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非洲到西西里的公开信·“哈斯基”行动·第二 – 吴起兵法网
450本兵书,全网唯一最全兵法电子书集合下载(188元/套) 微信(15074818522)添加备注:兵法
 

从非洲到西西里的公开信·“哈斯基”行动·第二

从非洲到西西里的公开信·“哈斯基”行动·第二

作者:乔治·S·巴顿 ·美

出自————《我所知道的战争

出自————《战争通史

  制订了西西里战役计划的第1装甲军,是在西部特遣部队司令部向新成立的第5集团军提供了兵员和军官之后,由剩余的部队组成的。为实施这次进攻,军司令部得到了加强。在西西里登陆之后,又被重新授予第7集团军司令部番号。

  盟军地面部队由哈    罗德·亚历山大将军爵士指挥,它包括由蒙哥马利将军指挥的英国第8集团军和由巴顿指挥的美国第7集团军。美国和英国海军部队由安德鲁·卡宁汉海军上将爵士指挥,空军部队由阿瑟·特德空军上将爵士指挥。两个集团军于1943年7月10日登陆, [ 注:在西西里登陆的前一天夜里,巴顿将军正躺在铺上,这时他听到两个步兵在窗外聊天,其中一个说:喂,到我们军上陆时,我可以断定,我们将听到海军陆战队已经登陆的消息。——原注。 ] 其中英国第8集团军从该岛东南部登陆,美国第7集团军从该岛西南部登陆。

  由H·B·谢尔曼上校指挥的第3师第7步兵团的部队在8月16日夜进入了墨西拿。17日早上,巴顿将军进入了这个城市。至此,西西里被盟军攻占。这场战役持续了38天。

P·D·哈金斯

   攻入西西里

       1943年7月11日

   盖伊上校,斯蒂勃上尉和我以及一些士兵在上午9时离开了海军上将的专用汽艇“蒙拉维亚”号,于9时30分抵达杰拉海滩。

   我站在海滩上,看到被反步兵地雷摧毁的两辆“都克乌” [ 注:一种载重量为两吨半的水陆两栖卡车。——原注。 ] 和七部开上了海滩的小型登陆艇。就在我站在那里观看的时候,敌人向我们开起炮来,用的可能是一门88毫米或105毫米的火炮。炮弹落在离海岸大约30英里的海里,由于城镇的遮挡,炮弹打不到滩上。

   在我们的侦察车卸除了渡水设备之后,我想到东南沿岸大约3英里的第1师司令部去。当我们开进杰拉城时,我们发现左边有一面军旗,便决定先去别动队司令W·O·达比上校那里,这是很幸运的,因为如果我们朝前开,就会碰到7辆德军坦克。这7辆坦克当时正朝杰拉城开进。

   我们到达别动队指挥所的时候,达比上校和杰拉城正受到许多德军和意大利军队来自东北方向的攻击,达比有缴获的一个中队德军77毫米火炮、第26步兵团第3营K连、两个别动队营和一个4.2英寸化学迫击炮连和第39工兵团的1个营。

   这7辆德军坦克从右边切断了他同第1师的联系,它们现在已逼近到离城1000码远的地方。

   达比在这几条道路上部署了由3辆半履带车组成的几个小巡逻队。这些半履带车本来不是用于作战的,而是用于运载工兵装备的,但它们很管用,使意军感到惶恐不安,因为他们显然没有机动火炮。

   意军的进攻似乎在11时30分便停止了。我们回到达比的司令部了解右翼情况,从杰拉城可以看到那里的情况。

   就在我们到达该处的时候,两架旋风式轰炸机正朝城里扔炸弹。德军的火炮——显然是88毫米多用途火炮——开了火。他们两次击中了我们所在的那幢建筑物,还在马路对面的那幢房子的房顶上砸了一个洞。但除了老百姓外,没有人被击中。我从未听到过有这么多人尖叫。

   就在这时候,第3师的一位军官率领10辆坦克到达了。他是从利卡塔 [ 注:第3师和第2装甲师A战斗群在利卡塔登陆。——原注。 ] 沿着滨海公路到杰拉来的。B战斗群的两辆坦克也到达了。 [ 注:第2装甲师B战斗群在总攻日的第2天在杰拉登陆。——原注。 ]

   我让加菲封闭杰拉与第1师之间的这个缺口,派一个坦克连去支援达比。他这么做了,达比立即向他的左翼发动了反攻。抓到了500名俘虏。我们还在杰拉以东摧毁了7辆坦克。我派往第3师的军官回来了,我从他那里了解到该师情况之后,罗斯福将军 [ 注:西奥多·罗斯福准将是助理师长。——原注。 ] 来到了。

   我跟他讨论了有关第1师头天晚上未能攻占预定目标的问题。就我看来,其主要原因是该师攻击时没有使用反坦克炮,也没有把他们的坦克开上去。当他们遭到德军坦克反击时,他们打得很不错,击毁了好几辆德军坦克。

   我想,那天敌人投入的坦克总共有14辆。我看见了11辆。

   我然后决定去看望阿伦将军 [ 注:即第1师师长特利·德·拉·阿伦少将。——原注。 ] 和加菲将军。在我们开车驶上公路时,正遇上阿伦朝这边来。我们停在一个小山丘上,这时大约是15时30分。14架德国轰炸机从头上飞过,它们遭到我军防空炮火的射击。我们离开了公路。由于这条公路与敌机飞行的路线平行,因此有许多高射炮弹片坠落在公路沿线,有一块弹片掉在离盖伊将军和我本人5-10码远的地方。在这次战斗中,我们看到有2架轰炸机和1架其它型号飞机被击落。

   在此之后,我们上了车,开到第2装甲师司令部。当我们在该师停留时,德军的一个炮兵连不断向我们开炮,但是打得很不准,也许是因为后面的山太高不好打,所有的炮弹都打远了。我们作出了安排,让阿伦和加菲在上午占领蓬泰奥利沃机场。

   接着,我们开车回到杰拉,一路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我想,一个集团军司令和他的参谋人员乘车沿一条与两个集团军前线平行并且距离相等的公路行驶了大约6英里,这是很不寻常的。

   在返回杰拉的路上,我无意中朝海边看去,发现德军飞机在半小时前轰炸过的一艘“自由”号货轮冒着浓烟,就在我们的眼前发生了一次巨大爆炸,把白色的和黑色的烟尘掀到几千英尺的高空。这艘船竟然被炸成了两截。但是,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即大约在爆炸两小时后,船的后半截还漂浮在海面上。船上只有115个陆军人员,其中大部分都得救了,即使不是全部获救的话。

   就在我们呆在杰拉海滩等候派一艘小艇来把我们接上“蒙罗维亚”号军舰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件军人所干的最愚蠢的事情。沙滩上大约堆放着300枚500磅的炸弹和7吨20毫米的高爆炮弹。在这些炮弹和炸弹箱之间,有许多士兵在挖散兵坑。我对他们说,如果他们不想到阎王爷那里去登记的话,他们最好到别的地方去挖坑。

   在我们正向他们说话的时候,两架旋风式轰炸机飞了过来,开始向海滩扫射,所有的士兵都跳进了他们挖的那些散兵坑,我继续在海滩上走来走去,不久便使他们羞惭无比地从散兵坑里爬了出来。

   我们在19时回到了“蒙罗维亚”号舰,全身却湿透了。这是我在这次战役中度过的第一天。我想,我赚到了这天的工资。

1943年7月18日

   从10日凌晨我们对海滩的进攻开始取得胜利以来,我们继续向前推进,比预定计划提前了好几天的时间,其原因是,一旦把敌人轰了起来,我们就没有让他们停住脚步,或者应该说,一直紧追不舍。

   其原因还因为,意军和德军花费了巨大的劳力,时间和金钱来构筑防御阵地。我相信,正如特洛伊城墙和罗马帝国在欧洲全境构筑的城墙一样,他们过于相信防御阵地,从而削弱了他们的作战能力。要是他们把花在构筑工事上的努力的三分之一花在作战上的话,我们也许永远也占领不了这些阵地。

   另一方面,意军——其中大部分来自意大利北部——打得却很顽强。这里的德军没有我们在突尼斯消灭的那些德军打得好。他们的坦克部队尤其如此。他们作战很勇敢,但是判断能力很糟糕。

   就作战取得的胜利来说,用俘虏、枪炮等等的数字来说话比语言更有力。尽管比较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但是我相信,到昨天为止,第8集团军已经抓到近5000名俘虏。

   敌人把自己的人投进死亡的陷阱,他们在我们通过后从后面向我们开火,并且使用的是达姆弹 [ 注:一种杀伤力很强的软头弹。——译者。 ] 。这使我们遭到了一些伤亡,但给他们自己造成的伤亡要大很多。

   在比斯卡里机场以南的战场上,我们进行了一场激战。我们沿着公路开了至少6英里,一路上可以闻到敌军尸体的腐臭味。

   德军有好几次把地雷埋在意军的后面,因此当意军企图逃跑时,这些地雷便被意军踩响了。很自然,意大利人是不会喜欢德国人的。

   有几件英勇作战的事例。10日,一些意军坦克冲进了杰拉城,该城当时正由达比上校和他的两个别动营防守。达比亲自使用架设在他吉普车上的一挺轻机枪在50码远的地方朝一辆坦克开火。他发现机枪子弹打不透坦克的装甲,便急急忙忙地跑到海滩上,在3辆坦克的火力射击下,弄到了一门没有上膛的37毫米火炮。他用斧子劈开了炮弹箱,急急忙忙地赶回到山上,拖着炮,在离一辆正朝它开过来的坦克还不到100码远的地方进入了阵地。第一发炮弹没有阻止住这辆坦克的前进,不过,第二发炮弹把它打得一动不动了。达比往坦克塔盖上扔了一枚燃烧手榴弹,才把坦克员们轰了出来。

   第二天,这位军官被任命为一个团的团长,军衔提升了一级,但是他拒绝去担任那个职务,因为他想同他们训练过的部队呆在一起。同一天,魏德迈将军 [ 注:即艾伯特·C·魏德迈准将。——原注。 ] 要求把军衔降为上校,以便使他可以率领一个团作战。我认为这是两个很不寻常的举动。

   在登陆期间,有一位炮兵中尉驾驶着一架“幼犬”式飞机从一艘登陆舰的甲板上滑行了50英尺起飞了。那天,他冒着敌人的炮火在整个城市上空不停地盘旋。他的飞机被击中了好几次,但他仍连续不断地把情况提供给第3师师长。

   一位海军军官开着一艘175英尺长的LCT登陆舰,但发现水太浅,无法让舰首开上去,因此他便掉转舰头,让舰身对着海滩,用它的两门203毫米加农炮向敌人的几挺机枪射击,把它们打哑了,因此使部队得以登陆。

   海军的舰炮支援——即由部署在海上的海军舰艇向海滩炮击——很突出。我们夜里要求海军提供舰炮支援,它们第3次齐射便击中了目标。

   这个地方的人民是我曾见过的最贫困的和被上帝遗忘得最彻底的人民。有一天,当我正在城里而敌人差点攻占这座城时,一些炮弹和炸弹炸死了一些老百姓,城里所有的人都像小狼似的,一连嗥叫了大约20分钟。

   这里的牲口比非洲的牲口照料得好,更肥胖也更高大;但其他一切都不如非洲。

   这里的马车特别奇怪。它们的样子像个大约4英尺见方的箱子,四个车角和横边都插入了些床架杆似的东西。在这些杆子中间的车板上,有一些用油漆画的图画。在车的下部,即箱子底与车轴之间的一些卷形物,就像是1880年前后建造的房子的门廊一样。

   拉车牲口的轭上有一个凸出物,高约2英尺,许多马的马勒的顶上都别有一个羽饰。

   在最初的二、三天中,当我们在城郊打仗时,城里的居民至少可以说不是友好的;但是自从他们看出我们可以打败德国人和意大利人之后,就变得同我们亲热起来,老是向我们讨烟抽。

   占领巴勒莫

1943年7月23日

   21日下午,我们在卡斯特尔维特诺东北占领的一处阵地,并把第2装甲师 [ 注:师长为休·J·加菲少将。——原注。 ] 开了上去。我们一直把该师部署在岛的中央,以便使敌人无法判断它将向何处发动进攻。

   部队从4时开始进入阵地,到天黑时,已经部署完毕。早上,他们开始了无情的进攻。

   第一项行动是突破当面的敌军阵地。第41步兵团 [ 注:团长为S·R·海因兹上校,后来升为准将。——原注 ] 在第66团 [ 注:团长为了J·H·科利尔上校,后来升为准将。——原注。 ] 一个中型坦克营的支援下取得了突破。这使敌人狼狈溃逃。从此之后,每当敌人企图阻止我们进攻时,我们就集中使用坦克部队对付他们。敌人曾有三次企图阻止我们的进攻。

   有一次,我们一门装载在半履带车上的75毫米攻击榴弹炮在500码远的地方同德军的一门105毫米火炮进行炮战,把它摧毁了,这次作战很英勇,也很幸运。

   敌人在巴勒莫西面的山区进行了最后一次顽抗,这是个最难啃的硬骨头,但是我们最后用炮火和坦克把它攻占了。

   我们遇到了一些最巧妙的坦克陷阱。德国人在公路半道上的右侧挖了一个大约18英尺长、10英尺深的大坑,在上面拉上细铁丝,撒上泥土,使它看上去同公路一模一样。接着往前30英尺,他们又在公路的左侧挖一个类似的大坑。在每一个坑的前面,他们都弄上带刺的铁丝网,想使我们的坦克不顾铁丝网一直开进到坑里去。幸运的是,我们没有这样做。在其他地方,他们挖掘了许多20英尺宽和11英尺深的坑,一连有好几英里长。但是我们沿着这些道路往前开,用炸药炸开一条通路,这些陷阱未能阻挡我们前进。

   我们从行进纵队中往前开,受到第2装甲师的热烈欢迎。他们全都认识我。他们先向我敬礼,然后向我挥手致敬。

   在我们抵达城镇时,天已经黑了,因此我拉上了该师的参谋长R·F·佩里上校作向导。他说,他相信这个城市已经被我军攻陷,因此我们决定开进城里去看看。就在我们朝城里开的时候,公路两旁的山丘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我们从一条劈开山崖的公路往下开,穿过房屋密集的村庄。街上到处都是人,他们喊着:“打倒墨索里尼!”“美国万岁!”

   然后我们开进城里,城里的情况也是一样。在天黑前进城的人中有凯斯将军 [ 注:杰弗里·凯斯少将是第7集团军副司令兼西西里一个暂编军军长。 ] ,人们把鲜花扔在他们前面的路上,还给他们送来了许许多多的柠檬和西瓜,数量之多几乎要把他们撑死。

   市长逃跑了,不过我们俘虏了两个将军。他们俩都说,他们当了美军的俘虏感到高兴,因为西西里人不是人而是牲口。那天抓到的俘虏有将近一万人。当我23日离开港口时,我从一群俘虏中穿过,他们都立正向我敬礼,然后向我欢呼起来。

   港口本身受到的破坏不很严重,但港口附近的破坏却大得令人吃惊。在大约两条街的纵深内,几乎所有房屋都成了废墟。一些货轮和小渔轮显然被炸出水面,登上了码头。我可以断定,除了炸弹没有别的方法能使它们上岸。港口区的许多小船被炸沉了,其中有些被炸成了两截。

   我们把所谓的王宫用作司令部,并组织俘虏对其进行了自希腊占领以来的第一次清扫。我们还让俘虏清理了街上的废墟垃圾,填平码头上的弹坑。

   这里抓到的意大利俘虏比我们在西西里其他地方抓到的俘虏要像样得多,他们的身材更高大,年龄也要大一些。

   天主教红衣主教前来拜访我。我对他说,我对意大利军队的愚昧和勇敢感到吃惊。说他们愚昧,是因为他们为一个失败的事业打仗;说他们勇敢,是因为他们是意大利人。我请他把这些话告诉他们,并进行宣传。我还说,我们已经显示了具有消灭他们的实力,如果他们不接受我们作出的暗示而投降的话,我们肯定要消灭他们。实际上,我们取消了原来预定要进行的空袭和舰炮轰击,因为我感到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并且认为单靠第2装甲师的进攻,就可能攻占这个地方,从而避免给敌方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我相信,这次行动将作为一次恰如其分地使用装甲部队的战例载入历史,当然只是在利文沃思 [ 注:即设在利文沃思的美国陆军指挥与参谋学院。——译注。 ] 载入史册。我还相信,历史学家们在进行研究时将会发现,凯斯将军的那个军经过了比德军在其著名的闪电战中所通过的更加困难的道路,遇到了更猛烈的抵抗,而前进的速度却更加迅速。

   但我们没有浪费时间,我们从今天早上开始占领北面的道路,同时调来了炮兵,支援第2军将在几天后开始进行的最后攻击。

第7集团军司令部

  美国陆军758号信箱

1943年8月1日

  集团军司令部命令

  第10号

  向全体官兵宣读

  第7集团军及第12空中支援联队全体官兵们:

  你们在海军及空军部队的支援下,已经胜利登陆。你们经过了21天的连续作战,经受了21天的持续不断的艰难困苦,打死和俘虏了87000多名敌军,缴获和摧毁了361门加农炮、172辆坦克、928辆卡车和190架飞机。你们是英雄的军队!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将军和集团军群总司令亚历山大将军对你们取得的战绩感到非常自豪和满意。

  现在,你们和英国第8集团军一起,将包围敌人,发动总攻。你们无情的进攻不可阻挡!胜利已经决定,已经为期不远!墨西拿就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

第7集团军司令

美国陆军中将G·S·小巴顿 分发范围:“D”

        第7集团军司令部

  美国陆军758号信箱

1943年8月22日

  集团军司令部命令

  第18号

  第7集团军全体官兵们:

  你们在大海中诞生,在鲜血中受洗礼,戴上了胜利的王冠。你们在38天的连续作战和持续不断的艰难困难中,写下了战争史上的光荣的新篇章。

  你们同德军和意军最精锐的部队进行了激战,不负众望地取得了胜利。你们迅速推进,攻占了巴勒莫,你们的神速行动可以同你们占领特洛伊纳和拿下墨西拿相比拟。

  我们集团军的每一个官兵都应该受到奖赏。步兵部队英勇无畏,坦克部队疾冲猛进,炮兵部队威力无比,这一切都是无与伦比的。

  工兵部队在无法通行的地区奇迹般地建造和维护了道路,使之畅通无阻。维修和补给部队创造了奇迹。通信部队架设了10,000英里长的线路,医疗部队撤回和医治着我们的伤病员。

  在所有这些行动中,海军部队向我们提供了无私和英勇的支援,我们的空军部队控制了天空,坚持不懈地支持着我们地面部队的作战。由于所有这些部队相互协调和配合,你们打死和俘虏了113,350名敌军。你们摧毁了敌人265辆坦克,2,324辆车辆和1,162门大型火炮,此外还缴获了数以百吨计的大量军用物资。

  但是,你们的胜利还不止这些,它大大地超过了这些数字的含义——你们使敌人名声扫地。

  美国总统,美国陆军部长,美国陆军参谋长,艾森豪威尔将军,亚历山大将军和蒙哥马利将军都向你们表示祝贺。

  你们的英名万古长存。

第7集团军司令。

美国陆军中将G·S·小巴顿

   西西里战役杂闻

1943年10日

   西西里战役已过去不少时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有关这次战役的一些趣闻以及此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了。

   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是交通运输方面的。那时,有一艘登陆艇的吊杆断了,这艘登陆艇砸进了我的舷窗。有一阵子,我们还以为一个炸弹掉了进来。由于我们都穿着衣服睡觉,因此很快都上了甲板。我们看到整个海岸一片火光,有些地方看上去像是野火烧山,另一些地方像一条火线。在那火光熊熊的海滩上,不时突然闪烁起探照灯的亮光,并向海面扫射着。这很有趣,因为探照灯把甲板照得雪亮,借着它的光亮,我们甚至可以读书看报,但敌人显然从岸上看不见我们。我想,这大概同大火的映照及其产生的气浪有关。

   每当探照灯光扫射过来时,我们的驱逐舰和巡逻艇发射的无数的曳光弹就一窝蜂地飞过去,就好像是蜜蜂回巢似的。于是那个探照灯马上就熄灭了。

   我们发现,沿海的大火是由我们的高爆炸弹击中了麦田引起的。对西西里人来说幸运的是,麦子已经收割了,但麦秸还留在地里,燃烧的就是这些麦秸。

   如果可能进行比较的话,西西里南部的人是西西里人中最脏的。有过这样的事,他们同死人在一间屋子里住好几天也不管,其原因是他们太懒了,不想把死人搬出去。

   然后,当我们用炮弹坑掩埋这些尸体时,他们还很生气,说不能把死人竖着埋,应该平躺着埋。我们给他们以机会,“允许”老百姓去挖坑。

   在我们住的那幢房子的后院,我有一次看到过8个孩子、11头羊、3条狗、一大群鸡鸭和一匹马,都在院子里找乱七八糟的东西吃。这些牲畜没有一个像快要死去的样子。我推想,吃西西里番茄酱长大的人是有免疫力的。西西里人制作番茄酱的方法是,把番茄弄到一起——其中许多还没有成熟——用拳头把番茄挤压在旧席子上、纸上、门板上,或其它东西上。他们把这些血糊糊的东西放在那里好几天,然后把它们装在盘子里,通常是放在人行道上,把它晒干。由于街道从不清扫,因此番茄酱上落了无数尘土。他们就是用这种东西拌空心面吃。

   在德国人的指导下,意大利人在建造碉堡方面非常聪明。但在许多情况下,他们聪明得过头了,因为他们用草或树枝来伪装碉堡,而我们一发射燃烧弹便把它们点燃了。

   在其他情况下,他们费尽心机地在碉堡外面建造拉毛水泥房子。为了使碉堡能作战,他们只要把墙一踢,碉堡便露出来了。尽管他们建造了无数这样的东西,但是我们几乎用不着去摧毁它们。仅一个营一天便攻占了39个这样的碉堡。

   在杰拉的时候,由于没有水和其他原因,我们决定喝香槟酒。我们弄来一箱,这看起来不少,可是由于来往的军人太多,只两天时间便喝光了。有必要再弄些香槟来。为此,必须通过主教的干预把香槟酒商人弄出监狱,这人是个非法酿酒商。我们把他放了出来,使他有足够长的时间卖酒给我们,然后他又得返回到监狱里去。

   阿格里真托是希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后来发现,它也是迦太基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在阿格里真托,有三座非常美丽的希腊庙宇——一座朱诺庙,一座康科迪娅庙,另一座是海格立斯庙。这些庙宇之间还有一条圣道相连,两旁是用炸下的炮石砌就的,现在全部被偷光了。

   这个城市的市长领着我去参观这三个庙宇,而且他正好是个建筑学家。当我们来到海格立斯庙——三个庙宇中最大的一座,也是最破烂的一座——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被地震毁坏的。他说道:“不是,是另一场战争中发生的一场不幸的事故。”我又问是哪一场战争,他说,这座庙宇是在第二次迦太基战争 [ 注:公元前218-201年。——原注 ] 中毁坏的。

   迦太基人在公元前420年出现在阿格里真托一事很有意思。因为它说明全球战争并不是个新鲜的玩意儿。当时,迦太基人表面上与“大皇帝”泽克西斯一世 [ 注:波斯国王(公元前519?-公元前465年),在位时间为公元前486-465年。——译者。 ] 结盟,实际上是称臣。当时泽克西斯一世正计划越过赫勒斯傍德 [ 注:今达达尼尔海峡的古称。——译者。 ] 向希腊发动进攻。为了防止希腊人从西那库斯 [ 注:西西里岛东南部一海港城市,公元前734年迦太基人在此建立的一座古城。——译者。 ] 和意大利踵部各个城市派部队增援其母国,泽克西斯命令迦太基人在西西里和意大利踵部登陆,目的是牵制驻扎在殖民地的希腊军队。

   进行这次作战需要大量的必不可少的参谋和补给工作。考虑到一个信使从撒丁到迦太基走一趟也许要一年的时间。即使使用我们当代的瞬时通信工具,也很难保证制订出完善的计划。在阿格里真托和西边的一些地点登陆的迦太基军队多达30万人,花了5年时间才抵达西那库斯,并且在那里遭到彻底失败,全军覆没。

   在一个名叫塞杰斯塔的小交叉路口,H·加菲将军和我看到了最美丽的希腊庙宇和剧场。除了庙宇的屋顶已不复存在外,这座庙宇保存得非常好,很少有什么破损之处。希腊人在公元前470年即大约2,500年前的时候便被赶出了西西里这一地区,因此,这座庙宇建造的时间一定还要早。

   这座庙宇有一处相当奇怪的地方。它的那些柱子不是像通常的柱子那样是由整块的或者由两块或三块石柱组成的,而是由许多块小石块砌起来的。更值得注意的是,在2,500年之后,在两块石头之间,甚至用刀也撬不进去。

   在我还是8岁左右的时候,一个名叫布利斯先生的牧师告诉过我,在他游览巴特农神殿 [ 注:希腊女神娃森纳的神殿,后在公元前438年建成。——译注。 ] 的时候,他把帽子放在阶梯的一头,再走到阶梯的另一头,然后往回望,望不见他的丝帽顶,这表明,为了得到理想的直线。希腊庙宇的直线实际上是曲线。加菲和我在塞杰斯塔用两个钢盔同样试了试,一端放一顶,由于阶梯的曲线,我们也看不见它们。

   这个剧院大约有2,000个座位,建在一个很高的山丘上,这样,观众除了可以观赏演员表演外,还可以望到眼前的一片海滩。很显然,建造这个剧院的希腊人是住在位于这座剧院后面的一个村子里的。但由于古希腊人不可避免地进行相互残杀,这个村镇已不复存在,只能追寻到他们居住过的一些迹象:从所有散布在山上的石头上,可以看出它们经过雕凿加工的痕迹。谈到相互残杀的问题,我看到很多书上都说,比萨 [ 注:意大利西北部著名的比萨斜塔。——译注。 ] 是用从迦太基运来的石头建造的。

   我对西那库斯城及其港口特别感兴趣,因为在这个地方进行过的两栖登陆作战也许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多。我朝海面眺望,似乎可以看到希腊人的三层快速战舰,罗马人的单层大舰船,汪达尔人 [ 注:属日耳曼民族,公元五世纪侵入西欧高卢和法国,最后进入北非。455年曾入侵罗马大肆掳掠和破坏。——译注。 ] ,阿拉伯人,十字军远征军,法国人,英国人和美国人的军舰。他们——仅略加列举——都曾成功地攻占过或企图攻占这个港口。

   在我们刚到西西里的时候——撒丁和科西嘉同样如此——我们对沿海分布着那么多小城镇感到十分吃惊。这些城镇显然是在1500——1600年时受热那亚 [ 注:意大利西北海港城市。——译注。 ] 的影响建造的。建造的程序是,某人选中了一个好地方,建起了一座城堡,然后他跑到政府那里提出,如果政府出钱,他将保卫这座城堡,通常是由他自己和他的家庭来保卫。他得到的钱很多——用我们现在的钱来说,每年大约有50美元。很显然,这些城堡最初是由他们而不是由阿拉伯海盗建造的。

   另外一个非常特殊之处是——特别是西西里,几乎所有的城市都像帽子似的围着那些陡峭的峰顶建房。走近仔细一看,你就会发现,建在这些山峰上的最高的建筑物是一座诺曼的废墟。

   诺曼人于900-970年间占领了西西里,当时每个诺曼绅士都在他所能找到的最高的山顶上为自己建造一座城堡——这是其中大多数城堡的来历。随着时间的推移及其财富的增加,他的士兵的后代和当地居民都到城堡来寻求保护,这些城堡因而逐步扩展起来了。

   巴勒莫的王宫便是这么建造起来的。它建在一个火山口上,有两条小溪环绕四周,在小溪上,阿拉伯人造起了一个名叫“克萨”的城堡。这个火山口大部分已经风化了,但仍然存在。阿拉伯人在公元700年前后建造的克萨城堡现在仍然是这座王宫中心的一部分。不幸的是,这座宫殿风化得过于厉害了,人们只有从它的地基和内墙才可能看出这个最古老建筑物。

   在旧王宫的地基上,我们发现了诺曼人的国库,它是由建在岩石上的两间石屋构成的,一间屋子完全套在另一间屋子的中间,要进入里面的那间屋子,必须要打开两道门,穿过一条的小小走廊,这两道门建得很巧妙,在打开外面那扇门进入走廊时,里屋的门便自动关上;当里屋的门打开时,外屋的门也会自动关上,里屋有一个坑,大约10英尺深,20英尺见方,底部是一整块坚硬的岩石。在这块岩石的上面堆放着大量的珍宝,如花瓶、盘子之类的东西。

   在这个房间的四个角落上有四个巨大的酒坛,这些坛子吊在天花板上。这样,哨兵从一个门走下去的时候,便可以看到有没有人触动这些坛子的底部,而钱就装在这些坛子里。在我们攻击这些城堡或从这些城堡旁边绕过时,我的脑海里似乎可以想象出一小群一小群的骑士和武士,占领了这些据点,统治着他们从那时所知道的世界。但如果与我们今天隆隆开进的大炮、坦克和步兵相比,他们在数量和装备上是多么不堪一击啊!

   但是,我们也有一些使那些古代的骑士和气味难闻的牲口能够看得懂并且会受到他们嘲笑的东西——也就是我们临时凑起来的骑兵部队。为了开进到我们不得不进行战斗的可怕的地区,我们不得不临时拼凑骑兵部队。士兵们骑着能够找到的各种牲口——骡子、驴子,有时还有公牛;它们的鞍子有的是当地造的,有的是从意军那里缴获的,有的干脆就是些垫子。

   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士兵,他把一个缴获的意大利马鞍随意地放在马脖子上。这时我让他把马停了下来,问他为什么把马鞍放在那个地方,那马一低下头,把那个士兵摔了下来。他说他认为那是放马鞍的地方。我猜想,他唯一看人骑过牲口的地方是在杂技团,演员是骑在一头大象的头上的。

   然后,这支临时拼凑的骑兵部队具有很大的优越性。要是没有它,我们可能会打不赢这场战争。我们都很后悔,我们没有组建一支装备有马驮炮的骑兵师。如果我们有这么一支部队的话,那么德国鬼子就一个也跑不了。

   当地居民的家庭生活很特别。显然,他们从未决定在一个专门的地方做饭,他们就在大街上做饭。我们来到后,他们的炊具得到了相当的改进,因为他们现在用上了我们扔掉的5加仑汽油桶。他们不仅在街上煮饭,而且还坐在街上。使人更加丧气的是,他们还整天整夜没完没了地在大街上唱歌。由于他们主要是靠大蒜才活下来的——老头们挑着一担一担的大蒜头在大街上叫卖,因此,他们唱歌不仅使我们的耳朵受不了,而且也使我们的鼻子受不了。

   西西里人对牲口的照料比非洲人要好得多,他们实际上从不使用鞭子,所有的马匹和骡子都是用线绳来控制的。同时,西西里的牲口都是在家里驯养的,它们也是我所见过的最驯服的牲畜,骡子也同样。为了鼓励这些牲口往前走,西西里人发出一种介乎于吆喝与呻吟之间的声音。他们没有让马匹停下来的词语,因为只要他们一停止哼哼,马就会自动地停下来。

   有一次,发生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与摩洛哥军队有关的事情。一个西西里人跑来对我说,他要告摩洛哥人(或古恩人)的状。他说,他很清楚所有的古恩人都是贼,而且他们还都是杀人犯,有时候则专门强奸女人——所有这些他都可以理解,并且也可以原谅他们,但是他们跑到他家里,杀死他的兔子,并且在走廊里剥兔子皮,这就有些太过分了。

   西西里人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坐着度过的,因此很自然,在经过数千年的时间之后,他们应该想到制作舒适的椅子,可是没有。他们坐在石头上,泥土地上,箱子上和其他任何东西上,就是不坐在椅子上。但是,他们是一个非常快活的民族,对自己肮脏不堪不讲卫生的情况似乎感到很满意。在我看来,让他们按我们的方式来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是错误的,因为他们既不欣赏也不喜欢我们的生活水平。

   科西嘉的外表就像是把落基山脉最差的部分切下来,把它泡在海里去一样。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比一个高的山头,并且完全是光秃秃的,在大多数情况下,是由光溜溜的花岗岩组成的。但是,科西嘉有两点特别突出的地方,它完全是法国式的,并且没有遭受过空袭。来到一个没有挨炸的城市,真使人大感意外。阿雅克肖便是这样。

   然而,那不勒斯却被炸得很厉害,但是由于我们的部队表现得极其出色,港口码头运行得井井有条。

   庞贝是一个最理想的典型废墟。它也使你对建造的人产生丰富的联想。很不幸的是,在我们进攻期间,我们不得不轰炸这个废墟,幸而没有给它造成很大的破坏。

   “飞进埃及”

   由于电台和报纸都已经宣布说我到了开罗,因此,我现在可以写一写有关开罗的事情了。

   戈德曼上校 [ 注:查尔斯·R·戈德曼是巴顿将军的副官。战争期间一直跟他在一起。——原注。 ] ,我和第7集团军司令部的其他八位军官于12月12日上午7时15分从巴勒莫乘飞机出发,首先飞到雅加西 [ 注:利比亚城市。——译注。 ] ,在那里加油和吃午饭。

   飞机场离城大约有15英里,机场上到处都是小炸弹和炮弹的碎片,不然,一切都是很不错的。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别的地理标志,几乎没有树木,因此要采用导航的方式才能辨方向。然而,这里地形起伏。我相信,很少有哪个地方像这里这样,在1500码内人们互相看不见。我突然想到,如果能使用观测气球或炮兵指挥员的老梯子,那将是很有用处的。地面是一种烤焦了的褐色的泥土,比因迪奥 [ 注:美国加利福尼亚的沙漠训练中心。——原注。 ] 周围的沙漠地带更易于通行。但是,只要几辆车在同一个地方行驶过几次,地面便裂开了,人们告诉我,车辆在沙漠里是不能一辆跟着一辆地行驶。但是在因迪奥,我们发现最好的还是让汽车一辆跟在另一辆的后面。当然,在我看来,这个地区与我们自己的沙漠相比是个易于作战的战场,特别是对装甲部队来说更是如此。

   我们从班加西直接飞过沙漠来到托布鲁克 [ 注:利比亚城市。——译注。 ] ,这是个非常小的乱七八糟的城市,它的港口是人工建造的。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废物。

   我们从托布鲁克沿着铁路线飞到阿拉曼 [ 注:埃及城市。——译注。 ] 。虽然我们飞得很低,但很少看到被击毁的车辆和火炮的残骸,几乎没有电线。

   我们从阿拉曼沿着海岸飞到亚历山大港,然后向北飞到尼罗河三角洲再到开罗。在那郁郁葱葱的尼罗河谷和褐黄色的沙漠之间有一条非常明显的分界线。我们说,除了这个大约150英里宽的尼罗河三角洲外,埃及的其余部分是一片不到30英里宽和大约2500英里长的地方。

   我们飞到开罗,又惊又喜地看到了金字塔。我们在机场受到亨利·梅特兰-威尔逊将军爵士的副官H·查普曼·沃尔克少校的迎接。副官把戈德曼和我接到将军的家里,我们访问开罗期间就一直住在这里。我们抵达时,将军本人不在家,但是他的前参谋长和其他几个军官住在这幢房子里。这幢房子貌不惊人,但却非常舒服。它位于城南一个名叫马迪的郊区,乘车要走15分钟才能到达。查普曼·沃尔克少校安排了一个非常周详的计划,我们看了一遍,同意了这个计划。

1943年12月13日

   戈德曼、我本人和查普曼·沃尔克少校在威尔逊将军的秘书兰福利夫人的陪同下,上午去买了一趟东西。

   开罗的确是一个令人沮丧的地方,它的外表以及当地人的举止与1928年时的纽约一模一样。街道的两边停满了汽车,还有一些汽车停在街道中间。所有的商店都很热闹,并且货物充足,应有尽有,就是价格贵得惊人,例如我问了一下,一双丝袜就要4个埃镑。

   街上到处是一群群埃及农民,他们比西西里人还要矮很多。而我以前还把西西里人看作是处在人类身高曲线最低部分的人。阿斯旺大坝的建造给了一种淡水蜗牛以大量繁殖的机会。这种蜗牛是一种钩虫的宿主,而钩虫从建坝以来已成了一种威胁。由于出现了钩虫病,埃及农民不断地闹肚子痛,性欲也大大减退了。为了解除痛苦和恢复精力,他们抽上了大麻叶。这在头几个月挺管用,但后来身体变得更加虚弱。农民更容易染上钩虫病,从而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在战争爆发前,大麻的买卖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结果弄得当地老百姓很不满;但战争爆发后,他们可以买到他们想要的大麻了,就非常愉快。他们的生活习惯很不讲卫生,衣服也很脏。在一条淡水运河里,我看到一个人往河里拉屎;而在他下方不到10码远的地方,一群妇女却正在洗衣服;再往下不远的地方,一个村民正在挑饮用水吃。

   在埃及的整个人口中,除了几百万农民平均每人只有五分之四公顷的土地外,大约二万人拥有埃及所有的土地。而其他人则一无所有。一个农民一年的平均工资为50美元,他还得用它来付饮水费。

   在尼罗河中航行的船只同古埃及时的船只一样,但自从公元762年以来,他们使用阿拉伯的三角帆,代替了他们原来使用的方形帆。尽管这些船只很笨拙,但驶起来却很快。据说,一个英国公司弄来了一些特别建造的帆船,他们以为这些船能够赛过当地的帆船,但当地人驾驶着帆船在它的旁边兜圈子。就我看来,当地的船没有龙骨,但它有一个巨大的舵,在某种含义上,它既可以作舵,也可以用作船底的垂直升降板。

   买完东西之后,我们在著名的牧羊神旅馆喝鸡尾酒。鸡尾酒很不错,但是花了我们一个半美元一杯。

   下午,我们参观了埃及的坦克学校,这很有趣,但是没有我们在诺克斯或本宁堡的学校搞得好。

   圣土

1943年12月14日

   我们在早上7时乘飞机飞往耶路撒冷,在特尔斯湖以南一点的地方飞越运河,这个地方离犹太人渡过运河的地方很近。

   在这次飞行之前,我从未想过,在犹太人渡过运河的时候,他们根本不需要摆渡,因为有一条沙漠地带,从苦海直通地中海,中间没有一点水。他们的确到了运河彼岸。拿破仑几乎就在同一个地方过的河,但是当时刮起了大风,使他损失了辎重。

   我们从运河沿着艾伦比前进的路线,在战斗发生过的地方飞越过瓦迪艾里希河的上空。这条河并不像我的书上看到的那样难以逾越。

   贝尔谢巴 [ 注:巴勒斯坦城市。——译注。 ] 及其周围的地形看来并不特别崎岖,但是除了靠近水井的地方外,这个地方完全是沙的海洋。真是难以置信,艾伦比以前是怎么率领一个骑兵军从这里通过的。

   我们从贝尔谢巴飞越希布伦 [ 注:巴勒斯坦城市。——译注。 ] 以及伯利恒 [ 注:约旦地名。——译注。 ] ,就在耶路撒冷以南转而向西飞行,最后降落在沿海的阿克机场 [ 注:以色列机场名。——译注。 ] 。一些汽车正在机场等着我们。我们行驶了30英里,到达耶路撒冷。

   人们把巴勒斯坦称为“牛奶和蜂蜜的土地”,其唯一原因是把它与紧靠它周围的那些地方相比较而言。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光秃秃的山丘,几棵橄榄树说明那里还有珍贵的生物存在。我们连一个蜂窝也没有见到,不过那里有一些含羞草。

   到达耶路撒冷时,我们受到了沙漠地区军事长官D·F·麦克康纳尔少将的迎接。他给我们派来了一位英国牧师充当导游,他在耶路撒冷已经住了很久。

   我们从唐克列德 [ 注:人名,1078?-1112年,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中的诺曼人领袖。——译注。 ] 于1099年发动突然袭击首次攻占这座城市时通过的那座门进入耶路撒冷。圣墓教堂既是基督的坟墓所在地,也是十字架竖立的地方。这个地方由天主教徒、希腊教徒和科普特 [ 注:科普特人为古埃及人的后裔。——译注。 ] 基督教徒混合组成的小组管理。纯粹是出于偶然的原因或共同的政治远见,其看门人是一个穆斯林教徒。

   使我感到十分惊奇的是,我在耶路撒冷的整个游览期间,都由四个秘密机构的人警卫着。其中最古怪的是,当我进入了这个墓地时,那几个秘密机构的人也跟着我走进去。人们如果要在这样一个地方行刺,肯定是不会有很大把握的。

   我们从墓地来到十字远征军教堂,那些成了耶路撒冷骑士的人是在此地被授予骑士称号的。在这个教堂中陈放着据称曾在这些场合中使用过的宝剑。我认为,这些宝剑都是伪造的,因为宝剑柄上的圆头形状不对,而且重量也不够。十字远征军的宝剑柄上的圆头通常是用一个石块或一块铅雕刻而成的,在古时实际上是绑在柄上的。这个圆头的样子像一个光滑的橡树子。不过,它的柄卡和刀刃的模样是对的。

   我们从这里来到十字架竖立的地方。在罗马占领期间,这座山被劈去了一大半,当时他们填掉了墓堂,在山堆和墓的上面建起了一座维纳斯神庙。但是,那里有一个圣坛,据称就建在原来竖有十字架的那个地方。

   我在这个教堂为玛丽·斯卡利 [ 注:巴顿将军的护士,现年97岁。——原注。 ] 弄到了一串念珠,并放在圣坛上作过祝福。

   我们离开教堂,沿着十字架街——这是一条肮脏的道路,来到罗马圣坛矗立的地方。除了天主教徒使用的十字架圣坛之外,希腊教徒也有几个额外的圣坛。因此一个希腊教徒上街几乎要花一整天的时间,因为他们在每一个圣坛的面前都要停留。

   我们离开圣坛,坐进汽车,驶到客西马尼花园 [ 注:耶路撒冷附近的一座花园,据称这是耶稣被出卖被捕的地方。——译注。 ] ,花园里也有一些橄榄树,可能在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时就已经存在了。

   在同驻军司令吃过饭后,我们乘车驶回到机场,沿着海岸线飞回到开罗,从加沙地带上空飞过。虽然我很注意观看,但看不到打过仗的任何迹象,不过我的确认出可使坦克受阻的仙人掌树篱。我们刚好在天黑时到达了开罗,在一天的时间里走完成了希伯来人用了340年才得以完成的路程。

   13日安排了一个著名的学者带我们参观游览,我们想大概是游览金字塔。我们来到牧羊神旅馆去接这个学者,但是当我告诉他我想到金字塔去时,他感到很吃惊,并且说他虽然在开罗生活了40年,但只去过那里一次,而在开罗唯一值得一看的是清真寺。我对他说我已经参观了我所希望参观的所有清真寺,因此不好再麻烦他了。

   我们乘车来到金字塔,带上了一个说话相当流利然而却知之甚少的向导。对我来说,金字塔很使人失望。它们没有墨西哥城周围的那些金字塔大和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人面狮身像保护得很不好,比我预想的要小得多。然而,位于人面狮身像脚下的石庙却是一个杰出的建筑。很显然,他们是先把岩石堆砌起来,然后再从中雕出教堂或挖出坟墓来。

   其中一座坟墓的墓顶是一块20英尺长、6英尺宽、2英尺厚的石板,镶嵌在槽口和竖墙里,磨得十分光亮。这全是用青铜的凿子雕凿和磨光的。埃及人发明了一种锻造青铜器的方法,但现在已经失传。

   5时30分,我向中东司令部的全体军官作了一次有关登陆作战的报告。我相信,这个报告讲得很好,他们鼓起掌来,这与英国人的习惯是不一样。一些人还给我写来信,其中有一封说,他在其整个军事生涯中学到的东西还不如他从我10分钟的讲演中学到的东西多。

1943年12月16日

   负责接待来访军人的博蒙特·内斯比特少将领着我来到牧羊神旅馆,我们从那里接上司令部的其他军官,沿着淡水运河行驶了两个半小时,到达了联合作战训练中心。该中心位于小苦海岸边。很显然,英国人对我昨天晚上的演讲很感兴趣,因此他们要我把它向大约200名军官学员和那里负责训练的英军司令官R·M·斯科比少将重新讲一遍。

   这个训练中心虽然不如我们在穆斯塔加奈姆 [ 注:阿尔及利亚地名。——译注。 ] 的那个训练中心大,也不如那个训练中心的设备完善,但在训练方法上比我们有一、二处改进。他们在海里建有一些假的船舷,以便实际的登陆船只可以从旁边上岸,部队可以进行从舰上跳到网上再落到行驶的舰船上的练习。

   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这里常有的沙暴,简直什么都看不见了。亨利·梅特兰-威尔逊将军爵士已经返回来了,并正在吃晚饭。他的身材十分高大,爱开玩笑。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比其他任何英国军官都要深。所有这些英国军官包括将军在内,都对我对蒙哥马利有什么印象感兴趣,但是我说话非常谨慎,避免给牵扯进去。

   14日,内斯比特将军带着我去见安德斯将军。他是波兰第2军军长。在安德斯将军和我们司令部其他军官的陪同下,我们乘车来到波兰驻法库斯 [ 注:埃及的一个地方。——译注。 ] 附近的营地,它位于尼罗河三角洲的东岸。我们受到一队非常威武雄壮的仪仗队的迎接,然后吃午饭。在吃午饭期间,安德斯将军给我别上了波兰的中将军衔和波兰第2军的肩章。我礼尚往来,把我的美国军衔和第7集团军的肩章也给了他。

   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是俄国军队一个师的参谋长。他负过七次伤,两次被授予波兰勇士勋章。他的部队是我所见过的包括英军和美军在内的最精神抖擞的部队。他笑着对我说,如果他的军从德军和俄国军队中间走过的话,他们将难以决定到底哪支军队应该是他们最渴望与之作战的敌人。

   在我们检阅了波兰第二军之后,卡明斯上校 [ 注:R·E·卡明斯上校是巴顿将军在整个海外作战期间的副官。——原注。 ] 和我应勒旺驻军司令阿瑟·威利斯海军少将的邀请,乘车前往亚历山大,我们驶过三角洲来到亚历山大,但不幸的是,大部分路途都是在黑夜中行驶的。所以,我们路上没有看到很多东西。

   10点钟,在大民族俱乐部骑过四次马的莫西科上校前来叫我们,带我们前往赛艇俱乐部。我们在那里受到一个海军将军的迎接,并被领上了一艘大游艇去巡视港口。

   我们然后参观了英军坦克修理厂。这个厂规模很大,但组织和修理工作令人沮丧,我们发现他们用手工做垫片。

   我们乘车穿过沙漠,返回到开罗,一共走了大约150英里。

1943年12月19日

   我们在7时离开开罗,沿着尼罗河飞到卡纳克 [ 注:埃及的一个地名。——译注。 ] 。威尔逊将军给我们派来了一个名叫埃默里的少校,他参军前是一个有名的埃及问题专家,并且是挖掘塔特陵墓的卡特远征军的第二号人物。

   卡纳克位于尼罗河的东岸。我们从机场乘了几辆破破烂烂的福特牌吉普车开到河边,然后乘当地摆渡过了河。接着又乘另外3辆吉普车先开到国王谷地。这是一趟很有意思的旅行,因为埃默里本人便在那里出土了不少文物。

   我们首先来到塔特国王的陵墓。据埃默里少校说,这个陵墓很小。里面原来有一个大棺,旁边摆着三个小棺。可是现在只有第二号棺还在原处,里面盛的是塔特国王的遗体。第一号棺是用纯金做的,仅金子便值七万镑。它放在开罗博物馆。国王睡的棺材是用木头做的,不过外面是用金片镶就的,这个棺也陈列在开罗博物馆里。

   埃默里少校说,国王的陵墓大体是按照他的住房样式建造的。在陵墓的每一个墓室里都放有与他住房里的陈设相应的东西。他说,由于从塔特国王的陵墓中取出了大量极其珍贵的物件,因此,在他领我们参观过的其他陵墓中肯定会有更多的东西。因为与拉米兹王族的陵墓相比,塔特国王的陵墓只不过是个鸽子笼。

   我们从国王谷地乘车来到底比斯,参观了紧接塔特国王之后的那个王朝的宰相陵墓。这个陵墓很有意思,这有两个原因:首先,这个陵墓是埃默里少校发现和打开的;第二,这是埃及很少几个没有那种陈俗老套的浅浮雕的陵墓之一。陵墓进口一侧的浮雕是旧式的,另一侧则是相当现代式的。其原因是,在宰相任职期间,宗教改革开始了,因此,他的陵墓有一半在进行改革时已经雕凿好了,而另一半则是后来雕凿的。

   另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是,从这里可以看到埃及人是怎样工作的。从这个陵墓上——它没有完工——可以看到艺术家们没有画完的雕像;在旁边,你可以看到一些已经很粗糙地雕凿出来的雕像;最后你还可以看到已经完成的雕像。

   然后我们乘车来到拉米兹斯二世的庙宇和故居,那里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东西。拉米兹斯在叙利亚作战时,曾见过雉堞状的工事,因此他在其宫殿的宫墙上也建造了雉堞。

   我们过了河,吃过午饭,然后参观了卢克索庙和卡纳克庙。这两座庙宇相距半英里远。当然,任何一个对古迹有兴趣的人都可以首先看到那些埃及式的古迹,因为与埃及的古迹相比,其他国家的古迹根本不值一提。

   在卡纳克庙的院子里,有一座罗马讲坛,其规模从其本身看很可观,但你要留意看才能注意到它,因为它的旁边的埃及纪念碑使它显得十分渺小。

   在卡纳克庙里,还存在古埃及人用来运石盖房的斜面。庙宇里有几个方塔。塔默里少校提请我们注意,纽约、伦敦、巴黎、马德里也有方塔,但是我们的经验丰富的工程师们为了把它们竖起来,总是把底部弄尖,以便使他们不十分垂直于地基。卡纳克庙的这些方塔每个至少有75吨重,但却没有把底部弄尖,然而却垂直于地面,情况十分良好。

   我们的飞机在天黑后降落,返回到开罗。第二天即20日,我们飞到了巴勒莫。

   马耳他

   戈特元帅公爵邀请我去访问马耳他,因此我在去过阿尔及尔之后,便同戈德曼上校、斯蒂勒上尉于1944年1月4日乘飞机出发了。由于我们预定在3点钟飞抵马耳他,因此我们有时间从第2军去年冬天打过仗的战场上空飞过。

   在我们飞到康斯坦丁西北大约60英里的地方时,飞行员勒第上尉告诉我说,他曾在那附近看见过一个罗马古迹。我们就前去寻找,而且很快找到了它。这是一个很大的城市,有一个保护得很好的庙宇和一个美丽的剧院,但是在我手头的地图上却没有这个地方的名字。

   在我们飞抵特贝萨 [ 注:阿尔及利亚地名。——译注。 ] 的时候,我们从我首次就任第2军军长的地方上空飞过。在我的脑子里似乎仍然可以看到田野里有坦克在奔驰,大炮在开动,并且架设有帐篷,但实际上,即使时间很近,所有这些军队的痕迹都已被抹得无影无踪。

   特贝萨的巨大的补给堆集场曾是德军从卡萨林隘口进攻的目标,可现在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已经看不出任何堆集场的痕迹。我们曾设置过指挥所的弗里亚纳和加夫萨 [ 注:突尼斯地名。——译注。 ] 也是一样。

   从飞机上俯视着我们在埃尔奎塔战斗中作过战的这个地方,不由使人赞叹起美国军人的伟大。再也没有比这里的山路更崎岖难行的了。我很高兴,在打仗的时候,我并没有认识到这里的道路有这么崎岖难行,因为那时候我找不到一架可以从上面往下观察的飞机,我们不得不靠地图来作决定。要是我当时知道这些道路有这么崎岖的话,我也许不会那么勇猛。但是我们始终都应该记住,对你来说崎岖难行的道路,对敌人也是如此。

   在另一方面,那条通入我们阵地的和我在其中度过了好几天焦急不安的桉树公路,并不像地图上显示的那样险恶。要是我当时能乘飞机看一看这条公路的话,我也许会睡得踏实些。

   在飞过埃尔奎塔之后,我们飞往马克纳斯 [ 注:摩洛哥地名。——译注。 ] 上空。我们在那里损失的所有装备包括坦克的残骸同样也都已经完全清除得无影无踪。

   我们在3时到达马耳他。它与我想象中的马耳他完全不一样。这里到处都是村镇,村镇之间全是整齐的耕地,唯一没有田地的地方是机场。

   这个岛是由气孔石构成的,这种石头在采石时像木头一样软,但在空气中暴露一阵就会变得坚硬异常。

   正如世人所知道的,为了防御德军的轰炸,马耳他的许多重要设施都藏入了石洞。但是我相信,世界上并不知道这些洞有多大,也不知道建造这些山洞有多么容易。当然,英国人自从德国发动闪击战以来所进行的坚壁工作也是值得大书特书的。

   我的朋友帕克空军中将领着我们参观了所有的空军设施。在战争期间,帕克空军中将是那里的空军司令,他工作得的非常出色。马耳他皇家空军部队是我们所见过的不论是美国人还是英国人中穿戴最漂亮、纪律最严明的空军部队。

   第二天,戈特公爵的副官霍兰德上尉领着我们在岛上参观游览,我们参观了城堡,港口,好几座教堂和其他的风景区。这些城堡与我曾仔细参观过的各类城堡不同,虽然它们建于符邦 [ 注:法国军事工程师及元帅(1633-1707)。——译注。 ] 之前,但都可以抵御大炮的轰击。这就是说,城墙的厚度达8至16英尺,其雉堞是供大炮而不是供小型武器使用的。

   在1528年马耳他遭到围困期间,这三个要塞——一个在岛上,另两个在两个半岛上——由大约400名骑士和大约800名雇佣军防守,对付大约40,000名士耳其军队的进攻。在建造这些要塞的时候,这个岛的特征很有利于防守,而守军也正是充分地利用了这一有利条件。他们只要凿去岩石便可以建造城墙。而凿下的岩石又可以用来进一步加厚城墙。

   我所看到的最有趣的东西是马耳他骑士图书馆。一位图书馆工作人员领着我们在图书馆里走了一圈,他能说和读9种文字的原稿,所以他完全能够翻译图书馆中珍藏的书稿。

   有一份抄本是1420年的,它叙述了圣徒安东尼的生平,他的一生经受了以美丽女人形态出现的魔鬼的追缠。我觉得这本抄本特别有趣。因为其中一副插图画的是一家铠甲商店,里面挂着各种各样的铠甲出售,这是铠甲的年代,在十二世纪初到十五世纪之间,就像现在人们在当铺里挂衣服卖一样。有趣的地方在于,大多数历史学家总把铠甲看作是古老的东西,在这个抄本里,我们有了图画作证据,说明到1400年时,各种各样的铠甲,其中包括锁子甲和金属甲还在继续使用着。

   另一个有趣的抄本是早期的《圣经》印本,它是用木板印制的。在制作这个版时删去了所有的大写字母,这些大写字母都是后来用手写上去的。

   一个人如要当马耳他的骑士,他身上必须具有16位骑士的血缘,因此,他当骑士时必须提供他的族谱,并把这个族谱送到由司宗谱纹章官组成的一个小组去进行研究,如果证明他提供的族谱是正当的话,那么他就可以当骑士。这些族谱记载着从十二世纪某个时期到现在的骑士的名字,并且全都保存在图书馆里。因此,这些族谱成了世界上最巨大的家族世系图。

   除了要有16个骑士血缘之外,一位骑士还需要在海上的战舰上服役18个月,然后再到医院去工作。

   骑士还必须宣四次誓——贫困、贞洁、屈辱和服从的宣誓。进行贫困宣誓要求他把当时资产的五分之三献给骑士团。但是,如果他是个成功的骑士,那么他就可以从骑士团得到100倍于他献出的东西。因此,他们中的大部分骑士死的时候都非常富有。特别是在1800年之前,情况更是如此。当时,骑士们对地中海的海盗买卖拥有一种绝对控制权,并且利用对土耳其人的仇恨,作为掩盖他们对土耳其人以及任何他们可以逮住的人进行个人海盗活动的一种手段。

   贞洁宣誓不是强制性的,只有大骑士除外。大骑士为了抑制他的下属的淫荡活动,要求所有的姑娘住在要塞港口的另外一边,这样,当一个骑士想见他的情人时,他就必须划船过去,从而败坏了自己的名声。显然,这种坏名声使他遭受别的骑士的讥笑。

   屈辱宣誓很简单,即只要给一个穷人洗三次脚就行了。服从宣誓是非常严格地强行实施的。

   普通的马耳他人从未见过山峦、江河、湖泊、森林和火车,据我的朋友们说,他们也没有去看这些东西的愿望。现在想起这些情况还感到挺有意思。

450本兵书,全网唯一最全兵法电子书集合下载(188元/套) 微信(15074818522)添加备注:兵法
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