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作战·强击摩泽尔防线(1944年9月25日-11月7日)·第二 – 吴起兵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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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作战·强击摩泽尔防线(1944年9月25日-11月7日)·第二

“霸王”作战·强击摩泽尔防线(1944年9月25日-11月7日)·第二

作者:乔治·S·巴顿 ·美

出自————《我所知道的战争

出自————《战争通史

  在上述时间内进行的这个战役是第3集团军在其历史上战果最少和最得不偿失的一个时期。

  恶劣的天气和施加限制的命令似乎联合起来不让该集团军取得进展。在进行了两个月的快速推进和进攻作战之后,部队奉命只攻占有限的目标和与敌分队作战。

  尽管出现了上述情况,但由于着眼于未来的作战,前线形势有所改善,9月25日不安全的桥头堡发展成了安全而稳固的桥头堡,占领了足够大的地域,从这些地区可以发起胜利的作战。

  在这一阶段,德军加强了在欧洲战线的抵抗。蒙哥马利将军的第1集团军群在这一阶段肃清了安特卫普港和瓦尔切伦诸岛的德军。第1集团军在肃清了亚琛的敌军之后,继续拼命攻击德军在齐格菲防线日益加强的抵抗。在孚日山区,德弗斯的第6集团军群(美国第7集团军和法国第1集团军)的前进困难而缓慢。俄军进入捷克斯洛伐克,肃清了布达佩斯的德军。在意大利,盟军向波河的攻击进展缓慢。空军继续轰炸德国的机场和工业中心。

P·D·哈金斯

   洪水

   对于第3集团军来说,从9月25日至11月7日这段时间是个困难的时期。在我们的经历中,我们第一次没有迅速前进,即便不是完全停止不动。我们使用不足的手段,仍在与据有极好的防御阵地和在数量上同我们相当或比我们占优势的德军作战。9月25日,我从布雷德利那里接到一份“绝密”文件,重申我们将恢复进攻。它只是我在几天前了解到的情况的书面形式,其余毫无用处。为了使它载入档案,我制定了占领一个防御阵地和扩大摩泽尔河上的桥头堡的计划,并将它交给了布雷德利。正如上一章中所说的,整个这项计划是为保持部队的进攻精神而制订的,只要你拥有这样的手段,便可对各个不同的目标发动进攻。

   26日,戈德曼上校、坎帕诺尔上校和我乘车来到贡德雷科特,以便找到一个名叫儒奥夫人的人,在1917年,她曾是马歇尔将军的女房东。贡德雷科特同我上次见到它时没有任何根本变化,但是我们寻找的这家人已经迁到法国南部去了,但是,有两个漂亮的千金小姐的市长给我们倒了一些葡萄酒,他的一个女儿还给我们弹奏了钢琴。

   我们从贡德雷科特乘车经纳夫夏托到肖蒙,在法国旅店吃中饭。1917年秋天,当我们第一次来到肖蒙并把它选作美国远征军司令部驻地时,潘兴将军、哈博德将军、张布伦 [ 注:雄各斯·德·张布伦是一位法国军官,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充任潘兴将军的私人联络官。 ] 和我也在这个酒馆里吃了顿午饭。现在还是同样一些人管理着这家旅馆,只是年轻了一代。他们给我送来了我们在1917年吃过的同一类肉菜。午饭后,我们参观了潘兴将军在城里住过的地方,以及我们的司令部曾在其中驻扎了长达两年之久的那座营房。

   大约在15天之前,第3集团军重新占领了肖蒙,我们的空军部队把那座军营炸成了一片废墟。但是,靠近营房大门口的我的那间小办公室却完好无损。我很喜欢它,因为它是我作为美国远征军潘兴将军司令部营务主任这第一个相当高级职务的办公所在地。

   在参观这座军营期间,坎帕诺夫受了一次惊。他一路上一直在对我们谈论着他在1917年和1918年认识的一位美丽的法国姑娘,他很希望再见到她。这位姑娘以某种形式与警方有些联系。因此,我在到达军营后询问一位警察是否知道她,并解释说她是坎帕诺夫上校的一位伟大的朋友。那些警察粗鲁而坦率地转而对坎皮 [ 注:坎帕诺夫上校的爱称。——译者。 ] 说:“哦,是的,我跟她很熟,不过,即便是对于你来说,她的年纪也太老了。”

   在吃了这一惊之后,我们驱车来到瓦尔德斯埃科利斯,潘兴将军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后半期曾在那里居住过,我在那里当过威尔士王子的副官,同他一起跳舞,并教他吹牛。不幸的是,这个地方已被抢掠一空。

   我们接着驱车经过了朗格勒,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停留,一直开到布尔日——1918年我的坦克旅司令部所在地。我在大街上看见的第一个人正站在我确信他在1918年曾站过的那堆粪堆上。我问他,在上一次战争中,他是否也站在那里,他回答说:“哦,是的,巴顿将军,你当时在这里是个上校。”那时,他组织了一支以干草叉、长柄大镰刀和大草耙武装起来的队伍。我们开始寻找我的旧草棚,包括我的办公室和我位于洛德夫人堡的宿舍。“被遗忘的厕所”民族英雄墓仍由当地居民保存了下来。它最初是这样建造起来的:1917年,住在布尔日的那座刻有1760年的建造日子的“新房”中的市长来见我,他哭得非常伤心地对我说,我们没有把我们一位士兵的死讯告诉他。我并不知道这件事,也不想对一个陌生人承认这件事,因此我支吾着,后来我发现我们没有人死亡。但是,他坚持要我们去看那个“坟墓”,因此我们一起前往,发现了一个新掩填的一118—粪坑,上面的土培得整整齐齐的,一端竖着一根棍子,上面安着一个十字架,写着“被遗忘的厕所”。法国人一直把这当作是个十字架。我从未把真情告诉过他们。

   在返回埃坦的途中,我们经过了戈德曼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飞行过许多次的机场,他们曾从这个机场起飞去轰炸过康弗兰斯。

   27日对于重要来宾是个热闹日子,我们一共有10位将军聚集在一起,休斯将军和斯帕茨将军非常高兴。我们还收到了确切的消息,我们将失去由法国第2装甲师和第79师组成的第15军,但是,他们答应把第26师的步兵部队和威拉德·S·保罗少将给我们。而且在我们可以行动的时候,还可以得到更多的部队。

   我们缺乏部队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并且令人反感至极,显然,我们不得不提供11个步兵营充当搬运工,我们还不得不使用摩托运输工具为所有新到达的师拉补给品。

   我计划在第26师上来后使用它有部队替换第80师的一些部队和第4装甲师的所有部队,这两个师一直在参加激烈的战斗。第80师据守着非常困难的地区。第4装甲师打退了三次进攻,但是第35师的一个团被德军赶出了萨林斯堡北面的一个山头。过去和现在,我对我们的部队被敌人赶出阵地一直感到非常厌恶。

   斯蒂勒和我乘车经伯诺特和蒂奥科特前往蓬塔摩森。蒂奥科特有一个巨大的美国公墓——这是一座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和平主义者的建筑。我们在麦克布里奇的陪同下视察了第80师的一个前沿观察所。他们当然没有占领一个安全的桥头堡,因为有三座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通往大桥的谷地。正如上一章提到的,第80师就是在下面这个谷地里遭到德军的一次猛烈反攻。为了占领这几个山头,我们将不得不出动第80师剩下的一个战斗队。我计划在第26师到达后用一个战斗队把它替换下来。

   在回来的路上,我在一个团司令部给几位战士授了勋,同时趁此机会在战场上把几位中士提升为中尉。然后我们捎上了第5师的埃尔温将军一起乘车去视察了第2步兵师的一个前沿营。要到这个营去,我们可以在泥泞中徒步越过一座高山,也可以乘车驶过一条处于敌人直接观察下只有一英里射击距离的公路。我决定乘车驶过公路,在下山的路上,他们的炮火打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但当我们呆在营部时敌人却向营部进行了猛烈的炮击。他们一定是在对公路进行射击训练,因为在我们返回途中,他们突然打来4发150毫米的炮弹。第一发离我们很远,第2发近乎令人不安,第三发把泥土和石块溅落在我们身上,第四发打在我吉普车左踏脚板上约两英尺远的地方,但是发哑炮。

   9月29日,在南希以东,在我在场的时候,第35师遭到德军一个或二个师的部分部队的进攻,并丢失了一些阵地。第4装甲师也遭到了敌人的进攻。我让埃迪使用第6装甲师其余的部队帮助第35师。他支支吾吾地说,如果此举失败,他将什么部队也剩不下。我对他说,我定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他不会失败,并用戈尔茨焚烧战船的故事提醒他。我们派人命令配属第20军的第6装甲师B战斗群(G·W·里德上校,后升任至准将)出动,该战斗群15分钟后出动了。

   艾森豪威尔将军和布雷德利将军来吃午饭,我们有一种我们称之为17°的新饮料,它一半是白兰地,一半是香槟。大多数人都认为它是香槟酒,味道非常好。艾森豪威尔用一种非常明晰和令人信服的方式解释了形势。他说,第6集团军群(雅各布·L·德弗斯中将)将不超过16个师,第21集团军群(蒙哥马利元帅)由于缺乏人员,将局限于17个师,它在战争结束时的实力实际上比这小得多。因此,到达法国的其他师都将归第1、第3、第9集团军指挥。他当时的计划是将第9集团军部署在第1和第3集团军的中间,在我们重新恢复向东推进的时候,占领梅斯。

   他讲完后,我建议任命他本人或一位高级军官来仲裁第12集团军群布雷德利将军和战区补给区补给以及空军之间的补给问题。当时由战区补给区提供补给并决定各方的份额,他们的方式过于死板。如果战区的部队也同样死板不变的话,这场战争也许已经输掉了。我还说服了艾森豪威尔把包括各团团长在内的长官名字发布给报界,因为尉级军官的名字已经告诉报界了。

   我当时认为,德军既想要梅斯也想占领南希,但是由于他们占有梅斯,我们又不去触动他们,因此,他们在梅斯不会发动进攻,而将集中他们所有的力量来攻占南希。因为很显然,南希——特别是萨林斯堡是入侵德国的门户,我在11月4日指示信 [ 注:见附录四。——原注。制作者按:附录四中没有11月4日的指示信,可能是中文版没收。 ] 中说到了这一点。

   9月30日,我决定休息一下,并把加菲将军派到第12军。15时他用步话机告诉我,让我马上到南希去,我到达那里之后,发现第35师获准从萨林姑以西的树林中撤退,而第6装甲师也没有按照我的命令投入战斗,显然,德军第15师和539师正在向第35师发动进攻。在召开了一次争论激烈的会议之后,第6装甲师投入了战斗,并在第二天拂晓向该地发起进攻,夺回了这个山头,打死了一大批德军。如果我们命令得到执行的话,本来在前一天就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很幸运的是,加菲将军到达南希后,把那里的情况通知了我。

   但是,情况看来不大好。我拥有第20军第90师的一个战斗群,用卡车集结,作好在接到通知半小时后出动的准备。我想那些部队未能守在山头上的一个原因是,三个有关的将军那天差点丢了性命。在他们站在门口时德军打来了一颗炮弹,炸死了两个重要军官,并使另外三个离他们不到两英尺远的重要军官受了伤。在西西里的时候,我有一次对不愿发动进攻的将军说:我对他很有信心,为了表示这一点,我回家了。那天我再一次这么做了,而且再度获得了成功。

   我们乘飞机返回司令部,实际上我们是在黑暗中降落的。这并不稀奇,因为贝内特是一个技术熟练的飞行员。我在午夜时给第12军参谋长(拉尔夫·J·卡奈因准将)打了一个电话,别人告诉我他正在睡觉,我也上床睡觉了,因为我知道战局一定很顺利。

   至10月1日,敌我伤亡如下:

第3集团军 敌军
阵亡 4,849人 打死 32,900人
受伤 24,585人 打伤 99,300人
失踪 5,092 俘虏 96,500人
合计 34,526人 合计 228,700人
非战斗伤亡 14,637人
总计 49,163人

   敌我物资损失:

第3集团军 敌军
轻型坦克 143辆 中型坦克 808辆
中型坦克 363辆 虎式和豹式坦克 439辆
火炮 104门 火炮 1,751门

   10月2日,我为夺回那座山头的两个团的团长授了勋并巡视了J·S·伍德将军指挥的第4装甲师的防守阵地。像往常一样,该师的部署好极了。我接着去看望巴德,他是第35师师长,在头一天的战斗中负了伤。他是我看见过的在枪林弹雨中最临危不惧的人。

   在十天中,我们一直在消耗驻守摩泽尔以西梅斯的德军要塞的防御力量。第5师认为,可以用一个营的兵力攻占其中的一个要塞德里安特。10月3日他们将其计划付诸实施,开始时取得了相当的成功,但是在七天后,我们决定停止进攻,因为这次行动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10月2日,我为夺回那座山头的两个团的团长授了勋并巡视了J·S·伍德将军指挥的第4装甲师的防守阵地。像往常一样,该师的部署好极了。我接着去看望巴德,他是第35师师长,在头一天的战斗中负了伤。他是我看见过的在枪林弹雨中最临危不惧的人。

   第83师在10月4日包围并攻击了卢森堡城。我乘车前去视察,使我惊奇的是,除了城里的火车站之外,这个公爵领地丝毫未被战争触动。这个国家的性质一定有些特殊之处,因为谁都没有派飞机轰炸它。

   今天是我开始要军械部队在所有坦克上安装双管机枪的纪念日,到现在为止,我还未取得战功。

   5日,我不得不给进攻德里安特的部队再增加一个营。

   埃迪为他的一位师长的事情前来见我,这个师长的毛病是只能指挥营的部队,连一个战斗队也指挥不了。我们讨论了解除他的职务问题,但是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最后决定必须教育他。后来他成了第3集团军最优秀的师长之一。

   我认为,这种只会指挥小部队的习惯是军校演习中反复灌输的结果,实际上,一位将军应该只指挥到他的下一级。知道他的下级部队的位置。比如,一位集团军司令应该指挥军长,在他的地图上标明军和师的位置,但是他不应该指挥师。一个军长应该指挥师,在他的地图上标明战斗队的位置。一个师长应该指挥战斗队和在他地图上标出营的位置。团长应该指挥营,在他的地图上标出连的位置。营长和连长也是一样。

   就我的观察来看,任何一位违反了这一规律的将军,比如说,在集团军一级标示着营的位置来指挥他们的话,就会丧失他们的效率。在突尼斯,亚历山大将军的英国作战部长开始告诉我应该把营部署在那里,我不得不断然地拒绝接受这样的命令。亚历山大支持我的行动。

   第26师开了上来,接过了第4装甲师的防区,一个战斗队替下了第80师部署在北部的那个战斗队。

   德军用一门280毫米的火炮轰击了位于康弗兰斯附近的第20军军部,从弹壳的壁厚和弹片的大小来看,这显然是门海军大炮,也许是从一列隐藏在山洞中的铁甲列车上发射的。

   第12军在10月8日发动进攻的计划此时完成了,并得到了批准。这次行动计划如下:第80师直接向东进攻,由它的正在休息的战斗队攻占它前面的三个山头;第35师的一个营在一个坦克连的配属下将向西北发动进攻,以肃清处在该师防区内的树林里的敌军;与此同时,第6装甲师的两个战斗群将在第35师的左翼和第80师的右翼之间向北发动进攻。这个行动的目的是,以不高的代价来拉直战线和保持部队的进攻精神。

   10月7日,马歇尔将军和布雷德利将军来到我处,吃过午饭后,我们把整个参谋部都集合起来,重新审查了进攻德里安特堡的计划及第12军发动进攻计划。像往常一样,马歇尔将军询问了非常具体深刻的问题,但是我相信我们可以回答他提出的问题,由于约好要见蒙哥马利,他无法观看我们在10月8日发动的进攻,这使他感到非常遗憾。

   8日,我决定飞到南希,这是个错误,因为天气的原因,我们很晚才起飞,因此未能看到这场战斗的开始阶段。在我到达第12军的观察所之后,我们阵地的前方的四个镇子正熊熊燃烧,其中一个镇子里有一个烟柱至少有4000英尺高。第6装甲师的坦克正朝前开去,向两个村庄的南翼进攻,他们遭到这两个村庄里的德军相当密集的炮火轰击。与此同时,第19战术空军司令部的P-47型飞机正在对德军进行漂亮的轰炸。在我们前方的野地里很快就出现数百名俘虏排着队等待遣送。马歇尔将军未能看到这场战斗真是不巧。

   我观看了几个小时的战斗之后,前去看望了第26师师长保罗将军,1925年-1926年,他在斯科菲尔德兵营担任副官,我在那里对他的评价很高,后来证明我的看法是非常正确的。然后我们从他的司令部驱车来到第80师的观察所。它前面最南侧的两个山头被我们攻占了,但是北面的那个覆盖着稠密树林的山头显然还被德军据守着。在我到达时,他们似乎乐于让德军在那里呆着,想到早上再去攻占它。我认为这是很危险的,因此命令他们当夜夺取,他们夜里占领了这个山头。

   10日,三个集团军的司令(霍奇斯、巴顿和辛普森)同他们的后勤处长集合在集团军群司令部里。在布雷德利将军让我们到达后解释说,蒙哥马利声称,攻占鲁尔需要两个集团军并由一个司令官指挥,即应由他蒙哥马利来作这个司令官,使用他自己的集团军和美国第1集团军来完成这项任务。艾森豪威尔同意这项任务应该由两个集团军来完成的看法,但认为应该由两个美军集团军来完成。因此,第9集团军将不再部署在第1和第3集团军的中间,并不再使用它从布列斯特开来的第8军,而将开到第1集团军的北面,接过其对第19军的指挥权,第8军则将加入第1集团军,并把一个指挥所设在匹特堡附近。第3集团军将把第83师交给第8军,但最终将得到第95师和第10装甲师。第1和第9集团军一得到弹药就将向鲁尔发动进攻,当时把进攻的日期初步定为10月23日。

   如同恺撒所说的,在这件买卖决定之后,在艾森豪威尔将军的参谋长沃尔特·B·史密斯少将到达之前,我们讨论了补给形势,在史密斯到达之后,他说,我提出的关于设立一个高级军官负责战区后勤区的建议将被付诸实施,而盟军远征军最高统帅部的后勤部长R·C·克劳福德将担任这一职务。在这次会议上,我强调,过去过分地注意了补给的吨位数量而对需求的种类考虑不够。例如,在你只需要500吨汽油、200吨弹药和300吨建桥材料的时候,光给你1000吨汽油是毫无用处的,但战区后勤区却对你说,他们已运载了多少吨位的物资。我们还成功地使会议通过了一份弹药应该按种类颁发的决定,他们不应告诉我们发射什么样的炮弹,而只应通知将发给什么,让我们自己来作出判断怎样计划使用。会议还进一步决定,从即日起,弹药应按每支枪(炮)每天多少发计算,而不应以弹药基数计算,因为没有人知道一个弹药基数是多少。我们在此时认为,一门105毫米的火炮每天要60发炮弹,更大口径的火炮为40发。这意味着,如果后勤部队可以按这个平均数提供弹药,那么集团军可以有所积蓄。这样在战斗时,我们每天就可以发射350至400枚105毫米火炮的炮弹。

   至10月8日,敌我伤亡的情况如下:

第3集团军 敌军
阵亡 5,131人 打死 36,800人
受伤 25,977人 打伤 103,000人
失踪 5,096人 俘虏 98,900人
合计 36,204人 合计 238,700人
非战斗伤亡 16,496人
总计 52,698人

   敌我物资损失:

第3集团军 敌军
轻型坦克 154辆 中型坦克 822辆
中型坦克 368辆 虎式和豹式坦克 444辆
火炮 103门 火炮 1,754门

  10日早上我乘车赶到南希,同马歇尔将军共进早餐,他在那里同埃迪过了一夜。埃迪安排了一个极好的日程,我们根据这个日程,看到了他军里的所有几个师。在乘车途中,我有机会为布鲁斯·克拉克上校(后来升为准将、第4装甲师战斗群司令)和乔治·W·里德(后来升为准将、第6装甲师战斗群司令)争取将军军衔。在从35师返回的途中,敌人的排炮落在我们的上方的山坡上大约300码远的地方。这是我在这条路上第三次遭到敌人的炮击。看来敌人有一个很好的观察所,或者在这里设有一部电台。

   在离开12军后,我们在沃尔克将军的陪同下,视察了第20军和各个师。在我们视察第90师时,我特别表扬了麦克莱恩将军。在我们离开后,马歇尔将军表示,他希望能够给麦克莱恩一个军。在这一天中间,我利用了好几次机会同汉迪 [ 注:美国陆军副参谋长T·T·汉迪中将——原注 ] 将军进行长时间的交谈。我始终很乐意同他聊天。

   11日,我们决定放弃对德里安特的进攻。此时的弹药补给极其缺乏。155毫米大炮每门每天平均只有7发炮弹,105毫米火炮每门每天也不超过14发。

   12日,应布雷德利将军的邀请,我前往凡尔登会见国务卿J·F·伯恩斯先生,由于布雷德利必须去见艾森豪威尔将军,因此在当天剩余的时间里,我同伯恩斯先生视察了圣米希尔和默兹-阿尔贡战场,我发现他是我曾经见过的最有趣的和最了解情况的人之一。我同他呆在一起,听取他的看法,感到很愉快。

   13日,我们把指挥所迁到南希,并把它设在一个非常舒适的德军兵营里。这是最初由德国人建造的6个兵营之一,在我们攻占南希时,应我们的要求,空军对它进行了轰炸,幸运的是,这些轰炸不很有效。当斯帕茨看到这座兵营时说,他希望我不要对任何人说这是美军进行的轰炸。

   14日,艾森豪威尔将军邀请所有的军和集团军司令到列日以东的第1集团军司令部,与英国乔治国王共进午餐,在国王陛下离开后,艾森豪威尔将军向我们发表了鼓舞人心的讲话,讲话中要求我们保持进攻精神,还要求不要批评战区后勤区。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两件事都是说来容易做来难。

   15日,在埃迪将军和伍德将军的陪同下。我向第26师的全体军官以及可能召集到的准尉和军士发表了一个动员讲话。我特别强调了在行进中发扬火力问题。这个师是最早采取用我提出的这个理论的部队,在战斗中果然以很小的代价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至10月15日,敌我伤亡情况是:

第3集团军 敌军
阵亡 5,438人 打死 40,100人
受伤 27,111人 打伤 110,500人
失踪 5,457人 俘虏 100,600人
合计 38,006人 合计 251,200人
非战斗减员 18,537人

   敌我物资损失:

第3集团军 敌军
轻型坦克 156辆 中型坦克 834辆
中型坦克 374辆 虎式和豹式坦克 445辆
火炮 104门 火炮 1,766门


此后不久,马克莱恩被免除了师长职务,去担任第19军军长,该军的前任军长C·H·科利特少将因病回国,J·A·范佛里特少将接任第90师师长。范佛里特将军后来成了一个非常出色的师长和军长。他率领第4师的一个团在诺曼底登陆,并且一直名列于第一批推荐临时提升的军官名单之中。战争结束时,他是第3军军长。

   我还视察了第95师,该师刚刚被置于H·L·德沃德尔少将的指挥下,我向校级和尉级军官们发表了例行讲话。我们乘坐敞篷车在雨中行驶了大约8个小时,浑身湿透了。

   17日,我和加菲将军、盖伊将军、哈金斯上校、马多克斯上校、马勒上校、科克上校 [ 注:第3集团作战处长H·G·多克斯上校、后勤处长沃尔特·J·马勒上校、情报处长奥斯克·W·科克上校在整个战争期间与巴顿将军在一起。——原注 ] 等对下一个行动计划进行了仔细的研究。这项计划预定由第12军的三个步兵师实施攻击,以便在塞勒河上夺取一个桥头堡,在达到这一目标后,第4师和第6装甲师将穿过步兵向前开进。第6装甲师将夺取梅斯以东的高地。与此同时,第4装甲师将直接向萨尔河开去,在萨尔杰蒙以南渡河。一天之后,第20军将发起进攻,梅斯以南的第5师将跟随第80师进攻。第95师将包围梅斯,牵制守军,在该城以北进行佯攻渡河。与此同时,第90师将在蒂翁维尔以北渡河,并由第10装甲师紧紧跟进。一俟占领梅斯以东的高地,第10装甲师将转而向北攻击萨尔堡,在90师到达前,J·K·波尔克上校指挥的第3骑兵群的一个特遣部队将对萨尔堡进攻。该计划希望,这次战役最终能占领梅斯,将把两个装甲师——第2师和第6师解脱出来,以突破齐格菲防线,并进而向莱茵河发动进攻。

   应该指出,攻占梅斯战斗和萨尔战役的计划,比我们横扫法兰西的作战更为细致,其原因是显而易见的。驰骋法国是一个走到哪里打到哪里的行动,在这个行动中,我们只要保持我们最初的有利条件便足够了。而在这次作战中,我们最初必须从不利的条件开始作战。

   19日,哈金斯把这两个计划送呈布雷德利批准。R·E·詹金斯准将(第6集团军群的作战处长)和J·S·格思里上校(第7集团军作战处长)要求划定第7集团军与第3集团军之间的作战分界线。他们还想获得从图尔至南希的铁路线。关于作战分界线方面没有问题,因为他们接受了我们建议的那条分界线。关于铁路线也不成问题,因为我拒绝同他们共用。这并非出于任何吝啬的心理,而是这条铁路线为第3集团军提供补给已到了极限。

   同一天晚上,据称60架敌机从南希上空飞过,我们的防空炮火肯定击落了三架,可能击中了其他3架,我一直未能发现这些飞机在干什么,因为他们没有投掷任何炸弹。

   20日,第7集团军的帕奇将军要我为他提供一个车辙桥 [ 注:是据所通过的车辆的载重,预先用若干木板或本行材制成两整块的结合板或组成本行,由通过的车辆自行载运到障碍点,利用起重机或人工迅速架设障碍物上的一种便桥。——译注。 ] 连进行他建议于11月1日进行的一次作战,我为他作出了安排。

   20日,斯帕茨将军和我访问了伍德将军,看到了许多装备有鸭蹼 [ 注:指的是装在坦克履带外面的一个部件,以便使坦克不陷入泥泞。这是专为第3集团军坦克在法国和卢森堡定制的。——原注。 ] 或不装鸭蹼的坦克。

   斯帕茨将军留在伍德那里,我则前去视察第26师的各个团,因为这几个团即将进行一次初步的表演。一切都非常好,只是缺乏照顾部队的能力。我领他们作示范如何保持房间的干燥,特别提醒他们注意保持官兵脚部干燥。这是有用的,因为此后不久,该师有3000多人患战壕足病。

   21日,第8军军长约翰·米利金少将前来报到,该军现在已配属第3集团军。我反对把米利金调来我的集团军。因为我认为在各师长都是老兵的情况下,让一个从来没有率领过师的作战的人来当军长是错误的。除这点之外,我认为米利金是个杰出的将军。

   我让米利金把他的军参谋部的所有高级军官都送来同集团军参谋部的相应人员一起值班。这样在进入战时,他们便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埃迪带来了他的进攻计划,该项计划获得了批准。

   那天晚上,唯一的一枚进入第3集团军地域的V-1火箭击中了城东的一座小山,没有造成伤亡。

   第26师的首次进攻很成功,我在医院看望过的伤员情绪很高,他们对所取得的胜利十分高兴。

   至10月22日,敌我伤亡情况如下:

第3集团军 敌军
阵亡 5,511人 打死 40,900人
受伤 27,405人 打伤 113,100人
失踪 5,407人 俘虏 101,300人
合计 38,323人 合计 255,300人
非战斗伤亡 20,221人
总计 58,544人

   敌我物资损失:

第3集团军 敌军
轻型坦克 156辆 中型坦克 834辆
中型坦克 347辆 虎式和豹式坦克 445辆
火炮 106门 火炮 1,776门


22日,布雷德利和他的参谋长艾伦来到我处,我们从头到尾检审了即将发动的这次进攻,布雷德利注意的问题是:如果所有的集团军——即英国2个集团军,第12集团军群的3个集团军和第6集团军群的第7集团军——同时发动进攻的话,那么这场进攻很可能结束这场战争,如同我在10月19日的信中所陈述的,我推论说,我的心在与三个敌人作战。一个敌人是德军,第二个是气候,第三个是时间。在这三个敌人中,我认为天气是最重要的。因为在那时候,我们的病员率第一次与我们的作战伤亡率相当。而天气情况并没有改善。至于时间问题,我们每拖延一天就意味着我们必须攻击更多的德军防御阵地。我还进一步指出,弹药不足以提供给所有的集团军,但是足以供给一个集团军,如果第3集团军以后能够得到进攻信号的话,那末它就可以二十四小时连续不断地进攻。在进行了相当时间的争论后,他们给我确定11月5日这一个最低期限,如在这天或以后的任何时间发动进攻,那末便可以得到空中轰炸的支援。

   23日,沃尔克和埃迪在我的监督下举行了一次会议,为他们进攻的具体细节作出安排。当时还没有投入作战的第3军军长米利金将军也参加了会议,会后,我视察了设在图尔附近的补给设施,第一次使用了一节特别的火车车厢,这是从德军那里缴获来的,由马勒提供给集团军司令部。据说这辆列车是兴登堡的专车,后来又成了戈林的专车。

   10月24日凌晨,德军使用一门280毫米的火炮或榴弹炮对南希进行轰击,一直打到凌晨4时45分,有三发炮弹落在离我们住的房间很近的地方。应该说:这些炮弹都落在离我住的房子不到三十五码远的地方。一发炮弹击中了我们街道对面的那幢房子,从它的弹着高度看它只差几英寸就要砸到加菲将军住的房子的屋顶上,我们房间的几乎所有的玻璃都震碎了。

   我听见许多人在废墟里尖叫着,我拿着手电筒,穿过街道,遇到一个法国人正在拼命地拽着一条似乎压在废墟里的腿,我参加了进去,拽起另一条腿,结果,那人开始尖叫起来,最后搐动了一下便无声无息了。我们察看了一下发现他的头被压在一张桌子的底下,我们差点儿把他的头给拽脱了。除了那个被拽痛的脖子外,他没有受伤。在我们把那人往外拽的过程中,一个被压在后面废墟里的老太太一直尖叫不停,我这位法国朋友不断地这么安慰着她:“我求求你,夫人,不要乱叫了,安静些,别乱动。请记住,伟大的巴顿将军亲自在搬砖头。因此,你也能获救的,他还会很仁慈地给你请医生和叫救护车来,我再次求求你别乱动。”在我们把这位乱哭乱叫的老太太弄出来的时候,第三颗炸弹落了下来,掀起的石块泥土弄了我们一身,差点炸中我们。我现在确实认为,我那天晚上比我从军期间的任何时候都感到害怕。

   补给形势,特别是口粮、汽油和弹药的情况非常糟糕,因此,10月25日,李将军和他的部下非正式地前来看我们,并作出了一切努力来缓解这一形势。

   25日,D·T·科利上校的第26师第104步兵团发动了一次进攻。他们取得了四分之三胜利,因为这个山头还有一部分仍然为敌军所控制。但是保罗将军认为,他们这个团打的时间够长了,因此命令另一个团接替他们在18时发动进攻。科利在13时左右得到风声,他赶到他的先头营那里,对他们说,为了团的荣誉,不允许他们把一个未完成的任务交给别的部队。他宣布,他将亲自率领冲锋,而且他非常勇敢地这么做了。阵地攻占了,但科利右肩中了一枪,这粒子弹斜着从两个肺中穿过,从他的左肺的下部穿出,但奇迹般地没有能碰到心脏和血管。我给他颁了发了一枚“橡树叶丛”勋章,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已经荣获了一枚英勇作战十字勋章。他的伤好得很彻底,根据他本人的紧急要求,又回去指挥一个团。

   我视察了第95师的三个战斗队,给他们进行了一次战斗动员讲话。

   此时,我们认为,我们已推算出了敌人指挥那门208毫米火炮的观察所位置,我们制定了一个非常复杂的拿下它们的计划,因为据认为,他们处在我们的战线之内。实际上并非如此。也许是一架P-47型俯冲轰炸机指挥这门炮的,因为此后这门炮再也没有使我们受到什么损伤。

   弹药补给的情况仍然糟糕,得到的汽油还不足弥补当天的消耗。

   第716师坦克营(有色人种营,营长叫P·T·贝茨中校)10月28日来向集团军报到,这是第一个这样的营。

   28日,我命令沃尔克将军不要再佯攻梅泽勒斯-梅斯,因为第90师第357团已经对它攻击了好几天后冲进去占领了。他们在29日成功地控制了该镇,但是团长G·B·巴思上校在战斗中受了据认为是致命的伤,不过后来他的伤还是痊愈了。

   29日,韦兰和我来到第12集团军群,目的是获得第83步兵师支援我们即将举行的进攻。我们的构想是:让第83步兵师从第90师夺取的那座大桥冲过河,在波尔克骑兵群的掩护下,迅速前进,占领萨尔堡。如果可能则占领特里尔,然后再把该师归还给第1集团军。在经过相当时间的讨论之后,布雷德利同意由我对第83师实施作战控制,不过条件是我最多只能使用两个战斗队。

   我们讨论的另一点是,我们在这次进攻前是否要把我们的部队减到编制数。因为在这段没有战事的日子里,我们得到足够的补充兵员,使我们的实力第一次超过了编制。布雷德利将军对此有些装腔作势。他说道:“你必须记住,减少超编人员的命令于11月15日生效,到那时候,敌人的行动也许已经削减了超编的人员”。韦兰将军在我的帮腔下,力图把第19战术空军司令部的一个战斗机大队保存下来。这个战斗机大队当时正准备调给第9集团军,但是我们没有成功。

   31日,我视察了第761坦克营,并发表了讲话。在这个营中有许多的中尉和一些上尉是我在第9骑兵群和第10骑兵群时的军士。从单个人来说,他们都是优秀的战士,但是我当时确信,有色人种士兵反应不够快,难以胜任装甲作战。我的这一看法至今没有改变。

   在我们离开英国之前,布雷德利和我形成了一个在每个师多编一名上校的想法,这样,如果发生了伤亡,我们便随时有一名上校可供使用。这是很必要的,因为团长和营长之间的年龄相差很大,营长们还没有具备指挥一个团所需要的足够经验。我要来的一个超编上校是我的同学鲍勃·西尔斯,他比我还大三岁。在8月3日前后,他担任了第35师的一个团长,并指挥了它的所有战斗。直到10月31日,尽管他心地很好,工作小心谨慎,但是这时情况很明显,如不解除他的职务,他一定会死在战斗岗位上的。他威望很高,实际上还亲手打死了7个德军。我相信,作为一个团长,这在所有战斗中都是破记录的。

   正如前面已经叙述过的,在斯帕茨将军访问伍德将军时,他对伍德住在非常潮湿泥泞的帐篷里这件事感到很难受,因此他给他派来了自己的车拽活动房屋。我们举行了一个仪式把这辆拖车交给伍德。这所活动房屋很宽敞,也很豪华。我从没见过伍德如此高兴,然而他坚决地谢绝这所活动房屋。

   11月2日14时,我们举行了一次军事会议。韦兰将军、我本人和集团军参谋长以及第8和第9航空队的代表参加了这次会议,以决定空军部队在这次即将开始的进攻中将在何时何地打击敌军。这次会议决定了首先打击的目标,主要是梅斯堡和第80师前面的那片树林。会议决定把第1集团军的进攻日称为D日;第12军将在D+1日发动其步兵进攻,在D+2日发动装甲进攻,除非形势发展使它可以更早些投入装甲部队;第20军将由第95师在D+1日在梅斯以北和以西进行佯攻,第90师将在D+2日在蒂翁维尔以北发动进攻。在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之后,划定了第20军和第12军之间的作战分界线。

   11月2日,布雷德利将军和A·弗兰克林·基布勒(他的作战处长)来到南希,并宣布说,英军很显然无法在11月10日之前完成发动进攻的准备,也许在12月1日之前也无法作好准备。他还说,第1集团军至少要等配属给英军的两个美军师回到第1或第9集团军之后,才能发动进攻。如上文已经提到过的,我对他说,我可以在实施成功空袭后的第一天发动进攻,如因天气不好而无法空袭,我可以在不晚于8日发动进攻。布雷德利说,看到有人要进攻,他很高兴。

   11月3日,我对第12军的三个师全体军官和少数经过挑选的士兵发表了讲话。这三个师是第26师、第35师和第80师。我对他们说,第3集团军非常荣幸地获准单独发起进攻。我还重申了要在行进中射击和使用所有支援武器的要求。

   我通过韦兰作出了最后的安排。如果空军在11月7日天黑之前无法发动袭击的话,第12军将于11月8日在没有空军支援的的情况下发起进攻。这时候我用电话同布雷德利将军谈使用第83师的问题。我要求授权把该军的一部分炮兵部队派过摩泽尔河,支援那两个发动进攻的战斗队。我们对这个问题没有作出明确的决定。

   由于天气不好,预定于5日进行的试验性轰炸已无法进行,轰炸机深入到德国内地投弹。

   德弗斯那天来看我,并允诺用第7集团军来支持我的右翼。

   5日,我对第10装甲师、第90步兵师、第95步兵师和第20军司令部的军官们发表了讲话。这几次讲话都是在雨中进行的,是我通常发表的战前动员讲话。

   5日,休斯将军前来看我。6日,他和我应第4和第6装甲师的请求,对他们发表讲话。起初我并没有准备讲话,因为我觉得这是两支经验丰富的老部队,对他们讲话是给百合花上漆——多此一举。但是他们似乎太伤感情,因此我对他们讲了一番话。在向第4装甲师发表讲话时,我对第1集团军没有按预定计划开来,又开玩笑说:“第1将成为最后,第4将成为第1。”

   6日,我告诉记者说,这次进攻将在11月8日上午之前发动。我把详细计划告诉了他们,并要求他们保密。我还要求一家电台的代表在发布消息时说,这次进攻的目标是有限的,其目的是把战线拉直为冬季作战作准备。我并且告诉他,我将通知他于何时改变这种说法。他完全按我的要求做了。我相信,这篇广播在欺骗敌人方面起了一些作用。我很奇怪地想起,在二年前的11月7日,我们正乘奥古斯特号舰前往非洲,那天整整刮了一下午的大风,在16时左右,风停了,我们在摩洛哥海岸进行了一次特别成功的登陆。在今年11月下午的14时30分,雨却下得很大;就像已经下了很久似的。19时,埃迪将军和格罗将军来到我的房间,同我争论起来,他们看到天气恶劣和河水上涨而想要中止进攻。我问他们想提名谁接替他们的职务;因为进攻必须按计划进行。他们立即同意了我的意见,并且像往常一样,干得非常漂亮。

   至11日,敌我伤亡情况如下:

第3集团军 敌军
阵亡 5,734人 打死 42,500人
受伤 28,273人 打伤 117,000人
失踪 5,412人 俘虏 103,000人
合计 39,428人 合计 262,500人
非战斗伤亡 24,386人
总计 63,814人

   至9月24日的总伤亡(战斗和非战斗伤亡)45,130人

   从9月24日至11月7日总伤亡18,684人

   必须指出,导致上述损失的原因是在摩泽尔河上的停顿。如果我们能在9月24日继续前进的话,本来可能不会遭受这些伤亡,至少肯定不会遭到这么大的伤亡。

   至11月7日,敌我物资损失是:

第3集团军 敌军
轻型坦克 157辆 中型坦克 834辆
中型坦克 374辆 虎式和豹式坦克 445辆
火炮 109门 火炮 1,173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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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