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的消耗战·第九

作者：保罗·布鲁尔·美国

出自————《美国内战》

出自————《战争通史》

　　1863年7月的葛底斯堡之战胜利后，林肯总统急于在此基础上一鼓作气，消灭南方军。然而，东部战区的指挥官们却并不热衷于和罗伯特·E．李领导下的北弗吉尼亚军交战。1864年3月2日，尤利西斯·S．格兰特将军被任命为联邦军总司令。格兰特这一年的计划很简单。他将利用一切机会打击李。这个策略有可能造成重大伤亡，但是格兰特清楚，北方军能够承受这种损失，而南方军则做不到。

　　格兰特将军摄于其营帐外。他已看出只有消灭李将军率领的南方军主力，联邦才能赢得内战的胜利。

　　自从1863年7月葛底斯堡之战中失败后，李率领大部分北弗吉尼亚军越过波托马克河，进入弗吉尼亚。葛底斯堡之战后，乔治·米德将军没能及时消灭李，林肯非常生气。正如他预料的那样，李逃脱后一定会择日再战。

　　格兰特将军

　　格兰特于1843年毕业于西点军校。两年后，他参加了墨西哥战争，战斗中表现英勇。但是1854年他不得不退伍，原因是他在西海岸的一个孤独的哨所值勤期间，迷上了酗酒。然而，他的退伍相当体面，之后他进入商界。

　　1861年，内战爆发后，格兰特感到他又有了机会。多亏林肯总统的盟友——国会议员伊莱休·沃什伯恩(Elihu Washburne)——的支持，格兰特得到了提升。

　　格兰特的军事策略在于打击敌人的军队，而不是夺取重要城市或交通枢纽。他很清楚，南方军无法持续弥补其遭受的沉重打击。这是一个简单而又明确的战略。

　　格兰特后来成了民族英雄。甚至林肯都担心他会成为他竞选总统强有力的对手。但是格兰特直到1868年才实现他这个宏大的政治梦想，顺利入主白宫。两届总统任期满后，他于1877年退位。

　　北方军发动进攻

　　1864年4月6日，北方军总司令格兰特给米德下达了最新战令：“你的目标是李的军队。李到了哪里，你就跟踪到哪里。”格兰特打算一直打到李不能再战为止。

　　5月4日，米德的波托马克军开向南方。他们越过拉皮丹河，附近有约瑟夫·胡克行军途中使用过的堡垒，当时胡克遭受了1863年5月钱瑟勒斯维尔之战的失败。李则认为格兰特犯了一个错误。李看到，联邦军行走在丛林密布、鲜有坦途的荒野之中，尽管数量有优势，但是威慑力并不强。而他们拥有大炮的优势也将丧失殆尽，因为地面上有低矮植物纠缠，丛林中很难移动大炮，而且除了近距离的一些物体外，这些大炮根本无法瞄准其他目标。李决定打击格兰特。

　　5月5日，残酷而又混乱的丛林之战打响了。战斗持续了两天。李几乎打败了格兰特，但是南方军将领詹姆斯·朗斯特利特在关键时刻受到重创。由于花费了很多时间重整詹姆斯·朗斯特利特的军队，邦联失去了胜利。

　　近距离作战

　　整个内战中丛林之战是最恐怖的。双方有许多伤员在火焰中痛苦地死去，因为来复枪和大炮的火花很快在地面上干透的蔓生植物中燃起大火。战场上浓烟滚滚，哪一方的将领能够在混乱中更勇敢，哪一方才有可能获胜。格兰特首先坚定地采取了行动。5月7日，他试图包抄到李的右翼。波托马克军的士兵们本以为他们在受到重创后会撤退，令他们惊讶的是，他们正在前行。

　　李同样对联邦军的行动感到惊讶。他意识到，格兰特的目标是斯波齐尔丰尼亚(Spotsylvania)县城的十字路口。在争夺十字路口的过程中邦联胜利了，因为他们开始开掘战壕，形成了一个有凸角的U形防御阵地。

　　联邦军的重大伤亡

　　从5月10日到12日，格兰特不停地向李发动进攻。开始是少部分人深入进攻，后来是全体士兵共同冲击邦联阵地的凸角部分。然而进攻始终不能奏效。在某一个地方，面对面交战的1000人彼此相隔仅有50英尺(15米)，此地成了“血腥之角”。近距离的枪弹射击令许多人毙命，尸体堆积如山。尽管格兰特的进攻慢慢地令李开始后退，但是始终没能撕开邦联的阵线。

　　1864年5月，斯波齐尔韦尼亚县城之战中，联邦军手持刺刀向南方军发动冲锋。战斗非常惨烈。格兰特无法挫败李的军队，不得不以失败告终。

　　一周后，双方都从各自的首都得到增援。格兰特再次向东南方向出征。6月，在离里士满10英里(16公里)的科尔德港(Cold Harbor)，格兰特与李开战。当时邦联军队躲在土筑的防御工事后面。由于联邦军士兵们认为进攻取胜的可能性很小，数百人把写上自己名字的纸条缝到了制服上。这样一旦牺牲，别人将会容易辨别他们的身份，以运回故乡安葬。6月3日，进攻李的战斗失败，的确有很多人死去了。

　　非裔美国士兵正在营舍外列队操练。尽管一些高级政府官员对组建这种兵团持谨慎态度，但是非裔美国兵为联邦取得最后的胜利起了重要作用。他们在几个主要战场上展现了非凡的勇敢精神。

　　不能弥补的损失

　　经过一个月的连续作战，格兰特损失了将近5万名士兵。这是战争中最多的伤亡人数。李损失的人马是联邦军的一半。然而，格兰特最初发动的士兵是12万人，而李只有6.4万人。格兰特向李表明，如果南方军拒不投降，他将用一半的军队来同每一个南方军决一死战。李很清楚，按照这个伤亡速度，他根本无法应付。

　　5月，李的干将詹姆斯·朗斯特利特负伤。又过了很糟糕的几个月后，5月11日，南方军与菲利普·谢立丹(Philip Sheridan)领导的联邦军骑兵在弗吉尼亚的黄酒店(Yellow Tavern)之战中交火，李的骑兵指挥官菲利普·谢立丹将军受伤后于次日死去。 [ 注：菲利普·谢立丹似乎是北方军的指挥官，下一章中还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