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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耗战:1967年—1970年阿以战争·第六

消耗战:1967年—1970年阿以战争·第六

作者:小隆·阿·诺迪安 ·美国

出自————《导弹时代的空中战争

出自————《战争通史

   从1967到1970年,以色列、埃及和叙利亚三国的飞机和防空武器参与的空中作战是人们知之甚少的空中战役之一。1967年六天战争之后,双方之间先是发生了偶然的遭遇战,到了1969年便发展成为阿拉伯国家对以色列的系统的消耗战。

   人们对这场消耗战了解的程度不如在书中叙述的其他战争那样详尽,原因之一就是它的作战形式多数为游击活动,别动队袭击,炮火袭击和空中突击,相对而言,几乎没有地面军队的活动。此外,由于美国只是有限地卷入了中东战争,因此这场消耗战与越战相比,在美国并未引起多大的注意。

   然而,如果我们进行恰当分析,这场消耗战还是很引人注目的。三年当中,据说以色列击落了137架阿拉伯飞机,叙利亚、埃及和一些游击队组织宣称,他们击落了250多架以色列飞机。虽然准确数字无法确定,但空战中损失的飞机数量有可能超过1965至1966年“滚雷”战役期间,在越南上空的空战中北越损失的飞机数量。

   1967年阶段 1967年六天战争结束之后不久,为了使阿拉伯国家重整旗鼓,苏联立即向他们运进了大量战术飞机和作战物资。后来,苏联主席波德戈尔内和总参谋长扎哈罗夫元帅于六月下旬出访埃及,访问期间,他们向埃及提出支援的保证,并计划进一步向其提供武器和作战物资。到了月底,据说苏联已运交埃及130多架喷气战斗机。

   埃及想进行报复,于是开始对以色列展开了一些有限的突击活动。1967年7月14日,埃以双方沿苏伊士运河地区部署的火炮进行了互射。8月20日,以色列声称用高炮击落了一架埃及战斗机。六星期后,以色列报道在大苦湖附近的空战中击落了一架米格-21。

   10月21日是冲突达到顶点的一天,那一天埃及“科马尔号”巡逻艇上发射的苏制“冥河”式舰对舰导弹击沉了以色列最大的战舰——“埃拉特号”驱逐舰,当时它正在塞得港外12英里处巡逻。以色列进行了报复,用火炮重创了苏伊士城附近埃及的两个炼油厂和一个化肥厂,同时还派飞机突击了塞得港的海军设施。

   联合国为和平解决一触即发的中东战争,于11月22日通过了第242号决议。该决议要求以色列从被占领的阿拉伯领土上撤出,要求阿拉伯国家承认以色列国的存在,要求双方共同解决巴勒斯坦难民问题,并要求双方建立非军事区。

   压力增大 在1967年的六天战争结束后的一年半里,阿拉伯国家的游击队不断袭扰以色列,并从苏伊士运河的对岸用火炮袭击以色列。以色列则通过轰炸和突击阿拉伯的军事目标、工业设施和游击队训练营地实施有力的报复。在这一时期,空中活动仅限于埃及飞机偶尔飞越运河,以及以色列对埃及、约旦和游击队进行报复性突击。双方的飞机都有损失,但确切数字从双方彼此矛盾的战报中难以确定。

   到了1968年年中,通过整编和扩充的埃及陆军已经拥有约560辆T-54或T-55坦克、300门重炮、450门野战炮、200门迫击炮和800多辆轻型装甲运兵车。埃及陆军将其六个师中的三个师以及它的大部火炮部署在苏伊士运河沿岸。

   埃及陆军于1968年建立了一个防空司令部,以保卫埃及的领空。虽然防空部队在名义上属于陆军,但实际上按照苏联的模式,是一个独立的兵种。防空部队用30多套SA-2地空导弹发射装置和1,080多门高炮来保卫军事基地、运输中心和其他重要阵地。另外,埃及为了抗击入侵者,还将几个米格-21截击机中队编入陆军的防御系统。

   苏联对埃及空军的大量补充,使其兵力比战前增加了百分之六十。埃及修建了新的基地,以代替西奈半岛沙漠中被以色列占领的五个机场。埃及还通过加宽开罗至亚历山大公路某些地段的办法,修建了几条新跑道,并在附近修建了机库和供应设施。另外,埃及深刻地汲取了六天战争中的教训,在所有空军基地上修建了混凝土掩体。

   到了1968年底,埃及空军已拥有110架米格-21战斗截击机、80架米格-19战斗机、120架米格-15和米格-17战斗机、40架苏-7战斗轰炸机、40架伊尔-28轰炸机和10架图-16轰炸机。

   埃及空军为了提高飞行员的技术,增加作战飞行员的数量,开始执行一项大规模的飞行员培训计划。在大约100名苏联教官的帮助下,埃及空军飞行人员使用雅克-18、L-29、米格-15和米格-21等型教练机对新成员进行训练。埃及空军各级部队都配有苏联顾问,每个中队至少一名。在这段时间里,埃及空军几乎没有对以色列发动进攻性的突击。

   相对说来,叙利亚在扩军备战期间比较平静,到了1968年底,苏联运送的武器装备弥补了叙利亚空军在六天战争中所蒙受的损失。叙利亚的飞行员也被派往苏联受训。一个团内的米格-17已被米格-21P和米格-21PF所取代,苏-7B战斗轰炸机也装备了部队。在叙利亚空军受训期间,一般避免了与以色列发生直接对抗。到了1968年底,叙利亚空军的实力如下:60架米格-21截击机,70架米格-15和米格-17战斗轰炸机,20架苏-7B战斗轰炸机。

   以色列在过去的冲突中损失了约45架飞机,因而也需要补充新的战斗机和其他武器装备。战争结束后,法国的戴高乐总统对以色列实行了武器禁运,结果使以色列无法得到原来订购的50架“幻影”式战斗机。

   面临飞机短缺的状况,以色列第一次向美国求援。起初,美国拒绝了以色列获得F-4“鬼怪”式多用途飞机的请求,但是同意提供大量当时正在美海军服役的A-4F的基础上研制的,用途更为单一的A-4“天鹰”式战斗轰炸机。以色列要求按照他们提出的标准来改进这种飞机,于是便生产出了A-4H型飞机。这种飞机上装了两门30毫米德发型航炮,取代了原来的美制MK12型20毫米航炮,安装了一个减速伞以利于着陆后刹车,并加装了一个巨大的方形尾鳍。美国随“天鹰”式飞机一起提供的其他武器进一步弥补了以色列自己生产的武器数量之不足以及法国武器供应的削减。

   到了1968年,以色列第一个“天鹰”中队已经可以作战,并立即突击了约旦境内的阿拉伯游击队基地。到了1968年底,美国向以色列交付了首批定购的48架A-4H战斗轰炸机和两架TA-4H教练机。

   在约翰逊总统的政府行将卸任时,美国同意向以色列提供更多的“天鹰”式飞机,此外还有10架F-4“鬼怪”式战斗机和6架RF-4侦察机。“鬼怪”式的移交工作始于1959年 [ cdhyy注:疑为1969年之误 ] 底,并一直持续到1979年。

   以色列利用西奈半岛上被它占领的几个原埃及空军基地起飞作战。另外,以色列修建了几条更靠近战区的前进着陆跑道,以便修复负伤的飞机。以色列还在西奈半岛配置了美制“霍克”式地对空导弹,以保卫被占领的机场和其他重要设施。

   以色列1968年拥有的各型飞机的数量如下:65架“幻影ⅢC”战斗机,15架“超级神秘”式战斗轰炸机,48架A-4H“天鹰”式战斗轰炸机,35架“神秘”式战斗轰炸机,15架“兀鹰A”战斗轰炸机,45架“暴风”式战斗轰炸机。

   对抗:1968年秋 1968年9月8日,埃及打破了夏季的平静,向驻扎在苏伊士运河沿岸的以色列军队进行了一连串猛烈的炮击。这次轰击的目的是试图限制以色列人的行动自由。

   埃及在沿运河地区集结了3个师的步兵和数以百计的火炮,但以色列在那一地区则仅有几百名观通人员驻守在大约二十多个单薄的防御掩体内。

   驻守在后方的对方火炮射程以外的以色列主要防御部队,是高度机动的旅一级装甲部队。如果对方发动攻击,它们将向前开进,把埃及部队赶回运河对岸。这些装甲旅装备的火炮为近程自行榴弹炮,其反击火力无法压制埃及大量的射程较远的火炮。

   为了减轻埃及部队在前线造成的巨大压力,以色列于10月31日派出乘直升机的别动队袭击了埃及纵深内的战略目标。以色列突击队摧毁了尼罗河上的两座桥梁和一个变电站,破坏了纳杰·哈马迪水坝。这些突击行动使埃及人大吃一惊,并迫使他们从进攻转为防御。因而在以后的四个月里,埃及军队再未实施大规模的炮击。

   以色列军参谋长查依姆·巴列夫下令,沿运河的一些据点要扩大,并用钢筋混凝土加固。另外,以色列还用沙子修筑了一道高20—20英尺 [ cdhyy注:数字明显有误 ] 的屏障,以防两栖车辆登上以色列一侧的河堤;这道防御工事便是后来闻名于世的巴列夫防线。

   阿拉伯游击队继续沿以色列北部和东部边境发动突击,装备着坦克、火炮和飞机的叙利亚和约旦部队偶尔也参与这些突击活动。2月12日,两架叙利亚的米格-21飞机越过了戈兰高地库奈特拉附近的六天战争后划定的停火线。以色列的战斗机截击了米格飞机,据报道说击落了一架米格飞机。11天之后,18架以色列飞机突击了大马士革郊外的游击队营地。叙利亚战斗机迎击了入侵者,并宣称击落了4架以色列的“幻影”式飞机,自己损失了2架米格飞机。

   3月8日,埃及总统纳赛尔宣布向以色列展开一场消耗战,并再次转入进攻。他们炮击了驻守在西奈的以色列部队,并派出突击队袭击以军。

   在埃以双方都向处于炮火袭击下的地面部队增派援军的同时,双方战斗机之间的空战也愈演愈烈。

   为了支持埃及的消耗战略,叙利亚沿戈兰高地停火线部署的大炮投入了战斗,轰击了以色列的地下掩体和巡逻部队。以色列用坦克和大炮予以回击,并派出飞机用炸弹和火箭突击叙利亚的阵地。7月8日,叙利亚的米格飞机迎击来袭的以机,但遭到担任高空掩护的“幻影”飞机的截击。在后来发生的空中格斗中,据说有7架叙利亚的米格飞机被击落。按照以色列的统计,连同这7架米格飞机在内,叙利亚和埃及自六天战争以来的飞机损失总数达到了41架,其中有16架是1968年6月24日以后的一年当中损失的。在这次交战后举行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雅利夫将军说道:“我们要让阿拉伯人在发动进攻之前先好好想一想。”

   尽管以色列进行了凶狠的报复,但埃及仍继续实施炮击和突击。7月10日,一支连规模的突击队伏击了一支以色列装甲巡逻队,使之遭受重创。9天之后,也就是7月19日至20日的夜里,以色列进行了报复,派出突击队摧毁了位于苏伊士湾内的绿岛上的一个防御前哨基地。这样一来,埃及的雷达网便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以色列战斗机由此蜂拥而入,突击了埃及的高炮阵地、地对空导弹阵地和火炮掩体。这是以色列战斗轰炸机自六天战争开战以来首次对埃及的火炮掩体实施的猛烈突击,它预示着一场重大的战役行动即将开始。

   埃及与以色列的空战在继续着,双方均有损失。埃及宣称他们击落了19架以色列飞机,而自己仅损失了两架;以色列则宣称自己损失两架飞机而击落了5架埃及战斗机(两架苏-7B、两架米格-17和一架米格-21)。

   以色列继续对苏伊士运河沿岸的阵地实施猛烈的夹击。7月24日下午,埃及的一个庞大的战斗轰炸机群向以色列的火炮阵地、指挥所和“霍克”导弹阵地发动了反突击。埃及的一架苏-7B飞机被高炮击落,飞行员纳比被俘,他说:“我的任务是突击距苏伊士运河北端离运河25到30公里的指挥所。”但他的飞机还没来得及轰炸目标,便被击落了。这位少校在特拉维夫向记者披露:他曾在苏联受训,在他13年的飞行生涯中共飞行了1,400小时。

   在7月最后的六天中,双方进行了几次激烈的空战之后埃及突然间停止了抵抗。埃及在空战中被击落了不少飞机,被防空武器击落的飞机也很多,因而突然停上了对以色列空袭的抗击,自己的空中突击活动也停止了。

   虽然埃及的空中突击活动中止了,但他们的炮击仍十分激烈。整个8月间,以色列的战斗轰炸机持续突击运河沿岸的埃及阵地。埃及的火炮置于坚固的地下掩体内,在被摧毁之前能够进行有力的还击。8月19日,以色列对特沃菲克港附近的火炮实施猛烈突击后,埃及宣称击落了三架以机,而以色列则只承认损失了一架“天鹰”式飞机。

   巴列夫将军在9月7日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说,自7月20日以来,以色列飞机到敌人领土上空活动达1,000架次,而仅仅损失了三架飞机。同一期间埃及飞机出动了110架次,但损失数却达21架之多。他接着说,这一切再次表明,在空战对抗中埃及无法与以色列抗衡。

   9月9日和10日,以色列集中大量作战飞机突击埃及的防空雷达和SA-2地空导弹阵地,同时派出一支强大的地面部队,越过苏伊士湾,发动了一次突袭。9月11日,埃及空军发起进攻,突击了西奈半岛上的以军阵地。这在当时是埃及发动的规模最大的一次突击。

   60—70架埃及战斗轰炸机虽给以色列军营造成了广泛的破坏,但自己的损失也很惨重。共有7架米格-21、3架苏-7B和1架米格-17被以方战斗机、“霍克”导弹和高炮击落,而以方在埃及上空仅损失了一架“幻影”飞机。

   与此同时,以色列于9月7月收到首批美国F-4E“鬼怪”式战斗轰炸机。这种大型双发飞机是以色列获得的强有力的新武器,从而使得他们能够将战火推向埃及国内前线。“鬼怪”式除了是一种最好的远程攻击机外,还是一种高性能的战斗机。以色列军事情报处前处长C·赫左格少将说,获得“鬼怪”式飞机“大概是在这一年当中,为了推迟战争可能爆发时间而走出的最重要的一步。”

   埃及领导人自恃军队数量多,又能够从苏联武器库中接连不断地获得飞机和其他武器装备,因此,他们情愿接受中等程度的伤亡和损失,有意识地开展一场消耗战,以动摇以色列的斗争决心。以色列对人员的伤亡和武器装备的损失十分敏感,所以埃及认为他无法在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取胜。

   赫左格将军在9月13日的一个新闻发布会上的讲话表明,以色列为了适应情况的发展而改变了他们的战略,他说:“与埃及交战的前线,不一定限定在苏伊士运河,而是整个的埃及。”

   10月初,莫西·达扬宣布开始进行一场针对埃及防空系统的“有限的空中进攻作战”。10月6日,埃及的战斗轰炸机在米格-21的掩护下突击了西奈半岛上的四个目标,这是对近期遭受突击的报复。开罗宣称击落8架以战斗机,自己损失1架,而以色列官方则报道击落了3架埃及的米格飞机。

   在整个秋季里,以色列、埃及和叙利亚之间的阻击、偷袭以及消耗很大的侵袭作战活动一直在持续着。12月25日,以色列发动了截至当时为止,时间最长的空中突击,对苏伊士运河沿岸的导弹和雷达阵地进行了8个多小时的突击。当直升机运送突击队夺取了一部高度保密的苏制P-1,用两架CH-53直升机将其运回以色列(后来得知,四名高级埃及空军军官因此而被处决)。

   莫西·达扬在年终的一个新闻发布会上指出,自8月以来,埃及在苏联的援助下一直试图建立一个完整的防空体系。他说,以色列在9至12月期间进行的突袭中,大部分是针对这个正在修建中的防空网的。

   莫西·达杨在总结这一年的活动时指出,沿苏伊士运河的巴列夫防线虽然屡遭炮击,但仍然能充分地发挥作用。从六天战争结束到1970年1月初的这段时间里,以色列在各条战线上共损失了15架飞机(空战损失2架,其他的被防空兵器击落)。达扬又说,在同一时期内,埃及共有60架飞机被以色列的战斗机、高炮和“霍克”导弹击落。

   为了作战进行改装 1969年底,以色列只有一个能够作战的F-4E“鬼怪”式飞机中队,第二个中队正在组建中。随“鬼怪”式飞机一起,美国还运来了少量先进的电子对抗设备,其中有雷达寻的预警接受机、干扰吊仓和敷金属条。有了这些设备,再辅以低空飞行的战术,以色列飞机相对来说便可安然在埃及防空系统的面前飞过

   1969年,正在服役的几个A-4H“天鹰”式中队又增加了许多翻修过的原美国海军的A-4E“天鹰”式飞机;由原有的法国飞机组成的相当于中队一线的部队弥补了“鬼怪”式和“天鹰”式飞机中队兵力之不足,这些飞机包括“兀鹰ⅠA”、“超级神秘Ⅳ-A”、“暴风”式战斗轰炸机和几个中队的“幻影ⅢC”

   “幻影ⅢC”飞机装有两门30毫米航炮,可携带空空导弹,能够执行空中掩护和截击任务。美国除了提供“鬼怪”和“天鹰”式飞机外,还提供了几种不同型号的AIM-9“响尾蛇”式导弹,以色列对空空导弹价值的认识较为迟缓。法制马特拉530是以色列采用的第一种空中截击导弹,它很沉重,阻力很大,更重要的是价格昂贵而且效能不尽理想。

   在60年代初,以色列政府的一个名叫拉菲尔武器发展组织的武器发展研究室,设计并开发了一种价格低廉、构造简单的热寻的导弹,它被命名为“蜻蜓”。这种导弹于60年代后期开始生产和试验,并于1969年装备部队。“蜻蜓”、“响尾蛇”与那个时期所有的热寻的导弹一样,飞行员在用它们实施攻击时,必需接近敌机的尾部。目标机如作大动作量的机动,超出导引头的视界,便可破坏导弹的制导。

   热寻的导弹固然有其弊端,但与航炮相比,它的攻击距离增大了,潜在的杀伤能力也随之增大。使用导弹可以采用“发射后就跑”的战术,从而增加了攻击者的生存机会。

   随着法国实行禁运,以色列开始实施一项所谓“保留”计划,旨在延长“幻影ⅢC”的飞行寿命。另外,以色列的飞机工业公司也开始生产“幻影”的改型机。这种新飞机被命名为“鹰”式,它以被禁运的“幻影5”飞机的设计为基础,装有法国全国飞机发动机研究与制造公司的阿塔-9C涡轮喷气发动机(尽管法国实施禁运但还是秘密获得了),其航空电子设备是以色列生产的。据报道,“鹰”式的原型机于1969年9月试飞。

   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的技术人员,在美国工程技术人员的协助下,开始将一种美国发动机安装在“超级神秘”式飞机上。以色列选中了普拉特·惠特尼公司的J52-P-8A发动机(A-4E和A-4H“天鹰”飞机上使用的发动机)。由于这种发动机比原用的发动机重量轻、长度短,因此飞机机体需做很大改动。此外,这种机体结构得到了加强,机上安装了更先进的航空电子设备。以色列还开始试验将F-4“鬼怪”式的J-79发动机装在“鹰”式飞机上的可行性。

   以色列的战略,打到敌人的腹地 沿运河的冲突一直持续到1970年,每天埃及进行炮击,以色列进行空袭,这几乎成了惯例。

   1970年1月7日,以色列改变了战术,首次对埃及纵深的战略目标发起了大规模突击。F-4“鬼怪”式飞机轰炸了开罗以南21英里达舒尔的一个SA-2导弹阵地,自己无一损失。这次突击是美制F-4“鬼怪”式飞机首次参加作战,标志着这场战争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突击的区域再也不限于运河附近的地区,埃及全境内的军事目标这时都成了被突击的对象。

   埃及空军对战争升级做出了反应,他们于1月10日轰炸了西奈半岛上的以军目标,据报道摧毁了一个“霍克”导弹阵地。以色列不仅否认自己受到了损失,而且宣称击落了两架苏-7B飞机。突击埃及纵深内的目标仍在继续进行着。1月13日,位于汉卡的供应品仓库和开罗附近的几个地对空导弹阵地遭到了突袭。三天后,一架以色列战斗轰炸机被击落。以色列发言人承认这是自六天战争以来损失的第16架飞机。

   日益猛烈的空中突击给埃及目标造成了巨大损坏。1月22日,纳赛尔总统要求紧急会见苏联领导人,并飞往莫斯科进行讨论。他承认自己国家的防御部队无法抵御以色列的攻击,要求苏联提供远程攻击机,对以色列城市和防御中心予以回击。

   按照纳赛尔的理论,对以色列纵深内的目标实施反击,不仅可减轻埃及防空系统的压力,而且使之可以得到重建。苏联不愿向埃及提供进攻性飞机和导弹系统,但同意提供米格-21型飞机和地对空导弹等武器作为追加的防御性军援,以保护非军事的和经济目标。

   苏联总理柯西金试图扭转危险的中东地区武器竞赛的趋势,于是他在1月31日向尼克松总统递交了一封私人信件。信中表示:如果西方不制止以色列对实际上毫无防御的埃及经济和非军事目标实施突击,苏联只好提供新式武器予以抗击,舍此别无它途。尼克松于2月4日呼吁对中东实行武器禁运,但又说:如果阿拉伯国家由于得到苏联援助而在作战能力上取得任何优势,美国就会向以色列提供武器以抵消这种优势。

   正如埃及继续突击西奈半岛一样,以色列也继续对埃及纵深内的目标实施突击。到了三月底,苏联对埃及空军的援助活动已为人们所见。苏联的空运活动大大地增加了,夜间不断有货轮停泊在亚历山大港卸货。

   三月初,以色列的侦察机发现,埃及纵深内的重要目标附近修筑了新的SA-2和SA-3导弹发射阵地。纽约时报于3月19日报道说,至少有1,500名苏联士兵和技术人员已经到达埃及,操纵新式的SA-3地空导弹。虽然以色列击毁了部署在埃及东部许多SA-2导弹阵地,但在与苏伊士运河走向平行的地区的防空网中又修筑了新的导弹阵地。这些新修筑的SA-2导弹阵地由大量高炮保护,此外,在开罗、亚历山大附近,以及阿斯旺水坝周围还部署了由苏联人操纵的SA-3地空导弹。

   SA-3地对空导弹(北约称之为“果阿”导弹)是一种二级火箭的雷达制导导弹,发射斜距约为13英里,射高为4,000英尺以上。SA-3导弹的雷达系统(北约定名为“低吹”)可以同时跟踪六架飞机,可以发射并引导几枚导弹攻击同一目标,每一个发射阵地通常有8枚作好发射准备的导弹,它们分装在四部双联装的发射车上。

   SA-3的作用与美国“霍克”导弹系统类似。SA-3与SA-2相比,更为先进,它既能攻击低空目标,又能攻击高空目标。SA-3的“低吹”雷达和经过改进的火控设备不象SA-2的“扇歌”雷达那样易于遭受攻击的伤害。

   3月23日,美国拒绝了以色列提出的再供应25架“鬼怪”和100架“天鹰”飞机的要求。同时,美国国务院为使双方停火而开始谈判的倡议和安排遭到了阿以双方的拒绝。

   埃及逐步建立了一个新的导弹防御屏障。这一防御网位于苏伊士运河以西,以色列炮火射程之外约15至30英里,地处开罗至伊斯梅利亚的公路和开罗至苏伊士港的公路之间,由设于地下掩体内的SA-2导弹和与早期预警雷达相联的高炮组成。这些地空导弹的配置是使其发射范围重叠,以便于相互掩护。

   以色列意识到了对方建立新防空网的意义,因此对它进行了猛烈的突击。但以色列摧毁这些导弹阵地的速度与埃及修复阵地的速度一样快。以色列在对导弹阵地实施压制性突击的同时,仍继续进行纵深突击。

   在3月25日的那次突击中,据说有四架埃及的米格-21被击落。米格飞机截击了以军轰炸地对空导弹阵地的“神秘Ⅳ-A”式战斗机,并与担任护航任务的“幻影ⅢC”飞机进行了空战。开罗报道说,埃及未损失任何飞机,以方飞机被击落一架。两天之后,双方再次发生空战。一名以色列飞行员对这场遭遇战作了如下描述:

   “我们正飞往运河,当飞在下面的飞机进行突击时,我们在上方盘旋警戒。这时接到命令,让我们改变航向迎击从西方来的埃及飞机。

   “我们首先发现了两架埃及的米格机,便尾随其后,占据发射位置。我们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飞机,结果又发现了两架,显然是四机编队中的另一个双机,全都是米格-21。它的飞行高度与先前那两架相同,但航向不同。

  “后来又飞来一个四机编队,与先前的四架会合。它们由西向南转弯,但动作不剧烈。换句话说,我从其前方向他靠近,夹角在减小并进入开火距离。

   “我开了火但未击中。对方似乎被我的射击吓了一跳,他从左向右转弯改变航向。这样一来,我便能够占位开火,打出了一个长点射。然后发生了猛烈的爆炸,我看到了他的机翼起火,接着机身前部也起了火。”

   阿拉伯国家在这次战斗中损失了五架战斗机,这使埃及自六天战争结束以来损失的飞机数量达到35架。4月2日凌晨,以色列与叙利亚空军发生大规模冲突,以空军于清晨越过边界进行空袭,这场战斗后来升级为沿戈兰高地停火线的空地大规模战斗。在这场战斗中,以色列宣称击落了3架叙利亚的米格机,但以方的F-4飞机首次被防空炮火击落了一架。

   以色列飞机继续突击正在兴建的地对空导弹阵地和埃及纵深腹地的其他军事目标(一些非军事目标也未能幸免于难,如巴尔·巴克尔村的一所小学被偶然击中,至少造成50个孩子伤亡)。

   在1970年的头四个月里,以色列飞机共出动了2,300架次,向埃及的目标投掷了8,000吨炸弹。莫西·达扬说,在这些突击中,有百分之八十的埃及防空系统被摧毁。

   苏联承担了巨大的义务 到了四月初,苏联为使埃及免遭空袭的伤害而承担的义务日渐明朗。20多个经改进的SA-2导弹阵地和苏联人操纵的SA-3导弹大大增强了原有的防空体系。

   苏联空军此时控制了埃及的几个空军基地。以色列情报部门依照惯例监听阿拉伯飞机与地面站之间的无线电通话。从四月初开始,以色列人收到了空中与地面的俄语对话,这进一步证实,苏联飞行员在尼罗河谷和尼罗河三角洲地区上空执行防空任务。苏联飞行员驾驶的是米格-21MF截击机(北约称之为“鱼窝J”),它的速度比埃及空军的米格-21F和米格-21PF更快,机上也装有一部先进的全天候“鲣鸟”雷达,一套高性能的火控系统和“GSh-23”型双管23毫米航炮。4月17日,当以色列飞行员与几架米格-21遭遇时,地面侦听员确定它们是由苏联飞行员驾驶的,于是地面指挥员命令不要向其发动攻击。为了避免与苏联人驾驶的米格-21MF“鱼窝J”式截击机或苏联人操纵的SA-3导弹发生对抗,以色列终止了对埃及纵深目标的突击。以色列人并不想攻击苏联人驾驶或操纵的飞机或地空导弹,原因是他们害怕苏联人更多地卷入战争,也担心战争的规模扩大。

   苏联的干涉使战争的焦点再次回到苏伊士运河。埃及部队此时已解除了内地的防御任务,他们于4月18日发动了新的进攻,用大量的炮火和飞机袭击了沿运河的以军目标。以色列发言人承认,4月18日的那场空袭是自六天战争中埃及突击以色列部队以来,规模最大和最成功的。

   以色列于4月19日到20日发动了报复性的空袭,其间击落了两架米格飞机。然而埃及继续进行突击,他们在4月25日凌晨两点左右派出两个伊尔-28轰炸机编队侵入西奈半岛125英里以上,轰炸了阿里什城附近的以色列军事目标。以色列截击机迎击了入侵者,并击落了两架。

   埃及的行动反应出一种新的自信心。5月1日,纳赛尔总统说:“兄弟们,在过去的15天里(从4月13日起),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们的军队在空中和地面采取了果敢的军事行动,恢复了主动。我们解放自己领土的决心,是任何一个珍视自己尊严的国家所拥有的基本合法权力。”

   5月12日,以色列装甲部队突入黎巴嫩领土5英里,攻击了游击队基地。叙利亚飞机截击了入侵者,据说有3架米格-17被“天鹰”式飞机击落。

   叙利亚承认自己的飞机被击落,但声称以色列飞机也被击落了三架。两天后,也就是6月14日,以色列飞机开始对运河附近的埃军阵地实施连续突击,并声称击落两架埃及的米格-21。第二天,另有一架米格-21在空战中被击落,两架米格-17在突击以军阵地时被防空炮火击落。

   5月下旬,埃及为了保护前沿阵地,开始重建遭到炮火和炸弹破坏的防空体系。以色列觉察了埃及的这一意图,于是开始突击正在重建中的防空体系,以压制重建活动,并击毁了许多火炮阵地。

   埃及突击队沿巴列夫防线发动了一次相当成功的突袭,打死了13名以军士兵。以色列人为了报复,派飞机对埃及目标发起了长达一周的突击。以军的“鬼怪”式飞机在红海上击沉了一艘驱逐舰和一艘导弹巡逻艇,并对塞得港实施了反复突击。6月3日,以色列空军宣称,他们在三分钟内击落了三架米格-21,但埃及只承认损失了一架,并说击落了两架以色列的“幻影”飞机。

   “停止交火,开始对话” 4月中旬,以色列发现俄国人到达了埃及,并停止了对埃及腹地目标的突击。在那之前,没有人知道在与运河平行的防空网中有俄国人操纵的武器。此外,苏联飞行员驾驶的米格-21MF“鱼窝J”式飞机的巡逻区域大大超出那一地区,但以苏双方都小心翼翼,避免发生直接冲突。

   6月初,以色列得知埃及在苏联顾问的帮助下正在重建运河沿岸的地空导弹防御系统,某些新型的SA-2导弹由苏埃双方共同操纵。尽管以色列人不愿意给苏方人员造成伤亡,但他们还是猛烈突击了那些新的导弹阵地,可是导弹阵地的数量仍在不断增加。

   苏联没有用米格-21抗击以色列对运河沿岸的突击,此时以色列人的胆子更大了。以军飞机数次越过运河区实施佯动,但每次都有苏联战斗机升空截击。6月23日,为了打探运河区的虚实,以色列突击队搭乘直升机突击了位于开罗以南50英里,靠近贝尼苏韦夫的苏联空军基地的比尔·阿里达营地,苏联非但没有用战斗机截击这些直升机,反而开始将战斗机的巡逻区移至更靠近运河的地方。

   6月25日,美国国务卿威廉·罗杰斯宣称,美国开始进行一项使双方停火90天的外交努力,以促成阿以双方“停止交火,开始对话。”然而就在同一天,以色列喷气机突击了大马士革附近的一些军营,并击落了一架叙利亚的米格-21飞机。

   第二天,以色列和叙利亚的飞机、坦克、大炮,在罗杰斯提出的停火线上,于两个地区展开了激战。当天早晨,据报有两架叙利亚的米格-21在攻击以色列的战斗轰炸机时被击落,以色列飞机被击落一架。人们看到那架飞机的飞行员跳伞后落到叙利亚境内。当天下午,以色列声称,两架叙利亚的米格-17在试图扫射和轰炸以色列地面部队时被击落。与此同时,一架米格-17突击以色列阵地时被防空炮火击落。

   6月29日,埃及总统纳赛尔飞往莫斯科,与苏联人就罗杰斯提出的停火建议应采取的策略问题进行商讨。纳赛尔愿举行谈判,但要苏联给予支持。

   同一天晚上,苏联和埃及的技术人员将SA-2和SA-3导弹阵地以及执行掩护任务的高炮,转移到了苏伊士运河西侧的前哨阵地。第二天清晨,SA-2导弹便击落了两架以色列的F-4E“鬼怪”式飞机,那一天晚些时候,埃及的高炮部队也声称击落了两架“天鹰”式飞机。以色列人对此做出了反应,在接下来的一周里,他们派出战斗轰炸机猛烈轰炸了新的埃及防空阵地。埃及动用了储备的地对空导弹,将其补充到运河西侧的地空导弹阵地上,同时为了避免遭受破坏而常常转移阵地。

   7月6日,巴列夫少将承认在过去的六天里,以色列在突击埃及综合防空系统时损失了3架飞机。这一防空网由十多个新型SA-2导弹阵地和至少两个SA-3阵地组成,它在运河以西15英里至32英里之间呈一字长蛇阵。

   他说:“据我们所知;SA-3导弹是由苏联人操纵的。我们认为,SA-2是由埃及人操纵的,但有大量苏联军官分布在每一个阵地上,可是其作用不仅仅是充当顾问。在整个防空系统中,我们发觉在组织计划、指挥和操纵等方面苏联人都插了手。”

   以色列破坏了7个SA-2导弹阵地、但没有突击由苏联人组成的导弹阵地。拿巴列夫的话来说,新式武器投入使用严重地打乱了运河沿岸双方力量的均势,但这种形势并非是不可逆转的。

   7月初,美国改变了原先的立场,同意向以色列提供更多的“鬼怪”式和“天鹰”式飞机,以弥补他们原先遭受的损失。另外,还向以色列紧急提供了更先进的、能够对付改进型SA-2的“扇歌”2型雷达和SA-3的“低吹”雷达的干扰吊舱。以色列除了在攻击机上安装了美制电子干扰吊舱外,还派出携带电子设备的美制波音C-97同温层“巡逻者”式运输机和法制“兀鹰”式战斗轰炸机,在战区边沿巡逻,目的是加强对导弹的预警和干扰能力。

   7月19日,以色列承认又有一架鬼怪式飞机被导弹击落。由于突击埃及综合防空体系未见成效,以色列将打击的重点转回到埃及的前线,在这个月剩下的日子里,对埃及的火炮阵地,防御工事和地下掩体实施了猛烈突击。尽管埃及不顾一切进行抗击,然而在日复一日的空袭中损失惨重。在一份半官方新闻公报中,埃及发言人承认,在这个月里,运河沿岸前线部队的伤亡人数在1,500到2,000人之间。

   7月底以前,苏联人一直隐藏在幕后活动,但到了7月25日,一切情况都变了。当米格-21MF“鱼窝J”式飞机对两架“天鹰”式发起攻击时,以色列与苏联飞行员之间发生了首次对抗。一架“天鹰”式的机翼被“环礁”空空导弹击伤,但它返回了基地。五天后,一支由“天鹰”式飞机组成的小分队对尼罗河谷实施佯攻,成功地诱使苏联截击机落入了圈套。大约一个中队的“鱼窝J”式飞机在追击“天鹰”式飞机时,在苏伊士城以南遭到了伏击,受到上方的“幻影ⅢC”飞机和下方的“鬼怪”式飞机的夹击。

   一名以色列飞行员在叙述当时的情况时,这样说:“他们一对一对地向我们飞来,我们让过他们,以免像他们所期望的那样被夹在双机中间。他们的双机排成一串,一对接着一对飞了过去。我们等待着,并绕至后方,把他们夹到了中间。我们一看,前面共有16架米格飞机!

   “当编队散开后,天空处处都是飞机,随时都有相撞的危险。天空中还飘飞着许多被投掉的副油箱,因而,如果在我们的一侧飞行,就有可能什么都会撞上。然后,我看到我的一号机发射了一枚“蜻蜓”导弹,后来又发射了一枚,不久目标就着了火,从3万英尺的高度上螺旋下降,飞行员很快就跳了伞。

   “这场混战在继续着,双方的飞机不断地转弯,相互纠缠,并用航炮和火箭彼此对射。此时来了更多的以色列飞机投入了战斗。我作了一个急转弯,终于用瞄准具套住了一架米格飞机,对方胆量不小,转弯投入了战斗,但我很快就发现他没有什么经验。他犯了根本性的错误。我俯冲到了2,000米,切断他与其他飞机的联系,然后用机上雷达将他锁定,这样我们便可较量一番了。很清楚,他是逃不掉了。在1,000米的距离上,我发射了一枚导弹。那架米格飞机被炸成了一团火,但奇怪的是它还在飞。我只发射了一枚导弹,但已经大可不必了。这架苏联飞机突然间在空中解体,飞行员自机舱中弹出,我看到他的降落伞在空中飘忽下降。然后我退出战斗,返回了基地。”

   在残酷的格斗中,以色列人击落了4架“鱼窝J”式战斗机,其中两架被“鬼怪”式飞机发射的“响尾蛇”式导弹击落,一架被“幻影”式飞机发射的“响尾蛇”式导弹击落,另一架被“幻影”式飞机的航炮击落。

   苏联教官和顾问经常指责埃及飞行员技术欠佳,缺乏进取精神,不能恰当地运用苏军样式的技术。苏联人不可一世的态度使其顾问与埃及学员之间的关系产生了裂痕。据传当苏联飞行员在首次大规模冲突中惨遭失败,埃及人反而乐不可支,因为这为他们自身的低劣表现找到了借口。

   停火:1970年8月 在此期间,苏联、埃及、美国和以色列的外交人员一直在幕后进行谈判。罗杰斯建议首先停火三个月。然后进行有关以色列撤出占领的土地和阿拉伯国家承认以色列的谈判。1970年7月23日,纳赛尔总统在一次讲话中宣布接受这一建议,以色列联合政府就这一建议进行了辩论,随后梅厄总理也于7月31日接受了这个建议。

   建议中有一条规定,即8月8日停火协定生效后,不得再将其他部队派往运河沿岸的停火地带。8月2日,埃及在停火协定生效前将至少6个新的导弹发射阵地部署至距运河20英里的范围内。以色列再次集中突击了这些前沿防空系统,以免导弹阵地进一步扩大。

   在战斗的最后一个星期里,以色列在突击地对空导弹阵地的过程中,在埃及上空又损失了一架“鬼怪”式飞机和几架其他型号的飞机,它们大多是被导弹击落的。在接下来的四天里,当埃及部队将10—15个地对空导弹发射阵地部署到运河区时,以色列持续进行了猛烈的突击。突击活动一直持续到8月8日凌晨一时左右停火生效时才算停了下来。

   分析 在整个消耗战的过程中,以色列战斗机一直沿运河巡逻,并在戈兰高地上空飞行。“幻影ⅢC”式飞机掩护突击行动,并充当了主要的截击机。“幻影”飞机的主要武器是30毫米德发航炮,然而在战争进行的过程中,为了达成战术上的突然性,以及在航炮火力范围以外实施攻击,导弹(特别是AIM-9“响尾蛇”式和以色列制造的“蜻蜓”式导弹)的使用次数增多了。美制F-4“鬼怪”式飞机是主要的攻击机,但偶尔也作为战斗机和截击机使用,以色列的“鬼怪”式飞机多次在夜间截击入侵者,并击毁两架由苏联飞行员驾驶的米格-21“鱼窝J”式飞机。不仅“幻影”和“鬼怪”式飞机击落过多架阿拉伯国家的飞机,而且据说有一名“天鹰”式飞机的飞行员曾击落两架叙利亚的米格-17型飞机。

   埃及和叙利亚驾驶“鱼窝”式战斗机的飞行员进行了报复,他们为执行突击任务的米格-17和苏-7B战斗轰炸机护航。阿拉伯国家的飞行员接受了训练和战斗中的教训,技术水平逐渐有所提高。

   苏联的米格-21MF的飞行员击伤了一架以色列的“天鹰”式飞机,但在接下来进行的大规模战斗中却损失惨重。1970年7月30日,以色列人有目的地诱使苏联战斗机落入圈套,击落四架最新型的“鱼窝J”式截击机,并击伤了一架,而自己无一损失。

   在这次战争中,以色列或阿拉伯空军在空战中究竟使用了什么样的战术,几乎从来没有人向外界透露过。由于运河沿岸作战地域面积有限,双方的雷达警戒网一般都能发现从中高空入侵的敌机,因而作战双方均广泛采用低空活动的战术。

   苏联顾问教给阿拉伯空军要依靠地面雷达和指挥控制网引导战斗机发起突然袭击。由于人们公认以色列飞行员在格斗时技高一筹,因此阿拉伯飞行员都不愿进行机动空战。

   以色列飞行员在训练中强调突袭机动和积极主动的战术。他们常常放出诱饵,以赢得战术优势。埃及的一名米格-21飞行团长承认:

   “在消耗战中,以色列空军非常喜欢运用伏击战术。他们先是派出两架飞机从中空入侵,很快即被我雷达发现,于是我们紧急出动4架或8架米格机去攻击他们。但他们另外还有十几架战斗机超低空在雷达死角内跟踪而来。当我们爬高实施攻击时、他们便急跃升至我们身后,突然发起攻击。我们团就曾三次领教过这种战术,损失了米格飞机。”

   不管是以色列使用的早期型号的“响尾蛇”和“蜻蜓”式导弹,还是埃及和叙利亚使用的“环礁”导弹,都是专用于攻击诸如轰炸机一类的无法实施机动的飞机的。因而,用这类导弹攻击那些确信无疑为无法实施机动的目标是十分有效的。在大负荷机动的格斗中,以色列空军使用的主要武器则是航炮,通常在首先进行突袭之后,或是充当诱饵的飞机发现来袭的攻击机,并且有时间做出反映时,使用这种武器。

   要想根据任何一方的材料准确判定空中作战中损失的飞机数量是十分困难的。他们各自宣布的击落对方飞机的数量,与各自承认的被击落的飞机数量之间存在很大差异。以色列承认,在三年的战斗当中仅损失了4架战斗机,而声称击落的对方飞机数量达100架以上,如果这是事实,那么仅在空战中双方的战损比即达25比1。鉴于“幻影”或“鬼怪”式飞机的性能并非明显优于米格-21,因此,出现这种一边倒的比率,主要的原因是飞行员的技术高、采用了先进的战术和正确使用武器。

   以色列又声称,至少有36架飞机被他们的防空炮火和美制“霍克”地空导弹击落,同时也承认有22架飞机被对方地空导弹和高炮击落。

   与此相反,埃及说他们的防空部队仅在1970年7月一个月里就击落了21架以色列飞机。从1967年6月的六天战争到1970年6月8日停火,这一整个战争期间,埃及、叙利亚、约旦和阿拉伯游击队则声称击落了总数为300架以上的以色列飞机。

   战争期间,双方都改装了新型攻击机。埃及和叙利亚装备的是苏-7B“装配匠”式飞机,以色列则逐次将“天鹰”和“鬼怪”式飞机投入现役。与西方的大多数飞机设计情况相比,“装配匠”式飞机由于飞机尺寸的缘故,其航程和武器有效载荷都受到了限制,但作为一种攻击机,它与米格-17相比有了很大改进。埃及利用苏-7B飞机的速度大、机动性能好等特点,在突击运河沿岸的以色列阵地时,反复运用低空大速度的战术。曾有一架苏-7B飞机被以色列高炮击中,迫降在松软的沙滩上,完整地落入了以军手中,于是以色列对其性能便了如指掌了。

   亚音速的A-4飞机是在六天战争之后不久装备部队的,它是以色列的主要对地攻击飞机,这种飞机机动性好,操纵简便,武器载量大,而且结构强度高。即便如此,据报道在消耗战期间,仍有8架这种飞机被高炮和导弹击落,另外至少还有一架在空战中被“鱼窝J”式飞机发射的“环礁”导弹击伤。

   作为远程攻击机的F-4E“鬼怪”式在对方建立大量地空导弹阵地之前,能够飞越埃及腹地作战,在消耗战期间,据说这种飞机被击落了9架,大部分是被SA-2导弹击落的。

   战争初期,阿拉伯国家的高炮和埃及数量有限的SA-2导弹仅给对方造成了轻微的损失。以色列飞行员吸取了六天战争和越南战争的经验教训,他们在SA-2导弹的有效射高以下的高度侵入埃及,但当埃及在苏联援助下,沿运河广泛地配置防空阵地后,以色列便不能随心所欲了。

   按照传统的观念来看,这场消耗战不能算是一场全面的战争,因为双方大量的地面军队并未发生直接的对抗。虽然如此,但这场战争的意义是重大的,因为它是大炮、飞机、防空兵器和突击队进行的战争。如此看来,这场战争是唯一仅仅使用飞机、大炮、防空武器等进行的,规模之大,持续时间之长都是绝无仅有的一场战争。

   战争后期,飞机与防空兵器之间的拉锯战占据了统治地位。战争一开始,以色列战斗机和战斗轰炸机就夺取了空中优势,并将运河沿岸部队的力量差距缩小到最小程度。随后,在苏联大规模援助下,埃及沿运河建立了当时世界上最密集的防空系统。以色列的突击虽然破坏了这个防空网,但未能彻底摧毁它。

   对以色列而言,1970年8月8日停火是一件幸事。如果继续打下去,势必会迫使以色列陆军部队越过运河,从地面摧毁埃及防空网。由于埃苏防空武器日益先进,以色列失去了单靠空中力量直接影响战斗结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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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