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奥尼亚附近的海军战役。斯巴达特派委员取消和替萨斐尼所订的条约。罗得斯的暴动·第三
作者：修昔底德·古希腊
出自————《战争通史》
接着在冬季里，替萨斐尼注意在爱阿苏斯设置驻军之后，就到了米利都，依照他在斯巴达所作的诺言，发给所有船舰上水手一个月的薪金，每人每天是一个亚狄迦德拉克玛。他建议，以后每天只发三个欧布尔 [ 译者注：希腊币制：六欧布尔等于一德拉克玛，一百德拉克玛等于一米那，六十米那等于一他连特。 ] 了，直到他和波斯国王商量了的时候为止；但是，他说，如果国王愿意的话，他一定发足一个德拉克玛。叙拉古的司令官赫摩克拉底反对这个建议。 [ 注：“关于薪金问题，特利门尼没有作任何主张，因为他不是海军大将，他不过是随着舰队航行，把舰队带交给阿斯泰奥卡斯的。” ] 后来达成一个协议，规定除每人每天发给三个欧布尔的薪金外，再加一笔等于五条船舰薪给的款项。替萨斐尼每月付给三十他连特，以为五十五条船舰的薪给； [ 注：这就是六十条船舰的薪给归五十五条船舰上的水手得。三十他连特(一百零八万欧布尔)是按每人每天三个欧布尔的标准发给六十条船舰的月薪(3欧布尔×30天×200人×60条船舰)。这笔钱是给五十五条船舰的，而不是给六十条船舰的。每人每天三欧布尔是按照六十条船舰计算而不是按五十五条船舰计算的。这笔款项由五十五条船舰上的水手们分摊。 ] 超过这个数目的其它船舰也照这个比例发给薪资。 [ 注：原先来的船舰是五十五条(第582页)，这些船舰的薪给已经商定为三十他连特。“其它船船舰”是以后才来的，可能是开俄斯的船舰(第584页)。 ]
在同一个冬季里，在萨摩斯的雅典人已经跟雅典派遣查门那斯、斯特罗姆比基德和攸克特蒙带来的三十五条船舰联合在一起了，他们想把在开俄斯和其它地方的一切船舰都召集起来，分为两部分，由司令官们抽签分配：一部分船舰去封锁米利都；另一部分船舰载着陆军，去进攻开俄斯。这个计划实行了。抽签结果，斯特罗姆比基德、奥诺马克利和攸克特蒙带着三十条船舰，并以运输船载着那些曾到过米利都的一千名重装步兵中的一部分人，去进攻开俄斯；其余的司令官带着七十四条船舰留在萨摩斯，控制海上，利用他们的海军势力进攻米利都。
我们还记得，阿斯泰奥卡斯在开俄斯，因为阴谋事件，已正在收集人质。当他听到特利门尼所率领的船舰已经到了，同盟国的形势有了好转的时候，他停止收集人质，带着十条伯罗奔尼撒船舰 [ 注：就是他从厄立特利亚带来的四条船舰(第581页)和从森克里伊开往开俄斯去的六条船舰(第580页)。 ] 和十条开俄斯船舰航行出来。他进攻特利安无功之后，沿着海岸航行到克雷佐门尼，命令那里的亲雅典党人迁移到内地达夫那斯去参加伯罗奔尼撒人的军队。同时，波斯国王在爱奥尼亚的官吏塔摩斯也颁发同样的命令。因为克雷佐门尼人不服从这个命令，阿斯泰奥卡斯就进攻他们的城市，这个城市是没有城墙的；他进攻失败之后，就航行离开了那个地方。暴风雨把他自己吹到佛西亚和丘米，其余的船舰则停泊在克雷佐门尼附近的岛屿旁——马拉修萨、皮尔和德赖缪萨。因为风暴的关系，他们停留在那里八天，掠劫和消耗克雷佐门尼人在那里所贮藏的一切东西；把剩下来的东西装在船上，航往佛西亚和丘米，以与阿斯泰奥卡斯相联合。
当他在那里的时候，列斯堡的代表到了，他们想再发动一次暴动。他们的论点说服了阿斯泰奥卡斯；但是科林斯人和其它同盟者，因为他们上次的失败，不很赞成这个意见。因此，他就启航往开俄斯去。船舰遇着暴风雨，但是所有的船舰最后终于从各方面到达那里了。此后，佩达利都(在前面已经提到，他是由陆地上从米利都沿着海岸来的)到了厄立特利亚，他带着他的军队，从厄立特利亚渡海到开俄斯。他在开俄斯也有了过去卡尔息底阿斯带着的五条船舰所留在那里的大约五百人和他们的武器。当有一些列斯堡人跑来，表示他们准备再暴动的时候，阿斯泰奥卡斯把这件事告诉佩达利都和开俄斯人，并且说，他们应当准备海上支持，促成列斯堡人的暴动；这样，不是他们可以多取得一些同盟者，就是，纵或他们失败，无论如何也可以使雅典人受到损害。但是他们不同意，佩达利都不肯把开俄斯的船舰交给他。
于是阿斯泰奥卡斯带着五条科林斯船舰，一条麦加拉船舰，一条赫迈俄尼船舰和他自己从斯巴达带来的船舰， [ 注：计四条；参阅第579页。 ] 航往米利都，去就海军大将的职位。他很明确地告诉开俄斯人，如果他们还需要他的援助的话，他决不给他们以任何援助。他停泊在厄立特利亚境内的科利卡斯附近，在那里过了一晚。带着陆军从萨摩斯航海去进攻开俄斯人的雅典人也停泊在一个小山的那一边；这个小山把两支军队隔开了，所以彼此没有看见。但是晚上阿斯泰奥卡斯收到了佩达利都一封信，信中说，有些厄立特利亚的战俘被释放后从萨摩斯跑回来了，他们因为有将厄立特利亚出卖给雅典人的嫌疑，受了审判。因此，阿斯泰奥卡斯马上就航回厄立特利亚，这样，才没有遇着雅典人。佩达利都也渡海过来和他相见。他们审问这个叛逆的嫌疑案。后来发现，这完全是那些想从萨摩斯逃出来的人，所捏造出来的故事之后，他们就撤消对这些人的控诉，各自离开了那里：佩达利都回到开俄斯，阿斯泰奥卡斯继续航往米利都去了。
同时，从科利卡斯绕道航来的雅典军队在阿吉纽斯附近遇着三条开俄斯战舰；他们看见敌舰时，马上追逐。暴风雨来了，开俄斯的战舰设法驶入港内安全地带，但是离战线最远的三条雅典战舰打烂了，被风吹到开俄斯城附近的海岸边，舰上的水手们不是被杀死，就是被俘虏了。其余的船舰达到密马斯山下一个叫做腓尼卡斯的港口内，获得安全。后来他们从此地继续航行，进入列斯堡港中，他们准备在那里建筑要塞。 [ 注：即特尔斐尼安要塞(第590页)。 ]
在同一个冬季里，斯巴达人希波克拉底带着由带阿哥拉斯的儿子多里阿斯和其它两个司令官指挥的十只条立爱船舰，一条斯巴达船舰和一条叙拉古船舰，从伯罗奔尼撒驶出。他到了奈达斯，这个地方已因替萨斐尼的煽动，发生了暴动。当米利都知道他们已经到了的时候，他们受到命令：把他们的一半船舰驻守奈达斯；把其余的船舰防守特利奥宾 [ 注：“特利奥宾是奈达斯的一个地角，供祀阿波罗神的。” ] 附近的海面，捕拿从埃及航来而停泊在那里的船舶。雅典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后，马上从萨摩斯驶出，捕获了在特利奥宾守望的六条船舰，但是船舰上的水手都跑掉了。以后，他们驶往奈达斯，袭击这个城市；这个城市是没有城墙的，几乎被攻下来了。第二天他们再进攻，但是这次损失很少，因为居民在晚上把防御工事做得更好了，同时又得到了从特利奥宾船舰上逃回的水手们的帮助。因此，雅典人撤退，破坏奈达斯人的乡村后，航回萨摩斯了。
大约在这个时候，阿斯泰奥卡斯来到驻扎在米利都的舰队里。伯罗奔尼撒人在他们的军营里还有充分的给养。他们的薪给是充足的，士兵们还有从爱阿苏斯掠劫得来的巨款。米利都人也有了准备，愿意支持战争。但是伯罗奔尼撒人还不满意于卡尔息底阿斯和替萨斐尼所订的第一次协定。他们认为从那个协定中，替萨斐尼得到了比他们更多的利益。因此，当特利门尼还在那里的时候，他们又订了一个协定，其条款如下：
“斯巴达人及其同盟者和国王大流士、他的儿子们以及替萨斐尼同意根据下列条件，订立友好条约：
“1、斯巴达人和他们的同盟者不得对现在属于大流士国王的，或过去属于他的父亲或祖父的国家和城市作战，或对这些地方有任何损害。
2、斯巴达人或他们的同盟者不得向这些城市征收贡款。
3、大流士国王或国王的任何臣民不得对斯巴达人或其同盟者作战，或对他们有任何损害。
4、如果斯巴达人或其同盟者需要国王的帮助，或者，如果国王需要斯巴达人或其同盟者的帮助，可以采取双方协定的任何步骤进行之。
5、双方联合对雅典人及其同盟者作战；订立和约时，必须双方联合参加。
6、因国王的请求而来到国王境内的军队所需要的一切费用都应由国王给付。
7、与国王订立此项协定的国家之中，如有任何一国进攻国王的领土，则他国应当采取一切切实可行的办法制止这种进攻，以保护国王。
8、如果在国王领土内或国王属国境内有任何人进攻斯巴达人的国家或其同盟国，国王应当采取一切切实可行的办法制止这种进攻，以保护斯巴达人及其同盟者。”
这个协定签订之后，特利门尼就把舰队交给阿斯泰奥卡斯。他自己乘着一条小船离开那里。在海上失踪了。 [ 注：无疑，他是在海上丧命了。参阅色诺芬：《希腊史》Ⅰ.Ⅵ.38。 ]
现在雅典人已经带着他们的军队从列斯堡渡海到开俄斯；因为他们控制了海面上和陆地上，所以他们开始在特尔斐尼安设防，这个地点从陆地上是最容易防守的。至于开俄斯人，他们因为以前许多战役的结果而提心吊胆，而且在他们自己中间意见还很不一致。现在因为爱温的儿子泰底阿斯的党人被佩达利都以亲雅典的罪名处以死刑；城市中其余的人民被贵族政治强暴地压制了，人民彼此间互相猜疑，对政治冷淡。因此，他们认为他们自己或者佩达利都的雇佣军都不足以抵抗雅典人。尽管这样，他们还是派人往米利都，请求阿斯泰奥卡斯援助他们。阿斯泰奥卡斯拒绝援助，于是佩达利都派人到斯巴达去控诉他的行为。
这就是雅典人在开俄斯的形势。同时，他们的舰队经常从萨摩斯驶出，进攻驻在米利都的敌舰。但是因为敌人不愿出来和他们交战，他们又回到萨摩斯，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在同一个冬季中，在麦加拉人卡利斋都和塞西卡斯人提马哥拉斯代表法那培萨斯跟斯巴达人进行协议后，斯巴达人替法那培萨斯装配了的二十七条船舰下水了，大约在冬至的时候，启航往爱奥尼亚。这些船舰由一个军官阶级的斯巴达人安替斯提尼指挥。和他在一起，斯巴达人又任命了其它十一个正规军官作为阿斯泰奥卡斯的顾问，其中一个是阿塞息雷斯的儿子利卡斯。他们所受的命令是这样的：到了米利都后，他们应当共同负责，以最有效的方法处理那个地方的一般事务；如果他们认为恰当的话，他们可以派遣一支舰队，包括他们自己的船舰在内，或者更多的船舰，或者较少的船舰，往赫勒斯滂，到法那培萨斯那里去，以拉姆斐亚斯的儿子克利阿卡斯为司令官(他是和他们一起航行的)；如果十一人都同意的话，他们可以罢免阿斯泰奥卡斯海军大将的职务，而以安替斯提尼代之。这是因为佩达利都所寄去的信的结果，阿斯泰奥卡斯已经被当作一个可疑的人看待了。他们从马里阿启航，横过公海；停泊在弥罗斯时，遇着十条雅典船舰，他们捕获了三条雅典空船，把它们焚毁了。此后，因为他们害怕这些从弥罗斯逃跑了的雅典船舰把他们到了的消息传给萨摩斯的雅典人(事实上，这些船舰是这样做了)，所以他们航往克里特去了；他们谨慎地延长了他们的航程之后，便驶入亚细亚的考诺斯港内。他们认为在这里是安全的，他们从这里派遣一个使者到驻扎在米利都的舰队那里去，请求派遣船舰来沿着海岸护送。
在这个时期中，虽然阿斯泰奥卡斯不愿意援助开俄斯人，但是开俄斯人和佩达利都还是不断地派遣使者到他那里来。他们请求他带着他的全部舰队来援助他们(因为他们是在被围中)，不要让爱奥尼亚同盟城市中一个最大的城市在海上被封锁，在陆地上被劫掠和破坏。开俄斯有许多奴隶——事实上，除斯巴达之外，开俄斯的奴隶比任何其它城市的奴隶都多些；他们的人数既多，他们犯错误的时候所受到的处罚也特别残酷，现在当雅典的军队似乎稳固地驻扎在岛上要塞中的时候，大部分奴隶马上逃出，走到雅典人这一边去了；因为他们对于这个地区很熟悉，这些人对于开俄斯人所作的祸害最多。因此，开俄斯人说，当他们还有抵抗雅典人的希望和可能的时候，当特尔斐尼安要塞还在建筑中，要塞工程尚未完成的时候，当敌人还在建筑一条更高的城墙，以保护他们的军营和舰队的时候，阿斯泰奥卡斯应当来帮助他们。阿斯泰奥卡斯虽然在威胁开俄斯人之后，没有援助他们的意思，但是现在看见同盟国都希望他去援助，所以也准备去援助开俄斯人了。
同时从考诺斯传来消息，说二十七条船舰和一些特派委员从斯巴达到了那里。为这样一个舰队供给护送队，使他自己方面更能控制海面，以及把这个来审问他自己的行为的斯巴达人安全地带到米利都——这些事情，在阿斯泰奥卡斯看来，似乎是比一切其它事情都重要些，所以他马上放弃了往开俄斯去的想法，而航往考诺斯去了。在他沿着海岸航行的时候，他在麦罗比德－寇斯登陆。这个城市是没有设防的；它在我们记忆中最大一次地震中垮下来了。他掠劫这个城市(居民都逃往山中)，蹂躏乡村，把一切东西都抢跑了，只放走了那些自由民。晚上，他从寇斯到了奈达斯，但是因为奈达斯人的忠告，他不得已，没有让他的水手们上岸，就直接去进攻查门那斯所指挥的二十条雅典船舰；查门那斯是驻扎在萨摩斯的一个雅典司令官，他正在守望着阿斯泰奥卡斯去迎接的那二十七条从伯罗奔尼撒开来的船舰的到来。在萨摩斯的雅典人从弥罗斯听到了他们正在途中的消息。查门那斯在塞米、加尔斯、罗得斯和吕西亚附近守望着他们，因为他听到他们已经到了考诺斯。
因此，阿斯泰奥卡斯在人家还不知道他到了的时候，航往塞米，希望在公海的什么地方捕获敌舰。因为下雨和不能看见的缘故，他的船舰彼此失去联络，在黑暗中秩序混乱了。黎明的时候，他的船舰已经分散；雅典人现在所能看见的只是他的左翼，而其余的船舰还正在各自环绕这个岛赶上来。查门那斯和雅典人以为他们所看见的船舰就是他们守望着从考诺斯来的船舰，所以他们带着不到全军二十条船舰一半的兵力向敌人进攻。开始战斗时，他们马上击沉了三条敌舰，破坏了另外一些；在战斗中一般处于优势，直到后来他们看见敌人舰队的主力军，以及发现他们自己完全被包围了，才大吃一惊。于是他们开始逃跑，丧失了六条船舰以后，他们带着其余的船舰逃往推特鲁萨岛，又从那里逃往哈利加纳苏。此次战役之后，伯罗奔尼撒人进入奈达斯港口；在那里，他们和从考诺斯航来的二十七条船舰联合在一起了。于是他们带着全部舰队航出，在塞米建立一个胜利纪念碑后，又回到奈达斯停泊了。
当雅典人听到了这次海战的时候，他们带着他们所有的船舰从萨摩斯航出，驶往塞米。他们没有向奈达斯的舰队挑战；奈达斯的舰队也没有向他们挑战。于是他们收拾了他们丢在塞米的海军船具，到了大陆上的洛利密，然后驶回萨摩斯。
现在伯罗奔尼撒人所有的船舰都集合在奈达斯了。他们进行了一些必要的修补工作。于是十一个斯巴达特派委员和替萨斐尼间的谈判开始了；替萨斐尼是到此地来会见这些斯巴达的特派委员的。他们讨论了以前的协定中他们所认为不满意的地方，讨论了将来怎样最有效地、对双方最有利地进行战争的政策问题。利卡斯对于现状的看法特别严重；他说，两次条约(卡尔息底阿斯订立的和特利门尼订立的)都不能发生效力的；如果波斯国王现在可以要求他和他的祖先在过去所占有的一切土地的话，这是极其荒谬的；因为那样，就必须把一切岛屿、帖撒利、罗克里斯，直到彼奥提亚的一切地方都回复到被奴役的地位，这就意味着斯巴达对希腊人的贡献，不是解放，而是波斯的统治。因此，他建议另订一个比较妥善的条约；现在的条约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他们不愿在这样的条件下，接受他的薪给。替萨斐尼因此大怒，愤愤地离开了那个地方，任何事情都没有获得解决。
罗得斯有一些领导人跑来，请求伯罗奔尼撒人的干涉，现在伯罗奔尼撒人决定航行到那里去，希望把一个极为重要的岛屿拉到他们一边来，一则因为它有很多以航海为业的居民，二则因为它有陆军；他们也认为他们能够从他们自己的同盟国中得到资源，以供给舰队的费用，不必要求替萨斐尼的金钱。所以他们马上在这个冬季里从奈达斯启航，首先带着九十四条船舰驶入罗得斯领土内的卡密拉斯港中。居民大众，因为完全不知道这次商谈，大为惊慌，都逃跑了，特别是因为这个城市是没有设防的。但是后来，斯巴达人和林达斯以及爱阿利苏斯两个城市的人民在一起开了一个会议，说服了罗得斯人叛离雅典。所以罗得斯转向伯罗奔尼撒人一边了。
约在此时，雅典人已经听到这些事情正在进行的时候，马上带着他们的舰队，从萨摩斯航往罗得斯，想比伯罗奔尼撒人先到达那里。他们在海上已经能够看见罗得斯岛了，但是因为他们迟到了一点，所以他们暂时航往加尔斯，后来又从加尔斯回到萨摩斯去了，后来他们从加尔斯和寇斯的根据地，对罗得斯进行战争。伯罗奔尼撒人在罗得斯筹款三十二他连特。以后八十天中，他们没有其它活动，他们把他们的船舰拖到岸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