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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会的阴谋·第二十三

天主教会的阴谋·第二十三

作者:温斯顿·丘吉尔 ·英国

出自————《英语国家史略

第二卷·新世界》《第六部·王政复辟

出自————《战争通史

   在一六七三年二月的国会会议上,查理二世了解到,他的臣民对于同荷兰新教共和国进行战争感到厌恶。在他主动卷入的这场战争中,他不是英格兰贸易的保护者,而是路易十四的走狗。

        英格兰人尽管对荷兰人在海上的冒险行为感到愤怒,而且嫉妒荷兰的发达贸易,可是他们对信奉天主教的法国及其日益增长的欧洲霸权的恐惧和憎恨超过了对荷兰人的不满和嫉护。伦敦的街头巷尾都传说,国王和大臣们被法国收买,出卖了不列颠的自由和信仰。《多佛条约》的秘密条款如果公诸于世,必然会引起疯狂的暴力行动,带来严重的政治后果。沙夫茨伯里并不知道这个秘密条款,不过一定产生了疑虑。阿林顿似乎在一六七三年初向他披露了这些情况。他获悉内情之后,立即机敏地退出政府,成为反对派的领袖。这个反对派后来同皮姆领导的反对派一样狂暴。下议院的日益加深的仇法情绪,对天主教复辟倾向的恐惧心理,国王“对天主教徒的宽容态度”,约克公爵的皈依罗马——这些因素在全国激起了危险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占主导地位的圣公会同长老派和清教徒完全协调一致。政治喧骂声处处可闻,咖啡馆里议论纷纷,各种小册子广为传播,补缺选举中吵吵闹闹。一个法案强加给国王,要求实行宣誓制。一个人只有郑重宣布不相信圣餐的酒和面包可以变成耶稣血肉的说教,才有资格担任公职或接受国王的任命。这是一次清洗,它摧毁了“阴谋小集团”。天主教徒克利福德拒绝发誓,阿林顿由于不得人心而被免职,白金汉同国王本人发生冲突。沙夫茨伯里投票赞成《宣誓条例》,已经成为反对派领袖。劳德戴尔愤世嫉俗,凶狠残忍,可是也有些软弱,只有他一个人控制着苏格兰。

   约克公爵詹姆斯此时成为众目所瞩的人物。他在第一个妻子安妮·海德死后,同摩德纳公国信奉天主教的玛丽公主结婚,从而引起人们的猜疑。他将掩饰自己的感情呢,还是放弃自己的官职呢?他不久便放弃了海军大臣的职务,誓死不向《宣誓条例》屈服。这个插曲对英格兰是个沉重的打击。王后不可能为查理二世生下继承人。因此,王位必然传给一个天主教徒,他在信仰的驱使下,会毫不犹豫地牺牲一切物质利益。圣公会教徒和非正统教徒、当年鲁珀特的部下和克伦威尔的下属已经联合起来,形成反对国王及其政策的主要力量。武装部队全部掌握在保皇派绅士的手中,而且仅在伦敦就有数千名曾经追随克伦威尔的退伍军人。这些力量站到共同的立场上,为首的便是十七世纪的第二位伟大的议会战略家沙夫茨伯里。在各种联合势力中,这股力量对查理二世构成最大的威胁。

   德赖登以不朽的诗句为沙夫茨伯里作出了评价,他的评价尽管有些偏见,却比较全面:

    料事如神,

    不择手段;

    机智而又勇敢,

    具有超人的远见。

    原则多变,

    狂躁不安,

    为失宠而心烦,

    因贪权而寡欢。

    性急如火红的铁丝,

    折磨着矮小的身躯,

    天南海北人皆知。

    他是大海上无畏的舵手,

    喜欢风暴,

    不畏艰险;

    看不惯风平浪静,

    总想靠近沙滩行驶,

    以炫耀他的英雄虎胆。

    大胆必然近于疯狂,

    两者并无明显的界线。

   “保皇派国会”在同国王的斗争中充分显示出自己的力量。它在外交方面赢得了发言权,完全控制了国内事务,并以无情的《宣誓条例》或弹劾法迫使国王撤换谋臣。这时候,新的变化发生了。约克郡的地主托马斯·奥斯本爵士在下议院聚集了一股强大势力,并且为了拯救自己,在很大程度上被迫反对国王。他的原则是顺应民心,把曾经在内战中为国王战斗而现在与宫廷势不两立的人统统组成一个坚强的整体。这个集团的主要目标是厉行节约、维持圣公会和摆脱法国人。奥斯本在枢密院提出这些目标后,立刻被封为丹比伯爵,以自己的党派为基础开始执政。他的党派在下议院形成微弱的有效多数。为了把自己的追随者拉到国王身边,同反对派决裂,丹比伯爵在一六七五年建议说,担任官职或当选议员的人必须首先宣布,一切抗拒王政的行为都是有罪的。他这一着棋的目的是要清洗清教徒,排斥他们的传统,把中央和地方的政府大权授予保皇势力,同其它力量展开斗争,为了实现这一计划,他以卑鄙的手段操纵党羽,也打破了补缺选举的历来方式,结果在上议院受到沙夫茨伯里和白金汉的反对。由于这两位去职大臣的竭力反对,丹比伯爵只好放弃通过宣誓进行大清洗的报复计刘。

   在外交方面,丹比伯爵公开同他的主人对抗。他反对法国人的干涉和支配地位,因此得到广泛的支持。另一方面,他不得已成为查理二世和路易十四的秘密条款的知情者。他积极赞成保皇派关于国王应有一定的个人权力的观点,他还替查理二世向法国国王要钱。他成功地使约克公爵的第一个妻子所生的玛丽同新教世界的英雄、名噪一时的奥朗日亲王威廉结婚,这个成就使他的名望达到顶峰,不过不太保险。这件婚事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由于害怕信奉天主教的法国国王,人们都把希望寄托在荷兰的最高行政长官、令人敬畏而荣极一时的威廉身上。威廉是查理一世的外孙,他那坚定的新教信仰、严肃的举止,出众的才能和高贵的血统已经使他成为欧洲举足轻重的人物。约克公爵的女儿有继承英格兰王位的希望,威廉同她结婚之后,似乎也有继位的可能。查理二世却不这样看,他的弟弟詹姆斯更没有这种看法。他们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查理二世认为,通过这件婚事,沙夫茨伯里的反对派会受到削弱。约克公爵对自己的继承权充满信心,认为威廉对他的继承权的威胁是微不足道的。于是,这件婚事便促成了,不久前在英吉利海峡激烈搏斗的两个海上强国被这件重要的婚事联合起来。从此,荷兰和英格兰这两个民族在欧洲事务中很少发生分歧。

   这时候,路易十四对自己在查理二世身上投资的效果感到不满,对于可能把英格兰拖入荷兰阵营并且维护新教利益的婚事十分气愤,便决定搞垮丹比伯爵。他向接受他的贿赂而同他作对的英格兰反对派揭露了丹比一直向他要钱的事情。经过精心策划之后,这件事情在下议院里戏剧性地揭露出来。它象一颗炸弹在可怕的时刻爆炸了。人们谈论着把英格兰置于罗马控制之下的阴险计划。由于所谓的“天主教会的阴谋”,到处流传着同法国国王缔结秘密条约的消息,有关约克公爵似乎要继位的谣言令人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声名狼藉的教士泰特斯·奥茨博士背弃自己的信仰,成为新教的忠实卫士。他手里掌握着英格兰天主教徒和耶稣会教徒写给圣奥梅尔和法国其它天主教中心的教友的信件。根据这些信件,他指控约克公爵夫人的私人秘书科尔曼阴谋杀害国王,招引法国人入侵,大举屠杀新教徒。上下两院的许多重要议员相信奥茨的控告,或者假装相信。于是有关方面签发了逮捕科尔曼的命令。其实科尔曼根本无意谋害查理,而他身居天主教活动和联络的中心倒是事实。他在被捕之前急忙烧掉了大部分信件,但是有一些信件被人缴获,他在这些信件中不慎提到恢复天主教信仰的问题和天主教徒对查理的失望情绪。在群情激愤的时刻,这些材料使奥茨的控告增添了真实性。一六七八年十月,地方法官埃德蒙·贝里戈弗雷爵士对科尔曼进行审讯。在审理这个案子期间的一个晚上,有人在格林贝里山脚下发现贝里戈弗雷爵士的尸体,这座山现在叫做普里姆罗斯山。为了这一凶杀案绞死了三个人,他们的名字碰巧是格林、贝里和希尔 [ 译者注:希尔(Hill)是山字的谐音,因此三个名字加在一起正好是“格林贝里山”。 ] 。尽管绞死了三名所谓凶手,贝里戈弗雷爵士之死至今仍是不解之谜。这次暗杀犹如火上加油,使英格兰人的情绪达到疯狂的程度。国教徒和清教徒都携带刀剑或其它防身武器,伦敦人都在谈论要提防天主教徒的暗箭。奥茨在数月之内成为众人欢呼的英雄,这个奸诈卑鄙的家伙充分利用了这种有利的条件。这时候,饱经沧桑的沙夫茨伯里看出他乘风破浪的机会日经来到。

   前英格兰驻法国大使蒙塔古同辉格党和清教徒的领袖串通一气,拿出丹比伯爵的一些亲笔信。信中说,英格兰由于同意拟议中的法荷《内伊梅根条约》,可以得到六百万利佛尔的报酬。信中也谈到查理二世希望摆脱对国会拨款的依赖。通过这个条约,法国人将获得很大的利益。为了替自己辩解,丹比伯爵也宣读了一些信件,结果只能减轻事情的严重程度,而不能推翻这些严酷的事实。他不可避免地要受到弹劾。当年斯特拉福德的处境也不比他的处境更困难。看来他确实性命难保。查理二世希望暂缓进行这种会把他的大臣置于死地的诉讼程序。这次控告有不公之处,何况丹比是为了博得国王的欢心而采取如今受到控告的那些行动的。于是,查理二世在一六七八年十二月解散了“保皇派国会”。

   这届国会持续了十八年,其间有过几次休会。它诞生于保皇派充满王政复辟的狂热情绪之时,而查理二世发觉自己将被它降到威尼斯共和国执政官 [ 译者注:当时的威尼斯共和国有一个十人委员会和元老院,执政官由他们任命,也必须受他们的限制。 ] 的地位时,它便寿终正寝了。在时间上,它超过了“长期国会”。在同王权斗争以保护立宪制度方面,它在很长的时间里胜过初期朝气蓬勃的上届国会。它在保皇派最后胜利之时巩固了内战带来的一切成果,在一定限度内恢复了王权和君主制的合法性,建立起国会对财政的控制,并且使大臣们进一步对国会两院负责。它建立在岩石之上,这块岩石就是英国政体中的议会派势力和新教势力。这些力量之间虽有严重的分歧,但它们聚集起来,针对当时的主要问题共同发动了一六八八年的革命。

   查理二世折断长期支持他的支柱以后,并不打算信赖另一个集团。他希望新国会不象“保皇派国会”那样强硬苛刻、墨守成规和固执己见。他以为全国其它地区比沙夫茨伯里占据绝对优势的伦敦对他更友好。这一切只是一种幻觉而已。全国其它地区对他的敌意比首都更加强烈。选举人在选举期间过着惬意的生活,他们用候选人的钱财开怀畅饮,热烈争论。象查理一世时代的“短期国会”一样,反对国王的主要人物又都重新当选。在忠于王室的一百五十名议员中,只有三十人再度当选。局势酷似一六四〇年的情况,不过有一点根本区别:国王和全国人民有过痛苦的经历,他们都不希望再有这种经历。英格兰笼罩在内战及其可能引起的克伦威尔式暴行的恐怖之中。查理一世的阴影紧跟着他的儿子查理二世。后者此时的首要目标是不惜一切代价拯救王权和他自己。他顺从全国的愿望,向敌对的国会作出让步。丹比伯爵曾经面临死刑的危险,因而庆幸自己在伦敦塔内被人遗忘了五年。然而他的戏并没有唱完。

   约克公爵詹姆斯是国会打击的主要目标。查理二世早已告诉他不要出席枢密院会议,此时劝他离开英格兰。于是约克公爵出奔荷兰,随行人员中有年轻的英军上尉、当过法军上校的约翰·丘吉尔,此人是他信赖的副官,十分能干。约克公爵脱离险境之后,查理二世便开始对付周围的反天主教风暴。奥茨和追随他的其他作伪证者实行残酷的统治,血腥镇压英格兰天主教徒中的知名人士。他们以作伪证和收买别人作伪证的手段,处死了许多无辜的天主教徒。查理二世竭力保护受害者,他看到自己的援救行动未能奏效,便听任血腥的迫害活动进行下去。他对人生有比较深刻的认识,采取愤世嫉俗的态度。他在流亡时期经历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这一切对他有很大的影响。他明知有些人无辜受冤,却签署了他们的死刑判决书。他所以忍受臣民对他进行这种可怕的折磨,并非出于自私的原因,而是由于他对自己的策略作了重大的修改。鉴于自己的生命和王朝处于危险之中,他放弃了不问政治的逍遥生活,以其全部力量和治世之才去夺回失去的筹码。现代世界经过研究探索,对他的这种才能给予越来越高的评价。他的最后五年的统治阶段是他一生最光辉的一页。他同沙夫茨伯里的殊死斗争令人激动,真可谓针锋相对。他起初似乎就要败在沙夫茨伯里的手下,可是由于进行长期冷静的斗争和运用极其巧妙的手段,他成为胜利者,而残酷无情,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的沙夫茨伯里逃亡国外,后来客死他乡。

   斗争的焦点是《排他法案》。全国大多数人把防止天主教徒继承王位作为首要目标,他们可以忍受各种情祝,而对天主教徒登基则不能容忍。那么应该由谁继承王位呢?沙夫茨伯里考虑到奥朗日亲王威廉,但又觉得查理二世同露西·沃特斯所生的私生子蒙默思公爵更合适。蒙默思公爵年轻英俊,浪漫勇敢,他出类拔萃,深受人们的爱戴,而且是个新教徒。他是婚生子还是私生子呢?据当时的普遍看法,查理二世和露西以某种形式结过婚,据说他们的结婚证书放在一个“黑盒子”里。后来,结婚证书被教皇使节盗走。英格兰的强大势力集团希望为蒙默思赢得合法地位,因为他们需要一位国王,一位信奉新教的国王,一位属于圣公会的国王。这位国王必须是在立宪制度的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必须有一些平民血统,这样他才会比较理智,才能奉行明确的方针,组织新教势力同路易十四谋求的欧洲天主教统治地位进行斗争。只有一个人能解决这个问题。只要查理二世承认蒙默思是他的继承人,他的一切麻烦问题便可迎刃而解,国家的前途就会得到保障,然而他无论如何不肯这样做。他耽于声色之乐,过着放荡的生活,相信不可知论,浅薄地涉猎艺术,但他有一点忠诚之处,即忠于王族血统和合法继承权。同他弟弟的优缺点相比,他知道自己有愧于英格兰的王冠,因此他认为把王位传给弟弟是他的神圣职责,尽管这对他本人和整个王国是非常痛苦的,但他必须这样做。然而,关于“黑盒子”的传说并未消失,我们现在还常常听说不幸的蒙默思的后代、一位巴克勒奇公爵找到并销毁了露西·沃特斯的结婚证书,从而消除了对王位继承权的威胁。

   新国会召开时,下议院比上一届国会的下议院强硬得多,形成了反天主教的绝对多数。它立即开始弹劾丹比伯爵,而且力图给他判处死刑。它极力推行《排他法案》,因为根据这个法案进行推理,必然会得出严重的结论,既然法律禁止天主教徒在英格兰担任任何职务,为什么要由一名天主教徒行使王权呢?查理二世极力提出妥协方案,他不同意国会改变嫡系子孙继承王位的传统,玫瑰战争就是因为这个问题而爆发的。他提出一些可取的限制措施,如果这些措施能被接受并且付诸实行,那么将会产生受到严格限制的君主立宪制。如果天主教徒登上王位,国教教会将不再支持国王。天主教徒不得充当上议院或下议院的议员,也不能担任任何官职。国王逝世时的国会应该继续存在一个时期,如果它已经休会,不经过召集便可自动复会。查理二世终于放弃了他父亲长期为之奋斗的兵权,控制民兵的地方总督、副总督和海军军官将由国会任命。然而当时人们认为,如果天主教徒当上国王,任何限制措施都是不起作用的。《排他法案》在二读时得到多数议员的赞成,于是查理二世亲临国会,把它解散了。

   这个短命的国会为自己留下了永恒的丰碑。它通过了一项《人身保护法》,强调并维护了个人不受政府随意逮捕的权利。任何英格兰人,不论贵贱,只要法庭根据现有的法律不能确定他的罪名,在监禁几天之内就必须获得释放。查理二世不反对这一点。国内对立两派似乎势均力敌,所以他的朝臣、官员和以前的大臣或许有时也需要这种保护。他用诺曼底人的法语讲了这句惯用语:“国王有此愿望。”凡是世界上讲英语的地方,凡是不列颠国王或美国政府统治的地方,一切奉公守法的人都享受着人身自由。英国人以他们的政治天才制订的《人身保护法》显出它的可贵之处,即使最粗心和最无知的人也不能对此视而不见。

   新教的怒潮再次席卷英国大地,各地的选民纷纷反对约克公爵继承王位。真诚可敬的教士们企图说服他回到他的前辈和他的未来臣民所属的教会中,而他执意不肯。他既有天生的好斗精神,又有皈依天主教者的热情由纳瓦拉王国的亨利为了获得王冠,曾经世故地作出妥协,而约克公爵不想步其后尘。他宁愿流亡异国,过贫困的生活,甚至准备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宁可让国土在内战中变成废墟。对立双方的动机都是值得敬佩的,但也无情地带来了长期而深重的灾难。在天主教会利用它的传统权威反对俗界专制之际,世人很难看出,它使一六七九年的英格兰陷入的局面同史密斯菲尔德刑场上烧死新教徒的大火、圣巴塞洛缪节的大屠杀、西班牙无敌舰队的讨伐和爆破阴谋 [ 译者注:一六〇五年十一月五日,天主教徒在国会的地下室安放炸药,企图在詹姆斯一世和国会开会时进行爆破。 ] 这些历历在目的事件究竟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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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