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序
作者:[瑞士] A.H.若米尼 著
出自————《战争艺术概论》
出自————《西方军事著作》
若米尼,另译约米尼,全名为享利。安托万。若米尼。他于1779年3月6日出生于瑞士帕耶纳,自幼爱好军事,开始军事生涯后,曾在拿破仑一世的司令部供职,多次参加过拿破仑战争。他担任过俄皇亚历山大一世和尼古拉一世的军事战略顾问近二十年,被授予俄国步兵上将军衔。他在法国巴悉靠俄国养老金度生,年满八十岁那年,当法皇拿破仑三世准备对奥地利发动战争时,还曾经俄国大使同意,应聘担任拿破仑三世的军事战略顾问。他对法国大革命战争和拿破仑战争深有研究,发表过大量军事著作,是一位资产阶级军事理论家和军事史学家,被称为十九世纪上半叶资产阶级军事科学的两大代表之一。恩格斯曾对他作过高度评价,称他为军事方面“全世界公认的权威人士”。
在若米尼的大量军事著作中,有《论大规模军事行动》、《法国大革命战争军事批判史》(共15卷)、《拿破仑的政治和军事生涯》,等等,而影响最大的就是《战争艺术概论》。该书原书由若米尼以法文写成,于1837年发表后,先后为不少国家竞相翻译出版,并定为军官必修教材,受到很多著名军事人物的极大重视。据说,在美国内战中,该书是南北两军每个将军背囊中必备的读物。在这方面有一则趣闻。1897年有位日本海军军官秋山真之奉命赴美国留学深造,当他一踏上美国国土,就去求见美国著名军事作家、海军退役上校马汉,向其请教学习海军事宜,而马汉当即劝其首先认真学习若米尼的《战争艺术概论》。秋山真之对此一时不解,后来了解到,马汉本人即从《战争艺术概论》中学习战争原理并将其应用于海军战略,始创立“海权论”,写出著名的《海上实力对历史的影响》一书后,这才恍然大悟。关于《战争艺术概论》一书,其影响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就其军事学术价值而言,《战争艺术概论》的确可与孙武的《孙子兵法》和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相提并论。但是,我们在研究中外军事名著中,对若米尼的《战争艺术概论》却提及较少。这主要是因为,这样一本名著在我国迄今尚无一部全文译本,而目前有时可以见到的,只有台湾出版的,其文字仅为原书二分之一左右的一个摘译本,名谓《战争艺术》。
鉴于上述原因,我们决定把若米尼的《战争艺术概论》全文译出出版。这也算是为我国军事名著的汉译补上一个空白。相信该书全文中译本的出版,对子我国广大读者根据“洋为中用”、“古为今用”、“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原则来研究外国军事科学和历史遗产,定将不无裨益。
《战争艺术概论》全书共约有38万余字,包括“战争政策”、“军事政策或战争哲学”、“战略”、“大战术与交战”、“战略战术性混合作战”、“战争勤务”,以及“军队的战斗部署和三个兵种的单独使用或联合使用”等七章四十七节,还有一个结论、一个补遗、两个续编及七个附图(其中附图\系引自本书英文版)。书中引证了历史上的大量著名战例,涉及著名军事人物五百余人和重要地名一千多个,内容极其丰富。为便于读者阅读查考,书末还附有地名注释及法汉对照人名表。
《战争艺术概论》的主要优点在于:它总结了法国大革命战争和拿破仑战争的经验,为十八世纪末期战争艺术描绘出了一幅蓝图,创立了十八世纪末期和十九世纪初期的战争艺术理论,制定了许多当时进行战争的先进方法和形式,提出了一些至今犹有指导意义的作战原则。本书所阐明的主要观点为:对战争史的研究是战争艺术原理的唯一理论基础;战略是进行战争的科学,战术是进行战斗的科学;进攻优于防御,进攻是一种最积极的战斗类型,而防御则是为在适当时机转入进攻所采取的临时待机行动;克敌制胜的唯一方法,不是实施旨在威胁敌人交通线的机动,而是交战;为了打败敌人,必须采取坚决的战略,坚决把主力投到决定点上,力求对敌翼侧采取迂回包围,同时从正面进行闪电突击;当不可能从敌翼侧采取迁回包围时,则应从正面坚决突破,先将敌军孤立分割成几部,尔后予以各个击破;初战获胜后,应适时转入坚决连续追击,以求全歼或彻底打垮敌军。
本书所阐述的以上这些主要观点,无疑对资严断改军华思想的发展有重大作用。但是,因困于阶级局限性,本书也反映出–些形而上学和机械论的色彩,例如:它认为战争艺术的规律是永恒的、绝对的和不变的;它夸大统帅在决战中的作用,并低估政治和社会-经济因素对整个战争的影响;它也未能深刻揭示出战争的真正目的。
本书是根据《战争艺术概论》的法文原版版本,并参考其英文版本和俄文版本翻译的。其中第六、七章和补邀是由袁坚根据俄文版本、参考英文版本翻译的,但译后均照法文版本进行了详细校对。由于原著是十九世纪上半叶的经典作品,出版年代较久,有些术语比较陌生,前后又不尽统一,加以印刷上也有错误,所以各国版本在许多地方对原著的理解出入很大。虽然我们力求推确表达原著内容,但因水平所限,时间仓促,错误不妥之处在所难免,欢迎读者指正。
本书第一章至第三章由南京外语学院王殿忠校审,第六章至续编(二)由南京大学王允道校审,全书由刘聪校订。在校审校订过程中,南京大学法籍教师阿兰。努威尔(Alain Nouvel)先生曾给予大力帮助,特在此表示衷心感谢。
译者
1986年3月