，黄河在下游的山东地区每年11月下旬开始结冰，以后大部队渡河困难；预定渡河点，拟选在商河东南一带，因该处部分地区河宽水阔且落差较小，流速每秒钟仅约1米左右，并可在该地搜集到数百只民船；如到明年解冻期以后再开始渡河作战，无论在军事上或政略上，其收效均将甚微。

　　 华北方面军同意了该军的意见，并于11月19日将向黄河以南进攻的计划上报。

　　 日军大本营，对攻向黄河以南的山东地区则有着另外的考虑。一是上海至南京的大规模作战正在紧张进行，为保证主战场之决战优势，其它战场应控制兵力和作战行动；二是已从华北战场抽调出第6、第16师团和第5师团之第9旅团至上海，华北因占领区域扩大，机动兵力已较薄弱，因此继续在平汉、津浦路两个方向上发动大规模进攻，不太适宜；三是目前在中国关内战场，正展开激战，而当此季节，北方的土地已开始封冻，因此对黑龙江、乌苏里江对岸等地苏联红军之装甲、骑兵快速集团及摩托化步兵应特别提高警惕。

　　 根据以上考虑，日军大本营于12月4日确定，第2军向黄河以南的济南地区进攻推迟至明年的春季。依此，第10师团将主力由黄河北岸集中于平原、高唐、临邑地区，本川省三的118旅团主力亦后撤至惠民一带集中，继续进行侦察和作渡河准备。沿平汉路向南进攻之敌第1军部队也于11月上旬在漳河一线停止。

　　 当松井石根的华中方面军于12月上3日攻占南京后，日军大本营认为，此时应继续在山东发动攻势，遂于12月18日向华北方面军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为增强进攻的力量，华北方面军将驻于平津地区的中国驻屯旅团之步兵第2联队、炮兵联队配属第2军。另将驻石家庄地区的第5师团之步兵第11联队、1个炮兵大队、工兵联队集结于第2军后方的德州。

　　 敌第2军的渡河作战于12月23日20时开始，矶谷的第10师团在济阳东北的高家楼、曲堤、鄢家渡之以南沿岸突然渡过黄河而进行奇袭。本川之第118旅团于24日从惠民以南之王判镇、大年陈、西榆林、归仁沿河地区渡过黄河。接着第10师团从济南以东沿着胶济路上的龙山和黄河堤岸攻向济南，第118旅团攻向邹平、周村。

　　 国民党军韩复榘第3集团军，在济南以东的胶济铁路和济南以南的津浦路沿线之防守，兵力极为薄弱，23日敌渡过黄河后，26日即抵济南城下。仅一天的战斗，26日夜间，济南即被敌第10师团占领。29日成立了由旧军人马良为首的伪维持会。于25日占领周村的118旅团，由周村向南经博山、莱芜、新泰进入山区，以策应西部第10师团沿津浦路南进。

　　 根据第2军渡河作战比较顺利的情况，敌华北方面军于12月24日将驻德州的第5师团所属长野枯一郎的第11联队及炮兵大队、工兵联队配属第2军，令其作沿胶济路进攻青岛的准备。

　　 占领济南的第10师团，随之即沿津浦路向南追击。其先头的福荣真平之63联队于1938年元旦13时进入泰安，并占领了肥城。1月4日，敌61联队又占领了曲阜，桑田的骑兵联队于同日占领了兖州。5日14时，61联队攻占了邹县，沼田多稼藏的第39联队经与守军29师激战后，于11日14时10分占领了济宁。

　　 由周村南下的敌第118旅团，12月31日占领了博山，1月4日到达了蒙阴，5日占领了泗水县以东的历山。

　　 1月7日，敌第2军沿津浦路向南追击告一段落。第10师团即在鲁南的济宁、邹县、泗水一线暂停。济南由驻屯步兵第2联队防守，第118旅团，则于1月25日返回太原归建。

　　 （五）敌陆、海军会攻青岛、烟台

　　 南京于12月13日失守后，青岛市长沈鸿烈根据京沪地区之敌已至滁县，津浦铁路北段之敌已到达黄河北岸，平汉路沿线之敌已到达安阳附近之情况，知敌很快将进攻沿海之青岛，因而决定从19日起青岛市实行戒严；对日本在青岛的价值约二亿多日元的几座工厂从18日夜至19日晨，全被炸毁。此时，青岛港口已用沉船予以阻塞，灯塔亦被破坏，附近海域也敷设了水雷。

　　 当时青岛附近已无国民党军主力，仅有海军陆战队约2000人，地方保安部队约3000人。至12月底这些部队连同市政机关已迁至城外，市内仅留少部警察和主要由德国及其它第三国侨民所组成之特别警察队，暂时维持市内秩序。

　　 日本陆军主张在陆、海军协同下，由华北方面军派出部队，从胶济路东进与海军协同攻占青岛。但日本海军、特别是在现地的丰田副武中将之第4舰队则认为：华北方面军离青岛尚远，进攻青岛的日期越是后推则对日本侨民越为不利，根据中国在青岛附近之兵力，第4舰队可以单独完成攻占青岛之任务。

　　 按照第4舰队的意见，1938年1月7日夜间，日本海军军令部以大本营的名义向在上海的中国方面舰队司令长官长谷川清发出在执行封锁中国沿海任务的同时，相机攻占青岛的命令。8日，日本陆军亦以大本营的名义，令“华北方面军”进攻青岛。9日，寺内寿一的“华北方面军”即将该命令下达到西尾寿造的第2军。

　　 敌第4舰队司令长官丰田副武在12月下旬已组成了进攻青岛的水上部队，并于1月2日即开始在辽东半岛的貔子窝、城子疃南部的里长山列岛基地集结，其战斗编组与任务为：

　　（一）主队，计有；重巡洋舰“足柄”、轻巡洋舰“球磨”、医院船“室户”，第1扫海艇队。

　　任务为支援全过程之作战。

　　（二）护卫队，计有：第6、第10驱逐队（驱逐舰均为3艘），第2、第3扫海艇队。任务为输送陆战队登陆。

　　（三）航空队，计有：第4航空队及航空母舰“龙骧”，第30驱逐队。

　　任务为进行空中侦察，阻止中国军队集结，支援陆战队作战。

　　（四）扫海队，计有：第15驱逐队，第11扫海队（扫海艇6艘）。

　　任务担任航路及锚地之扫雷。

　　（五）警戒队，计有：第2炮舰队，第9、第13潜水艇队（各有潜艇两艘）。

　　任务为担任登陆）地区以东之海上警戒。

　　（六）佯动队，计有：第2炮舰队（炮舰亦为3艘）、第27驱逐队。

　　任务为对青岛西部之沧口、四方地区进行佯动与牵制。

　　（七）陆战队，计有：佐世保第5、第6特别陆战队，横须贺第1特别陆战队，吴港第1特别陆战队，第4舰队联合陆战队，第4水雷战队联合陆战队，战车队，炮兵队。

　　任务为攻占青岛。

　　 根据1月7日的命令，丰田副武所指挥的这支部队，于1月8日从里长山列岛相继出发。其佯动队于8日1时45分启航后，为达到欺骗的目的，还驶入胶东文登县以南的靖海湾，然后经青岛东南的大公岛驶入胶州湾。其他各队亦按计划到达预定位置，作掩护陆战队从青岛东郊之浮山所、山东头、姜哥庄登陆之各项准备。10日7时20分扫海结束，随之陆战队进行换乘，在扫海艇队及舰炮火力与航空火力的直接支援下，第一批于7时52分在未遭到多大抵抗的情况下登陆成功。至13时45分陆战队全部在上述地区登陆。

　　 敌上陆的部队，一路沿海岸，一路从山后向西攻入青岛市，几乎未遭抵抗，15时30分到达了市政府。10日18时30分，青岛市被敌第4舰队占领。

　　 担任沿胶济线向东攻占青岛任务的第2军第5师团，在铁路、公路已被抗日军民所破坏的情况下，沿着被破坏的道路步行，进度极为缓慢。其先头的长野佑一郎大佐之第10联队于1月13日才到达青岛。14日由南京经海路之国崎登旅团亦至青岛上岸。板垣征四郎于18日、其整个部队于19日才全部到达。早在海军占领青岛的第2天，即1月11日，由樱井省三大佐所率的陆军青岛海上运输基地的设定队之4艘运输船已进入青岛港。

　　 日本的陆、海军向来矛盾较深，互不服气。这次海军第4舰队未与陆军配合单独占领青岛，陆军统帅机关对此甚为不满。但海军唯恐陆军进入市内对其在警备、港务、铁路、机场、营房、通讯、建筑物使用等方面造成不便，因而在很多的建筑、设施和接收的单位都贴上了“海军管理”的字样。第5师团进入市内不久，即与海军因驻区和警备区域等问题发生了争执，双方各不相让而形成僵局。敌第2军、华北方面军和中国方面舰队也因感情对立无法解决而提交其国内。经陆．海军上层之磋商，表面上初步获得解决并于1月27日分别通知华北方面军及中国方面舰队，即：

　　（一）由第2军司令官与第4舰队司令长官协同，占领青岛市及其附近要地。

　　（二）关于港湾设施之使用及警戒区分，依据“大本营陆、海军部间，关于设立青岛海运根据地之协定”。

　　（三）由陆、海军共同任青岛市之警备，关于其分担地区，由两军指挥官协议决定。青岛市外之警备，除第四项之外全部由陆军担任，在陆军警备区域内，有海军使用及新设之各机关与设施时，刚由海军担任警戒。

　　（四）沧口飞机场，由陆、海军共同警戒，两军共用。

　　（五）铁路机关之管理由陆军担任。

　　（六）有关陆、海军作战业务（海上运输、补给、交通、航空、通讯、宿营等）而使用既设机关和各项设施及新设单位，由两军指挥官协议决定。

　　（七）本协定为关于作战事项，至于政策上之处理，则按其它有关部门之协定执行。

　　附记：

　　本协定所称之青岛市，系指原德国在该地所筑防御工事线外壕（从海泊河、小湛山至堡垒线）之以西地域。

　　 根据这个协定，第2军与第4舰队的参谋们又经具体实地勘察、研究、磋商，最后于3月26日，由第2军参谋长铃木率道少将与第4舰队参谋长小仁林少将签定了港务、邮务、电政等方面的协议文书。日本陆、海军之间在青岛的矛盾，表面上总算得到了解决。但设在中山路南口西侧、面临青岛古典式栈桥的海军第4舰队司令部的大楼内，则不时发出对陆军的咒骂声。

　　 敌为侵占烟台，在青岛的第5师团于2月1日派出1个步兵大队；海军第4舰队派第3潜水战队司令官锄柄玉造少将指挥由轻巡洋舰“球磨”和4艘潜水艇的进攻主队，两艘驱逐舰的警戒队，一艘扫雷艇和两只商船的扫海队；和由“球磨”舰、第27驱逐队、第2炮舰队上战斗人员编成的陆战队。2月2日在旅顺集结后，当日派扫海队及航速较小的警戒队由旅顺出海。

　　 2月3日1时30分锄柄玉造所率之进攻部队从旅顺出发，6时到达烟台锚地。因由青岛方向开来的第5师团的1个步兵大队已于2月3日晨进入烟台，海军陆战队登陆时，并未受到抵抗。11时新任烟台领事长冈半六及伪烟台市长等人亦上陆进入市内。

　　 因规定烟台由海军担任警备，第5师团的步兵大队即于3月5日返回青岛。

　　 日军在烟台的部队并不多，仅有岛内百干世少佐指挥的陆战队一部。附近的抗日游击队根据这一情况，2月13日从烟台以东的初家一带出发攻向烟台。此时，敌以陆战队约200人在飞机的掩护下进行防守，14日敌由空军及沿海的军舰配合向牟平扫荡。

　　 根据烟台地区抗日部队极为活跃的情况，敌“旅顺要港部”于14日向烟台派来陆战队一部，乘“蓬”号驱逐舰至烟台，以增强市区之防守。15日，青岛又派来横须贺第1特别陆战队284名，乘“冲岛”舰到达烟台。这一带的抗日部队，即依托着南面的昆嵛山区，与烟台及附近之敌连战多年，直至抗日战争胜利。

　　 敌占领了烟台，对抗日游击队连连扫荡后，担任烟台沿海监视部队指挥官的锄柄玉造根据第4舰队3月5日相机攻占威海卫的命令，6日率舰队及陆战队一部，于16时45分到达威海市的以东海面，随之以飞机在空中投放传单，7日14时30分登陆，未遭抵抗即进入威海市。从12日开始，附近的抗日游击队，便连续至威海郊区活动，进行数次袭击。22日，敌又以陆战队30人，占据了威海市以东约5公里海面上的刘公岛。26日在威海成立了伪行政公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